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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危千金的冲喜夫人

时间:2023-09-03 11:01:00  状态:完结  作者:温水煮茶

  季晚卿缓冲了一下微弱的意识,漆黑的眸沉沉地盯着她。

  岑夏想要解释,一张嘴就被对方眼神刀了回去。

  二人保持着尴尬的对视,季晚卿的心咚咚狂跳,苍白的脸颊上也晕上了一层薄粉,她艰难地抬了下胳膊。

  ——滚过去!

  岑夏没想到自己竟然能看得懂她的手势,正奇怪时,系统音“叮”的一声。

  不好,幸福指数要降!

  岑夏心头颤了一下,不由得皱紧眉头,屏住呼吸,等待死亡宣判。

  【恭喜宿主,幸福指数提升0.0009个百分点,您的当前幸福值为0.001】

  0.0009个百分点?是提升,不是扣减?

  岑夏不确定自己是幻听了,还是系统出bug了,她垂眸,看了一眼地上的季晚卿。

  对方薄唇抿着,额间覆着一层细汗,羸弱的身子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生气,发出微微的颤抖,她艰难地忍耐着,那双空洞的眸子里,第一次渗出了情绪。

  岑夏有点明白了,或许这所谓的幸福值,不光是情绪上的开心与难过,还是一个人对生活事务作出的反应,生命,只有具备了喜怒哀乐,才能证明它是鲜活的。

  她鼓足勇气,又往她旁边挪了一寸。

  季晚卿身子缩了一下,想要与对方拉开点距离,可是她没有力气,一双寒眸抗拒地瞪着人。

  岑夏没有再动,她稳了稳心神,硬着头皮解释:“姐姐,对不起,你刚才晕过去了,我有点担心,所以才……”

  “担心”二字往季晚卿心里钻了一下,她长睫轻颤,脑海中出现一瞬间的茫然。

  岑夏拿不准她的态度,兀自在心里嘀咕着:“都是你这个破系统做的好事!”

  季晚卿回神,正好对上她那错综复杂的小眼神,她偏头,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岑夏急忙凑上去扶,被对方眼中万百只刀子吓得缩了回去。

  季晚卿又扑腾了几下,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冰冷的眼神中渗出些许绝望,之后便不再挣扎。

  岑夏看着这样的她,顿了几秒,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一个很勇敢的决定,而后长臂一伸,勾起季晚卿的脖颈和腿,很轻松地将人捞在了怀里。

  她没想到自己力气这么大,起身往沙发上走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对方没有重量。

  季晚卿真的好轻,一年多的病痛与折磨让她只剩下躯壳,她失重地蜷在她怀里,纤细的臂担在空中,长睫覆在青眸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岑夏怕她紧张,两手用了点力,身子与对方紧紧相贴,察觉到她的注视,她看了看她,安慰道:“姐姐,你别紧张,我力气很大,不会掉下去的!”

  她声音很暖,连眼神也散发着柔和的光,与之前很多次的胆怯不一样,季晚卿身子一僵,错开了视线。

  岑夏把她放在沙发上,惊讶地发现,她的耳朵也爬上了一些细微的粉色,季晚卿肌肤白嫩,此时点点粉色覆在上面,如冬日里含苞待放的梅花,格外显眼。

  她竟然害羞了,小小一团缩在沙发里,有些好笑。

  岑夏看着她,眼睛弯成了小月牙:“没骗你,是很稳吧?”

  季晚卿不想回答她的问题,她偏头,这时门口传来清晰的敲门声。

  “岑小姐在吗?麻烦您出门,配合做一下笔录!”


第4章

  顾管事是在搭乘出租车过程中,司机因醉驾导致的意外身亡,经警方初步断定,该事件为意外交通事故,无任何人为因素,岑夏也只是按照正常流程配合做了下笔录。

  问话结束后,岑夏送警察出门,回来时,下人看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异样,她没太在意,转身往楼上走。

  众人面面相觑,见她离开,便开始交头接耳。

  “我就说这冲喜夫人有问题,顾阿姨离开,她跟出去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

  “什么冲喜夫人啊,你可别乱说,人家可是堂堂岑氏千金!”

  “屁上面的千金,岑家要是稀罕她,会嫁给一个要死的小姐?我看她就是妒忌顾阿姨管家的位子!”

  ……

  人言嘈杂,岑夏一个21世纪的正直青年,第一次被质疑为杀|人凶手。

  三楼门口,宋管事端着药,正犹豫着要不要开锁进去,见岑夏过来,她微微颔首,喊了声:“夫人。”

  “宋阿姨好!”岑夏礼貌应下,看了眼她手中的托盘,微笑道:“这是晚卿的药么?”

  宋管事说:“是的,季夫人特地交代过,要给小姐按时吃药。”

  岑夏点了点头,接过她手上的托盘,说:“阿姨您去忙吧,我送进去就好了!”

  宋管事没再坚持,她说:“那就麻烦夫人了。”

  她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在门口站了一会。

  岑夏端着药进去,感应门尚未完全关闭,她深吸一口气,一改往日温柔,对着沙发上的季晚卿,很大声地喊了句:“吃药了,夫人!”

  随着这一声“夫人”,季晚卿的思绪被扯了下,撑开眼眸看她。

  岑夏托着药盘往茶几这边急急赶来,她一边走一边余光往后瞟,待感应门自动关严,她已经来到季晚卿身边了。

  她抬头,对着屋顶边角四下环顾,而后一个箭步,弯身将那碗药浇在了左手边的盆栽里。

  季晚卿:?

  岑夏一顿神操作,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所做的一切早已被对方收入眼底,她捧着药碗来到沙发旁边,半跪着蹲下,举勺时,声音又宠又甜:“来,夫人,快把药趁热喝了,这样才能好得快!”

  季晚卿愣了下,她知道,这家伙是季夫人打着冲喜之名埋藏在自己身边的最后一剂猛药,为的就是彻底置她于死地,可这剂猛药,此时此刻,竟然当着她的面来了这么一出……

  她垂眸,悠悠的眼神看着那只空碗。

  岑夏空勺子停在半中央,低头在心里默默祈求:配合点呀,大小姐,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呀!

  于是,她又一次将手中的勺举高了一点:“夫人?”

  季晚卿抬眸,二人视线对上。

  岑夏嘴角带着笑,眼睛里写满了期待与紧张。

  季晚卿雪藕般纤细的手臂抬了下,动作缓慢而优雅。

  岑夏提起精神,盯着她的手势看。

  ——你这个玲珑心思,不去宫斗剧里当娘娘,真是可惜了!

  岑夏:……

  这是季晚卿第一次,在没有任何外因影响下,主动跟她说话,虽然被噎得够呛,但岑夏内心却是无比地欣慰与开心,她唇角弯了下,看着她,用极其理所当然的语气跟她说:“谢姐姐夸奖,你们家到处都是眼线,我不机灵点,怎么保护你!”

  “保护”二字让季晚卿心里剐了一下,她看着那双如星辰般灿烂的眸,冰冷的目光里生出些许茫然。

  与此同时,岑夏脑海中那个冰冷的系统音再次出现。

  【恭喜宿主,幸福指数提升0.009个百分点,您的当前幸福值为0.01】

  岑夏思维顿了下,很快就反应过来,0.009个百分点,这也许是她来到这个世界,最大的成就了,她可真是太开心了!

  合着这股兴奋劲儿,她胆子也变得大起来了,凑过去,一张脸塞进季晚卿的视线里。

  “姐姐,你午饭都没吃,我给你做个疙瘩汤吧,我手艺可好了!”

  她的声音很清甜,缀在眼睛里的光也很动人,季晚卿没有回应,木纳地缩在沙发上,一如先前的无动于衷。

  但岑夏总觉得,这位大小姐,似乎没有像刚接触时那么难相处了,她腾出一只手,想要安慰一下这个冰块一样的大美人,又瑟缩着不知该放向哪一处,最后停在邻近季晚卿左手的位置。

  她垂眸,警告的眼神落在她细嫩光滑的指尖上:把你爪子挪开!

  岑夏:……

  她将手从沙发一侧抽了回来,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咳,那个……不好意思啊,我……我去给你做疙瘩汤!”

  季晚卿保持着冰冷的面孔,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岑夏却有一种被许可的欣喜感。

  她起身,像一个领完任务着急向大人表现的孩子,踩着小碎步向外奔去,临出门时还不忘再次强调:“姐姐,等我啊!”

  她人出去了,尾音留在房间里,季晚卿被这样的氛围笼着,有些窒息,她捂着心口,缓解了一会儿,没过几分钟,疲惫的意识逐渐被黑暗覆盖,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

  “小姐,救救我……”

  她看到顾阿姨倒在血泊中,向她伸出求救的双手,那沾满粘稠液体的指尖,满是殷红地向她扑来……

  .

  岑夏端着疙瘩汤走进来的时候,季晚卿正在沙发上抽搐,是那种接近自|残式的挣扎,她发不出声音,只是用手掐住自己的喉咙,指尖嵌进肉里,贝齿咬着下嘴唇,整个人缩成一团,难受得不能自已。

  她吓坏了,快步冲过去,将手中托盘往茶几上一搁,赶紧出手阻止:“季晚卿,醒醒!”

  季晚卿被梦境困住,她几乎是用了死力,掐在喉咙上的手怎么掰都掰不开,嘴唇也快被齿尖钻透了。

  岑夏把她抱在怀里,右手撬她嘴巴,季晚卿与一双又一双触手作斗争,奋力挣扎间一下咬在她手背上,岑夏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却没敢用力甩开。

  季晚卿牙尖在她手背上钻了几个小洞,血渗了出来。

  她借力将人倚在肩膀上,腾出另一只手,在她心口一点点抚摸:“季晚卿,不要怕,没事了……”

  在她不停地安抚下,季晚卿梦境终于切了一个画面,在那一个又一个狰狞面孔包围下,她看到了陌生的岑夏,她长着一双翅膀,像天使一样从空中降下,将自己裹在里面,空灵的声音跟她说:“季晚卿,不要怕,没事了……”

  她缩在她温暖的翅膀下,浑身没了力气,掐着喉咙的那只手臂,也没了支点,一点点滑落下去。

  眼泪混着汗水从鬓角滑下,季晚卿身子被浸透了,碎发贴在额间,她就那样虚力地躺着。

  岑夏看着这个可怜的女孩,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有些微微的疼,她抬手,帮她整理额前碎发,用受伤手背的边缘帮她擦拭嘴角的血迹。

  季晚卿的眼泪擦在她胸口衣物上,蹭出些许湿漉,她的呼吸开始变得平稳,一下又一下……

  岑夏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想要把人放在沙发上,掏个热毛巾帮她擦拭一下身上的汗水。

  季晚卿察觉后,伸手抱住她,整张脸埋在她怀里,鼻孔一抽一抽的,像个受尽委屈哄不乖的孩子,在大人怀里尽情地释放情绪。

  两人身高差不多,岑夏稍微高一点,但是季晚卿太瘦了,一把骨架子缩在一起,勉强塞得下,她没有办法,只能顺势靠在沙发上,任她这样抱着。

  沙发上有条毯子,岑夏扯过去,盖在季晚卿身上,理好的长发搭在一侧,一只手在她背上轻轻安抚,她瘦成了纸片人,脊背上全是骨头,一根接着一根,硌得人心里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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