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教授的气息温柔地拂过肌肤,名姝觉得脖颈有些痒,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对沈教授说:“好像吸猫呀,之前在网上看到养猫爱好者吸猫会觉得很治愈。” 沈君兰道:“有点像,不过我是吸兔子老婆。” 玲玉扒了一大口饭,听到沈教授用极其温柔、甚至还带着些许缱绻的声音说这句话,一下子惊得噎住了。 玲玉猛咳了起来。 名姝和沈教授听见玲玉的声音,便很快分开了。 “玲玉,你怎么了,呛到了吗?”名姝担心地问。 沈君兰忙拧开一瓶纯净水,递过去。 玲玉接过水,想道谢,却咳得更厉害。 “先喝水,不用谢。” 玲玉喝了大半瓶水,过了好一会儿才止住咳,脸和脖子都咳红了。 名姝盯着玲玉看,生怕玲玉还有哪里不舒服。 玲玉低着头,依旧十分尴尬,还好并没有意识到她为什么会被呛到。 不过沈教授似乎意识到了。 真尴尬呀。 玲玉索性扭头去看了眼宴叔叔的遗像,是带笑的。 这时,门口来了个人,对里面道:“沈小姐,沈先生身前的一位重要合作伙伴过来了,请您过去。” 沈君兰对门外那人点头,跟名姝和玲玉说了一声后就过去了。 名姝怔怔看着沈教授离开的背影,道:“沈教授好辛苦啊。” 玲玉道:“要继承这么大的集团,怎么可能不辛苦,有句话说得好,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可是,沈教授的心愿和理想并不是这个。” “唉。”玲玉叹了口气,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父母车祸去世后,家里的生意理应由她这个独生女继承,可是做生意哪里是这么简单的事,跟沈氏集团相比,她继承的不过是个小规模的公司,都觉得很累了,要不是有爸妈身前为她物色的靠谱的相亲对象的帮衬,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些,她都没有跟名姝细说过,虽说名姝对她还是像之前一样好,但名姝毕竟已经结婚,有了自己的家庭,肯定是要优先照顾自己现在的家庭,能匀出多少心力给她这个好朋友呢。 再说,名姝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名姝之前过的已经够苦了,她希望名姝以后的日子能尽量地多些快乐。 玲玉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她激动地问:“名姝,你真的是严阳的女儿吗?” “这个问题……” “不确定吗?”玲玉问。 “妈妈是这样说的。” 玲玉摸着自己的下巴想,觉得八九不离十,要不秦阿姨怎么犯得着杀严阳呢。 上了热搜,现在已经传开了,不管是不是,名姝都会受到影响,严家人肯定也会过来找名姝。 果然,下午就有严家人过来了,来的是一个一头精致银卷发的雍容贵妇,虽然头发已经明显变老,但脸部肌肤保养得相当不错。 银发贵妇一进来,看到名姝的脸便怔住了,这张脸,二十多年前她就见过一次。 不,她见过的是另一张类似的脸。 果然是乔丽那个狐狸精生的女儿。 她现在心情异常复杂,一方面,她并不喜欢自己儿子在外面沾花惹草,更不喜欢外面的女人怀上她儿子的种,但眼下这种情况,若是连一个外面女人怀的她儿子的种都没有,她们严家就绝后了。 不过,眼前这小姑娘虽然说可以确定是秦淑的亲生女儿,但是不是她儿子严阳的骨肉,还有待求证。 “请问您是?”名姝看见又有人进来,没有进来就闹事,便以为对方是爸爸的朋友,不过对方看起来非富即贵,不像是爸爸能结交到的。 银发女人视线死死盯住名姝,并不断走近。 玲玉防备地挡到名姝面前,怕对方伤害名姝。 银发贵妇继续往前走,名姝看清了她眼睛略微有些红肿,脸上虽然没有大的纹路,也已经有些细纹,最能体现她年龄的除了那头精致银卷发,还有那双历尽沧桑的精明眼睛。 “虽然很不想有你这样身世不明的孙女,但你确实可能是我的孙女。”银发贵妇声音不大,但落在名姝耳朵里却振聋发聩,刺得她耳朵疼。 严家人竟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吗? 名姝感到慌张,玲玉只觉得很不爽,碍于对方真有可能是名姝的奶奶,不好说什么,但仍旧护着名姝。 名姝难受地站在原处,接受着银发贵妇锐利眼神的洗礼。 “给我一根你的头发,我送去检验机构验证一下,今天就能出结果。”银发贵妇不容置喙地说。 名姝没动。 银发贵妇人上前,想自己扯名姝的头发,被玲玉挡住了,“名姝怕疼,还是我来吧。” 身份是必须弄清楚的,玲玉没有直接扯名姝的发根,怕名姝疼,只截了一截发尾。 “如果名姝是您的孙女,您预备怎么样?” “如果她是我的孙女,当然是把她领回我严家,重新教育和培养。”银发贵妇道。 名姝说:“我有家了,我不想回严家。” 银发贵妇道:“还不知道秦淑说的是真是假,你别以为自己现在就是严家大小姐了。” “如果是,你就得乖乖听话,由不得你。”
第125章 吃醋否 说完,银发贵妇就转身离开了,仿佛多看名姝一眼都会掉身价。 名姝和玲玉都大跌眼镜。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玲玉难以置信地说。 是越有钱的人越离谱吗?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会了,更别说名姝还十分有可能是对方的孙女,不心疼就算了,还这副看不起名姝的嘴脸,她作为旁观者都受不了了。 那名姝呢? 玲玉担忧地看向名姝,名姝从刚刚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对玲玉说:“我没事。” 玲玉轻轻抱了名姝一下,很注意避嫌,只环了一下名姝的肩,避开了其他部位。 “我真的没事。”名姝道。 从小到大,她受过的轻视和无端指摘都不少,曾经最令她难受的是来自妈妈的责难,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妈妈为什么会那样对她,虽然还不能释然,但对来自他人的攻击已经能很快自我消化。 玲玉还是不放心。 “有什么千万别闷在心里,我就是特地过来陪你,要是不能发挥好闺蜜的作用,我会呕死的。” 名姝拍拍玲玉的肩,微笑道:“借用沈教授刚刚对我说的那句话,你陪在我身边,我已经感觉好多了,你知道吗,玲玉,上次沈教授跟我求婚的时候,你突然不打招呼,提前离开,后面不跟我联系,我真的很害怕,还以为要失去你这个好朋友了。” “不会,上次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做,以后不会了。” “好。” 把话说开了,两人相视一笑。 “对了,宴叔叔的尸体什么时候火化?” “后天,等文轩回来看过爸爸之后,再火化,然后直接下葬。” “文轩他知道所有的事了吗?” “我只告诉了她爸爸跳楼离开了,妈妈会坐牢,详细的等他回国再告诉他,文轩有权利知道这一切。” 玲玉心情沉重地点点头,名姝说得没错,文轩有权利知道这一切,知道自己不过出国几个月,家里为什么就大变样,妈妈杀人坐牢,爸爸跳楼去世,姐姐也突然跟他同母异父了。 这些文轩能接受吗? 可事实如此,不能接受又能怎么样呢? 想到这些,玲玉禁不住叹了口气。 这些事为什么要发生在名姝和文轩姐弟俩身上,玲玉想不通,也正如她的家庭也是突遭变故,这人世间就是有这么多不讲道理的事。 根本就没处讲理。 名姝听玲玉叹气,问:“玲玉,你累不累?” 玲玉道:“我不是因为累叹气。” “触景伤情?” “有点儿。” 名姝拍拍玲玉的肩安慰,她们都是苦命人,可生活还是要继续过下去。 玲玉道:“如果叔叔在天有灵的话,请他一定要保佑你以后都能快乐幸福,不要再被这些莫名其妙的人和事所累。” “但愿吧。” 名姝回应着玲玉的话,忽然间想起了一件事。 小时候家里从来不过生日,后来有了弟弟,家里才开始给弟弟过生日,名姝很羡慕,但不嫉妒,爸爸发现了这一点,她五岁生日那天下午,爸爸带她去买了一个6块钱的小蛋糕,粉色盒子,像个小花篮,可以用手提的,她开心得不得了,爸爸还找来几只小蜡烛,用打火机点燃,没有插.到蛋糕上,只是用自己粗糙的手拿着让她许个愿望,然后吹灭。 她当时根本不知道许什么愿望,只是闭上了眼睛,就觉得很快乐、很幸福。 那天即使是父女俩的秘密行动,但还是被妈妈发现了,她回到家没有得到妈妈的好脸色,但还是不影响那是她儿时最开心的一天。 只是,曾经瞒着妈妈偷偷给她过生日的爸爸已经没有了。 守在爸爸灵堂里,名姝脑海中忍不住回忆起跟爸爸有关的点点滴滴,爸爸虽然没本事,但是个慈祥的父亲。 玲玉看名姝望着爸爸的遗照似乎在想什么事情,便不再出声打扰,静静陪着。 约莫一个小时后,先前的银发贵妇又气冲冲地回来了,上来就要拽名姝的头发。 “不是给过你头发了吗,你还要做什么?”玲玉挡着银发贵妇问道。 银发贵妇愤怒极了,她觉得眼前这两个小丫头片子合伙骗了她,检测DNA需要带有毛囊的头发,发尾不行,不符合检测要求,她这么多年都让儿子在外面尽量管住自己下半身,管不住也要做好保险措施,从没有人成功怀上他儿子的胎,只有秦淑这么一个漏网之鱼,还不一定是真的。 刚刚就是对这两个小丫头片子太温和,才被耍,这次说什么她也得自己动手。 银发贵妇不由分说要扯名姝的头发,名姝和玲玉一头雾水,只能躲避着,三人混乱地纠缠在一处。 就在这时,几个黑衣保镖冲了进来,将几人拉开。 “宴小姐,您没事吧?”打头的黑衣保镖恭敬地问。 “没……事。” 名姝有些心有余悸,“请问你们是?” “我们是方老先生派来的,方老先生担心再有人过来闹事,让我们帮忙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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