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秋言突然皱眉道:“唔……看不出来,你现在这么听宁钰的话了。” 这一来一回地,有点跑腿小弟的感觉了。 明决:??我不是,我没有!只是暂时结盟而已。 【哈哈哈哈,其实我刚刚就想说了。】 【明总的霸总气息到宁钰面前好像突然消失了,还带降智buff。】 沐秋言:“我刚刚想到一件事,如果我是凶手,看到伯爵小姐躺在楼梯上生死不知,毫无反抗能力,周围又没有人。” “我肯定选择直接在楼梯口杀害,然后再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间,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明决和温绵绵满脸疑惑,抓不住沐秋言突然说这话的重点。 沐秋言耐心解释,“凶手为什么选择把伯爵小姐搬到王子的房间再杀害呢,他直接补刀然后逃之夭夭就好了,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冒着可能会被发现的风险把人搬到别人的房间。” 一般情况,凶手杀了人的第一反应肯定是想快速逃离现场,在没人发现之前越快越好,这是身体本能的反应。 背个人爬楼,还冒险溜进别人的房间杀人,当时大家可都是待在房间里,万一有人出来走动就是直接露馅。 就算退一万步,真的运气好,没有撞到人,万一在房间杀害的过程中,明决突然回来了,又该怎么办。 不稳定的意外要素太多,搬运身体是件有些多余又麻烦的事情,完全没必要。 温绵绵转念想了想,问道,“也许是为了栽赃嫁祸给王子,如果被发现尸体出现在他的房间里,他很可能会被当成是凶手。” 沐秋言摇头,“我一开始也这么认为,可你们想想,她的栽赃嫁祸成功了吗?” 这……王子晚上回了房间,看到尸体没有声张,反而想出了把尸体搬回房间的办法。 “如果今天早上所有人都在王子的房间发现了伯爵小姐的尸体,这才算成功。他完全可以把尸体藏得更隐蔽一些,床底下或者衣柜里,让王子找不到,然后在第二天当所有人发现小姐失踪,一起在庄园寻找的时候发现这件事。” “而不是就这样光明正大地摆在地上,连藏的意思都没有。” 明决有些反应过来了,“所以把伯爵小姐搬到我房间其实并不在他的计划内?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人如果是死在楼梯口的,而不是早上我们认为的死在她自己的房间,我们能很快锁定凶手吗?” 温绵绵皱眉道,“不能,楼梯口来来往往地,谁都有可能是凶手,还得像这样逐一排除嫌疑才是。” “所以还是那句话,人死在楼梯口就好,没必要搬运,可地点却发生了改变,如果凶手没有进行搬运的行为呢?” 明决听得有些糊涂,“他没搬,那人怎么会跑到我房间……你是说……”她后知后觉领悟了过来。 温绵绵也反应了过来,说出那句有些熟悉的话,“她摔下楼没死,自己醒了过来走到了……王子的房间,然后被凶手给杀害了。” 沐秋言耸肩,“这是目前我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 “但是,但是,伯爵小姐醒了不回自己的房间,为什么……还要去王子的房间?” 沐秋言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琉璃般漂亮又无机质的眼眸中泛起几丝涟漪,就像是平淡无波的水面落了一颗石子。 动静小得微末,却激荡不止。 “当你遭遇到世上唯一血亲的折磨暴打,摔下楼梯摔得伤痕累累的时候,比起独自一人孤苦悲伤,也许找个心灵能依傍栖息的人倾诉陪伴,会更能疗愈自我吧。” 当少女跌跌撞撞忍着委屈痛楚打开那扇象征爱情的门时,她没能想象的是,门后迎接她的不是救赎和希望之花的绽放,而是死亡和生命永久的凋零。
第68章 醉酒 听完沐秋言的讲述, 温绵绵和明决皆是若有所思,如果真得像沐秋言所说的,那凶手撞上伯爵小姐是个意外, 可是—— 明决:“凶手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 沐秋言眼眸微暗, 幽深地如一汪无法涉足其中的深潭,她双手托腮,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神情,宽大质地良好的女巫斗篷穿在身上, 更显神秘。 “那要问你,那晚是不是有来客到访。” 明决微愣, 明白她话里的深意, 这是直接将凶手直指向宁钰, 毕竟昨晚似乎只有女仆一个人到过他的房间。 “可是……昨晚的约会是我邀请的她, 她应该是……受我牵连。”明决后半句话越说越小声。 沐秋言扬眉,“受牵连?她是这么对你说的?我们这里的每个人都有嫌疑,她还热心地提出让你把伯爵小姐的身体搬运到她自己房间的提议,你还觉得她只是, 受、你、牵、连?” 女仆见到自己服侍的小姐死了,第一反应不是喊人求救, 而是提出破坏案发现场,将尸体转移的主意, 这很难不是她在为自己洗脱证据。 “不对,”温绵绵皱眉道, “顺序不对, 现在是王子先发现的伯爵小姐的尸体, 然后女仆小姐找上门才发现的,如果凶手是女仆小姐, 顺序应该是颠倒的才对。就算她是杀了人抢在王子回来前跑出去的,那她有必要回来吗?” 温绵绵抬头,眉眼间慢慢的思考,“这和搬身体上楼是一样的行为,完全没必要,尸体出现在王子房间内,只会加重王子的嫌疑,不会影响到女仆小姐,如果王子决定毁尸灭迹,也只是对她有利而已。” “再回到王子的房间装作发现命案现场,又提出帮忙掩盖,这也是多此一举了。” 沐秋言点头,有些赞赏地看向温绵绵,“的确,这也是我把凶手定为女仆小姐,觉得想不通的地方。也许是答应了王子的邀约却并未如约前往会引起怀疑,但同样的道理,她完全可以晚一点再去,先看看王子的反应。” “从明决的描述里,从她进门到女仆小姐敲门这中间不过仅隔了三分钟不到……她为什么那么迫不及待?” 明决面对着两个人坐着,只觉得脑细胞都要死光了,什么推理破案,真不如去公司上班,比看报表还累人。 她觉得肚子有些饿,提议大家把战场转移到厨房,她记得温绵绵早上烤的吐司还有些剩在冰箱里。 几个人迈步进厨房,就看到冰箱门半开着,宁钰一手搭在门上,另一只手伸进冰箱,身子半俯着往里看,水光般顺滑的头发披下来,脑袋却越凑越近,就差塞进去了。 沐秋言:…… 她似乎有些看不过眼,动作娴熟地扯了宁钰脑后的头发,轻轻往后拉了拉,语调似乎多了几分宠溺般的无奈,“找什么吃的需要把头探进去?” 宁钰直觉脑后一紧,微仰着脸看到了突然出现的沐秋言,眼里带了抹跳脱的笑意,亮如辰星,“沐姐姐。” 对方身上似乎带了丝不易察觉的酒味……是威士忌的信息素。沐秋言皱眉,眼神滑过宁钰后脖颈贴得完好的抑制贴,刚想问什么,又顾忌着镜头没开口。 抑制贴能够有效抑制alpha和omega溢出的信息素,但仅限于少量,如果alpha或者omga有意识地去打量释放自己的信息素,一个小小的抑制贴还是不够用的。 可在公众场合,不能散发出强烈的信息素是共识,毕竟每年因为信息素暴走而引起的社会事件是数不胜数,造成的恶劣影响一度引起了国内外关于是否推行腺体去除手术合法化举措的热议。 那么刚才是发生了什么吗?严重到需要释放大量信息素的情况?想到刚才古怪的直播暂停,但现在恢复了过来,所以没事了? 沐秋言松开抓着宁钰头发的手,乌黑的发丝摸在手上如丝绸般舒服滑润,发丝从指缝间慢慢滑落,如清凉的泉水淌过,沐秋言握了握手,又放松垂在了身侧。 宁钰伸在冰箱的手抽了回来,眼眸迷蒙带水般地搂过沐秋言,她的脸颊泛起抹桃粉的红晕,像春风里绽放灼烈的桃花。 微薄的嘴唇上泛着淡淡的水光,浅抿一下就是极致的魅惑,风情万种的笑颜似乎把整个空间都照的熠熠生辉,偏偏本人却毫无所觉般地继续散发魅力。 细长的脖颈扬起一抹弧度,舌头扫过唇瓣,带出点热气,宁钰将女仆装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露出一片白得晃眼的肌肤,有层泛红的薄汗紧贴在她颈侧,她觉得有些热,望着近在咫尺,沐秋言清冷漠然的面容。 忍不住低头,小幅度地蹭了过去。 肌肤与肌肤的相贴,沐秋言感受到左脸颊上的灼热,和摩擦中不可避免感受到的细滑柔软。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烧了起来,那块被宁钰贴住来回磨蹭的皮肤变得异常敏感,敏感到她都能感受到那里竖起来的细小绒毛。 冰冰凉的触感,让宁钰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她似乎蹭地更欢了,声音越发粘腻,“姐姐,我好热,想贴贴。” 如甜丝丝的麦芽糖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糖浆,拉着丝。甜到粘牙却又忍不住用舌尖去搅动。 而有股淡淡的蜜桃清香混杂着啤酒味随之而来,清甜又浓厚。 宁钰手搂地很紧,像是怕怀里的沐秋言被吓到跑掉似的,又用相当小心翼翼的语气讨好道,“就抱一会会儿,就抱一会会儿。” 沐秋言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大脑宕机,连现在应该要推开宁钰的念头都忘记了。 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的温绵绵和明决也看呆了。 【!!!我怀疑我的眼睛出现了幻觉。】 【啊啊啊啊,抱上了,抱上了,】 【什么神发展,宁钰竟然刚了上去,你知道你抱得人是谁吗?那可是高岭之花的沐影后。】 【救命,现在抱上是重点吗?重点难道不是蹭脸吗?!这亲昵的,我醋味都直冲鼻腔了各位。】 【艹,敢这么没皮没脸对沐影后撒野,这真是独一份儿了吧。】 【松手,松脸啊!放开我家沐沐,宁钰你好生不要脸,亏我刚刚还帮你说过话,还我的同情啊!】 【沐影后都呆住了,女人,你竟然敢这么对我,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 【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看到前面这条弹幕笑了出来。】 【我还在想我的隐形眼镜是不是出了问题,那个抱住沐影后还蹭脸的人真的是宁钰吗?】 【沐影后竟然就这样让她乖乖蹭脸,这三分茫然四分懵逼,再加三分不知所措的表情,怎么看起来那么乖啊!】 【呜呜呜我爱了,她眨巴着眼无辜茫然的样子可太可爱了,我从来没见过沐沐这个表情。】 【反差萌有木有,之前看她分析觉得她不愧是沐影后,又聪明又漂亮地,妥妥地清冷风御姐大美人,现在在宁钰面前突然就变成乖兔兔笨蛋美人了。谁能懂我的点,谁能懂!】 【懂却不想懂,明明沐沐是那么A的omega,和那些清纯又娇弱的白莲们完全不同,怎么到宁钰面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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