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成正坐在客厅里品茶,他从来没想到有人会光天化日之下带枪闯民宅,但看到来人是沈弦后也觉得正常。 “你为什么要杀我,而且间接害了蓝鸢?”沈弦拿枪质问赵文成。 “是你害了蓝鸢,那颗子弹本来是要杀你的,蓝鸢帮你挡了,你才是该死的那个。”赵文成不紧不慢喝着茶,他不信沈弦敢开枪。 “你不要狡辩,本来就是你杀人未遂!”沈弦愤怒说道。 “我哪有狡辩,就是你害了蓝鸢,听说你老爹也是你害死的,你差点又害死蓝鸢,你不觉得自己是扫把星吗?”赵文成继续刺激沈弦,他已经调查了沈弦的背景。 沈弦被赵文成的话术蛊惑,陷入自责。 “我没有害他们,我没有!”沈弦怒吼,她想竭力证明自己并非赵文成口中的灾星。 “那你说,你父亲为什么会死,蓝鸢为什么会中枪?”赵文成讥讽沈弦。 “是你,是因为你鸢鸢才中枪!如果你死了,鸢鸢以后就会没事!”沈弦双眼猩红,拿稳了枪,对准赵文成。 赵文成没想到沈弦敢真的开枪,看她瞄准自己才真的恐慌起来,“你如果开枪你也会坐牢!” “我不怕!”沈弦冷冷说道。 砰的一声,树上的鸟受到惊吓赶忙逃窜。 蓝鸢和徐子玉快步跑进去,看到了沈弦的背影,以及浑身是血瘫倒在地的赵文成! “沈沈!”蓝鸢走到沈弦面前,语气里满是关心与焦灼。 也是赵文成从未听过的腔调! ----
第88章 沈弦转身看向蓝鸢,脸上溅到了赵文成的血,眼尾猩红,神情呆滞。 开了一枪之后,沈弦不知所措。 “你终于来了,如果不是为了沈弦估计你一辈子不会踏入我这里。”赵文成冷笑着开口。 沈弦枪法很差,瞄准了赵文成的脑袋,却只打中了肩膀。 蓝鸢突然庆幸赵文成还活着,因为沈弦还有回头路。 徐子玉听见这恶心男人说话,也跟着松了口气,赵文成还活着,那沈弦就还有救,甚至不用坐牢。 “沈沈,跟我回去。”蓝鸢哀求沈弦,边说着边用袖口擦沈弦脸上的血。 “不走!”沈弦盯着地上的赵文成,眼神凶狠,还没杀死赵文成,她不打算离开。 “把枪给我好不好?你不要杀人!”蓝鸢按住沈弦拿枪的那只手。 “如果这个人不死,你会继续活在保护我的危险之中,我怕你会因为我而死。”沈弦挣脱蓝鸢的拉扯,拿枪继续指着赵文成,激动说道。 赵文成下意识抱头躲闪,他怕沈弦的枪走火,也怕沈弦会开枪,刚刚他已经见识了沈弦的疯! “杀了人,你便彻底没有回头路,你去坐牢了,蓝鸢会生不如死,你考虑过后果吗?”徐子玉对着沈弦骂道,她头一次见沈弦如此幼稚糊涂,恨铁不成钢。 徐子玉这番话把沈弦骂了半醒,她收回了指着赵文成的枪,忍不住落了泪, “可是没有其他路了,除了杀了他,我找不到更好的出路,子玉姐!” 蓝鸢把沈弦抱在怀里安抚,徐子玉趁沈弦松懈赶紧夺走了枪,拆掉里面的子弹。 二人打着配合,终于不让沈弦有了杀人的机会。 “只要我还活着,你们就休想好过!”赵文成看徐子玉拆掉了子弹,知道自己暂时不会有危险,继续对着蓝鸢大放厥词。 “赵文成,你竟然阴险狡诈到如此地步!”蓝鸢愤责道。 “谁比得上你啊,婚内出轨,而且喜欢的是个女人,你恶不恶心!”赵文成骂着蓝鸢,还故意往地上吐口水恶心人。 沈弦听到这话,直接一脚踢倒了赵文成, “把嘴放干净点!” “你也恶心,你插足别人婚姻,不要脸!”赵文成指着沈弦骂道。 沈弦忍无可忍,不停踢打着赵文成宣泄心中的怒火! “够了,够了。”徐子玉急忙拉住沈弦,她生怕沈弦把人打死。 “你们三个女人一台戏,虚伪至极!”赵文成讽刺说道。 “我们回家吧。”蓝鸢低声对沈弦说道,她害怕沈弦继续面对赵文成,会发生可怕的事情。 虽则平日里沈弦为人处世理智在前,可蓝鸢知道每每遇到和自己有关的事情,她的沈沈便很难不受主观情绪干扰! 这既好也坏——蓝鸢能通过沈弦的行为确定沈弦对自己的爱意,但沈弦也会因此自我伤害,比如她当年随意自残和现在昏了头来杀人。 “你从始至终就没把我放眼里。”赵文成对蓝鸢吼道。来了许久,蓝鸢只顾着沈弦,不把自己当回事。 “赵文成,如果离婚这件事给你带来了伤害,你大可冲着我来!”蓝鸢冷冷对赵文成说道,说罢就准备拉着沈弦走。 “可是,你是因为沈弦才和我离婚,如果没有沈弦,你就会回到我身边的。”赵文成眼神里满是对蓝鸢的渴求,痴痴说道。 “没有沈弦,我也不会喜欢你,诚如你所见,我就是只喜欢女人。”蓝鸢彻底打碎赵文成最后一丝的妄想。 “你…”赵文成嘴里吐出一口血,他觉着自己和蓝鸢那场有名无实的婚姻彻底是笑话,“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你见识过我的自私狭隘,见识过我的薄情寡义,所以为什么还要对我有执念呢?”蓝鸢反问。 “我…”赵文成答不出这个问题,为什么对蓝鸢还有执念? 赵文成至今还记得新婚之夜掀开蓝鸢盖头时的悸动,是七年前便一见钟情,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即使见过蓝鸢的薄情,他依然相信水滴石穿,总有一天可以捂热蓝鸢的心。 “我不喜欢的人,哪怕他碧落黄泉哄我欢喜,我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心动。”蓝鸢继续冷脸说道。 “我喜欢的,她光是站在那里不瞧我一眼,我都会做尽一切,锲而不舍地等她抬眼!”蓝鸢看着沈弦的脸庞温柔说出这句话,她一次又一次坚定选择沈弦。 当初哪怕不知道沈弦的心意,蓝鸢也会忍不住靠近,哪怕被沈弦泼冷水,她也百折不挠。 “那日中枪对是我,所以我们还有干戈化玉帛的机会,但如果中枪的是沈弦,我只会做出比今日狠毒百倍的事情。”蓝鸢继续对赵文成说话,语气里又充满狠戾。 赵文成彻底知道自己再无和蓝鸢修好的机会,眼里充满绝望与空洞,坐在地上,颓废愁容。 “放下吧!”蓝鸢用释怀的语气说话,“这次中枪我不会怨你,就当还债了,一颗子弹让我们两清,但日后也请不要再针对沈弦了。” 说到底,蓝鸢也觉得亏欠赵文成,知道背后主谋是赵文成的时候,她便打算私下和谈,毕竟赵文成七年里对自己相敬如宾,她在感情上亏欠了赵文成那颗赤诚的心。 沈弦扯了扯蓝鸢的衣袖,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她不支持蓝鸢的做法,她不想放过赵文成,她害怕赵文成再有歹念。 “这次听我的好不好?”蓝鸢轻声哀求沈弦,眼神卑微。 沈弦无奈点了点头,她愿意为了蓝鸢妥协,愿意听蓝鸢的话。 “赵文成,小景没了妈妈,也请你为了孩子做一个手上不沾血的好父亲。”蓝鸢知道赵文成视孩子为半条命,所以搬出了他最在乎的软肋劝说他。 “我知道你本性温良,因为感情走了偏路,请以后回归正途吧。”蓝鸢继续对赵文成说。 “你走吧,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赵文成叹了一口气,无奈释怀,不看蓝鸢,眼神哀伤。 蓝鸢知道赵文成这是答应了以后不伤害沈弦,放下了那颗悬着的心,带着沈弦离开了这里。 “以后不准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我担心死了。”蓝鸢边开着车边对坐在副驾驶旁边的沈弦说道。 “下次不会了!”沈弦低着头说,她也意识到自己这次实在过于冲动。 “没有下次,也不准有下次!”蓝鸢纠正沈弦的话。 “我刚刚开了那枪之后其实也害怕,我真的以为自己杀了人。”沈弦当时开枪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沈沈啊,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你的做法我这次真的很不支持!”蓝鸢怎么都没想到沈弦一个快三十的人这次做事这么冒进。 “我错了,鸢鸢,我以后绝不再犯。”沈弦保证道。 “关心则乱,但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你这次得好好检讨。”蓝鸢空出一只手揉了揉沈弦的头,因为害怕把人批评的无地自容。 但这次不批评沈弦,蓝鸢也觉得不行——沈弦这次实在欠考虑且真的是想杀人,不规劝不行! “我会的。”沈弦老实说道。 回到裁缝铺,亨特见到沈弦,立马抽出了鸡毛掸子,这次就算腿疼,都追着打。 沈弦这次没躲,正好打在了背上,用力太猛,沈弦呲了一声。 “叔叔,沈弦知道错了,别打了。”蓝鸢本来也觉得这次沈弦该打,但看亨特来真的,立马维护起来。 “她都是你惯出来的,你就使劲儿护着她,她能给你把天都捅一个窟窿!”亨特重重把鸡毛掸子扔工作台上,对蓝鸢的护短心切恨铁不成钢。 “沈沈她身体不好,打不得。”蓝鸢说道。 “我就打她一下,你是不是还要追究我的责任?”亨特撇着嘴说。 “我没这个意思。”蓝鸢赶忙解释。 “你就这个意思!”亨特傲娇起来。 “叔叔,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生气!”沈弦给亨特倒茶端水捶背捏肩。 亨特很吃这一套,算是原谅了沈弦,中午还留人吃了饭。 下午,沈弦送蓝鸢回医院,蓝鸢仍需要住院再疗养一段时间。 “没我允许,不准离开我的视线范围。”蓝鸢躺在病床上命令沈弦,事情解决了,但她依然后怕。 “好,都听你的。”沈弦听从蓝鸢的话,也理解蓝鸢如今的心情。 输液的时候蓝鸢迷迷糊糊睡着了,没扎针的那只手却依然牢牢抓着沈弦不让人走。 沈弦无奈笑了笑,老实坐在一边守着蓝鸢,替她掖了掖被子。 起完针,已经傍晚了,沈弦要去给蓝鸢买饭,但蓝鸢执意要跟沈弦一起。 “伤的不是腿,能走!”蓝鸢轻松说道。 “我真的不乱跑,你放心。”沈弦发誓,虽然伤的不是腿,但也不宜乱走动。 “我不饿,要不今晚不吃了?”蓝鸢就是不让沈弦离开视线。 “不行,”沈弦否定蓝鸢的建议,“病人得准时吃饭。” “这是我的检讨,我真的只是去买饭。”沈弦听话写了检讨书递给蓝鸢。 蓝鸢打开纸,见到密密麻麻的字,心软起来,“你去吧,快去快回。” “好,十分钟我绝对回来!”沈弦亲了蓝鸢一口,赶紧跑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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