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意?:“……” 感觉这话有哪里不?对,但?还没想明白就听洛月继续道:“你是糊涂了才会那么做。” “我清醒着。”洛月略带玩味地笑:“总不?能也跟着堕落。” 一番话说得秦朝意?不?知该先从哪里反驳,而洛月拍了拍她的肩:“时景哥还等着,先打点?滴。” 秦朝意?:“……?” — 秦朝意?从小没在海边生活过?,水土不?服,再加上那天落水,没好干净就在降温的时候站院里吹风,导致了重感冒。 昨晚要不?是洛月来得及时,又喊了程时景来,她得烧死?在这个房子里。 洛月发现她以后,给她测体温的时候已经是三十九度五。 后来等程时景过?来时,体温已经飙到了三十九度八。 程时景给她打点?滴,又喂了退烧药。 她出了一身的汗,不?仅湿透了衣服,甚至连被子都湿了些。 洛月让程时景出去,用毛巾一次次给她物理降温,等温度降下来一些才给她换了干净睡衣,又换了被子。 大半夜忙下来,等她烧退已经是清早的事了。 程时景困得直打哈欠,还不?忘揶揄洛月:“不?怕她早上起来以身相许啊?” 洛月瞟了他一眼:“说话没个正形。” “你想哪去了?”程时景说:“我的意?思是你这么照顾她,她醒来以后感动到以身相许。” 洛月顺手拿了个东西扔过?去,程时景一把?抓住。 “你也不?嫌累。”洛月捏了捏脖子:“回家洗漱去吧。” “行,用完就扔。”程时景笑着,也不?忘叮嘱她:“有什?么情况再联系我,她情况也不?是那么稳定。” 洛月目送着程时景离开,这才去卫生间看自己?颈间的痕迹。 秦朝意?似是带着几分愤恨,咬她的时候一点?儿?情没留。 可又在咬完之后轻轻舔/舐,像是受了伤的小动物。 熬了一天一夜,洛月精神也不?济,却没想到秦朝意?莽撞地冲进家里,没头没尾地说那些。 在秦朝意?把?领子拉下来那刻,有一瞬间洛月是真的想不?管不?顾地咬上去。 可还是冷静下来。 这会儿?站在她面前的秦朝意?,该怎么说呢? 很像是一条漂亮小狗在主人面前摇尾巴,只是为?了消减自己?做错事的愧疚。 并没有那么喜欢。 这不?是她想要的。 等秦朝意?出门后,洛月舔了下自己?的唇,又咬了下自己?的唇角。 唇上的软肉慢慢和牙齿分离,唇上的血色很艳。 之后洛月盯着程时景给秦朝意?打了点?滴,又把?房间窗户关上。 和程时景出门说了会儿?话,勉强撑着才没倒下。 入夜之后,雨才慢慢停。 洛月就那么仰躺在沙发上,不?自觉入睡。 而房间里的秦朝意?一点?儿?都不?困,她还在思考洛月的话。 —可我不?想做你的狗哎。 —我清醒着,总不?能也跟着堕落。 “反过?来,她的意?思是你做她的狗?”钟灵的声音通过?听筒传过?来,吓了秦朝意?一跳。 秦朝意?皱着眉厉声道:“声音小点?。” “怎么了?”钟灵问:“你身边还有其?他人吗?” 秦朝意?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洛月根本不?管她死?活的,赌气道:“要是有其?他人倒好了。” 钟灵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还带着嘲笑。 也不?顾秦朝意?死?活。 “你他妈要是说不?出意?见。”秦朝意?气得牙痒痒,打着点?滴的手背血管更明显,咬牙切齿地威胁:“你可以挂电话。” 别笑。 快气死?了。 钟灵立刻收敛,但?还是没忍住低笑了声,笑完后立刻求饶:“意?姐,我没嘲笑你的意?思。” 秦朝意?:“……” 还不?如不?解释呢。 钟灵见秦朝意?都已经气得飙脏话,也认真起来。 不?过?感情这事儿?,身处其?中?或做旁观者都可能看不?明白。 钟灵只能通过?秦朝意?的只言片语来分析,而后以她导演系毕业的眼光大谈特谈:“你咬了她,所以她觉得你是她的狗。” 秦朝意?:“……?” 这什?么糟糕的解释。 偏偏当时她没法反驳。 人生病以后连脑子也跟着愚钝。 “不?然呢?还能是什?么意?思?”钟灵反问。 秦朝意?抿唇。 “我想不?出其?他的解释。”钟灵说:“不?过?话说回来,意?姐你咬她干嘛?变异了?” 秦朝意?差点?咬了自己?的唇,没好气地怼:“你才变异。” “那是怎样?”钟灵不?懂她:“亲就亲,吻就吻,再不?济还能吸一下,咬人家做什?么?” 秦朝意?沉默几秒,幽幽道:“我以为?那是梦。” “是梦也不?能这样。”钟灵说。 秦朝意?却跳到上一个话题:“吸是什?么鬼?” 钟灵:“……” 钟灵一口水差点?噎死?,低咳几声后科普道:“就是草莓印那种。” 秦朝意?勉强明白,为?防止钟灵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冷声道:“当时可能就是又气又爱的感觉。” 想让洛月回应她,想让洛月在意?,想让洛月和她一起沉沦。 而不?是从始至终置身事外?。 “你这才几天啊。”钟灵叹道:“怎么就领悟了爱情的真谛?” 秦朝意?:“……你管这叫爱情?” “不?然呢?”钟灵用剧作法举例:“在影视剧里,一般爱到极致的拉扯就是这样,爱而不?得的恨,恨而不?得的爱,一边爱一边又恨,一边想把?人抱进怀里揉进骨血,一边又想让对方堕入地狱,或一起沉沦。” 秦朝意?忽地陷入沉默。 当时,她对洛月就是这种感觉。 想和她一起,上天堂或下地狱都可以。 反正是在梦里,无所畏惧。 钟灵那端也沉默,良久才轻笑一声:“忽然很好奇把?我们秦作家弄成这样的女人什?么样儿?。” 秦朝意?面对她的揶揄一言不?发。 “改天我去月亮岛吧。”钟灵忽然说。 “那我就走。”秦朝意?还没失去理智。 钟灵嗤笑:“秦朝意?,你舍得?” “……” 就像是被人拿捏住了软肋,秦朝意?有点?讨厌这种感觉。 但?有一瞬间,又觉得欣喜。 她都不?知道这种欣喜来源于?何。 “你别来。”秦朝意?说:“我还想静静。” “想静静就离她远点?。”钟灵说:“我怕你被她骗到渣都不?剩。” 秦朝意?微顿:“还能让我死?还是怎么?” “比死?都难受。”钟灵语气忽然沉下去:“你小心?点?。” 秦朝意?思考良久,才缓声道:“没关系。” 是她的话,没关系。 “靠。”钟灵无奈:“恋爱脑晚期,拉出去斩了吧。” 没救。 不?过?说到底还是朋友,钟灵也没过?多干涉,只让秦朝意?别陷太深。 上床可以,但?丢心?不?行。 可看秦朝意?现在这样儿?,已经做到了后者,还没做到前者。 “才几天啊。”钟灵最想不?通的是这点?:“你怎么就心?心?念念都是她?陷到这种程度?” 秦朝意?自己?也没明白:“不?知道。” 外?边的雨停了,风还没停。 海浪不?断冲击海岸,秦朝意?的声音很轻。 “起初只是觉得她漂亮,后来听见她的声音很欣喜,拿着她的手帕会好奇,会想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再然后荷尔蒙涌动亲了她,和她共处一室,吃她做的饭,等她回家,去她工作的地方,看到不?同的她,听她不?停换称呼逗我,和她说话我会不?自觉软下语气……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这样了。” 如果非要追究一个节点?。 最初是在下船时,那条没有还回去的手帕。 “她是个很有意?思的人。”秦朝意?总结道。 钟灵也无奈道:“你是个恋爱脑晚期。” 秦朝意?:“……” 等挂断了钟灵的电话,秦朝意?才反应过?来,起初探讨的问题并没有结果。 倒是她剖析了一番自我的情感。 房间里安静下来,秦朝意?从枕头下拿出一条手帕。 是初次见面时洛月递给她的那条。 说好了下次见面还,可她们已经见了很多次面,手帕也还在她手里。 秦朝意?伸手摸了摸自己?锁骨的位置,疼痛已经散去,却还残留着痕迹。 洛月的话在她脑海里不?断重复,忽然有什?么在破土而出。 洛月说——清醒着,总不?能也跟着堕落。 言外?之意?是——不?清醒的时候可以。 而且,洛月不?停地追问名义。 该以什?么名义去咬你、该以什?么名义触碰你。 再延伸下来是——该以什?么名义留在你身边? 能是什?么名义呢? 拥抱、接吻、DOi,做尽最亲密的事。 该是情侣。 想通了这点?的秦朝意?立刻下床,手上的点?滴绊住她的脚步,她想都没想地扯下来,疾步朝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喊:“洛月。” 哪怕手背还在滴血都没理会。 此刻的秦朝意?心?跳极快,很想快点?确认洛月的答案。 很冲动。 第?一次确认心?意?的她很冲动。 冲动到想把?人抱进怀里揉进骨血,和她放肆地接吻。 比那天在海边时还肆无忌惮。 睡得昏昏沉沉的洛月被她喊醒,半睁着眼望过?来,一眼看见她滴着血的手背,顿时驱散所有困意?。 “跟我在一起吧。” “你疯了吗?”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前者是秦朝意?,后者洛月。 秦朝意?皱眉,却还是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遍:“洛月,跟我在一起吗?” 洛月身上散发着冷气,是刚睡醒还没来得及遮掩的脾气,盯着她的手背:“你是不?是疯了?” 秦朝意?深呼吸一口气:“我没疯。” “那你……”洛月正想谴责她这种疯狂糟蹋自己?身体的行为?,只听秦朝意?沉声道:“我问你。” “要不?要、和我、做、爱?”秦朝意?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 洛月所有谴责的话戛然而止,良久的沉默之后皱眉道:“现在?在这里?” 秦朝意?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口,单手解开一粒纽扣,又一粒。 脸上却是淡漠又发狠的表情。 好像她提出来的不?是DOI,而是约架。 秦朝意?的手落在睡衣的第?三颗纽扣上:“由、你。” 洛月:“……” 这他妈比疯了还离谱。 这一瞬间,好像是比所有的主动权都交给了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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