是陆茵做的饭,因为宋岚从进门那一刻神情就很不好,好像有什么让她觉得气愤的事情。 “华年出来吃饭吧” 陆茵以为家里人多了也能热闹些,不成想都不愿多加亲近冷冷清清的。 “岚岚,你也不要老是闷在家里也要多出去走走,这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你还要假装不熟悉吗” 宋岚心不在焉根本无心听陆母的话,只想质问华年为什么靠近锦瑟。 “华年,你怎么会认识锦瑟的” “一个班级,一栋楼自然认识”显然宋华年并不想多说。 她若无其事的样子让宋岚有些恼火:“那以后就别在一起了” “不可能” 这让宋岚有些震惊这是华年第一次违拗她而且是非常坚定的。 啪,是筷子种种摔在桌子上的声音。 “我再说一遍,不许靠近她,你难道是要和我一样吗” 宋华年抬眸,看了一眼宋岚,觉得可笑。 “算了,她们想要在一起玩就在一起玩呗,你是她妈没错可也不能老是管她,想和谁在一起玩是她的自由” 自从上次谈话过后,宋岚也愿意迁就她的母亲至少不会与其发生争吵,也想让她的暮年过的舒心。 “妈,我知道分寸” “宋华年你应该知道你现在的情况,你必须离她远远的” 宋岚说完便出了门。 陆茵也只是看了干着急,毕竟她年龄也大了,但她还是想让华年和宋岚关系好一些毕竟是母女血脉相连。 “华年呐,你妈妈其实还是爱你的,她只是放不下从前,你也是既然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就把从前一切不好的都释怀于心吧” 华年觉得可笑,不禁悲凉。 所有人都觉得她应该放下,就好像她受过的伤害不值一提。 释怀,早都不用了因为根本不在乎,从十岁那年我不在祈求母爱时就已经释怀了。 因为得不到而感到不甘的心情也早被失望替代了,她不在乎宋岚对她如何但她不能没有赵锦瑟。 就如同你可以要她的命但你不能夺走她的赵锦瑟。 宋华年不忍伤害这个看起来好像也不幸福的老人,笑着:“外婆,我不在意的” “华年呐你妈妈其实也不容易所以能顺着她一些就顺着些吧” 看吧,没人会心疼一个连自己母亲都都不愿疼爱的孩子,陆茵所有的话都在为宋岚辩解,却忘了真正的受害者是那个从小藏在在黑暗里的孩子。 “您说顺着吗” 我应该怎么顺着,像她说的那样吗” “她想让我怎么做我就应该怎么做吗,只能选择听话是吗” “外婆,您知道被控制的感觉吗” “她可以抛弃我甚至可以杀了我”, “但她不能控制我离开赵锦瑟” “因为我会疯的” “比死还痛苦” 陆茵很心疼这个从小缺爱的孩子,可她始终是宋岚的母亲啊就像华年永远都是宋岚的孩子,这谁都改变不了。 往事浮现从来没有大梦初醒的时候更别提一笑而过。 陆茵宋岚宋华年皆是如此,逃不脱扔不掉。 老太太眼神中的落寞,宋华年无暇顾及。 只不过她看见外婆的背影很凄凉。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可自己又能怎么办呢。 她没有办法答应这个老人关于赵锦瑟的任何一件事情。 “为了赵锦瑟我愿意当一个自私的人”。 可怜的人鼻头一酸,她觉得自己很委屈,她太想告诉那个人她有多喜欢她。 楼上赵锦瑟吃完饭便已经开始急躁起来,她不知道此时华年是否已经准备好东西去上学,怕自己打扰到她毕竟自己的性子毛毛躁躁,是的在面对宋华年时,赵锦瑟时时刻刻谨记她能知道的自己身上所有的缺点。 赵刚察觉自己的女儿好像与往日不同了:“你怎么了电视也不看了,也不对着电视机傻笑了,是你的哥哥吸引不了你了吗” “怎么愁眉苦脸的” 赵锦瑟苦笑:“哪有,只是我不知道现在的时间能不能如约等到自己想见的人” “想见的人?” 赵锦瑟深呼一口气:“算了算了,反正你也不懂” …… 一人惆怅一人已在门外。 咚咚咚…… “阿锦在家吗” 本来若有所思的赵锦瑟听到门外声音犹如大赦,心情大好到已经不能再明朗的地步了。 急忙拿上书包:”赵老头我上学去了昂” 额……搞得赵刚一头雾水。 看得出来赵锦瑟在门外的人没来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就等想听的声音和想见的人了。 突然打开的门吓了宋华年一跳,还好出来的人不是别人。 “嘿嘿,在的在的你怎么上来了,我刚想要下去找你呢” 赵锦瑟多少有点得意,为了掩饰自己还要说一句违心的话。 “楼梯太长,你要是嫌累我就早早在楼下等你” “啊?“ “这楼梯长吗” “不长吗” 额…… “阿锦,这楼梯不长,我也愿意上去找你” “真的?” “那你以后多多来找我,我也能多多见你一面” 只不过最后一句话说的着实没有底气。 “自然,自然要见你的” “那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昂,不许反悔哦” “绝不反悔” “我们拉钩” “拉钩” 赵锦瑟都要高兴的跳起来了,她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喜欢,但她知道她想见华年,只要见到她就会开心。 赵锦瑟拉着宋华年,笑容却止不住的往上扬。 只是她不会在拉着她的手掌,她会主动握住少女需要用长袖护住的手腕。 可她也明白,华年从始至终未提过往一字,她亦不能问。 “哥,你真的就那么喜欢蓁蓁姐吗” 这是于维鹊的疑惑,因为她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她便以为她的哥哥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废话,当然喜欢” 于维鸠若有所思,继续道:“那你喜欢淼淼姐吗” 于维鸠没有犹豫半分:“喜欢却也不喜欢” “……不懂” 搞得于维鹊一头雾水。 于维鸠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我喜欢思淼是对于她是我的好朋友这一个身份,至于不喜欢,是因为我从来都不会像喜欢叶蓁蓁一般喜欢她” “不只是思淼,是对于任何人我都不会将其和叶蓁蓁混为一谈” 于维鹊挠了挠头:“哥,我还是不懂” 额…… “不懂就不懂,最好以后都别懂” 于维鸠虽然吊儿郎当,平时也老是欺负自己的这个傻妹妹,但是毕竟是自己家亲妹妹只有自己欺负的份其他人想都别想。 他是真不想让自己妹妹懂得他的感受,做哥哥都想自己家妹妹被别人捧在手心上哪有倒追别人的,如若以后真的有了心仪的人那也要是你情我愿的才好。 而不是流水无情,落花有意。 教室里的声音总是断断续续,有时是讨论小说的激战,有时是随身听里播放的流行歌曲,有时是电光火石间的口舌之争。 比如。 “于维鸠,你是不是皮痒”赵锦瑟怒道。 在后黑板干活的人,把粉笔末一股脑吹向了正在教宋华年数学题的人脸上。 不得不说赵锦瑟声音很大,因为宋华年的耳朵不是很舒适。 不出意外于维鸠撒腿就跑。 留下气急败坏的人:”叶蓁蓁,你能不能管管你家那条疯狗” “谁家的,我家可没有这样的狗,我家都是温顺的猫”叶蓁蓁脸红回怼。 “喵喵”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于维鸠顺势而为,变成了叶蓁蓁的猫。 多好的于维鸠啊,叶蓁蓁又怎么会不喜欢呢。 于维鸠性子洒脱,看着宋华年的着装:“华年,我从来都没看见你穿过短袖,怎么江南的三十里巷很冷吗” 少年随口一句话,随手拿起桌子上叶蓁蓁的水杯。 却不曾注意到,赵锦瑟表情变的很难看,她讨厌任何人询问她不敢问的问题。 何况主人公是宋华年。 未等华年开口,便有另一个女孩冷冷回话:“确实,今年江南的秋天比冬天还冷” 转头看向华年,却笑颜如花:“你说是吧,很冷” 宋华年顿时愣了愣,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她真的没有勇气说出那句:“阿锦骗人,没有什么地方比三十里巷还温暖了,人也温柔” 她怕,她怕,她怕从前。 她也明白了,她藏了许久的秘密,藏不住了,满不了了。 叶蓁蓁本就觉得赵锦瑟对待宋华年与旁人不同,偏偏于维鸠往枪口上撞。 自己只好打圆场。 “于狗,谁让你用我的水杯喝我的水的” 于维鸠脸皮厚的说:“以后你都是我媳妇,喝个水咋的了” 叶蓁蓁怒道:“闭嘴,谁是你媳妇,你不要脸” 惹得赵锦瑟开怀大笑。 高三六班的教室里,少年和少女的青春终将在吵闹和热烈中度过。 他们的青春中不必再掺杂“荒唐”。 学习必不可少,学校生活喜忧参半。 叮铃铃…… “老师好” “同学们好” 李老师抬眼扫视了一圈,哼了一声。 “于维鸠别忘了你的检讨,周一的升旗典礼,你需要做检讨” 座位上的少年骄傲却从不自负:“忘不了,检讨自然是要做的” 讲台上的老师深呼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知道就好” “明天就星期六了,休息日不要只知道疯玩,你们已经高三了,不是幼儿园不是小孩子,真以为社会是江湖吗” “你以为称兄道弟就有饭吃?武侠小说看多了的男同学别总觉得自己才高八斗,经常看偶像剧的女同学也别总把自己带入觉得自己惊艳绝伦” “只要你离了校园,你就要靠本事吃饭” “阿于维鸠,你说是不是” 少年无心搭理,敷衍道:“是是是” 他觉得没有什么有趣的事,窗外也没有,他觉得人还是要迷迷糊糊一些才好,要不然日子很难熬。 他转头,用手托住下巴,看见眼前的人,心想:“怎么永远那么好看呀,小时候好看长大后还是那么好看,看不够看不厌,良辰美景也比不上眼前的的女子佳人” 是了,于维鸠放纵却从不风流。 是了,良辰美景不及女子佳人。 叶蓁蓁被看的不好意思:“你能不能不看我,看黑板” 只听声音清脆:“不能” 只听声音悦耳:“随你” 坐在他们后面的两个人的其中一个,早已白眼翻上天了:“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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