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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妖女的朱砂痣

时间:2023-09-03 06:00:23  状态:完结  作者:龙吟草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5章 月光

  清晨。

  白芒被山间鸟鸣声惊醒时,还有些头疼。

  她起身走出屋子,外边天光正好,洒在山顶上,灼得人皮肤生疼。

  白芒揉揉酸胀的太阳穴,环视四周。

  白芒有一瞬恍惚。

  已经过去整整一年了,她回忆起温泉中和桃羽第一次耳鬓厮磨的那一夜,却还以为是在昨天。

  她站在明湖山庄后山最高的那座山顶上,往下看,一排排低矮的房屋沿山而建。这时清晨刚过,山顶上已经有了烟火气,人声一阵一阵,还有山腰间叮叮当当的声音——

  一年过去,山顶上的屋子已经修好了,一路上山时的防御设施也初具规模。山顶除了几间房屋,还有一间面积不大,但外表看起来至少像模像样的议事正堂。只是近两个月来,桃羽大规模招人进魔教,山中屋子不够用,又在山腰盖起一栋栋房子。

  “少主。”

  “少主早上好!”

  “少主!”

  白芒一边走,周围时不时便有人向她招呼,她都温和笑着一一回应。当初桃羽成立魔教时,虽说是自己做教主,让白芒做圣女,但实际在教中,教众都以“少主”称呼她。

  走到山腰时,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阿芒!”王愿用力朝白芒招手,“你昨儿忙到四更天才睡,怎么起这么早?还是多回去休息会儿吧。”

  她昨晚睡了一觉醒来,无意间看见白芒房间里竟然还亮着火光。

  早在八丨九个月前,桃羽第一次扩张新魔教规模,招兵买马时,红苕王愿就上了山。

  用她们的话说,现在正逢乱世,外边一天比一天危险,还不如上山寻求二人庇护。

  她们上山时,还带了几名关系好的村民一同上山,大家都是女子,互相帮扶之下,便在这贫瘠的高山上住下了。

  红苕王愿等人刚上山时,还不是江湖人,丁点儿不懂江湖事,只有王愿平时爱看些话本子,对江湖侠客带着些许本能的憧憬。

  当时她们浑然不知“魔教”二字,在江湖中意味着什么,后来知道了,桃羽让她们自个儿选择留下还是离开,竟也无人肯走。

  “江湖正派说我魔教是邪门歪道,难道我们还真的是了不成?”

  “教主大人说得对,江湖中那些正派,一个个才是道貌岸然心怀不轨的禽兽!”

  那时桃羽坐在正厅的主座上,脸上勾着浅浅的笑。这一年里,不知多少加入魔教的人,为桃羽的笑,肝脑涂地,连命都可以不要了。

  白芒是真心感激红苕等人对她……或者说对她和桃羽,对她们的魔教的信任。

  白芒和二人打过招呼,轻声道:“她今日要回来了。”

  王愿恍然大悟:“我说呢!难怪你醒这么早!原来是要去接心上人回家呀。”说到后面,她戏谑地虚起眼眸笑,伸手去拍白芒的肩膀。

  若是以前,白芒还会觉得害羞脸红,可一年过去……听见他人对她和桃羽的调侃,尤其是听见“心上人”三个字,她竟然只觉得麻木,甚至心底有点说不出的钝痛感。

  白芒脸上浅笑不变,温柔“嗯”了一声。

  红苕摇摇头,关切看向白芒的脸,劝道:“白姑娘还是再回去歇歇吧,顶着青黑的眼圈见心上人,她也会担心的。”

  红苕在外人面前仍是傲气十足,在熟悉的人面前,却向来温声细语,是个很会关心人的温柔姐姐。

  “多谢红苕姐姐关心。”白芒轻声道,“我待会儿用内力调养一下便好,不会让她看出来的。”

  王愿红苕二人都没注意到,说话时,白芒垂下眸子,浓密睫毛遮掩下,她的眼睛暗淡无光。

  就算她不用内力掩盖住一身疲乏,桃羽也是看不出来的。

  ……

  一年过去。

  在那一夜亲密无间过后,白芒本以为,她和桃羽会更近一些,就像是王愿和红苕那般。

  但是没有。

  她们的关系反而变得微妙起来。

  那夜过后,桃羽第二天一早便离开明湖山庄,白芒醒来时,身子还有些轻微地不适,却发现另一半床铺已经空了,伸手探过去,床上是冰冷的。

  她起身缓步走到桌边,上边是桃羽留给她的一张纸条。

  白芒满心欢喜地将它打开,纸条上却只冷冰冰写着几句话,都是桃羽交代给她的任务。

  桃羽继续在外面四处复仇,同时为刚刚成立的新魔教招兵买马,那么魔教这一座山,就交给白芒打理了。

  之后,桃羽在山外忙,白芒就一人在山里忙得不可开交。

  魔教刚刚成立,山上什么事都要白芒亲手处理,勘探山中地形、修建房屋、管理桃羽招回山上的帮众……有一次,她甚至忙到几天几夜未曾合眼。

  白芒已经一年没下过山了。

  就算偶尔听教中之人说起山外之事:如今朝廷越来越衰败,春天的蝗灾刚过,又到了夏天的旱灾、雨灾,四处灾情不断,朝廷无瑕处理,南境又有南蛮对白国国土虎视眈眈,百姓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连带着江湖也开始乱起来。

  白芒听说了,也无暇顾及,外界的一切好像都离她越来越远。

  而桃羽,常常十天半个月,甚至一两月不会回山。

  就算偶尔回来,在山中待不了两三天,与白芒温存片刻,便再度离去——

  白芒小心翼翼的表白换来的,不是桃羽对她的喜爱与关注,而是一次次床笫间迷离的温存。第二日醒来,除了些许狼藉的痕迹,什么都没有。

  白芒时常觉得迷茫,现在的她,和桃羽究竟是怎样的关系?

  她不再是可以向桃羽撒娇的那个“妹妹”,更不是桃羽的心上人,反而……

  只像个床丨伴罢了。

  白芒走到山下峡谷中,下意识往那儿的两间小屋看了眼。

  这处峡谷,是如今魔教和明湖山庄旧址的交接处,而峡谷中的两间小屋……

  她和桃羽的第一次,便是在那儿。

  尽管后来有过许多许多次,白芒每次经过那间小屋时,却仍然感觉脸颊轻微地发着烫。

  无论什么事情,第一次,总是最让人印象深刻的。

  更何况,那时,白芒心底除了紧张害怕,更多的是欣喜,还有对未来——对她们的未来,无限的期许。只有那一次,她心里被纯粹的甜味填丨满,后来许多次,甜是有的,只是都夹杂着苦。

  苦胜过了甜。

  白芒沿着崖壁一跃而上,身形轻巧落在桃花林中,这时接近初夏,大片的桃花已经凋零,只偶尔才看得到一株花儿。

  桃羽每回从外边回山,都会经过这一片桃花林,白芒就在这里等她。

  一匹淡金色马儿嘶鸣着跑来,正是汗血宝马中的一匹,只是不知是小一还是小二。

  桃羽外出时,总是随意牵一匹马儿出去,另一匹马就散养在桃花林中。

  白芒伸手揉揉马儿脑袋,仿佛在它黑溜溜委屈得快哭出来的眼神中,看到了自己。连马儿离了好友,独自被留在林中,都会觉得孤独委屈,更别说她了。

  白芒一跃上马背,悠悠地侧坐着,马儿小步走在凋零的桃花林中。白芒闭眼,经脉中内力缓缓流淌,头疼的感觉直到这时才消去一些。

  等身体的状态彻底调整好了,白芒便握着桃木剑,从马背上轻巧掠出三五丈,剑势如虹,草叶随着剑气飘动,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桃木林中落叶满地,白芒双脚踩在上边不断走动,仍是无声的。

  这一年她的内力仍然停留在第六重,暂时还没有向第七重进阶的趋势,但她的外功,尤其是轻功又精进不少。虽然六重内力和七重内力之间是质的变化,有无真气护体,几乎天壤之别。

  六重内力时,不论外功再怎么强,理论上,正面迎敌时,绝不可能敌得过拥有真气之人。但白芒有信心,就算敌不过,她也能全身而退。

  白芒精心练剑,再回过神来时,已经到了正午。

  初夏炙热的阳光洒下来,灼得人皮肤微疼,白芒抹一下额上渗出的汗滴,环顾光溜溜一片的桃花林,却不觉得热,反而感觉有些冷,从心底冷到全身上下。

  桃羽上回离开时,分明保证了今日午时之前会回到山中。桃羽很少向白芒保证回山的时间,因此这次,白芒从她离开的那天起,就算面上没有显露任何情绪,心里也在隐隐期待。可现在已是正午,桃花林中一片寂静,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整整一个月的期待,就这样落空了。

  罢了……她早该猜到的。

  白芒站在树林中,握着剑,长叹一口气。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将桃木剑背回背上,缓步朝另一头山峰之上走去。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白芒揉揉眉心,决定下午好生休息一会儿。这些天实在太忙了,她又总是期待着桃羽回山,的确睡得不太足。

  谁知到了山上,一位小厮看见她,立马焦急迎上来:“少主!”

  白芒抬眸:“何事?”

  “少主,我可算找到您了……您先前去哪儿了?可急死小的我了。”那个小厮长长地舒一口气,“教主她正四处寻您呢!”

  白芒脑袋还有些晕,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小厮在说什么,她黯淡的双眸倏地亮起来:“教主她……何时回来的?”

  小厮如实道:“半个时辰之前。少主,您快去议事堂见教主吧,她回山后没见着您人,心情有些……有些不好。”小厮委婉地提醒了一句。

  白芒运转轻功,径直向议事堂的方向飘去,身影一下消失在小厮视野中。如今她的轻功,也如曾经的桃羽一般,来去无影,就算从万丈高崖之上坠下,亦可毫发无伤。

  以前每次桃羽回来,都会经过桃花林,白芒也没有想到,唯独这一次,桃羽直接从另一面上山,反倒与她错过了。

  想到桃羽竟准时回来,白芒心脏就怦怦雀跃地跳起来,方才冰凉的感觉一扫而空。接近议事堂时,白芒放缓步子,从怀中摸出铜镜,仔细理了理鬓发,拿手绢擦掉额上汗滴,才走进去。

  只一眼,白芒目光就锁定在了桃羽身上。

  桃羽坐在议事堂最中间的椅子上,单手撑着下巴,左腿不羁地搭在右腿上,姿态懒散自得。她的眼眸也是微微垂下的,长睫毛沿住一半瞳孔,唇角微微向上勾起,脸上带着浅淡妖冶的笑。

  桃羽如今已二十有二,乍一看和以往却无任何区别,仍然像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一般。

  但白芒能感觉到,桃羽变了,此时此刻,她妖冶散漫的气质下,压抑着无尽的戾气和杀意,只是当着他人的面,没有发泄出来。白芒这才注意到,议事堂中除了桃羽,还有另两人。

  一个身材高大的女子,皮肤雪一样的白皙,脸上却有一道恐怖的疤痕,右眼处更是戴着一个皮质眼罩,竟瞎了一只眼睛。另一人是个男子,身姿瘦弱,文质彬彬,像是翩翩书生,可惜断了一只手臂,右手袖口空荡荡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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