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酒吧,有人趁她趴桌上哭的时候丢了药,司静在接她的路上出了车祸,现在人在医院里。 张毅赶到医院后,赶紧给岑夏打电话:“司静在去酒吧的路上出了车祸,目前正在抢救,江鹤失踪了,我们的人正在找,她会不会是……” 岑夏态度还是那么坚定,她说:“不会,她不会!” 张毅问:“你为什么那么肯定?你跟她……”他犹豫了下,接续说:“你父母说的都是真的吗?” 岑夏开口,“不”字还没说出来,又咽了回去,虽然是扭曲事实,但原主婚前确实服了药,她与江鹤青梅竹马,她们相爱十多年,岑夏父母又那么坚定。 而且舆论是她俩见面后才爆出来的,她又如何能解释得清?难道说自己是穿越者?证据呢?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江鹤一样,爱一个人爱到骨子里,一眼就能分得清谁是真,谁是假…… 但好在,张毅本人,相信她的为人,他公务在身,简单安慰了几句就把电话挂掉了,说一有消息立马通知她。 季晚卿发烧了,烧到39.7度,眼尾通红,整个人迷迷糊糊,喊她的名字,嘴唇一张一合,似乎一直在说“对不起”。 严双开了退烧药,她喝下去就吐了,只好打退烧针,岑夏用冰敷给她物理降温,两个小时过去了,高烧不退,人也昏迷不醒。 舆论还在发酵,公关法务部忙疯了,研发部手中的活全部停下来,刷那些恶评,季氏本来处于危机时分,如今直接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一直到晚上九点,季晚卿稍微有了点意识,她睁开眼,入目是岑夏哭花了的小脸,心里踏实了几分,扯着干涩的唇角对她笑,讨好地笑,两只手臂在空中比划。 ——我的夏夏还在。 岑夏既开心,又心痛,她低头,亲吻她的脸,一遍又一遍。 随后给严双打电话,严双上来检查完,岑夏快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跑过去从猫窝里将山卿掏了出来,提溜在手上。 “山卿说想姐姐,等会儿打完针我们一起给它化妆好不好?” 季晚卿眼睛里蒙着水雾,点点头,晶莹的水珠溢出眼角。 严双收拾好医药箱,临走时嘱咐:“想办法吃点东西,就不打吊瓶了!” 岑夏点头应下,她把山卿放在床上,小家伙见季晚卿醒来可开心了,毛茸茸的脑袋往她脖颈里挤,舌尖舔来舔去,带着微微的刺痛。 季晚卿注意力被转移了些,心口没那么沉闷了,岑夏也将自己的脑袋挤过去,脸贴在她烧红的脸颊上,冰凉凉的很舒服。 她说:“山卿和夏夏都是姐姐的,我们是一家三口。” 季晚卿此时听着这样的话,心里的脆弱又被带起来了,她忍不住流泪,一家三口,山卿那么好,夏夏那么好,她没有什么东西能给她们的,没有! 岑夏伸手给她擦眼泪,喊:“季晚卿!” 她视线模糊地看她。 岑夏说:“我是你的妻子,我们是一家人,江鹤的事,是我们对不起她们。” 季晚卿咬着唇,压着她喘不过气的自责消下去几分,夏夏是她的妻子,是她们两个人对不起她们,所有的愧疚,也是由她们两个人承担,夏夏是她的,她们是一家人。 岑夏把她的手带到她心口,问:“姐姐,你明白了吗?” 季晚卿点头,喉咙里反复滚了几遍才憋出来三个字:“明……白……了” 就在此时,岑夏手机响了,是张毅的电话。 “江鹤找到了!” 岑夏松了一口气,问:“她怎么样?” 张毅顿了一秒,说:“被人下了药,开不了口了!” 岑夏呆愣住,半天说不出来话。 张毅说:“人被江老爷子带走了,他很生气,放话哪怕赔上整个江氏,也一定不会放过季氏,不会放过伤害她的任何一个人,你们还是小心点!”
第52章 江鹤被送去了江家的私人医院,老爷子亲自守在病床前,古稀之年,一身西装腰杆挺得笔直,满头白发气场也依旧强大。 专家们战战兢兢地跟他汇报会诊结果,他始终抿着唇,一言不发地听着,直到专家们“已无大碍”的信息传出来时,他紧绷的神经才有了微微的松动。 “多久可以恢复?” “发现及时,注意调理的话,一周之内基本可以恢复。” 江老爷子点点头,医生又说了些注意事项,他挥挥手,让他们离开了。 病房里,助理像一个随时待命的士兵。 江老爷表情严肃,他喊了声:“小李”。 助理顶着强大的压力抬头。 “你亲自去查,找到整件事情的幕后指使者,无论对方什么位子,我江亦烨都奉陪到底!” “是,江总!” “公关部和法务部配合消除网上舆论,起诉岑氏信口开河,我看岑鸣宇这两年,是想钱想疯了,自己孩子搭上了也就搭上了,敢打我宝贝孙女的主意,真是给他脸了!” “司家那边,你也多关注一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全力帮一下!” “好的,江总!” 江亦烨嘱咐完,摆摆手:“去办吧!” 助理退了出来。 江鹤其实在现场就已经醒了,只是喉咙哑得发不出声音,她试图跟张毅沟通,发现老爷子急急的脚步声,吓得假装晕过去。 江亦烨一颗心悬着,没关注那么多细节,此时心里松了一口气,微微凑过来,想要趁江鹤睡着时候,心疼下他多年不见的宝贝孙女。 结果,刚把一只大手伸过去,就发现某些人眼皮微颤,似乎早就醒了的样子。 他伸出去的手抽了回来,微微佝偻的背挺得笔直,冷声道:“江总,您要是醒了,就别装了!” 江鹤:…… 她微微抬了抬眼皮,哑着嗓子,轻轻喊了声:“爷爷”。 江亦烨脸拉得跟茄子似的,言语讥讽:“别,江总,您现在可是网络面前的大红人,堂堂江氏掌门人,这声爷爷,我可担不起!” 明显是在记仇,自打这小兔崽子接手智慧物联的业务之后,她的桩桩件件,他都有帮她记录,如今那小本子已是密密麻麻。 江鹤心里怵了下,觍着脸笑。 江亦烨冷哼一声,问:“江总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我帮您叫医生?” 江鹤:…… “爷爷~” 她撒娇,声音又哑又轻,柔柔弱弱的。 江亦烨心里酥了下,这个孩子,是他宠在心尖上,又没办法捧在手心里的人。 当年,她的父母忙于工作,生她那天,父亲还在外地出差,得知消息往回赶,路上出了意外,母亲进产房前一秒收到消息,没下得来手术台,医生从她肚子里抢下她。 他把她从奶团子带到现在,也想让她像普通人家的小孩那样健康快乐地成长,可是她终究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孩,她肩负着整个江氏的未来,所以从小,他就对她格外严厉,几乎将所有心力全部投注到她身上,因此,二人关系也就相对疏远,江鹤对她,只有敬,没有爱,此时这一声“爷爷”,当真是让他心里暖极了。 江亦烨压抑了一下心里的情绪,干咳一声,板着的脸,不自觉地有了几分松动。 江鹤伺机扯他西装角角:“爷爷,别生气了嘛!” 她肌肤娇嫩细白,此时细长的手指拽在他的衣襟上,像个还没长大的小女孩,让人忍不住想牵,江老爷子犹豫几秒,最终还是冷着调子说:“少跟我来这套!” 江鹤松手,嘻嘻笑,稚嫩的脸上,带着几分讨好。 江亦烨面上矜持着。 江鹤察言观色,试探地问:“爷爷,司静怎么样?” 江亦烨正色道:“还有脸说,自己闹就闹,带着人司家的孩子,你知不知道这次给我惹了多少麻烦!” 江鹤道歉:“对不起!” 江亦烨偏头看她,顿几秒,说:“已经脱离危险了,江总放心!” 江鹤“哦”了一声,就在此时,她的肚子恰到好处地咕噜一下,她伸手,摸了摸空荡荡的胃。 江亦烨将这一切尽数收入眼底,他按了下床铃,医护人员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他对着几个穿着工作服的专家嘱咐:“给我把她看住了,出了问题,我拿你们是问!” “是,是江总!” “也不要让她看手机,有任何情况,随时跟我汇报!” “好的,江总!” 江总说完,大步出去了,他清楚地记得,这个孩子,小时候最喜欢喝家里阿姨煲的排骨汤,她现在生病了,他想亲自给她做一次。 江亦烨离开,几个医护人员守在病房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江鹤扫了一眼在场的各位,笑眯眯说:“各位医生叔叔辛苦了,你们有事,就赶紧去忙吧,别管我了,有事我会叫你们。” 几人异口同声:“小江总,我们不忙!” 江鹤:…… 十分钟之后,她终于知道,跟着爷爷的这些下属,真的都是一群死士,这忠诚度,简直了。 . 岑夏收到消息是在凌晨四点钟了,她抱着失眠的季晚卿,在床上坐着,给她讲故事哄睡,听到手机响,赶紧去看。 “我是江鹤,十分抱歉,给你们造成了麻烦,我现在被我们家老爷子软禁在医院,很长一段时间可能都没办法出来活动了,你让季晚卿多留意下她们公司的情况,老头这次是动真格了,网上关于咱们两个的传言,不必纠结,老头会全部搞定,你们处理好自己的就行!(不必回复,我这边已无大碍,休息个一两个礼拜就能恢复,司静也脱离危险)” 岑夏看完,激动地在季晚卿脸颊上亲:“江总没事了姐姐,她没事了。” 季晚卿也扫到了边边角角,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 一年前生日宴,有人将药丢进酒里,含有毒物的液体划过她的喉咙,那种绝望与痛苦,没有谁比她更能体会,可是如今,季夫人在里面,季腾被警方监视着,下药的那个人,不言而喻。 岑夏抱紧她,冰凉的肌肤贴着她的脸:“姐姐不难过,江总说,网上那些舆论,他爷爷已经找人搞定了,我们只需要守好我们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姐姐要支棱起来,那个江老头,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他是不是很难对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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