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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精神，有彻夜失眠的趋势，左郁及时切断自己的想法。 算了，别想了，先睡觉，有什么明天再说。 第二天清晨，池千一是被冷醒的。 被子好像掉床下去了，她眼睛眯成一条缝，先是看到天花板上的灯，紧接着听到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原来下雨了啊，难怪这么冷，池千一往自己身上摸了一下，然后愣住了。 没穿衣服？？？ 刹那间什么困意都没了，蹭的一下坐起身，她发现可能不是没穿衣服这么简单，除了一条小裤裤竟然再没有别的了！ 所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记忆从去到肆喜酒馆她喝了酒开始，喝了酒有点儿晕，她记得是左郁带她回家的，但记忆在这里断了半截，很快一些画面涌入脑袋，池千一当场石化。 左郁莫不是帮她洗了个澡吧？如果洗了，是哪种洗法？池千一看了一下自己穿的小裤裤，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会是左郁替她换的吧？而且上身这一丝l不l挂的岂不是被人家看光去了？ 一想到这儿，池千一赶忙把地上的被子捞起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这次不是毛巾卷了，是毛毛虫。 毛毛虫只露出一颗脑袋一脸愁容，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开始怀疑人生，开始觉得喝酒误事，如果左郁真的把她看了一干二净还帮她换了小裤裤的话，还不如死了得了。 很快客厅传来脚步声，所以左郁是已经起来了吗？ 啊啊啊啊啊！丢脸丢到家了！ 池千一缩进被窝里，想假装还在睡觉，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门口传来左郁的声音：“醒了？” 没醒！没有！还在睡！池千一脚趾蜷缩，没吭声。 “醒了起来吃饭，早餐做好了。” 左郁说完话折身离开，似乎没把昨晚的发生的当回事。 她走后，池千一赶紧摸起床。 客厅传来细微的声音，是左郁在摆弄东西，池千一不想她等久了，穿好睡衣睡裤往外走。 饭厅的方向飘来一股淡淡的小麦香，早餐应该是烤面包之类的东西。 左郁正把煎鸡蛋放在桌上，桌上放了烤吐司和牛奶，以及两个色泽金黄的煎鸡蛋。 “啊……”池千一怪不好意思的，“辛苦了啊，起这么早。” 左郁倒是神情无恙，从表情来看没什么反常的，她问池千一：“你头还疼吗？” “不疼了不疼了。”池千一拉开凳子坐下，拿起牛奶抿了一口，心里还是紧张，想了想，问了出来：“昨天晚上是你带我回来的吗？” 是句废话，但有必要。 “嗯，你喝醉了。”左郁在她对面坐下，拿起吐司咬了一小口，没有继续往下说。 可池千一心里发慌，她想知道是谁给她洗的澡，以及谁帮她穿的裤子，当然，她想听到的答案当然是自己。 无心吃饭。 “我早上起来，发现好像和昨天不太一样。” 左郁抬眼，“哪里不一样？” “身上，身上的衣服少了。”池千一端起牛奶抿了一口，试图压下自己慌张的表情。 “哦，我帮你洗的澡。” “噗......”刚喝进嘴里的奶喷了出来，左郁抽了一张纸递给她，再看她的脸，发现已经变成了猪肝色。 红得快要滴血。 “你给我洗的啊！！” 左郁点头，抿了抿唇，突然生出要逗她的心，于是无中生有：“对啊，你的N裤也是我帮你穿的。” 一听到连小裤裤都是左郁帮忙穿的，池千一再也绷不住了。 她一双手捂住脸，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一边尴尬一边问：“只是穿了吗？还是说看到了什么！！” “什么都看到了。”左郁放下手里的吐司，双手撑着下巴看向池千一，莫名心里有种爽感，为了获得最佳效果，她赶紧补了句：“有一说一，你的身材很不错。” 池千一差点一个心梗当场去世。 所以左郁的意思是她都看过了？很难不怀疑这是左郁好好欣赏了一番之后的结果。 “除了这些呢？”池千一心慌慌，她觉得事情可能不会太简单，“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 “别的？”左郁幽幽地看着池千一，“那可多了，你做了一些事，也说了一些事。” “哈？” 左郁眉毛上扬，“你不记得了吗？你说的那些话。” 如果前面的话只是预防针的话，这句话对池千一来说就是巨型炸l弹。 “啊？？我说了什么啊啊啊！！！”当事人吓得连手都在抖。 “你给我说了你的银行卡密码。” 池千一松了口气，就这啊。 “你还说了你喜欢谁。” 刚松下的气又提了起来。 “谁？” “你不记得了吗？”左郁一只手撑着下巴，目光落在池千一的脸上，平静地看着她。 池千一垂眸，脑袋里快速回忆，但依旧是一片空白，没有一点印象了，“嗯，不记得了。” 左郁目光下移，看着盘子里的煎蛋发呆，果然不记得了，断片了，意料之内的结果，她手指在餐桌上点了几下，有些漫不经心地说： “没事，你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但总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吧？” ---- 作者有话要说： 左：很好，不记得是吧，我要开始无中生有了。 池：瑟瑟发抖jpg.
第16章 “你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但总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吧？” 简单一句话再次把池千一推入自我怀疑的境地，做了什么？可以说是毫无头绪。 “看来是记不得了。”左郁摇了摇头，“我也没想到你会那样。” 哪样？她说的每一句都像是在挠痒痒，在你心头挠一下又缩手，得不了畅快。 池千一忍不住问她：“的确是记不得了，一点点都想不起来，所以发生了什么？” 左郁一声喟叹，身子稍稍后仰，靠在椅子上，直勾勾看着池千一，“你醉了不让我走，让我陪你睡觉。”前半句是真的，后半句又添道：“然后我都快睡着了，你一个翻身压在我身上，吻了我。” 竟然做了这种事！ 懊恼冲上心头，池千一满心责备，难怪左郁要这样拐弯抹角的，这的确是很难开口啊，几乎是下意识的立马道歉：“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嗯。”左郁弯了弯唇，很快敛下笑意，一本正经道：“但还是觉得有点不舒服，有些莫名其妙，你都没有经过我的同意。” “对对对，是是是，对不起对不起。”池千一甚至都不敢看左郁，目光直直落在地板上，非常心虚，她觉得自己肯定是酒后露真情，把平常不敢做的事做了，但是，也太大胆了吧！ “所以怎么办？”左郁一双手叠在胸前等她后话。 于是池千一更加愧疚，对自己喜欢的人做了十分冒犯的事，心里当然急于补偿。 “如果有什么办法能让你舒服一点的话，我一定答应你！” 事情朝着想象中的方向发展了。 左郁面不改色却心跳得厉害，“那我想想，什么方法会让我舒服一点。”的确是装模作样地想了下，又说：“还没想好，想好了再告诉你吧。” “那你想好再说。” 话题适时结束，这一来二去的，餐盘里的早餐都凉了，两人没了继续吃下去的意思。 左郁抬眼去看阳台外面的天，深灰色的天幕黯淡无光，雨水顺着檐路缓缓向下落，这样的雨天，的确是不适合外出。 “今天的油画展还去吗？” 池千一摇头，“雨好大，要不改成明天可以吗？” “可以。”左郁起身，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盘子，“你今天怎么安排？” “家里蹲，看看剧之类的。”池千一也没闲着，和她一起收拾，“你呢？” “我还没想好。”左郁顿了顿，“或许也是看看剧之类的。” 目光穿过池千一的肩膀看到外面的世界，春天能下这样的雨的确罕见，有种秋天暴雨将至的趋势，天阴了下来。 她们将早餐盘子收拾干净，池千一这次没让左郁洗碗，而是自己进了厨房。 谁都没说，但还是默契的一人洗一次。 盥洗池里的温水浸润了手，洗碗布擦洗着，池千一整个人处于游神状态，她抿了抿唇，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唇，似乎在寻找属于左郁的气息，如果真的像她说的那样，昨天晚上有那么一个吻的话。 她其实不太清楚左郁的想法，总觉得要探清她的内心是一件难事。 饭厅内，左郁蹲身在逗小刘玩。 看得出她是喜欢小动物的，却不常喜形于色，抚摸小刘的毛发是她表达喜欢的方式。 洗完碗，池千一从厨房出来，发现小刘一只爪子搭在左郁手上，伸出小舌头在舔她的手掌。左郁的手属于纤白细长那一类，指节分明，指甲剪得整整齐齐，看起来很干净。 池千一没忍住多看了一眼，蹲身和她一起撸猫。 “小刘好像很喜欢你诶。” “是吗？” “你是不知道肖雯第一次来的时候它有多凶，直接用爪子抓出几条红痕。” “它抓人？”左郁不可置信，蜷起食指在小刘的脑袋上轻轻敲了几下，小刘眯着眼睛，缩着脑袋怂唧唧的样子滑稽极了。 两人都笑了，特别是池千一，笑的时候往左郁身上靠了一下，是无意识的动作。 左郁没觉得不妥，对她靠近的动作没有表现出抵触，池千一笑够了才后知后觉是不是离得有点太近了？ 小刘不自找没趣，被敲了脑袋起身走人，它一走，两人之间的气氛倏然变得奇怪。 没猫还靠那么近干嘛？就差一点点脑袋都要碰到一起了，池千一心头一悸，忙起身说：“要不一起追会儿剧？”她指了指客厅的投影仪。 “追什么？”左郁已经起身，看样子是要一起看的意思。 “我最近剧荒，还没想好要看什么。”池千一朝阳台的方向走，她把小刘关在了阳台外，顺带拉上了窗帘，客厅没了自然光显得很暗。再把投影仪打开，荧幕缓缓下降，又看向左郁，问她：“你有什么特别想看的吗？” “要不看部电影吧？”左郁已经坐在沙发上，她脱了拖鞋，腿叠在一起，一副很放松的样子。 “电影也可以呀，我看看什么好看。”池千一摸出手机打开某度云，资源是很多，但是电影的话好像姬片更多，一时半会儿竟然没法选出到底看什么。 左郁在等她，见她半天没选出来。 “随便看一个就好了。” “我翻了一下我保存的好像都是同性题材的，你应该不感兴趣，要不你选一个？” “我感兴趣啊。”左郁瞳仁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我还挺想了解一下你们的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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