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来点头:“啊,是不念了。” 路飞扬的笑顿了一下,他低头看自家的漂亮妹妹。 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你眼光也没比我强到哪里去,还整日里吹嘘。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苦头我都吃过了,你还敢义无反顾的往里跳。” 路婳浓笑,“你懂什么?” 路飞扬撇嘴。 都是颜控罢了,半斤八两的谁瞧不起谁? 他向米来指了指自己开过来的车,“我们先回去了,下次有机会来家里吃饭啊?” 米来轻咳了一下,手恭敬地垂在身前,向路飞扬点头:“嗯。雨下得大,开车注意安全。” 路婳浓没好气儿的拽了下路飞扬,又去那大伞下扯米来的袖子,“你当哥哥的,当然是先送妹妹女朋友回家了。” 「家长」面前被称为女朋友,让米来有点儿脸泛热气。 她赶忙摆手:“我找人接了,你们先走吧。” 路婳浓指她身上被淋透的T恤,“回家先洗热水澡,洗完澡给我发视频。” 米来乖巧点头。 等这人中龙凤万里挑一的兄妹一走,米来立刻手抓着那伞把,喘了喘。 还是有点儿紧张。 比面对王天儿那老东西还紧张。 说有人来接是谎话,她狼狈的等到学生散完之后,才打到车。 浑身湿漉漉的坐进去的时候,出租车司机管她要一百块的误工费。 理由是她坐过的垫子湿了,影响他拉客。 米来想笑,但还是给了。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有些超脱的老年人心态。 能和平解决的事儿,她甚至不想多浪费一句口舌。 最后也是回北苑,因为她回不了家。 李强和老太太说她去大城市打工去了,才能赚够足够的化疗费。 他确实是个好人。 即使到了最后,也想给自己圆一个孝顺又积极向上的人设。 北苑改了三层的所有包房,留给安保部当闲散基地。 其中一间房是她自己的,有浴室也有单人铁架床。 那床一翻身,就会吱吱呀呀的响。 她快速的洗了个热水澡,热水浇在脸上的时候,她才觉得疲惫。 从浴室出来时,甚至胳膊都不愿再抬。 手机用衣架连根儿绳吊在棚顶的风扇上,她给路婳浓打视频电话。 路婳浓也刚刚洗过澡,正忙着奋笔疾书。 接通视频的第一句话是:“你先别说话啊,二十分钟,二十分钟我就做完了。” 米来笑着点头,她把手放在枕头上,自己脑袋的下方。 安静的看着屏幕里的路婳浓。 她头发披散在胸前,身上套着纯白色的浴袍。 隐隐约约间,能看到一些她不该看到的。 米来觉得路婳浓是故意的。 但她不能说,说了就证明她确实心思不单纯。 不然怎么会注意到那开的大大的前襟。 路婳浓做题很认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像个真正的学霸。 蹙眉再松开。 和生活中遇到难题就解决是一个逻辑。 她眨了眨眼,翻了个身。 铁架床吱吱呀呀的叫。 她忙手抵住床板,恐那叫声影响了路婳浓做题。 顺利翻过身之后,她闭了闭眼睛,打了个哈欠。 这一天太长了,让人疲累。 抬起手揉了揉眼框,又将手伸进被子里偷偷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根儿。 她很想路婳浓,哪怕她们才刚刚分开。 米来总是觉得自己的快活日子正倒数着加速完结,她怕出现变故又对那未知束手无策。 二十分钟大概是个很长的时间段儿,米来觉得自己的大腿已经被她掐肿了。 路婳浓终于从卷子里抬起头。 她拿卷子放到镜头前,用红笔指给米来看那大大的148。 米来笑着夸她:“真厉害。” 路婳浓放下卷子歪头看米来,笑着问:“好看吗?” “什么?”米来问。 路婳浓看了眼门外,撩了一边的浴袍,米来立刻从铁架床上坐起身。 铁架床吱嘎吱嘎。 米来指着屏幕里那明显和正常内ꔷ衣分外不一样的小布,语无伦次:“你,你是不是,你疯了?你,你想弄死我?” 路婳浓在那边哈哈大笑。 又痛快的把浴袍褪到腰间堆着,自己整理了两边后问米来:“好看吗?” 米来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儿,好在没出血。 她摇头:“不好看。” 路婳浓眯眼看她:“这套五百多,给我报销。” 路婳浓第一次管她要钱。 米来留了三个月奶奶要用的化疗钱后,把手机银行里剩下的所有钱都打给了她。 路婳浓看了眼金额,对她笑:“我看中了好几套呢,但是钱不够就只买了这套。剩下的用你的钱买,总有你喜欢的。” 米来横着眉头指路婳浓:“你给我退回来!一分都别留,赶紧的。” 路婳浓在椅子上朝她得意的慢慢摇头。 她提起浴袍的边重新罩在自己的身上,却不系。 那种欲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更让人觉得色。 米来莫名其妙的晃了晃自己的手腕。 大概是大白天看到的东西太了不得,晚上她就做了那种绮丽的梦。 像唐僧误入女儿国,她被丝巾蒙着眼睛推进了一顶巨大的帐篷。 帐篷里铺着野兽皮,摔下去也不觉得疼。 有人穿那种异域服装,身上挂着无数的小铃铛。 一步一挪,那铃铛就清脆脆的响。 她看不清人在哪儿,只是怕的爬着往门口的方向去。 一双芊芊玉手抓住自己的脖领,嬉笑着将那柔若无骨的手往自己衣襟下摆里伸。 她慌张去推,又推不动。 那人扒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用唇从她的鼻尖儿开始,一路吻下去。 她不知道那人是谁,但身体却可耻的起了反ꔷ应。 想推又想要。 最后,她硬生生的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儿,才被那痛意惊醒。 在床上坐起身,还怕的止不住打寒颤。 伸出舌头,手碰了碰舌尖儿,确认没真的咬出血后才无奈的去浴室。 在浴室里冲了个彻头彻尾的凉水澡,直到那燥ꔷ热被无情冲掉才出来。 做过这种梦之后,她大白天看路婳浓穿整套校服也会在脑子里产生废料。 路婳浓大概也享受撩人的乐趣,每次视频,都换不同的情ꔷ趣内ꔷ衣给她看。 米来后来就不和她视频了。 年纪轻轻的总是这么被提起来,又放不下去,容易伤身体。 她在北院儿给安保部大换血了一次之后,再遇到事也越来越得心应手。 米来没怎么亲手打过人,手底下有刘都安,比拿刀拿枪都好使。 慢慢成了豪庭最不可说的人物之后,小刀儿终于给她发橄榄枝了。 他要米来和阿丽一起去国外见他,像是要发布一些特别机密的任务。 出国之前,她回了德育一趟。 因为高三的百日誓师大会,路婳浓是宣讲人。 她准备了花,她要给路婳浓一个高考前的惊喜。 不知不觉间,她的同届生还剩一百天就要高考了。 如果她没辍学,奶奶也该抓紧煮茶叶蛋给她提营养了。 换了带自己名字的校服后,她起大早跟着周州和白宇赢混进了德育。 德育的一草一木,她都熟悉。 只不过高一的小男生不熟悉她,嘻嘻哈哈的骑着自行车从她身后绕着她骑了一小圈儿,“这漂亮学姐没见过啊,有男朋友了吗?” 米来换校服过门口的保安亭时,手都紧张的僵住了。 她以为她在h市叱咤风云两年,脸上肯定带着不属于高中生的狠戾气,现在看来,是她想的多余了。 米来对小男生们笑着摇头。 周州大笑着偷偷用手肘拐她:“行啊,大米。离开半生,归来还是能靠脸大杀四方。” 米来得意的朝她挑眉。 小男生不气馁,他继续骑着车在米来身边晃。 “学姐,高三的?去参加誓师大会?” 米来继续点头。 “我也去,他们都说宣讲人是路婳浓学姐。” 米来转头问他:“路婳浓有对象了吧?” 小男生郁闷的点头,“是个蕾丝边,还听说她对象是个混混,以前也是咱们学校的。” 米来也可惜的「啧啧」了两声,“我还挺喜欢她的,那没机会了呀。” “什么?”那小男生一脚支在地面上,又带着笑回她:“学姐,别开玩笑了。” 周州抱臂死死咬着自己的腮帮子,恐自己笑出声来。 白宇赢帮忙布置了会场后,出来找米来。 “大米周州,这边!”他朝米来和周州喊。 那小男生带着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米来,“大米?那个大米?” 米来笑着问他:“哪个?” 小男生愣了一会儿,骑着车就跑了。
第74章 周州捧着肚子笑。 米来轻轻推她:“别笑了你, 也不想想高考考一百多分儿以后怎么办?” 周州撇嘴,“你不念了不也活的好好的?” 米来瞪她:“那餐馆里端盘子一个月三千和编制里舒舒服服赚三千能一样?” 周州上上下下的看她:“我也没觉得你过得多惨啊?这身子骨比你上学的时候可壮实多了。” 米来狠狠翻了个白眼。 百日誓师大会在学校大礼堂办。 他们用书包背进来无数鲜花花瓣,还扛了两台超大功率的鼓风机。 可以说, 米来对这次的浪漫筹备势在必得。 路婳浓不知道她来,这个时候估计在后台背稿呢。 米来上了调度室, 从调度室里的监控小电视能看到路婳浓。 她正一个人坐在小红凳上,正经的和每晚视频勾人的人特别不一样。 米来背着手看她, 看着看着就笑了。 把周州吓了一跳,“你笑啥呢?大米。” 米来给周州指:“她平时在学校里就这样?” “哪样?”周州放下装花瓣的塑料口袋, 探过头来看了一眼小电视。 “不然呢?神仙就是神仙,什么时候都这么严于律己,看看, 比我上小学一年级争小红花时坐的还直。” 米来笑着摇头,“她装呢,她哪是这样的人?” “装?”周州摇头, “那可能和你是装的,她平时大多数时间都这样, 不苟言笑。” 米来皱眉,忽的转头看向周州,把周州吓了一大跳。 如果像周州所说, 那有没有可能是她的病根本就没有好转,和她在一起的所有开心都是路婳浓装的呢? 米来焦躁的踱步,她想现在就下去检查路婳浓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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