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跟大家说一下,我的文案被复审了,所以现在暂时看不到 但是文章还是可以继续看的,所以大家可以放心追文 我一样每天都会更 就是希望,看过的能在文章下面留个言,就当缓解一下我郁闷的心情 希望文案早日过审感谢在2021-06-30 21:46:30~2021-07-01 23:59: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清隽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云饭 8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37、这人就是傻的 三月初春,本该是嫩柳生芽抽枝的季节,可今年的寒冬却似乎格外留恋不舍,那隐匿在暗处伺机守候的寒流,总是趁着人们不在意的时候,便化作寒风,随着春雨簌簌而来。 天空中的雨点,由小渐大,又密又急,细绵似针,噼里啪啦让人心绪不安。 夜幕降临,雨意也不见小,一匹快马驶出宫门,马蹄急奔在晋京长街,所到之处溅起一片水花。 “圣旨到——” 萧立威跟吴苋夫妇一直就没有入睡,似乎有预感一般,圣旨到的时候,两人的不约而同的在心里咯噔一声。 全家人不敢怠慢,一家四口全都出来,下跪接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位公公手拿圣旨,并未宣读,而是先用眼神扫了一圈地上跪着的人,最后向前一步走到了萧维丞面前,这才展开圣旨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漠北战事告急,匈奴屡屡犯境,此贼虽远而我大晋必诛之,萧家长子萧维丞武功盖世,率兵奇才,深得朕心,特此临危受命,任征北大将军,明日启程,钦此。” “接旨吧,萧小将军。”那宫人掐着嗓子,又尖又细,定定的看向萧维丞。 “臣接旨。”萧维丞举起双手“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该来的还是来了,萧立威跟吴苋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 待送旨的宫人一走,萧府霎时间便蒙上了一层阴郁,就像是天上的阴雨,怎么下也下不完。 “非得明日就走吗?这才刚刚开春。”吴苋难掩心中涩然,眼圈在刚刚宣读圣旨的时候就已然微微泛红。 “军令如山!你一个妇道人家不懂瞎说什么!” 萧立威紧皱眉头,那漠北是什么地方别人不清楚,自己还能不清楚吗,现在正是风沙季,这怕他这一走就是九死一生,可皇命难违,自己这个当爹的又能说什么呢,只能父爱无言。 吴苋则强忍泪水的别过头去。 而一旁的萧一瑾,自小跟萧维丞兄妹情深,此刻更是不舍难忍,抽动着下巴,望着自家哥哥,哭出声来—— “不去,不行吗?” “傻瓜,阿兄是军人,怎么能违抗军令。”萧维丞摸了摸萧一瑾的头,脸上故作轻松的笑着。 “那你答应我,一定要回来!” “嗯,阿兄答应你。” 这一夜注定无法安眠。 第二日一早,萧维丞告别爹娘妹妹,便踏上了征程。 萧维丞出征漠北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朝野,就连学子监内都已经知道了。 这些日子,萧一瑾整日都是无精打采的,眼睛也总是红彤彤的,所幸蔡依芙一直陪着她,不时同她说话解忧,虽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也好过让她一个人胡思乱想的好,何况蔡依芙也想借着萧一瑾,能第一时间知道萧维丞的情况。 蔡云旗不时就将目光落在萧一瑾身上,每每看见她愁容满面的阴郁模样,就莫名心忧,如此一来便记在了心上。 散学时,萧一瑾摸了摸肚子,早上的时候没什么胃口就只喝了几口清粥,这会儿倒是有些饿了。 掀开车帘就瞧见小方几上正放着一块马蹄糕,想也没想便拿起就吃,蓁蓁跟在后面一掀帘子就看见了这一幕,抿嘴笑了笑—— “小姐,好吃吗?” 萧一瑾微微的点头“好吃啊。” 蓁蓁又问道:“那您知道是谁送来的吗?” 萧一瑾下意识的说道:“不是你买的吗?” “不是我买的。”蓁蓁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弯起嘴角道:“是蔡世子送来的。” 萧一瑾猛然一怔,耳畔乍的火烧火燎起来,望着手里的马蹄糕,牙齿顿了半天,似乎都有些舍不得下咽了。 蓁蓁见状,眼珠一转,抬手佯装要拿过一块,还没碰到马蹄糕呢,手上就挨了一下,只见萧一瑾将马蹄糕用袖子全撸到自己这一边,一副谁敢跟我抢的模样,好笑的不行。 蓁蓁不禁揶揄道—— “小姐您这是护马蹄糕呢,还是护蔡世子送的马蹄糕呢。” 萧一瑾的脸比刚才更红了,低头不语,心尖儿微颤。 这段时间蔡云旗几乎从不缺课,日日都是第一个来到学子监的,就连千瑞都觉得奇怪了。 “爷,您不是说单月才来学子监,双月就在府里头儿歇着吗?这都已经四月多了。” 蔡云旗跳下马车,瞧了眼千瑞“我说过吗?” “说过啊。”千瑞怔了怔。 “那往后规矩改了,单双月我都来。”话罢蔡云旗便挥着宽袖,大步迈进了内堂去。 自那日马蹄糕后,萧一瑾就发现蔡云旗再不曾缺课过,不管自己来得早还是来的晚,屏风旁那靠前的位置再也不是空着的,似乎刻意的有些过头儿了。 今日更是如此,蔡云旗拿着书一页页的翻着,听见身后有人进来,光是脚步声就知道是萧一瑾。 果不其然,就听“呀”的一声,萧一瑾似乎在桌子上发现了什么,幸好周围还没有人,急忙便将桌上的东西藏进袖子中。 “小姐,怎么了?”蓁蓁才放下书箧就听见萧一瑾的声音,急忙转头问道。 “没、没怎么,我脚滑了一下。”萧一瑾连忙摇着头,待落座后,方才低下头悄悄的将袖子中的那个东西拿出来。 ——是一个草兔子,编的还挺像,尤其是两个毛茸茸的小耳朵,摸上去肉乎乎的,舒服极了。 可——是谁编的呢?还故意扔在自己这里? 萧一瑾抬头望去,环顾一周,只有那个背对着自己的蔡云旗,难道是他? &nbs-->> p; 若是放在以前萧一瑾一定不会相信这是蔡云旗做的,但自从那日的马蹄糕过后,倒是也有些怀疑了,莫非真的是他? 萧一瑾又看了眼手里的草兔子,耳尖儿忽的漫上了绯红,这人的手这么巧吗? 就在此时,蔡云旗突然转过身来,虽然隔着一道山水屏风,但还是能让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有那么一个瞬间,萧一瑾觉得自己看见他笑了,可奈何他的动作太快,只一眼就又背过身去了。 其实,萧一瑾没有看错,蔡云旗就是笑了,而且笑的很得意很放肆。 如果一直想要见到一个人,会不会不太好? 萧一瑾似乎陷入了一个漩涡中,她每日都想见到蔡云旗。 这夜,蔡云旗有些乏累,放下手里的正史,走向书架随意挑了本杂谈野记,想着换换脑子,放松一下。 却不想被一篇名为《赠花怜》的文章吸引—— 故事的开头无非就是二女共侍一夫,可越到后面越不对了,本该爱慕丈夫的妻妾,竟互生了男女情谊,最后竟背着丈夫行起了夫妻之事,其中用词大胆露骨。 那画面放佛栩栩如生的呈现在了蔡云旗的脑海中,吓得她立即扣上书本,扔的老远。 过了许久,蔡云旗才渐渐平稳下心神。 瞧着被自己扔的老远的杂记,鬼使神差的又捡了回来,翻到那一页,又重新读了起来 字里行间的真情切意,不亚于男女间的情感。 蔡云旗额上渗出大滴的汗珠,目光错愕的厉害,心中还是惊慌不已—— 两个女子,也能在一起吗? 第二日,蔡云旗满眼疲惫,昨夜睡得十分不好,一闭眼就是那些个画面,扰的人心难安。 不过即便如此,蔡云旗还是早早的就起身了,只是出乎意料的还有人比她更早。 萧一瑾一直看着门口,直到蔡云旗走了进来,眼眸不禁一亮,随即露出灿烂的笑容,似乎是已经等候多时了。 而蔡云旗这边则是急忙低下头不敢看她,脑子里又冒出昨天杂记里的文章来,连带着那些不好的画面,一时面如赤色,烫的发紧。 今日的蔡云旗有些不一样,好像在刻意躲避自己,可这人不是昨天还给自己送了草兔子吗?怎么今日就又这副模样? 萧一瑾眉间顿时皱起,心中有些不快。 朝着门外瞧了瞧,现在时辰尚早,不如跟他打个招呼? 想着也就这么做了。 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蔡云旗的心里似是有面大鼓,被重锤砸的咚咚响,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下一刻,竟猛地转过头来,直直的望向身后走来的人。 这是个什么眼神? 萧一瑾也被吓了一跳,只是他这眼神,反倒是自己吓着他了。 两人四目相对,却沉默无言。 “你——”到底还是萧一瑾放下了矜持“你怎么不理我?” “我没有。”蔡云旗脱口道。 “可你刚刚就没理我!”萧一瑾咬了咬嘴角,有些女儿家的小性子“你不是答应过,不会不理我吗?你骗人。” “我没有,真的没有!” 蔡云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些急躁,甚至激动,直到发现这人嘴角若隐若现的笑意,才惊觉自己上当了,立马扭过头去,不再言语。 “生气了?”萧一瑾见他不说话,只好将怀里的草兔子拿了出来。 蔡云旗一看见那草兔子,面上又不禁燥热起来。 “你的手真巧。” 萧一瑾宝贝似的都把它揣在身上,有事没事儿就拿出来瞧一眼,再烦心的事儿,倒是也不觉得难了。 “这个给你。” 一个小白布包着的东西放在蔡云旗的桌上。 “来而不往非礼也——” 萧一瑾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外头有人说话的声音,急忙提着裙摆就跑回了座位上,只是目光却依旧落在蔡云旗的身上,眯着眼似乎在等待什么。 蔡云旗瞧着桌上的小东西,到底是没忍得住好奇心,两下便将白布解开——是一颗梅子。 “这?” 蔡云旗不解的朝屏风另一边的人看去,只见萧一瑾隔着屏风做了一个吃东西的动作,自己便懂了。 倒也不是嘴馋,可就是忍不住。 不过,才放进嘴里,蔡云旗的眉头就皱在了一起,梅子上撒了酸粉,牙都差点儿倒了。 再转过头去,就见萧一瑾在屏风的另一边笑的前仰后翻。 这人,故意整自己啊? 就算如此,蔡云旗也没舍得把梅子吐出来,硬是咬着全吃了下去,其实倒也没有那么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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