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是那样的亲昵。 鹿兮辞用唇,亲吻着君攸悦的脸蛋,从她眼角抚去眼泪。 这样直白的爱意还是让君攸悦有所动容。 她稍微抽噎一下,试图止住眼泪。 随后她的唇被堵上了。 就像她们经历过的许多次一样,唇瓣互相接触,分享那一份柔软。 鹿兮辞的手并不安分。 “唔,别······”君攸悦想要拒绝。 她不愿这么糊涂的和鹿兮辞亲近。 可她的情感是在渴求这件事的。 尤其是被抛弃了几天,伤得有些痛了,那颗可怜的心愈发盼望这来之不易的接近。 就像船舶在寻找她的避风港。 她终究没有将拒绝的话说出口。 再之后,她也没法说出话了。 * * * 和往常一样,欢闹过后鹿兮辞便两眼一闭秒睡了。 君攸悦蹲在床边,看了鹿兮辞的睡颜一会儿。 她身上还在隐隐作痛,被不知轻重的鹿兮辞留了不少印子。 然而今天她比以往都渴求这些痕迹不要消失。 至少它们是那件事的证明,或许还是她们确实两情相悦的证明。 也不知是不是鹿兮辞的本能在报复自己,身上真有点痛,比以往一不小心着了她道还甚。 君攸悦看了眼自己被捏得通红的手腕,叹息一声,又想向鹿兮辞伸手。 去拂开扰人的碎发,抚摸她的脸蛋,或是替她盖好被子。 梦中的她瞧着多恬静安宁,只是这么痴痴的看着,心里的痛意便有所缓和。 有那么一瞬间,君攸悦甚至希望时间暂停于此,好让她仔细的把心上人的睡颜刻进骨里。 到底只是妄想。 君攸悦望到双眼干涩不已,才缓缓眨了下一直睁着的眼睛,起了身。 她小心的把房间里的酒瓶都收起来,把两个人创造的痕迹、弄乱的家具都归整齐。 随后她带着垃圾,离开了酒店。 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梳理今晚的遭遇。 * * * 翌日,鹿兮辞是被闹钟吵醒的。 她以为自己在偶遇了君攸悦,又说了那么一番狠话后会做噩梦的。 至少不该睡的这样沉。 鹿兮辞舒展了一下身子,昨夜休息的意外的好,就是手臂似乎有点酸,可能是压到了。 估计是酒精的作用。 她喝的也不算多,说那两瓶酒是用于安神的倒也勉强合理。 起床,她也没看见房间里有酒瓶。 甚至连酒气都只剩一丝,若有若无的飘在空气里,叫人闻不到。 她抓了下脑袋,开始自动脑补她醉酒后的行动。 肯定是她喝醉了以后,开窗透了气,又把酒瓶之类的处理掉了吧。 她可真是个勤奋的好孩子,喝醉了还知道收拾屋子。 鹿兮辞不知道自己的脑补错得离谱,还觉得十分逻辑自洽。 她快速洗漱完开了房门,正巧对面的林霓也打开了房门。 “早,林霓姐。”鹿兮辞摆出了她甜美的营业式微笑,跟前辈打了招呼。 “早啊小鹿子。昨晚休息的怎么样?” 林霓昨晚没有经历那么多感情drama,很敬业的在房间里准备第二天的戏份,一直到很晚。 酒店隔音算不上特别好。 她是听见鹿兮辞的房门两次打开了,出于礼貌,她再是好奇得心痒,也没有去偷窥。 鹿兮辞终于离婚了。 这件事对她来讲可谓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林霓正筹备着她的计划呢,不想因为一时心急,毁了自己在鹿兮辞心里的形象。 “还不错。你呢?” “我也是。你今天气色看起来很好。” 两个人商业互吹了几句,一起往楼下走,去吃早饭。 林霓在进电梯前火速给她的助理编辑了一条信息,把正准备出房门的助理拦回了房间。 小助理看了一眼时间。 她寻思,这也没到林霓以往和她约好的点啊。 今天的林姐怎么起这么早?还不让她跟着。 怎么想怎么奇怪。 但她毕竟只是一个小助理。 得到了多的摸鱼时间,她也就很高兴的躺回了床上,开始整理林姐接下来的线程。 “对了,我半夜有听到你开门。是有什么事吗?”林霓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好似只是在普通的聊天。 “嗯?啊,我去丢了个垃圾,没什么事。你不是说昨晚睡得好吗?怎么还熬夜呢?” 多亏了鹿兮辞出房门前的脑补,她现在很确信她喝醉了真的会整理房间了。 虽然她觉得并没有什么必要。 但毕竟她喝醉了嘛,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你那会儿不也没睡?再说了我可是敬业。今天咱俩有对手戏,不能不好好准备。”林霓若有所思。 大半夜的,鹿兮辞跑出去丢垃圾,这话听起来也太奇怪了。 她丢什么不能等到第二天早上? 再看鹿兮辞神色如常,一点躲闪都没有。 林霓不知道她是演的,还是真就这么淡定。 她决定再试探一句。 “不过,还是请个贴身助理方便点吧,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也可以让助理帮你丢。” 鹿兮辞睨了林霓一眼。 林霓脸上也还是带着些许笑意,如一米阳光,有点慵懒,又带着恰到好处的柔意,恰如其分的扮演着她前辈兼朋友的角色。 “说的是。不过我是不太习惯要跟一个陌生人同吃同住,同进同出。” 谈话间,两个人进了餐厅。 林霓已经很自如的帮鹿兮辞拿好了餐盘。 赶在她准备帮自己夹菜前,鹿兮辞赶忙接过了餐盘。 其实在鹿兮辞的印象里,林霓这个人总是有些奇怪的。 大部分时候的表现都太过恪守本分,一寸都不肯多挪,两个人维持联系还得靠鹿兮辞。 但偶尔,她又会过分的亲近,就像刚刚帮自己拿餐盘。 若同行的是宋流风,鹿兮辞大可以玩笑的姿态去“指使”宋流风帮自己端菜。 再被她以难以置信的眼神盯三十秒,随后帮自己端来一盘子难吃到吐的菜。 可林霓又不是宋流风。 以她的身份,无论如何,都不该做出这种事。 鹿兮辞感觉她在试探什么,却又不知道究竟。 说起来,林霓身边的那个戴眼睛的小助理呢?今天怎么没看到她? 林霓今天比以往还奇怪。 鹿兮辞又瞥了林霓一眼,没看出任何破绽。 她不喜欢这种被动的感觉,就好像被人下了套,自己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一不小心就要跌入那不知是福是祸的圈套里。 于是在两个人往餐桌走的时候,鹿兮辞沉了下眸色,伸手掐了把林霓的腰。 林霓差点摔了。 那可是女人的腰,能随便碰吗? 更别说,碰她的还是鹿兮辞。 鹿兮辞这是什么意思? 总不能是好不容易逃离了爱情的坟墓,想重新开始一段吧。 如果真是那样就太好了。 林霓很夸张的倒吸了一口气,用尽毕生的演技,稳住了心态。 鹿兮辞只看出了她的失衡,帮她稳住了餐盘,放在桌子上。 “林影后不就是想问我昨晚扔的是什么吗?” 鹿兮辞笑吟吟的看着林霓,试图再从她平静的外表里看出些什么。 “酒瓶而已啦,刚离婚,心情不好。” 作者有话说: 关于君攸悦的恋爱观: 我:君姐姐,你还知道你自己是在谈恋爱啊 恋爱小白君:不对吗?我们会做那种事诶QAQ 我:那你为什么要收屋子,但凡你不收,说不定明天误会就解决了 洁癖君:······看不得她住的地方这么乱,有酒气她也睡不好啊 感谢在2023-01-13 12:13:49~2023-01-14 09:16: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墙角的蹲蹲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8章 “酒瓶而已啦,刚离婚,心情不好。” 两个人落座。 林霓就听到鹿兮辞毫无波澜的说了这句话,多看了她一眼。 “介意跟我说说详情吗?说不定我可以疏导疏导你。” 又变回那副知心大姐姐的模样了。 鹿兮辞在心里耸肩,真是滴水不漏啊。 她随意回了一句。 “没什么特别的,不爱了,就离了。” 这是事实,鹿兮辞理想中的事实。 林霓就笑。 她今天被反将一军,感觉可谓不好受。 鹿兮辞完全是有所防备的模样,倒是显得自己把助理赶开这回事多此一举了。 以后的试探得更小心点才是。 * * * “妹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君攸宁又收到了妹妹的电话。 好在她工作比较悠闲,中午多翘个一两小时的班不在话下。 然后她听完了君攸悦一晚上整理出的成果。 准确来说是用看的,君攸悦才不可能对她说那么长一段话呢。 她是提前打好了字,到饭店后就把手机递给自己看了。 君攸宁看着那像极了论文的一大篇文字,耐着性子把它看完了。 然后她盯着君攸悦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仔细看了好几分钟,就差拉着亲亲妹妹的手把她送进某医院了。 “嗯。”君攸悦抿了口餐馆提供的茶。 “我没有开玩笑。”她是极为认真,还补充了一句。 昨夜回去,她一夜没有阖眼,把两个人成婚以后的细节都过了一遍。 最后她得出了鹿兮辞真的酒品不好,醒了还会断片这个结论。 其实最开始的那一次就有迹象了。 君攸悦记得那是四年前十月。 虽是秋季,可空气依旧燥热不堪。 研究院的空调不如鹿家准备的婚房给力,君攸悦才开始隔三岔五的往婚房回。 她其实一点都不想回。 结这个婚是无奈之下的举动。 她若不接过鹿家雪中送来的炭,等待她的,恐怕就是“被学术造假”的命运了。 她的小姑是这样。 好好的实验数据突然出了错,差点害死一批人,几乎是千夫所指的赶出了研究院。 她的舅舅是这样。 一字一句呕心沥血出的论文被上面定义为抄袭,被停了职,随后人间蒸发似的没了联络。 妈妈失踪,家族有接连遭遇这样的打击,乱成一团。 彼时她刚获得了进入研究院的资格,成为一名底层研究员,正准备开始奋斗。 遇到这样的挫折,别说工作能不能保住了,就是命都可能丢。 她小姑疯了,现在住在鹿家帮忙联系的精神病院里,每天拿着餐具幻想自己正在做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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