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云旗诧异—— 这是?又怎么了? 一旁的千瑞都懵了,凑近蔡云旗,小声问道:“爷,您惹着萧二姑娘了?” 蔡云旗被问得莫名其妙,拧着眉头“我惹她?我去哪儿惹她?我都几日没来了?” “那她这是?生的哪门子气?” “我怎么知道?!” 萧一瑾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恨恨的咬着牙,心里暗骂道—— “好你个蔡云旗!恭亲王府的嫡长女你就搭理,我你就不搭理!怪不得不娶刘二小姐呢,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悄咪咪的告诉大家:我手里头儿有存稿,所以放心看哟~~~ 感谢在2021-06-26 08:27:16~2021-06-26 23:11: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情之所起@子颜 20瓶;卓卓。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29、兴师问罪 书房内 蔡文征把玩着手里的狮子头,眼睛却盯着墙上的《千里百景图》,露出贪婪的笑意。 这是前几日一个刚刚中第的榜眼给自己送来的,原本以为是临摹的,没想到竟是真迹,想必是花了不少银子搜寻而来的,可那榜眼看上去倒也并不富裕,竟如此豁得出手,无非是想要借靠郡王府这颗大树平步青云。 倘若他送的不是《千里百景图》而是别的,蔡文征不仅不会多看一眼,还会堂而皇之的将他撵出府去,可那人偏偏送到了蔡文征的心坎上。 蔡文征平日不喜金不喜银,唯爱山水字画,不过就是在陛下面前动动嘴皮子的事情,何必拂了人家的好意呢?况且这样有心之人,如今也不多了,后来这幅画就被挂在了书房里,往后这段时日都得是蔡文征的心头爱了。 “王爷,郡王妃来了。”顺生守在门口瞧见小安氏进了院子,便连忙进来禀报。 “她来做什么?”蔡文征明显是有些不耐烦的表情,目光从墙上的字画移下来,吩咐道:“把画收起来。”说完又添了一句“千万小心。” “王爷放心,小的知道了。” 蔡文征虽然不是贪图美色之人,但却是个容易偏心眼儿的,虽说小安氏这么多年操持家事,得体本分,把整个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可对自己来说她越操持的好自己就越不耐烦,总是觉得她做事太过一板一眼,每每与她论事说话,总要败兴而归,而司林霜就不同了,柔声娇气的到现在就不曾改变。 待顺生将画收装进画筒退下后,小安氏便扬着笑脸,推门走了进来。 “王爷——” “嗯。”蔡文征抖了抖袖子“何事啊?” 小安氏将手里的小盅呈上,温声道:“近来天气炎热,这是妾身专门吩咐厨房酿制的酸梅汤,清热解暑。” “你有心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毕竟也是郡王妃,蔡文征该给的面子自然也是要给的,况且现在也的确有些口渴了,说罢便端起小盅一饮而下“啊——果然清爽。” “王爷喜欢便好。” 小安氏接过喝空了的小盅,忽然脸色一变,眉间微皱,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蔡文征见她如此,便有些奇怪,小安氏向来都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直脾气,说话做事从来都是又快又直,这欲言又止的神情,可还真是少见。 “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事?” 小安氏嘴角一抿,照着张嬷嬷教自己的话,一点一点的往外吐着——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妾身就是想着哲哥儿的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也该给他物色门亲事了?” 蔡文征眉头一皱“你这好端端的怎么想起来给哲哥儿说亲了?” “我这不也是怕晋京里的好姑娘不等人嘛,别到最后等来等去的,只能挑别人挑剩下的了。” “啧——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蔡文征抖落着袖子,明显对这话不高兴了—— “我郡王府的孩子还能有差的?再说了你急什么啊?这宝哥儿到现在都还没个着落呢,先兄后弟这是老王爷在的时候就定下的规矩!” 说着又斜了小安氏一眼“我告诉你!可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妾身怎么敢,只不过是可怜我的哲哥儿罢了,宝哥儿那有老太太给他坐镇,晋京城的姑娘还不是任由他挑。” 小安氏垂着眸,竟有几分哽咽的意思—— “这些年您都是看在眼里的,自从姐姐走后,我这个做母亲的何时亏待过宝哥儿,所有东西都是先紧着宝哥儿,最后才想到我们哲哥儿,如今一晃,宝哥儿也大了,到了该说亲的年纪,我也是好心找人算了命看了八字看了命格,宝哥儿的身子弱,得找个能抗硬的人,那刘二姑娘的八字命格正正合适,可到头来呢?我反倒里外不是人了,若是母亲心中早已有了人选,大可以跟我明说,我又岂会操这份闲心——” “你等一下——”蔡文征眯起眉眼,顿了顿“母亲心里有人选了?这事儿这我怎么不知道?” 小安氏捏着锦帕拭了拭眼角,抽噎道—— “连王爷您都不知道?母亲早就属意恭亲王府家的嫡长女了。” “什么?!”蔡文征猛然一怔。 “我知道宝哥儿是老太太的心头肉,有了好的门户说给他也是应该的,可也不用这样藏着掖着吧?难不成我们这两房还会抢了那林家嫡长女不成?妾身挨骂倒无所谓,可就是哲哥儿太苦啊——从小到大懂事听话,学业也好,可就是入不了老太太的眼,只有我这个没用的母亲帮着张罗——” 话说到这儿,小安氏竟泣不成声的哭了起来。 蔡文征饶是再惧怕母亲,这会儿也心生不悦了,瞧着小安氏哭的声泪俱下,顿时甩了甩袖子—— “母亲这回确实做的过分了。” 清心苑里的方清韵刚刚午睡醒来,还不知道前院出了这档子事,见蔡文征这个时候跑来,正觉得奇怪呢,瞧着脸色还有些深沉。 “儿子,来给母亲请安。”不高兴归不高兴,可也不敢一上来就冲老太太发脾气,还是先规规矩矩的先请了安。 知子莫若母,蔡文征什么德行,方清韵一看便知。 哼了一声,道—— “你这哪里是请安?你这分明就是兴师问罪!” “儿子不敢,儿子哪有。”蔡文征连忙低下头去,不敢抬眼。 “你哪里没有?你瞅瞅你的那张脸,都黑成什么样儿了?”方清韵登时竖起眉毛,没好气的问道:“说吧,我这个老婆子,又哪里惹到王爷您了?” “母亲——您看说的这话,多不中听。” “行了行了,有话就说,我是你娘,还能不了解你。” 蔡文征一听这话,本就心中不悦,此时倒也不顾忌了—— “母亲,我知道您心疼宝哥儿,可怜他是个没娘的孩子,但您心中也不能太偏颇了不是,哲哥儿跟霖哥儿他们也是你的孙子啊。” 一番话说的云里雾里,方清韵猝不及防的抬头望去 “我几时偏颇了?-->> ” “您还不偏颇呢?”蔡文征露出为难之色,道:“您给云旗说了恭亲王府嫡长女的亲事,就算不告诉别人,怎么也该告诉我这个亲爹吧,毕竟这种事情也得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此话一出,顿时惊了方清韵一脊背的冷汗,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急忙问道—— “我几时给宝哥儿说过亲?还说的是恭亲王府的嫡长女?!这事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谁在外头儿这么胡说!这不是离间你我母子二人吗?!” 蔡文征瞧着自家母亲震怒的模样不像装出来的,似乎是真的不知道,便低声再三询问道—— “您真的不知道?” “我还能骗你不成!”方清韵的拐杖在地上重重的顿了顿。 姜嬷嬷见状赶忙上前抚了抚老太妃的后背,朝蔡文征作揖说道:“王爷,这事您是真的误会老太妃了,宝哥儿前几日都还身子不爽利呢,老太太这个时候怎么可能还给她说亲呢?” 方清韵摇了摇头,抬起胳膊对着姜嬷嬷,朝门口指去—— “去——你去把宝哥儿叫来,这事今日必须得说清楚!” “哎哎,老奴这就去。” 姜嬷嬷连忙疾步就往宝阁楼里去。 “宝哥儿——” “姜嬷嬷?” “您快去老太妃那一趟吧,王爷在那儿呢,不知道是从哪儿听说的,老太妃要给您说亲,而且说的还是恭亲王府家的嫡长女,唉呀——这误会不是闹大了吗?!” 坏了! 姜嬷嬷这么一说,蔡云旗就知道那天自己没有看错,拐角处就是有人偷听,心中顿时责怪起了自己,当时不该那样大意! 刚迈进前厅,就听见蔡文征唯唯诺诺的声音—— “母亲,儿子不是这个意思,您别动气。” 方清韵不理他,直到看见蔡云旗进来后,才开口说道—— “宝哥儿来了,让她自己来说。” 说罢便招手让蔡云旗过来。 “祖母、父亲。”蔡云旗行礼道。 “好好与你父亲说道说道,看看我这个老婆子有没有私下给你偷偷说亲。” 方清韵一点也不害怕,因为她知道这件事不管是自己还是蔡云旗都不可能会做,不仅不会这么做,而且倘若谁来说亲,还会一把驳回,毕竟这件事,事关重大,不到万不得已,方清韵绝不会松口。 “父亲误会了,祖母从未给我说过任何亲事。” “那你跟恭亲王府的嫡长女,是怎么一回事?有人看见你们在后门的小道里见面——”蔡文征本想说私会,但又觉得不妥,便改成了见面。 “父亲真的误会了。” 蔡云旗倒是个淡定的,声音冷清面不改色的解释道—— “那林小姐正是为了此事而来,她说她无意嫁我,而正好我也无意娶她,此事便就此作罢,况且人家是姑娘,我想也不好把事情传开,所以才在后门的小道里悄悄见了一面,不过全程林小姐的侍女都陪在左右的,而我也有千瑞跟着,我们有礼数有加,并未逾越半分。” 说罢又扭过头,声音微微有些上扬,带着疑惑—— “只是这事我从没跟任何人提过,父亲这是从哪得知的?” “呃——”蔡文征错愕的厉害,心中顿时责怪起了小安氏来,不禁暗暗骂道:头发长见识短!妇人之言果然不能听! 蔡云旗不用他说,只看他这欲言又止的模样,大概就能猜到了,这恐怕又是自己的那个安姨娘惹出来事儿,倒也是不为难这个父亲,下一刻便捂着胸口,咳嗽了起来——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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