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轶整个人都呆住了,她觉得江似霰这个反应不太对啊。什么叫做成为“妈妈的另一个孩子”,难道江似霰有成为她姐姐的觉悟了吗? 江轶冷静了一秒,看着江似霰说:“如果能这样当然是最好的。看在宁姨的份上,我也尽量照顾你,缓和我的别扭情绪,对你像对我的姐姐一样。” 江似霰放在轮椅上的手骤然收紧,自言自语地重复了她的话:“像对姐姐一样?” 江轶点头:“对。” 江似霰想了想,若有所思地和江轶说:“可是……如果是把我当成姐姐的话,你是不是不应该喊我霰霰姐……因为这样听起来,好像很别扭,没有什么亲姐妹会是这么喊的吧。” 江轶愣住了,觉得江似霰这个要求真多。她想了想,问:“霰霰姐怎么了?家里姐妹多的,不都是昵称加个姐字吗?” 江似霰小小声说:“可是现在,你也没有别的姐姐对吗?难道就不可以直接喊我姐姐吗?” “姐姐?”江轶皱眉,不知为什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摇了摇头:“别了吧,你也没比我大多少,这么喊……我觉得好别扭啊!” 江似霰退而求其次:“好吧,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不过……我们现在算和解了吗?如果可以,我能喊你小轶吗?就像妈妈喊你那样。” 江轶冷酷无情地拒绝了她:“不可以,我不习惯。” 好吧。江似霰咬唇,十分遗憾地看着江轶。江轶一阵心虚,低头看着她说:“我听你喊我名字喊习惯了,别的称呼,我不可以。” 江似霰呆了呆,觉得这个回答,应该是说“我喜欢你喊我名字”吧。她扬了扬唇角,应了一声好。
第38章 江似霰说好的模样显得特别乖巧。这让江轶想起那天张湉湉对她的评价, 觉得她像猫一样。 江轶抬手,挠了挠脸,掩饰一样地说:“没什么事的话, 我要去睡了,晚安。” 江似霰点点头,仰头对她笑:“谢谢你, 江轶。” 江轶说了句不客气,江似霰和她说晚安,江轶这才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之后, 江轶想起江似霰刚才的一举一动,怎么想都觉得刚才的场面有些依依不舍。她想到这里,不由得抖了一下, 甩开这种荒诞无稽的念头, 坐回电脑前继续和小伙伴们聊天。 江轶简单地把刚才的事情交代了之后,顺便说了生日的事情:“对了,圣诞那天你们有什么安排, 要是没安排, 我请你们吃饭呗。” 小班长十分赞同:“好啊好啊, 去哪里?” 陈晚舟也没什么意见:“我们家……那天父母都会去参加聚会吧, 我就和你们一起玩好了。” 几个人敲定了时间, 江轶就说:“那好,等定了地点我再和你们说。”她也没说是自己生日宴会, 只是稍微约一下时间,算是提前做个通知。 之后的几天,江轶照常推着江似霰去吃午饭。渐渐地,学校里的许多人都默认她们是继姐妹,感情还不错的样子。 随着天气逐渐变冷, 学生们都要在制服外面裹上一件羽绒服或者大衣了。很快,就到了十二月初,江似霰也拆了石膏,虽然脚还是有点微跛,但总算能自己走路去吃饭了。 江轶见她终于好了,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在江似霰拆了石膏之后,江轶就不再带着她一起去吃饭。于是4A拖1的组合,又重新出现在校园里。 十二月初的时候,又月考了一次。这次江轶赶上了考试,发挥正常,刚好拿下了年级第十的名次,惊呆了不少人。 学习能力不错,人长的又可以,再加上之前她澄清了和江似霰的关系,江轶引来了不少蠢蠢欲动的追求者。 前几天,还有一个女孩子红着脸来给江轶递情书。江轶特别无语,直接当面拒绝,拒绝的时候还恨铁不成钢地说:“我们这个年纪,就应该好好读书,好好读书,你年级排名第几啊,喜欢我不如喜欢学习。” 因为这件事,许多人都知道,想要追到B班的神仙校霸,首先得努力学习,其次……还是得努力学习。成绩不好,就别想和人谈恋爱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即使大家清晰地知道江似霰算江轶的姐姐,还是忍不住磕起CP。 她和江似霰这对CP不但没有被掐死在摇篮里,反而更加火了。这群闲着没事的女高中生,还给她们取了一个CP名,十分简单粗暴,就叫做“双江”。 江轶满腹嘈点,心想为啥不直接叫“李双江”呢!还是艺术家! 尤其是小班长这个磕CP大头,还时常把一些论坛上的小段子舞到江轶面前,专门等着看江轶的反应。 那些小段子尺度往往很大,比如什么江轶和姐姐同住,姐姐发情,抱着她的手这样那样,或者是分化之夜江轶化身为狼,让姐姐床上叫之类的。 江轶每次看到截图,都想把小班长暴打一顿,甚至是摇晃着她的脑袋,看看她里面都装了什么黄色废料。 月考过后的第二周,气温骤降。 星期三最后的一节课,是全校的自习课,小班长被喊到学生会去开会。 B班的自习课纪律向来很差,班长一不在,大家就开始交头接耳开小会。 大冬天里,江轶穿了件深蓝色的牛角扣大衣,坐在后排角落里,和前桌的陈晚舟说起这件事,十分痛心疾首:“现在的年轻人尺度太大了吧,怎么都没有一点伦理观念,就喜欢这些禁忌之恋,老爱磕一些不可能的CP!” 陈晚舟划着手机,笑着看她:“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和江似霰不是没有姐妹关系吗?你们妈妈都没有结婚,难道还不能让人想想了?” 陈晚舟:“再说了,人家也只是磕CP,也不是折腾到你本人身上,你干嘛那么大反应。” 陈晚舟说着,收了手机,转头趴在江轶的桌面上,笑眯眯地看着她:“还是说……你别有用心?你心虚啊?你介意啊?” 江轶浑身一凛,不自在地整理了衣领,和陈晚舟说:“我上哪里来的别有用心,难道被人磕cp,我就不能不高兴了?江似霰有什么好的,我干嘛非得和她扯上关系。” 陈晚舟轻啧了一声:“江似霰有什么好的,怎么这么劳烦你惦记,前几天打饭还打两份,转头人不在你还喊什么霰霰姐吃什么啊。” 江轶一时说不上话来,只好恨恨地瞪了陈晚舟一眼:“就你话多。” 陈晚舟叹了一口气:“什么叫做我话多,谁让你最近老是对着我们喊霰霰姐,霰霰姐……既然惦记着人家,你就去A班拉她过来一起吃饭呗。” 江轶连忙反驳:“我那不是惦记她,我那是习惯她了……这个月伺候她,都快成自然了。她腿好了,我当然不能和她呆在一块。不然时间一长,被她驯化,那我以后岂不是得天天喊她做姐姐?” 陈晚舟推了推眼睛,笑着说:“她不是比你大,本来就是你姐姐吧。不过江轶,你确定你这是习惯成自然,而不是惦记人家?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几天没有和江似霰呆在一起,感觉不太对劲啊。” “总觉得你像个没吸到猫的人,坐立难安,还浑身不得劲。” 陈晚舟的比喻特别要命,江轶浑身一僵,没有说话。陈晚舟见她没动静,趴在她面前,神秘兮兮地问了她一句:“说起来啊江轶,江似霰那么优秀的一个人,你和她日夜相处,朝夕相对,真的没有一点动心的感觉?” 江轶没好气地说:“你和你姐住在一起那么多年,你会对你姐有奇怪的想法吗?” 陈晚舟耸耸肩:“我又没有姐姐,我不知道。咦……江轶你也是好会想,这么禁忌的事情都能说出来。难不成……你想过?” 江轶冷笑一声:“我会不会想我不知道,但你这个人,是真的很八卦了。你和林音希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妹了吧,她不在,就是你继承八卦之魂了。” 陈晚舟叹了口气,也很感慨说:“也许吧,我们说不定就是灵魂亲姐妹呢。” 两人正说着小班长,跑去开会的小班长在此时杀了回来。 小班长拿着一卷海报纸,脸色通红地出现在教室门口。她一现身,就举着海报大声喊了一句:“同志们!同志们!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宣布!现在,停下你们手头的作业,停下你们的交谈,把目光落在讲台上!” 小班长说完,三步并两步,跨上了讲台。 底下的同学纷纷停下了手头的事情,仰头看着小班长问:“班长,到底是什么大事啊。” “就是啊,还搞的这么隆重。” 就连江轶也有些好奇,看向了小班长。 小班长两手撑在桌面上,看着底下的同学,异常兴奋地说:“同志们,我们二年级的元旦项目定下来了!” 底下的同学一片欢呼:“真的啊,是什么,是什么!” 小班长举起手里的海报,大声喊道:“是化妆舞会!” 她一宣布,底下响起了一片同学们的欢呼声。 没过多久,二年级所在的三楼,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欢呼鼓舞声。 作为转校生的江轶,还是第一次在高校里见到这样的活动。她有些不解地转头,看向一旁的陈晚舟,疑惑地问:“化妆舞会?” 陈晚舟鼓着掌,转头看向江轶,说:“学校的老传统项目了,每年的高二生都很期待能搞一场化妆舞会。我们学校有很多联谊项目,学校在某方面鼓励自产自销……就……你明白的。” 江轶了然地点了点头。 相对于其他的人兴奋,江轶倒是有些无动于衷。可是自从宣布了二年级元旦会举办化妆舞会之后,整个高二的气氛都活跃了起来。 在学校里,在三楼的每个角落,都能看到在练习舞蹈的女同学。 她们手拉着手,或羞涩或大胆的练习着社交舞蹈。江轶看到了有些不解:“现在的高中生都那么拼的吗?怎么连舞蹈还要练习?” 小班长叹了口气:“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们学校还有个传统,每年高二的化妆舞会上,跳舞跳得最精彩的,学校是会颁奖的。当然,颁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舞会之王的名称太好听了。” 江轶算是明白了,舞会那天,算是一群孔雀在争奇斗艳啊。 她们说着舞会的事情,陈晚舟忽然想起江轶的出身,扭头问了一句:“对了江轶,你有参加舞会的衣服吗?” 江轶摇摇头:“没有啊,我这还是第一次准备参加这种宴会呢。” 陈晚舟拍拍她的肩膀:“没事,我可以给你准备一份。” 江轶拒绝:“那倒不必了,我可以自己准备。”毕竟按照陈晚舟的个性,她的衣服一定比公孔雀还要艳丽。 这时,一旁的金多莱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事情:“江轶,你会跳舞吗?”如果她没有记错,江轶之前的生活环境并不太好,不会像她们一样有足够的机会去培养自己的社交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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