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鸭子嘴硬……走吧,去我家坐一坐。” …… 当楚曦走进秦韫的书房,瞧见凌希坐在会客沙发里,她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温柔展笑,而是冷漠的转身离开。 秦韫还是叫住了她:“楚曦,不可以没礼貌。” 楚曦嗤笑,不留余地的讽刺着:“凌副教授现在不应该是跟着旧爱双宿双飞么?” “楚秘书,你一定是误会我了。” 凌希尴尬回答,楚曦又是一声嗤然:“误会?我怕是凌副教授对误会这个词有误解吧。” 楚曦走到凌希身前,颐指气使的瞪着她:“你知道现在的你像什么吗?”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就像个七窍闭塞的残疾人,看不见、听不见、感知不到那个爱你爱到病入膏肓的女人,到底有多深情。” 凌希不傻,她当然知道楚曦说的人是乔波尔。但很无奈,在她的认知里并没有感受到任何情深义重。 “够了!楚曦,你先出去。”秦韫不想为难凌希,只好将楚曦支开。 楚曦从来没有违抗过秦韫和乔波尔的决策。但这次她聪明地抓住了机会,迅速的从办公桌上扯下一张纸,潦草的写出一串地址,自作主张的将纸揉作一团扔在了凌希的脸上。 “楚曦!”秦韫生气的呵斥着,却已经来不及制止。 楚曦回身看向自己的爱人,并不后悔这样的行为:“我受不了波尔小姐一直这么煎熬下去,你们都不肯说,那我来当这个恶人。” …… 房子依旧是灯火通明的敞亮着,主人固执的为爱而不得的人点亮归家的路。 连杯子都是多余的,乔波尔提着红酒瓶灌上一口,桌上半开的药盒混搅着酒精,仿佛要把她推向死亡的境地。 从未离弃的煎熬和苦痛徐徐而来,让每一口酒都难以下咽却又没有停止的意思。 乔波尔在宽敞的客厅里翩然起舞。仿佛她的怀来抱着心心念念的人,漫舞的脚步未曾停止,直到步伐跌跌撞撞。 醉意让人放纵,她的脸颊绯红一片,哭泣却是暴雨无声的。 “凌希……” “凌希!” “凌希!!” “你为什么不理我,可不可以抱抱我?”乔波尔撕心裂肺的呼唤着,可得不来任何回应。 被挂以用情至深情的美名,爱一个人要爱成什么样子,才会陷入到如此疯魔的痴狂里? 短短的几十分钟,地上多了空掉的红酒瓶。 乔波尔重新拿起一瓶红酒,她想要的是醉生梦死,而不是以泪洗面的熬过无尽的黑暗。 在这个凄苦的世界里,除了凌希是彩色的,周身的一切都是死寂般的灰暗,连一丝苍白都谈不上。 带着痴缠的醉笑,乔波尔腿软的走到阳台,朝着对面黑漆漆的房子高举手中的红酒瓶,怅然失落的大笑着:“干杯!敬该死的我爱你……我爱你……”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世界仿似凝固,久到圆月支离破碎。 药效发作,乔波尔瘫靠在阳台的角落,紧紧的蜷缩着身子,夏夜晚风明明还带着余温,为什么会这么冰冷,也许是因为心太冷了。 凌希手里攥着满是褶皱的纸,她坐在车里摇摆不定。 楚曦写的地址让她意识到,原来乔波尔偷偷躲在自己忽视的角落,躲了这么久。 苦闷吐息,凌希终于鼓足勇气下车,朝着陌生的电梯口走去。 熟悉的楼层和门位,凌希矗立在门前犹豫着敲响了房门,机械麻木的一次次敲响,可没有任何回应。 垂眸盯向电子锁,一串数字冲出脑海,叫嚣着试一试—— “少废话,我只说一次,密码是7329。” “7329?你生辰年月日?” “我看起来很像49岁的老姐姐吗?” 想起和乔波尔拌嘴的快乐片段,凌希的嘴角露出自然的微笑。 当按下7329,电子锁发出愉悦的叮咛声,亦是沉沉的落在凌希的心头。 霎时,屋内鲜亮的光芒闯入凌希的眼底,她的目光穿过客厅阳台,正对面是最熟悉的家。 在难熬的夜里,为她点亮光明的人,原来一直都是那个疯子般招惹她欺负她,又不停念叨着爱她的乔波尔。 凌希抽回思绪,哽了哽发紧的喉咙,心很疼,是为乔波尔心疼着。
第61章 梦死 凌希手里攥着满是褶皱的纸, 她坐在车里摇摆不定。 楚曦写的地址让她意识到,原来乔波尔偷偷躲在自己忽视的角落,躲了这么久。 苦闷吐息, 凌希终于鼓足勇气下车,朝着陌生的电梯口走去。 熟悉的楼层和门位, 凌希矗立在门前犹豫着敲响了房门,机械麻木的一次次敲响,可没有任何回应。 垂眸盯向电子锁,一串数字冲出脑海, 叫嚣着试一试—— “少废话,我只说一次,密码是7329。” “7329?你生辰年月日?” “我看起来很像49岁的老姐姐吗?” 想起和乔波尔拌嘴的快乐片段,凌希的嘴角露出自然的微笑。 当按下7329, 电子锁发出愉悦的叮咛声,亦是沉沉的落在凌希的心头。 霎时,屋内鲜亮的光芒闯入凌希的眼底, 她的目光穿过客厅阳台, 正对面是最熟悉的家。 在难熬的夜里, 为她点亮光明的人,原来一直都是那个疯子般招惹她欺负她, 又不停念叨着爱她的乔波尔。 凌希抽回思绪, 哽了哽发紧的喉咙, 心很疼,是为乔波尔心疼着。 在这陌生又孤寂的空间里,凌希慌张地寻找着乔波尔的身影。 每一个房间都是空荡荡的, 就像她们的心一样苍白无力的空洞着。 终于在阳台的角落, 凌希发现了失魂落魄的乔波尔, 她瘫软无力的紧紧抱着自己,好像这样就能很好的保护自己一般。 凌希没有发出惶恐的惊呼,步伐是莫大的焦急。但想要抱起她的动作如此的轻,深怕扰了她迷醉的梦。 乔波尔受到叨扰,紧皱着眉头想要推开凌希。但凌希身上的奶香味是熟悉的,她努力睁开眼睛,可药效伴着酒精,让她深刻的认为这只不过是夜长梦多罢了。 乔波尔痴醉的傻笑着:“狗东西……” 凌希想要扶起她,奈何身板柔弱,根本抱不动醉酒的人,只能连连回答着:“我在,我在……” “好真实的梦呀!”乔波尔开怀的挥舞着手,扯住凌希的衣领,凑近脸颊嗅了嗅:“连味道都这么真实……” 凌希只好陪着坐在乔波尔的身旁,细心的替她整理好松散的睡袍。 抬手圈住乔波尔的肩头,好让她能舒服的窝在自己的怀里,凌希温柔的轻声询问:“是美梦吗?” “当然,我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 看着那满足的小表情,凌希忍不住蹭了蹭乔波尔白金色的长发,宠溺是从心底迸发出来的:“那就继续做美梦吧。” 乔波尔的胳膊攀在凌希的颈间,波动的情绪让她开始痛哭起来:“可这只是梦……” 凌希能感受到颈间湿热的泪水,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抚这个无助的女人,只好让彼此的拥抱变得更紧。 “好难受……”乔波尔闭着眼睛不停的呢喃着,鼻酸感袭来,凌希抽了抽鼻子。 小鹿小姐,我带了很多很多好吃的糖,我分你一颗吧! 凌希红着眼眶捧起乔波尔的脸,温热的掌心替她拭去汹涌的眼泪:“不哭……乖,我们不哭……” 被上了枷锁的心房里,奄奄一息的小鹿再次听到了那一声荡漾心扉的呼唤,它终于羸弱的站起,用脆弱的角奋力撞向了门。 一次又一次,次次艰难的疼却又次次坚定着。 黑夜里,月色伴着晚风,疼痛生出怦然,还有怯怯渐浓的在意。 …… 秦韫一早赶到公司,只为了吃一口新鲜的大瓜。 她摇曳着身姿走进门,兴奋地调侃着:“气色不错嘛,只是眼睛这么肿,昨晚没少哭鼻子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乔波尔冷然看向秦韫,情绪平静:“喝多了,不过睡得还挺好。” 这落差的反应让秦韫费解,难道昨晚凌希没去她家? “你……” “我什么?” “没什么,睡的好就好……那个……凌希没有找过你?” “你提她干什么?人家正沉浸在故人温柔乡里,可没心思顾着我。” 乔波尔的语气酸得很,秦韫无所谓的耸耸肩:“那行吧,我还是去跟小楚曦腻歪腻歪,你忙你的。” 秦韫走出办公室顿时黑脸,拿起手机拨通凌希的电话,气冲冲地走去了安全出口。 “喂?”听到凌希的声音,秦韫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凌希!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满分答案都给你了,竟然交白卷?” “哈?” “你昨晚没去找波尔?” “去了,她喝醉了,我陪了大半夜。” “那她怎么什么都不记得?” “哦,她以为是在做梦,后来我扶她回到床上就走了。” “猪都比你聪明,吃东西还知道用鼻子拱两下,你是亲一亲抱一抱的都不会吗?” “亲一亲?我和她清清白白的,不太好吧。” “啧,榆木脑壳呆头鹅!既然你知道了波尔住家的秘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免得连累我家楚曦。” “放心,我不会出卖楚秘书的。” “还有……今天我不管你是去天上摘星,还是去海里捞月,晚上必须把时间给我空出来!” …… 林方晚似乎很喜欢在下班的时候截胡凌希。 今天也不例外,她早早地站在门口等候凌希,手里提着事前准备的礼物。 凌希刚走出办公室,她便含笑上前招呼:“凌希。” “方晚?你怎么来了?” 凌希改口不再称呼亲密,林方晚捕捉到这小小的细节,连忙送上手里的盒子:“这个礼物准备了很久,一直忘了带给你,我又没什么事做,就想着送过来吧……你今晚有别的安排吗?” 林方晚的语气总是小心翼翼的,她在期盼着凌希答应自己的邀约,伸手送上的礼物凌希却没有接过的意思。 基于昨天那视频里的画面,让凌希对林方晚产生了抵触的情。 想起早上秦韫那摘星捞月的警告,凌希如实回答:“抱歉,今天我有约了。” 姜星染凑巧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听到凌希婉拒的对话,聪明如她,立马挽住了凌希的胳膊:“走吧,一会儿路上堵车,迟到了可不好。” 林方晚看着姜星染那亲密的举止,神色有些松动,纠缠只会显得自己更多余,索性将礼品盒塞进凌希的怀里,起码能体面的离开:“那好,下次约你,我提前给你电话。” 凌希的表态依旧不愠不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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