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秋言就将自己来的过程告诉了宁钰。 受到明决发来的短信,她坐着电梯上了顶层,却突然被一个工作人员拦了下来,那个工作人员说明总这儿事情太忙抽不开身,场地布置还要一段时间,请沐小姐到房间内休息片刻。 “她这么说,你就信了?沐影后看起来不像是这么没防备心的?” 沐秋言转开眼神,望向白色的天花板,“她手上拿着明决的vip卡,我当时……也没作他想,就跟着那个人到了二十四楼,等我进房间察觉不对劲的时候,她就抢走了我的包,把门锁上了。” 每张vip卡都是客户的专属定制,绝无相同,所以沐秋言才没有那么大的防备。 “你手上拿着的vip卡是高弥给你的吧。”沐秋言直言,“你和她是一起的?” 这怎么说? 刚开始是一起,后面开始互相背刺? “卡的确是她给的,你的房间号也是她告诉的我的,这计划……嗯,我也算掺了一脚……” 沐秋言看她的眼神宛如看一个死人。 宁钰一噎,“可我没想过高弥竟然这么讨厌你。原先的计划其实就是我盯着你,不让你和明决见面,然后她会想方设法以正当理由出现,和明决度过一个美好的烛光晚餐。” “计划临时有变,她也没提前通知我。”她不清楚高弥为什么突然改了计划,这个计划弄不好,可能还会危及自身。 她瞥向一边的沐秋言,除了她本来就很讨厌沐秋言以外,她想不出高弥这么做的意图。 沐秋言自然也想到了,沉吟了一会儿道,“其实昨天晚上,高弥找过我。”
第25章 一向很正经 沐秋言有睡前喝牛奶的习惯, 所以当她下楼梯的时候,正好看到一身纱制睡裙的高弥,她莹润好看的手臂搭在客厅窗边的护栏上, 托着下巴目光幽深地看着沐秋言。 褪去白日里漂亮精致的妆容, 此时未施粉黛的她显得格外的安静优雅。 沐秋言踩着毛绒拖鞋,露着精致粉嫩的脚踝,也没多看,只点了个头就往厨房走。 “沐影后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啊。” 高弥轻笑着, 有风从她身后的窗户上吹来,带起一抹栗色的发。 沐秋言闻言, 淡淡瞥了她一眼, 没多说话, 打开冰箱拿了牛奶出来。她扎了个温柔的半马尾, 显得脖颈修长又柔韧,春水似的眼眸平静悠然,似乎什么事情都不能让她掀起半点波澜。 蜷曲的睫毛在灯影错落中,平添了几分乖巧沉静。 她一向如此, 对自己不在乎的事物不会表现出半点的兴趣。 高弥迈步过来,挡住了沐秋言的去路。 沐秋言神色微冷, “让开!” 高弥抱胸,神色有些新奇, “怎么这就生气了,跟平时的你可不太像。” 她歪了歪头, “我有哪里惹到你了?” 沐秋言:“我说话一贯这样, 高小姐听不惯可以不听, 我想休息了,没时间陪高小姐夜谈。” 高弥:“你对我敌意有点大啊, 朱雯和温绵绵也是omega,你对她们可不这样。” 沐秋言皱眉,“与是不是omega无关,我对你没有好感。” 高弥脸色一僵,显然没料到沐秋言说话会这么直接,她语气带了点委屈,“我做了什么惹到沐影后不开心了嘛。” 沐秋言:“直觉。” 高弥:“……亏我还是你的粉丝呢,你这样让我好失望。” 沐秋言:“我不差你这一个粉丝。” 高弥:“……” 沐秋言性子冷,但也甚少有这样直言不讳“低情商”的时候,大多时候她也觉得和媒体进行话术周旋很累,但除非是真的遇到让她无法忍受的事情才会出言回怼。 高弥墨绿色的指尖深入掌心,轻嗤了一声,“沐影后不想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粉上你的吗?” 沐秋言不想再跟高弥多废话,侧身想从她边上走过,又被拽住了手腕。 “在大学的戏剧社,你是不是出演过《曼特维斯小姐的夜语》?” 沐秋言觉得有点意外,那是她第一次正式的登台表演,是在学校的元旦汇演上。 也是那次的机会,表演视频发到了网上,她出道拍的第一部 电影的导演找到了她,邀请她试戏。 高弥松开她的手腕,“啊,看来你真记不得了。” 沐秋言:“什么?” 高弥:“我也是S大的。” 沐秋言没搭腔,明显地兴致缺缺。 高弥只得自己接着讲下去,若是直播没关,大家必然会觉得好笑,因为这场面实在是太有喜感,明明站着两个人,却像是高弥一个人自言自语地演独角戏。 “我和明总还是同班同学呢,我经常坐她后面,你还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会儿经常看到你们成双成对的,还以为你们是一对呢,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还没在一起。” 高弥想看到沐秋言情绪的变化,或愤怒或恼羞,可什么都没有,她的表情自始至终的平静。 “她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跟她在一起?” 沐秋言言简意赅:“我又不喜欢她。” 她顿了顿,“如果你喜欢她,你应该去追她,而不是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留下这句话,她就转身上了楼。 纤细的腰身被一截丝带束着,沐秋言仪态举止都很优雅,丝质的睡袍勾勒出挺直的背部,肩膀的曲线优美,仅是一个背影就能看出主人的风华绝代。 高弥看着沐秋言在楼梯的转弯处消失,眼底滑过一抹厉色。 …… “所以,你对她真的半点印象都没有?” 沐秋言点了点头,“我真的记不大清,我和她也没见过几次,话也没说过,连同班的明决都没什么印象,更不用说我了。” 的确,原身在大学还天天给沐秋言写情书呢,沐秋言都没印象,更不用说一个嫉妒她的明决恋慕者。 房间的空调温度有点高,沐秋言因为热,将光洁的一截小腿从被子里探了出来,宁钰只觉得自己被这抹白晃得眼晕。 盯着看了许久,都没转过眼神。 沐秋言被这眼神盯得有些耳热,冷叱了一声,“你再敢盯着看,就从房间里滚出去。” 宁钰回过神来,轻咳了一声,别过眼,“我是在思考,高弥为什么这么做。” “正经不过三秒,我们可是在谈正事。” 宁钰嘟囔了一句,“我一向很正经。” 沐秋言一脸怀疑,转而想起了什么,冷冷发问,“对了,有些事,我们是不是应该要先解决解决?” 这是兴师问罪的节奏,宁钰心里发紧,开始装傻,“高弥的事绝对不能放过,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对付她。” 沐秋言呵呵冷笑,伸了个懒腰,悠哉地下了床,“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宁钰条件反射地觉得额头痛,见沐秋言气势沉沉地走过来,差点忍不住从椅子上蹦起来,又强装镇定,“那你说的什么事?” 沐秋言:“装傻是吧,小骗子。”她笑意吟吟的脸看在宁钰眼中却是格外地渗人。 宁钰还是扛不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瑟瑟地往后退了几步,浑身上下大写的“怂”。 “薄荷味的信息素是吧?”沐秋言伸手指戳在宁钰的右肩上,“说我认错了人是吧?有胆子把你信息素放出来啊。” 宁钰被戳的肩膀疼,连连摆手,“那啥,在私密场合下,alpha对omega释放信息素是违法行为。” 沐秋言:“威士忌信息素味道我可是记忆犹新,宁小姐,你不打算解释解释你那晚的行为?” 宁钰大言不惭:“真的不是我,你认错人了。这拥有威士忌酒信息素味道的alpha有千千万,我只是刚好也是这种类型,我真不是。” 宁钰打定主意死不承认,本来沐秋言除了有些模糊的记忆外,也没有其他的证据。 她要是承认自己是那个下药的人,那才是跳进黄河怎么都洗不清。虽然她没有真把沐秋言标记,但下药这一项就完全解释不清。 除了图谋不轨,还因为什么。 难道她要解释,下药的此宁钰非彼宁钰,她是个穿书的,不光没有乘人之危,还阻止了原身的标记计划,沐秋言反而应该感谢她? 就……离了个大谱,谁会信呢? 沐秋言见宁钰咬死不承认的态度,心头更为恼火,平时高冷平淡的性子都被丢到了一边,只想狠狠揍宁钰一顿。 “行啊,宁小姐既然忘记了,那我不介意马上帮你回忆起来。” 宁钰一愣,脊背突然发凉,“你……要怎么帮我回忆。” 沐秋言笑靥如花,难得露出如此灿烂的笑容,她朝宁钰勾了勾手指,“你过来啊,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宁钰摇摇头,“不过来,我不过来。” 沐秋言:“行啊,你不过来,我过来。” 宁钰连忙伸出尔康手,“别,你也别过来,我们……我们保持个安全距离好不好,我们理性地、和平地、温柔点地商量一下这件事情好不好。” 沐秋言干脆道,“不行!” 宝宝心里苦啊,宝宝有口难言。 宁钰见沐秋言神情一变,立马拔腿往门口跑,却被速度快了她一步的沐秋言抢先抓住了手。 她的手立马被反剪在了身后,膝盖后窝被毫不留情地踹了一脚,宁钰腿一软,眼前立马天旋地转。 熟悉的落地姿势,她的额头嗑在软硬的地毯上,又一次遭到了创伤。 沐秋言沉身坐在宁钰的背部,将人死死固定在地上,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道,“这下,你是不是应该乖乖开口了。” 这点折磨,宁钰觉得自己还是受的住的,“都说美人恩难消,但我觉得这恩我还是受的起的。” “嗷呜!”宁钰直觉腰间一痛,沐秋言掐着她腰侧的软肉使足了劲儿地拧了一把,“疼啊!” 宁钰疼得一双美目被泪水浸透,痛苦的口申yin却没能换来沐秋言的半分怜悯。 “我倒想看看你能坚持多久。”沐秋言面不改色地换了另外一边。 一时间,房间内“异样”的声音此起彼伏。 “说不说?!我看你是没受够吧。” “我不是,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 “你好粗暴,求你别这么对我。” “你轻点!你轻点!我受不住了。” “不是说受得住吗?这就受不住了?!” …… 站在房间门口的江瑶面色凝重且复杂,那瞬间,各种稀奇古怪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真的,她单知道自家艺人自小有腺体敏感症,却不知道她因为疾病上的痛苦已经扭曲了某种方面的癖好。 她犹豫再三,不知道该不该进去,这一下进去,会不会伤到沐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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