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米,多大仇多大怨啊?” 米来指着自己的脸凑到白宇赢面前,“大哥,你看看我的脸,咱俩五十步笑百步谁也别说谁。” 周州笑着从拿起被白宇赢放在台面上的自己手机,摆好了架势,要给他们俩拍照。 “来,靠近点儿,明天老周请你们去办公室,你们就拿这张照片去,当成友好和谐的切磋证据。” 白宇赢单膝跪在台面上,一手圈住米来的脖颈,一只手攥成拳悬着放在米来的头顶。米来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台面上端端正正的朝着镜头笑。 在屋子里出了汗,几个教练都不让他们出去。 “你们在这儿歇一会儿,消消汗,外边冷着呢,出去该冻感冒了。” 三人就乖巧的坐在门口的小红凳上闲聊。 “各位,我决定以后好好学习了,我一定要去首都。”米来坐在中间一边一个的拍周州和白宇赢。 白宇赢边揉自己被打疼的手臂边笑着接话:“好呀。我有预感下学期我就能去一班了。” 周州摊手,“你们放心飞,不管以后去哪儿吧,我都留守在h市给你们当最可靠的后盾。” 米来翻开自己书包,把路婳浓给她的水拿出来喝了一口。 白宇赢问:“诶呦,发达了?依云啊。” “什么?”米来回头问他。 “依云啊,一瓶水能买三瓶可乐。”白宇赢抬手指米来手里的水瓶。 米来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平平无奇的水瓶,赶紧拧上了瓶盖儿,“那我得拿回去给我奶奶尝尝这贵水。” 周州笑着拍她的肩膀,“咱们大米大孝子啊。” 米来把水瓶放回背包里后朝她「呸」。 汗消下去,三人结伴出门。 街上的路灯和景观灯早就亮起来了,走在h市早春的小路上,慢下来会发现路边的花圃已经开始有了绿芽。 周州问他们:“你们曾经有好好看过h市吗?像去一个陌生城市旅游那样。” 米来挠了挠自己的额头,“我没旅游过,我前半辈子都是活在这个城市的。” 周州张了张嘴,“那咱们五一出去玩儿啊?我寒假刚考了驾照,就去郊区野营吧,也不走远。” 白宇赢探头过来:“你驾照都考完了?羡慕嫉妒恨了。” 周州看了他一眼,然后「扑哧」一声乐了,“你这张脸太搞笑了现在,乌眼儿青。” 走到步行街路口,米来把自己的小摩托从自行车棚里推出来,开玩笑的告诫他们俩: “回家注意安全啊,我奶奶说最近有面包车就趁着人在路边走没防备,车突然停在人旁边儿,车门一拉,几个人死命往里一拽,这人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白宇赢轻「哼」了一声,“你最应该小心,人家还说,就抓那女学生撸回去,然后卖到大山里给老光棍儿当媳妇儿呢。” 米来没好气儿的瞪他。 第二天上学,米来戴了口罩,在校门口等了一会儿白宇赢。白宇赢到的时候,她发现白宇赢罕见的戴了一幅银丝边儿眼镜,要多斯文败ꔷ类有多斯文败ꔷ类。 米来逗他:“你还是长脑子了。” “你也不差。”白宇赢笑呵呵的恭维回来。 俩人并肩往校门口走,在一楼楼梯处碰见了正下楼的钱可可。 米来一时尴尬的手不知道往哪摆,白宇赢倒是个干净磊落的,他就戴着那副眼镜朝钱可可笑着打了个招呼:“早啊,可可。” 钱可可顿在原地,站在高几阶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奇奇怪怪的他俩。 她指着米来的口罩问:“你俩打架了?” 米来立刻把口罩扒了下来,问她:“有这么明显?” 钱可可忍俊不禁,“有啊,他戴那眼镜更让人想把目光聚焦在他的眼眶上了,欲盖弥彰。” 米来又凑近了去看白宇赢的脸。 “为什么打架啊?”钱可可转了个身和他们一起上楼。 “哦,你昨天不是说和你在一起就不能理我吗?他一气之下连夜去我家,把我从被窝里拽起来暴打了一顿。”米来笑着说。 钱可可撅起嘴,“大米,你说话,” “米来。”身后有人叫她。 米来回头,路婳浓早早地换上了春季校服,白衬衫套蓝白相间的校服外套,正站在楼梯口仰着头看他们。 她小跑几步下楼梯,凑到路婳浓身边给她看自己的脸,“你看看,你看看,就是小白打的,你得给我做主。” 白宇赢站在上面暗骂了一句:“靠,大米,你也是个人了。” 米来笑嘻嘻的站在下面朝他扮鬼脸。 白宇赢也几步下了楼梯,单手提起自己的无镜片眼镜框给路婳浓看,“嫂子你也看看我,都是大米那没良心打的。” 路婳浓眨了几下眼,才问了一句和钱可可一摸一样的话,“为什么打架啊?” 独自站在二楼楼梯上的钱可可,恨恨的跺了两下脚,站在上面指着路婳浓的鼻子开口:“你怎么这么烦人啊?烦死了!” 路婳浓又仰起头坦荡的问她,“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啊?” 有上学的学生们从他们身后走过来,听到路婳浓的话,纷纷转头看了她一眼。 钱可可「登登」的几步下楼,走到路婳浓面前,趾高气扬的问她:“你到底给大米他们下了什么迷魂ꔷ药?晶晶说大米和你好得像一个人似的,小白说喜欢我但还是围在你身边,凭什么啊?” 路婳浓却看着她笑了,“你也围过来不就行了?” “你!我才不要呢,我会和晶晶一直站在一起撕破你这假清高的真面目的。”钱可可气呼呼的说。 路婳浓朝她无奈的点了点头,又转头轻声问米来:“为什么打架啊?疼不疼?” 被公然冷落的钱可可气的挤到了两人之间,她一手搭米来的手臂,一手搭路婳浓的,“打入你们内部也行,这样就能更快的抓到你的小辫子了。” 路婳浓弯着唇,手臂任她搭。 白宇赢完全看不懂事情的走向,只能老实的跟着。 “贼疼,昨天我嘴角都肿起来了,我奶奶骂了我半宿,好在今早消肿了。” 路婳浓轻笑,“看你还得瑟不,要是真伤到腿和脚腕儿了,你以后还怎么跳高?” 钱可可撅嘴,“人家小白眼眶也青了呀,就你会装柔弱卖惨。” 米来憋着笑敷衍的朝她点头,“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白宇赢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仗着有人帮说话了,跟着大声说了一句:“就是,嫂子明鉴。” “等下,嫂子是谁?你为什么叫她嫂子?”钱可可转头问白宇赢。 白宇赢顿了一下,他瞥米来,米来转了个头。 他又去看路婳浓,路婳浓一脸的与我无关。 没办法,他只能支支吾吾的:“就是,大米,就是,啊!我知道了,就是路婳浓有种成熟的气质,像嫂子的气质。” 这话一说出来,成熟气质的路婳浓自己率先「扑哧」一声笑了。 她看向钱可可,一本正经的说:“你也可以这么叫我,我也会用成熟的气质关心你的。” 米来扒着楼梯栏杆儿,笑的身体直发抖。 钱可可一听这话就是瞎扯的,她轻扯了下路婳浓的手臂:“不要,我就要叫你假清高。” 会开玩笑的路婳浓也没有王晶晶嘴里说的路婳浓那么让人讨厌了。 走到一班班级门口,早早就坐在班里的王晶晶正好看到挽着过来的两人。 第28章 钱可可和她视线对上的瞬间, 立刻松开路婳浓的手臂。 路婳浓相当不当回事儿的往后门走,转身之前,留了一句忠告:“你就说是我硬扒着你的。” 钱可可站在一班前门门口瞪她。 她说这话, 钱可可自己都不信,更别说王晶晶了。 路婳浓什么时候会这么热情的对人了? 下午训练的时候, 米来的教练举着手里的通知,兴奋的给她看, “市中会日期定下来了,咱们该做准备了, 你要是这把跳的好,会提前被一本大学的教练注意到,高三兴许你就不用高考了。” 这话对米来没啥吸引力, 因为有没有大学的教练她都得好好跳,给自己涨积分也好进首都的体院儿。 从备战市中会开始,米来就只上上午的文化课, 下午和晚自习都练习跳高和体能,就连李强那儿她也不去了, 李强表示全力支持。 路婳浓有时候会抽空去米来家里住,顺便儿给她补课。 两人就猫在米来的小隔间里,边学习边疯闹。 晚上, 路婳浓躺在米来的大臂上小声问背课文的米来:“得了奖牌,你想要什么礼物?” “你给我吗?”米来视线从语文课本里转到路婳浓漂亮的脸蛋儿上问。 “当然了,不然谁给你?你还有谁啊?”路婳浓从米来的手臂上起来,转了个身,趴在米来身边斜眼看她。 “那不还有周州小白吗?”米来伸出手去戳路婳浓的下颌。 “哦, 那我, 和他们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米来有意逗她, 甚至还期待的放下了手里的书。 路婳浓叹了一口气,又把书捡起来放到米来手里,“背完这篇,我允许你在我的被子里睡觉。” 这奖励有点儿超乎寻常的丰厚,米来咬了咬牙,硬是在十二点之前背下了那篇万恶的《赤壁赋》。 “有点儿瑕疵。”学霸闭着眼睛光是听就听出了问题。 米来软声软气的求饶:“就这一次,下次我绝对给你背个超完美的。” 路婳浓想了想,突然用手臂支起上身,眼里闪着期待的光看向米来,“那你叫我声姐姐,我就饶你这次,怎么样?” “什么姐姐?你才比我大几天啊?”米来相当不服。 路婳浓还真的刻意的给米来数了数,“十六减一,我比你大十五天,刚好半个月。” 米来不干,她继续卖萌哀求:“路婳浓,浓浓,就这一次,不行吗?” 路婳浓笑着推米来的头,“撒娇没用,我说了,你叫我声姐姐,我就放了你。” “姐姐不行,妹妹可以。”米来的态度很强硬。 路婳浓转了个身钻进被子里,就再也不回头了。 米来又贱兮兮的求人,“当姐姐有什么好的?你当我妹妹,我保护你怎么样?” 不回答。 米来又说:“那我叫你姐姐的话,我就能和你一起睡了吗?” 路婳浓转身像骗小孩儿似的引诱她:“就叫一声姐姐又不会少块儿肉。来,我们阿来乖,叫一声听听。” 米来心理建设了半天,最后还是摇头。 气的路婳浓直接坐起身,“怎么就不行呢?” 路婳浓只有这种时候,表情最丰富。 米来迷恋她难搞的性格,更喜欢她常日里冰封千里但面对自己就会莫名化开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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