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回你情人那了,我要休息了。”徐子玉下车后说道。 “今晚我想陪你。”杜允和紧紧拉着徐子玉的手腕,眼神玩味。 “不用!”徐子玉甩开男人的胳膊,退了三步保持距离。 杜允和却上前直接把徐子玉拉住徐子玉把人带到了卧室,不顾徐子玉的挣扎。 “我还是你丈夫,你眼里对我就没有一点在乎吗?”杜允和把徐子玉压在身下愤怒说道。 “你放开我,咱俩本来就不算真夫妻,利益联姻而已,凭什么要我在乎你?”徐子玉使劲推开杜允和,奈何力气根本敌不过。 “我想跟你当真夫妻了。”杜允和摸了摸徐子玉额前的碎发,今日家宴他突然发现自己娶了快八年的妻子居然如此性感美丽,而且举手投足的大家之范,比青楼那些女人优秀千百倍,正好父亲催促要孩子,睡这种女人不亏! “滚,你今天真的疯了!”徐子玉直接动手打了杜允和一巴掌。 “父亲一直让我们要孩子,我跟你生一个吧。”杜允和对这一巴掌不以为意,反倒觉得徐子玉是在故意挑逗自己。 “不可能,我不可能生你的孩子。”徐子玉继续挣扎, “你外面情人那么多,让他们生,我愿意给你养。” 徐子玉也知道公婆在催生,她已经打算让杜允和他的情人生一个,然后抱回来自己养,她这辈子绝对不要和杜允和发生关系! “孩子必须得从你肚子里出来,要不然徐家不会放过我!”杜允和贴着徐子玉的耳朵说。 杜允和自然知道,只有孩子从徐子玉的肚子里出来,才是金陵最高贵的孩子,才能讨好徐子玉父亲,他绝对不会跟外面那些女人生一个杂种。 “我会跟父亲解释,我不介意。”徐子玉非常抗拒杜允和的接近,甚至打算暂时绥靖,让杜允和从身上离开。 “不行,必须你给我生,结婚这么多年,我们今天也该圆房了,我不介意你以前跟其他人睡过。”杜允和直接动手解开徐子玉衣服扣子,后来没耐心,直接撕开了徐子玉的衣服,舔着徐子玉的脸庞和耳朵。 “我介意,你那么脏,你要是碰我,我会杀了你。”徐子玉竭力躲开杜允和的接触,使劲用腿踢着男人。 “我都没嫌弃你脏,你凭什么嫌弃我,徐子玉你喜欢女的,说起来你更变态吧。”杜允和直接打了徐子玉一巴掌,继续动手动脚。 “求你,我真的求你,不要碰我!”徐子玉哭了出来。 “由不得你!”杜允和没有停下动作,一次又一次,不管不顾徐子玉的意愿,只顾满足私欲。 终于过了半个月,杜允和厌倦了徐子玉,继续去青楼寻乐子,徐子玉也有机会回到了扬州见沈弦。 徐子玉拉着沈弦的手讲起这些痛苦的过去。 沈弦这次没有推开她,静静听徐子玉说完后也跟着哭了出来, “姐姐,离婚吧!” “离不了,徐家跟杜家牵扯太多,我不能随意离婚,不能随意死去,否则父兄会有麻烦。”徐子玉平静说道,她已经认命了。 “徐家需要靠一个女人才不会散吗?你不要任由他们摆布。”沈弦气道。 “只需要一个女人就能稳固权势,父兄他们自然愿意。”徐子玉无奈说道,而且母亲早逝,父兄一直照顾她,徐子玉觉得自己理应报答。 沈弦由徐子玉的命运想到了蓝鸢—— 或许那日没有徐子玉的庇护,蓝鸢和自己也是死路一条。金钱与权势是这些高门大户不休不止要争夺的东西,而且在他们眼中最称不上牺牲品的牺牲品便是女人,他们还冠冕堂皇说那是好归宿,实则只是火坑。 “可是杜允和这么欺负你,他这是犯罪,我怕你有事。”沈弦担心徐子玉会有生命危险,哪怕没有生命危险,她的姐姐也留下了心理阴影。 “不会有事,他不敢杀我,而且他还指望着我给他生孩子。”徐子玉擦了擦眼泪,继续拉着沈弦的手,事到如今只有沈弦关心自己的生死而不是背后的利益。 “姐姐,不要太为你父兄考虑,你应该有自己的人生。”沈弦继续劝道。 “我不年轻了,沈弦,我迈不出这一步。”徐子玉没有勇气离婚,她不敢对不起父兄,也怕失去金钱与权势,沦为笑柄。 沈弦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替徐子玉扣好扣子,让她尽可能看起来体面些,她的姐姐很爱面子。 “吴妈告诉我彼此在乎的人不会走散,你还在乎我吗?”徐子玉的桃花眼含着泪,我见犹怜般看着沈弦。 “我一直把姐姐当挚友,我一直在乎姐姐。”沈弦看着徐子玉眼睛认真说道。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们重新做回朋友吧,偶尔见见面或者说说话就好,因为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自由地当徐子玉。”徐子玉任由眼泪落在沈弦的手上,哭着说完这句话。 徐子玉放下了执念,放下了不甘,放下了自己的傲骨,如今只想好好活着,偶尔能做一做自己就行了! “好,姐姐需要我随时来找我,我一直在。”沈弦含着泪说道,看着徐子玉经此一事后放下执念只有心疼,她倒宁愿徐子玉永远带着刺带着高傲。 “你吃蝴蝶酥吗?我特意给你买了。”徐子玉打开铁盒子,递给沈弦。 “吃!”沈弦一口答应,她又想到去年那年夏日午后,和徐子玉无忧无虑待在一起的光阴,心里泛着酸,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姐姐也吃。”沈弦把第一块递给徐子玉。 “我打算把你转到金陵那边的医院了,我在那边认识一些内科专家,你的肝脏问题不能大意。”徐子玉边吃着边说道。 “好,谢谢姐姐。”沈弦为徐子玉的周全照顾感动,都这个时刻了,徐子玉还在担心自己的身体。 “我去同你的蓝小姐说些事情,放心,我会好好说话。”徐子玉吃完点心起身离开。 蓝鸢就坐在医院走廊那里,腰杆笔直,静静等着。 “蓝小姐,以后沈弦就交给你了,你好好对她。”徐子玉坐在蓝鸢旁边嘱咐道。 “其实我也挺欣赏你的,敢于和父母作对,敢于抛弃家庭,你比我勇敢!”徐子玉继续说道,也不管蓝鸢理不理她。 “我也很感激你,感激你的救命之恩。”蓝鸢见徐子玉突然客气起来,自然也以礼相待。 “其实我跟沈弦清清白白,你不用怀疑她,她很爱你,你别辜负她。”徐子玉也打算放过蓝鸢了,虽然那天让蓝鸢罚跪不对,但徐子玉也说不出口那句对不起。 “一定不辜负。”蓝鸢跟徐子玉保证,她觉得再没有能把她和沈弦分开的东西了。 “那就好,如果你辜负她,我就趁虚而入,我是你一辈子的情敌。”徐子玉半开着玩笑。 “好!”蓝鸢无奈笑了笑,突然觉得这人怎么和沈弦一样带着幼稚,怪不得能玩到一起去。 徐子玉又说了点其他事情,不知不觉中半小时就过去了,二人彻底和解。 告别沈弦和蓝鸢之后,徐子玉就直接了扬州回金陵去。 蓝鸢把人送上车,看着车辆驶去才回来。 回到沈弦的病房,窗外突然飘起了雪,蓝鸢这才想起来年关将至,今年将会是和沈弦度过的第一个新年。 “你不在的时候什么都没发生,绝对清清白白。”沈弦刚见到蓝鸢就解释情况。 “是吗?”蓝鸢挑了下眼,语气故意装作不相信, “她可是跟我说过你俩经常同床共枕的。” “和衣而睡的,什么都没发生。”沈弦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不信,除非你让我检查一下。”蓝鸢坏笑道。 沈弦一脸不解,这要怎么检查? 蓝鸢直接封住了沈弦的嘴巴,轻轻舔着她的牙床,舌尖撬了进去,勾着她的舌头,把人吻的醉生梦死。 沈弦饥渴的回应着蓝鸢的热烈,分开的时候恋恋不舍。 “检查完毕。”蓝鸢抿了抿嘴巴,一脸开心。 “好啊你,趁机占我便宜。”沈弦算是服了蓝鸢的机灵劲儿。 “明明是你占我便宜,后面明明是你一直…”蓝鸢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来,后面一直是沈弦主导。 窗外漫天飞雪,二人围着炉火赏着雪景,蓝鸢还特意把没切的土豆整个放在炉子上烤。 “等我身体好了,我们多去看望一下子玉姐可以吗?她一个人太难了。”沈弦小心翼翼缓缓开口。 “当然可以。”蓝鸢答应下来。 沈弦视徐子玉为挚友为家人,那蓝鸢自然也会尊重爱戴徐子玉! ----
第55章 “谢谢你。”沈弦看着窗外的飞雪,一直拉着蓝鸢的手,感谢她对自己和徐子玉关系的包容。 “我还有一些事情没告诉过你,但我觉得现在是该告诉你了。” 新的一年即将来到,沈弦也想把那些曾经无法坦言的过去说给蓝鸢,她想和蓝鸢毫无保留,一起坦诚走向未来! 蓝鸢听到沈弦这句话,猜测她接下来要说的便是那些把她变得沉重的事情,拉紧了她的手,表情认真。 沈弦所告诉蓝鸢的往事要追溯到1926年那个夏日—— 在1926年以前,沈弦以为自己会一辈子生活在英国,她的家庭很和睦,父母恩爱,虽然遭受过歧视,但并未给她留下阴影。 1924年秋季,沈弦如愿考上了自己最喜欢的音乐学院,等毕业了可以当一个钢琴演奏家,安稳快乐度过一生。 在大学期间,沈弦接触了更多的新思想,关于人权、关于和平。 沈弦也加入学校的社团组织和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反对战争、反对入侵,沈弦的父母也支持她从事这些事情,因为他们也反战、厌战。 可是在1926年,沈弦大三寒假回家的那段日子里—— 圣诞节前夕,沈弦在家里大扫除,无意在父亲的书房发现了一份处决名单—— 那是一份由沈弦的父亲——罗伯特先生亲笔签名的处死三千华人劳工的文书。 不止那一份,沈弦仔细翻查中,又找了几十份类似的文书,有处决几百人的,也有处决几十人的,全部都是经由沈弦父亲签字同意的文书。 看着这些血淋淋的罪证,沈弦想起那个口口声声说喜爱东亚文化的慈祥父亲,无法把如此割裂的两副面孔当成同一个人。 那个口口声声说喜欢东方古国,讨厌战争的父亲是个不折不扣的刽子手。 担任驻华大使的时候,沈弦父亲会把华人抓回英国铺设轨道、电缆或者其他劳动,然后再秘密处死他们,这些年他做的全是这样的事情。 沈弦无法接受她最尊敬爱护的父亲居然是自己最讨厌的一类人。 甚至沈弦当时看到文件都觉得那些都是造假文件,所以反复确认了好多次才接受那是发生的既定事实,是一条又一条被杀掉的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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