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OK。”
冯怪听见两个人的自信，开口道：“我会派二组的人配合你们，只是……我们目前能用的人不多，如果跟着你们去，这里的人会少。”
“不用担心我，来这里没那么简单。”蒙洛奇提醒道：“你尽快把资料发给我，今晚熬个通宵说不定事情就解决了。”
“那辛苦了。”在挂断之前，冯怪不忘提醒，“切记，完事小心。”
几个女人异口同声，“知道了。”
——
虽说是晚上行动，两个人却在凌晨两点时抵达洛书楼下。因为这个时间人的防卫最为松懈，两个身影在青岑的远程帮助下，成功潜入。用沈文嘉的指纹打开安全门走进去，轻盈地来到三层办公室，听见二楼保安的脚步声，两个人并没有着急开门，毕竟在夜里任何响动都会被放大。直到保安从这边走到另一边，阮晴空才再次用指纹打开门锁。
这声音确实不小。
因为有沈文嘉的指纹，可以说这一切都畅通无阻，青岑也没有在监控中察觉出任何不妥。
时间慢慢过去，身在办公室的两个人异常安静，大约过了十分钟，周围再也没那么安静了，外面的车声、脚步声、开门声，全部冲向一个位置，那就是沈文嘉办公室。
顶灯被人从外面打开，屋内灯火通明，阮晴空从这边跳到窗边，侧身看向外面，皱眉道：“我们被包围了。”
“没想到动作还挺快，是我们触发了警报？”宫凌蝎来到另一边窗边，“人还不少。”
“原路返回？”
大门突然被人打开，进来的人是王氏兄弟，跟在他们身后的人，是沈一瑶。
看着这两个人，沈一瑶露出微笑，“你们真的来了？为了救那些跟你们无关的人？不惜把命搭进来？”
光是看着王岭跟王义手里的枪械，阮晴空举起双手，示意道：“为什么这么说？我来这里，不过是想看看这里到底在做什么，救谁？”
差点忘了，这个女人擅长表演，好在自己也不差，沈一瑶笑道：“也是，你现在自身难保，更别说是救人了。不过……你们要找的钥匙，确实在这里，现在只能看着，会不会很失望？”
王岭接到命令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了两把钥匙，看着完好无损的钥匙，沈一瑶笑出了声，以为阮晴空多聪明呢，没想到竟是这么笨。
“我以为沈家的人没有善良呢！你这么喜欢做好人好事，不累吗？”沈一瑶示意了一下，有人搬椅子让她坐下，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自信道：“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让你带走地下室的那个人吗？”
“那个人？”阮晴空抓住重点，“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圈套？”
沈一瑶冷冷一哼，眼底晃过一抹伤感，立马凌厉道：“也不能算是圈套，将计就计罢了。”
“如果他不是沈文嘉，他会是谁？沈文嘉又在哪里？”阮晴空突然移动目光，惊鸿一瞥间，在门后锁定了一个人影。
下意识后退一步，不管过了多久，这份压迫感依旧存在。
门口的人左右移动，沈一瑶闻声后乖巧的起身，看着昔日兄长，温言道：“父亲，请坐。”
沈一铭一身复古西服，梳起了沈文嘉的发型，手持手杖出现在阮晴空与宫凌蝎面前。
这气质就算换了层皮，阮晴空也能一眼认出，他是谁。
只是一眼心就突突乱跳。
站在一旁的宫凌蝎好似明白了，却又不能完全接受，压低声音提醒道：“喂，现在可不是害怕的时候。”
阮晴空用呼吸调整心率，渐渐平稳。
沈一铭意味深长道：“绕了一大圈，你还是自己回来了。” ----
第79章 68 计划之内
68 计划之内
阮晴空皱起眉头，她好像在哪里听过这句话，犹如烙印刻在记忆中，只是自己一直在逃避，想忘记。
环顾四周……儿时的记忆不断涌现，一只巨人的手拉着自己上楼，站在门外的人，抬眼望去，是母亲！那么拉着自己的人是谁？阮晴空猛然回神，血液逆流护心，是因为受到了惊吓，难怪来的时候对这里并不陌生，她曾在这里生活过。
“喂！你怎么了？”宫凌蝎觉得阮晴空不对劲。
“我来过这里？”阮晴空看向沈文嘉，确认道：“是你带着我来到这里，我母亲在外面等着……”
“原来你还记得，在你小时候，你所有的身体检查都是在这里，后来因为一些事你忘记了，还觉得你母亲的死是我造成的。”沈文嘉声音平淡，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难道不是吗？”阮晴空质问道。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伤害阮欣，她可是陶雨的亲妹妹啊！也是陶雨最喜欢的妹妹。”沈文嘉见阮晴空震惊的表情，露出微笑，“这件事稍后我会跟你说，只是没想到……阮欣那么听话的女人，会生出你这么个叛逆的女儿，不仅跟我作对，还在那个女人身边。”
那个女人，指的恐怕是蒙洛奇。
信息量太大，让阮晴空一时间有些茫然，宫凌蝎在旁小声提醒她不要上当。
是啊，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乱。
“现在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
沈文嘉以为是问她母亲的事，道：“这件事说了，稍后我会跟你说。”
“不，不是我母亲的事。”阮晴空并不想知道这些，因为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的话，会玷污母亲，正色道：“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换了个皮囊的？难道你从没把沈一铭当成你的儿子吗？另外……为什么要杀了罪人所里的人？”
沈文嘉摆弄着手杖上镶嵌的蓝宝石，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一铭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这一步而生，至于那些实验品结果并不理想，不能留。”
这话让两个人都听不懂了。
“既然不能用了，就要给那些能用的人一些警示。”显然阮晴空在浪费自己的时间，沈文嘉失望道：“你不会认为，我真的会杀了万磊的闺女吧？”
“难道从一开始……”
沈文嘉已经不想在这两个人身上浪费他宝贵的时间，“一瑶。”
回过神的沈一瑶，立即乖巧道：“在，父亲。”
看着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女儿，沈文嘉满意道：“这里交给你，毕竟她算是沈家人，不准对她动粗。交流完直接送去实验室，别耽误时间。”
“我明白。”沈一瑶垂眸回应完，又请示道：“另外一个人呢？”
“随你。”
目送走父亲离开，沈一瑶再次恢复沈家大小姐的身份，她展露高傲看向阮晴空轻声一笑，有些轻蔑，又有些失望。
“我以为你会不一样，结果还是父亲手里的棋。”
“怎么说呢？”可能沈文嘉不见了，阮晴空也不再示弱。
“对于你的一切，我都不觉得意外，唯一意外的是你加入了夜色。但是人都有弱点，我刚说了……你的弱点不仅是人性，还有就是万黎，她的梦成为了你的追求，那么梦……自然有迹可循了。”沈一瑶敢这么说，是因为一切皆可控。
这话要分两个层面理解，第一层是自己加入夜色的事，原来她一直没戳穿自己，是因为沈一铭的事，让她看到了沈文嘉的冷漠？所以是沈一瑶用万黎引她入局。
以上分析完之后的第二层，就是沈家并不齐心，只是畏惧沈文嘉？
顺着他的话，阮晴空问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小黎的梦也跟你们有关？”
“No，no，no！”沈一瑶摆动手指示意不是，还算有耐心的解释道：“是这个梦让我多加照顾了宁小海，无缘无故出现了一个梦里的人，是谁都会好奇她的存在，而我又知道万黎发生过什么，找到那个人并不难。也让我产生了好奇，毕竟那么多能匹配的人，都没有过这境遇，同时也能通过这件事了解你在做什么，根本不需要找到你，只要通过发布梦境研究的心理学教师，自然就能知道万黎的梦都有什么，而你在做什么了。”
“无耻。”宫凌蝎小声吐槽。
沈一瑶看了眼这个女人，没有理会，看向沉默的阮晴空继续道：“所以，你看似自由，实则一直都在父亲的掌握之中，是不是很失望？”
“难道你们不是吗？就连身体都不是自己的，对……灵魂也不是了。”阮晴空无视沈一瑶眼里的冷漠，是为了激发她内心的矛盾。
“呵……”沈一瑶冷冷一笑，“你倒是很会找问题，不愧是心理学专家，如果这就是兄长的命，我们必然要认。”
“那你呢？你是谁的命？”
显然这个问题沈一瑶不想回答，看了眼时间，不耐烦道：“走吧！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了。”
王家两兄弟刚想上前，被阮晴空打断，“真的有万能环吗？”
“哦，你是说关闭那个仪器的环形钥匙吗？”沈一瑶摆弄手指点了点头，“钓鱼自然要用真鱼饵了，它确实存在，也确实在那个保险柜里，只是关闭那个仪器，就像给人拔氧气，存活率很低。不过现在跟你说这些也没用，死到临头还在关心那些与你不相干的人，真有你的。”
也不知道这话是夸她执著，还是说她傻。
“你这么自信，是因为在外面的人，都被你们解决了吧？”阮晴空问道，毕竟十分钟之前，她们失去了青岑的联系。
“外面车里那个小子吗？我来时已经被解决了，听说他是很出色的黑客，可惜……我这里有更好的人。”沈一瑶留意到阮晴空阴沉的表情，心情好像有些好转，“生气了？你是没得选，而他们确实是因为你而死，我知道这感觉会很愧疚，如果人有来世，希望你可以释怀。”
站在一旁的宫凌蝎有些听不下去了，开口问道，“她的问题你已经都回答了，我这马上要死的人，也想问几个问题。”
“对于叛徒的问题，我一个字也不想说。”沈一瑶转身看向王义，“杀了她，把那个女人绑了，送到实验室。”
“知道了。”
嘭！的一声，有东西穿过玻璃，掉在地上，紧接着又是一个，迫使他们第一时间保护沈一瑶的安危。
失去青岑声音的耳机，再次发出了熟悉的声音，两个人趁着烟雾从三层离开。烟雾四起，在他们看清环境时，已经没了宫凌蝎跟阮晴空的踪迹。
“人呢？”沈一瑶第一时间看向保险柜，钥匙还在里面，那么他们就不会走远，“给我找，肯定就在这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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