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夏思索几秒,神色亮了一下:“咦,有了!”她转过身子,一双黑眸看着季晚卿:“猫咖怎么样?我看别人在网上吸猫,小小一团攥手心里各种蹂|躏,玩得可嗨了,就那个什么酸奶团子啥的。” 她说着就开始模仿:“你这个小猫咪怎么这样啊?你怎么穿了一个这么低胸的一个V领的衣服啊?你真的是太会了我跟你说,嗷……好你个小猫咪,领悟到勾引的真谛了……啊哈哈哈……” 季晚卿听着她魔音的笑声,瞳孔不由得缩大了几分。 岑夏还在继续,动作十分夸张:“不是说穿的要多少,而是要露得刚刚好……哎,你看你看,这个扣子哎就扣一个,这个肚皮全部露出来了,你这小猫咪,谁教的你这些啊……嗯?” 她似乎忘记了,抖音版的石矶娘娘,是这个世界里不甚存在的事物,更何况季晚卿是豪门千金,不像她们这些打工仔,一人一猫,一台笔记本,行走整个江湖。 她最终是被人连轰带赶地打出了房间,甚至连那顿爱心晚餐,都是做好了再托人送进去的。 季晚卿现在根本就不想理她,她的房间里余留着岑夏魔鬼般的表演,几乎一个不留神,就能看到那个人手舞足蹈的样子。 岑夏回去后,做了些攻略,毕竟这个世界的一切于她而言皆是陌生,季晚卿又是公众人物,没有万全的准备,贸然带出去会有风险。 安排好次日的行程,差不多已经到晚上十一点了,岑夏洗漱完,发现季晚卿房间的灯还亮着,她拿出手机,微信点进去,在她头像上轻轻拍了一下。 季晚卿手机就攥在手心里,感觉到震动,第一时间打开了屏幕。 岑夏十分应景地发过来一个猫猫头张望的表情包。 季晚卿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被她闹起来了,她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戳了几下。 “你又想作什么妖?” 岑夏发过来一个“兴奋得睡不着”的表情包。 季晚卿想回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适合发送的动图,她上网去搜,选来选去,还是找不到合适的。 岑夏语音电话拨过来了。 季晚卿在接听与拒绝键上犹豫了好几下,最终还是选择了接听。 那边声音正常了些,她说:“姐姐,明天我们九点半出发,你要早点休息,养精蓄锐!” 季晚卿没做回应。 岑夏站阳台窗户跟前,冲三楼房间招手:“姐姐,看,我在你对面!” 季晚卿顺着她的声音看过来,两人视线交上。 岑夏把明天行程说了一遍,征求季晚卿同意。 她依旧没做什么回应,像是默认,岑夏一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儿,就开始催促:“姐姐,很晚了,快去睡吧,我看着你睡!” 她猜测,像季晚卿这样的情况,应该特别容易失眠,曾经的她,也经历过失眠,她知道失眠很痛苦,所以陪她多扯了几句。 季晚卿沉默了片刻,隐约抬起手臂,做了个晚安的手势,随后将窗帘拉上了。 岑夏毕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很少接触豪门生活,所有的一切都是靠着书中剧情拼凑,和一个废物系统的指点,所以在行程安排上,难免有些疏漏。 季晚卿本没有再次踏出牢笼的意愿,但不知不觉中,那个人无论做什么都会牵扯到她,拿到行程后,她还是花心思做了安排。 次日一早,岑夏早早地洗漱好,去厨房给季晚卿准备早餐的路上,撞上了先前那位活阎罗般的保镖。 那哥们见到岑夏,很礼貌地行了个礼:“岑小姐,车子我已经备好,随时听你安排!” 岑夏个头不算矮,一米七三左右,可是站在那个人面前,明显短大半截,她仰着头看着人,感觉很有压迫感,简单应了一下,就赶紧走开了。 季晚卿已经收拾好了,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长裙,妆容掩盖着困倦,端端正正地挺立在轮椅上,时不时瞟一眼门口方向,等着给那小孩开门。 岑夏进来的时候,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胡辣汤,她本来想煲海鲜粥的,可是时间紧张,就临时换成了胡辣汤,不得不说,这家伙厨艺确实精湛,普普通通的食材,从她手中做出来,莫名给人一种新奇感。 季晚卿看着花里胡哨又一道黏糊糊的吃食,忍不住抬手。 ——今天又做了什么奇怪的疙瘩糊弄我? 岑夏:…… 她将食盘放茶几上,调好汤勺,欠嘻嘻冲人笑:“姐姐,今天这是胡辣汤。” 季晚卿抬手。 ——又是你哪位同事家的特产? 岑夏拿起勺在汤里搅拌一下,舀了一勺往季晚卿唇边递,她说:“是的,姐姐你真聪明,一猜就中,这是河南同事家的特产。” 季晚卿没有在“河南”还是“河北”这些地方上多做停留,而是将重点放在了同事上,她快速打了个手势。 ——你同事真多! 岑夏嘻嘻笑,将汤递近了些:“尝尝?” 季晚卿卷起舌尖,滑了一口,不同于先前疙瘩汤的味道,软滑绵润,香味浓郁,酸中带一点点辣,很好喝。 岑夏一眼就看出来她很喜欢,愣是缠着问。 “姐姐,好吃么?” 大小姐喜怒不形于色,她抬手,勉强打了个手势。 ——凑合! 外面天气很不错,落地窗外阳光洒进来,一个早餐,让她俩吃出了短暂的氛围感。 早餐过后,二人开始出发,随行司机毋庸置疑,就是一直以来被岑夏误以为保镖的唐少云。 他是季晚卿母亲留下来的人,这么多年一直在她身边协助,这家伙人狠话不多,执行力超强,当年季晚卿还在公司信息部的时候,两人合伙,干出了很多惊天动地的业绩。 后来季晚卿退下来,他就成了信息部一把手,因为手握高新技术,信息部又掌握着整个公司的核心数据,他这职位无可替代,季家根本动不了他。 而他,为人低调,平时不显山不漏水,对季晚卿却是死心塌地的忠诚,只要是她开口的事,他就没有办不成的。 . 岑夏还是不习惯过这种豪门的日子,从家里出来之后,心情明显放松了很多,即便开车的是唐少云那样的阎罗“保镖”,她也不觉得有多压抑了。 车上放着音乐,她时不时跟着哼两句,那破嗓门,别说是季晚卿这样的歌坛天后,就连唐少云这种俗人,听着都觉得刺耳,他看了一眼后座上的大小姐。 季晚卿闭着眼,安静地坐着,似乎对于她的聒噪充耳不闻。 唐总监愣了下,不由对这个女孩生出了几分好奇。 岑夏见他看她,忍不住搭话。 “大叔,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看着比姐姐还要严肃?” 唐少云:大叔?他看起来有这么老么?明明也才三十多岁,怎么一下就成大叔了……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空气中出现了片刻的沉默,岑夏倒也不甚在意,她看着窗外的天,又开始哼哼:“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 季晚卿一年多没发过声音,她突然觉得自己喉咙有些痒,不由得咳了起来。 岑夏唱歌的嗓门一顿,赶紧凑过去给她拍背顺气。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晕车?” 唐少云:…… 就在两人谁也没说话的时候,系统“叮”的一声。 【宿主,她不是晕车,她是晕歌】 岑夏:晕歌? 她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会晕歌的,不过季晚卿跟其他人不一样,她毕竟是歌坛天后,如今喉咙坏掉,听到别人唱歌,有这样的反应很正常。 系统读完她心中所想,暗戳戳补刀。 【是您唱得太“好”听了】 岑夏:…… 不知不觉中,车子已经使出了高架,向着郊区方向稳稳前行,书中说,岑氏近几年有意发展旅游产业,郊区有一个不错的景点在开发,为掩人耳目,岑夏选的是离岑氏很近的一个猫咖。 只是,季晚卿陪她回门的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季妍卿的耳朵里。 她长臂一甩,将办公桌上一沓文件撂了满地,皱着眉,对前来汇报的贴身下属厉声呵斥。 “季晚卿随那小杂种去了娘家,你再说一遍?”
第11章 下属战战兢兢蹲下去,去捡地上的文件,季妍卿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问她:“小武,你说她为什么要跟着一个陌生人回娘家啊?这么多年我对她不好吗?” 那个被唤作小武的女孩捡文件的手顿了下,抬头,看她一眼,季妍卿接着说:“去年生日宴,要不是我,她早死了不是么?那么多年的情分,你说她怎么突然就跟一个陌生人回家了呢?” 她像是在提问,又像是在自问,语气起伏不定,小武没敢接话。 季妍卿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什么,随后,她烦躁地揉揉太阳穴,眼神阴郁了几分,她看着那位下属:“她瘫痪这一年,圈内热度也减得差不多了吧?去查一下行程,让她的粉丝知道一下,他们的心心念念的空灵歌后,现在是什么样一个情况!” 她说:“我陪伴长大的白玫瑰,即便枯萎了,也不会让别人沾染半分!” 小武将收好的文件搁在桌子上,恭敬地行了个礼:“是,小姐!” 季妍卿补充:“那小杂种,也给她点教训吧!” 她说:“知道了,小姐!” 季妍卿摆摆手,小武退了出去。 季妍卿其实以前不是这样的,季晚卿身世之谜未揭开之前,她叫邵妤,年幼丧父,母亲再嫁,邵老爷子心疼她,把她放身边当小公主一样养着。 季邵两家世交,老爷子时常带她去季家串门,一回生二回熟的,她跟季晚卿就相处成了关系要好的姐妹,后来心生情愫,季晚卿却对她只是姐妹。 接着,勇敢又热烈的她去找季晚卿表白,遭到拒绝,她高傲又任性,自信心遭到挫败后,便有意避着季晚卿,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二人关系处于尴尬状态。 再后来,邵老爷子突然病重,邵氏为稳住局面没有向外界公开,邵妤所有精力全扑在爷爷身上,季晚卿专心搞事业,二人那段时间基本断了联系。 邵老爷子病逝那会儿,邵家争权夺利,一夜之间,邵妤成了失宠孤儿,受尽邵家长辈排挤,而那段时间,季晚卿却在娱乐圈一路上升,晋升歌后,被众人拥簇,两人差距直接到了云泥之别的境地,邵妤心里的落差感,加上骨子里的占有欲让她整个人变得癫狂。 季夫人认她回家时,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一见到漂亮姑娘,就扯着人家袖子,说“姐姐我要娶你当压寨夫人”的霸道女公主了。 长期积怨,让她在一念之间作出错误选择,从此,世间再无邵妤,只有季妍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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