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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追女主

时间:2023-09-01 10:00:30  状态:完结  作者:问西来意

  伯奇瞪大了眼睛,心中直抽凉气。

  她还真敢说?!

  长剑撕扯出了明亮的流光,姜夷光一剑刺向了徐恒的心口。

  她并没有停止说瞎话,声音如玉石交击,格外清透。

  “徐恒,自称是徐市的后裔,他最擅长的事情应该跟他的祖先一样吧?诈说能取得不死药?而不老不死的药物要炼制,谁知道是不是有‘龙脉精华’这一味呢,毕竟文昭皇后光借着龙脉之气滋养,就能够保真灵千载不灭啊!”

  小说里的故事,都是这样发展的。而他们在的这个世界既然源于某人之笔,那么她的猜测成立的可能性还是在的。

  姜夷光莫名自信。

  作者有话说:

  ①《道法会元》

  ②《风赋》

  🔒第48章

  徐恒的眼神陡然间变得森寒阴冷, 像是一条蛰伏在了暗处的毒蛇。

  姜夷光说话的声音并不小,不只是王玄明,就连与涂山猗缠斗的老道人也听得一清二楚。他的反应是招式逐渐狠辣无情,甚至带上了一股玉石俱焚的决然和心狠。他原本想要跟陶君然一行人一道进入龙脉, 可道廷推举的人里并没有他, 只能够留在沈城。先前还在遗憾,可在得到阴阳师已经找到伯奇的消息后, 他又生出了一股庆幸。

  当年的那件事情不能公之于众, 知晓真相的人必须死, 可是他没有想到会在这里撞上青丘九尾狐。她怎么有兴趣插手人间修士的斗争?

  “阁下非要如此吗?”老道人借着遁法拉开了与涂山猗的距离,在听到了姜夷光的话语后, 她以为对方已经想到了办法解开禁咒得知真相,因而杀心大炽。这样的情况下,他也不再掩饰,而是望着涂山猗直截了当地说道, “要不是我等撬动龙脉, 青丘根本不可能入世。”

  涂山猗歪着头,笑了一声:“所以我应该感谢你, 对吗?”没等道人应声, 她就笑吟吟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手中的九节鞭以更为奇诡多变的招式向着道人的身上招呼。在取回了内丹后, 她终于有了千年大妖该有的威势,老道人虽然道行不浅, 可也尚未到那等让涂山猗都能感知到危险的天人之境。

  老道人其实说得没错, 便连她自己也是蛊惑那刘道人推动龙脉受损的一份子。可那又怎么样呢?总不会以为凭借着这点, 就能划分到一个阵营去吧?想至此, 涂山猗身后九尾狐的法相再度显化。她是青丘涂山氏的神女, 身上有着青丘这一脉的气运。千年之前被王道人所擒住,一来是在山海裂隙中丢失了自己的本真,二来则是在谢朝云的诱哄下服下了藏有药物的桃花酥……如今与过去不同,她定不会重蹈覆辙。要是区区道人都拿不下,那她可就让“涂山”二字蒙羞了。

  老道人虽然有“玉石俱焚”的心,可这股决绝也得看对方愿不愿意配合。雷网破碎之后,漫天的雷芒在鞭影下被打散,老道的护身符箓也悄无声息地破碎。都没等他再度召出护法神将,一道鞭影就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身上,仿佛要将他的神魂打散。老道人痛得大声惨叫,那仙风道骨的姿态瞬间破碎,只余下个白发苍苍的瘦削老头在深陷的坑中打滚。

  而另一边的徐恒,在傅眷和姜夷光的配合下,一时间难以越过那道防线。他的眸色幽深,吞服了一枚散发着精纯气息的丹丸,那原本如潮水回落的力量瞬间又涨了起来。除了阴阳道,他还有祖上那作为方士的本领。抛开了那些式神后,他以数千年前的方术与而今的玄门神通对抗。

  姜夷光剑光凛凛,可处于强弩之末的她未能够刺穿徐恒的护体道术,甚至在对方的巧劲下,法剑从布满了粘稠鲜血的掌中脱出。这柄法剑也是她从家中带出来的七星剑,材质实属上乘,可在一回回的厮杀中,终究是承受不住那股力量,铿一声摔落在地时,剑身上也出现了一道道裂纹。

  剑客的手中没有了剑。

  徐恒朝着姜夷光微微一笑,掌中符箓一闪,数道雷芒当空落下。

  姜夷光眼皮子猛然跳动,身上力士护身符骤然激发,形成了一个金光护罩。剑虽然落了,剑势还未绝,姜夷光右手双指并拢,继续捏着剑决,以指为剑!在徐恒未曾防备的时候,直接刺穿了他的下肋。鲜血淌落在地,徐恒面色一白。雷符威能一泄,并未能成功撼动护身符之光。他见涂山猗那边已经解决了老道人,自知情况不妙,他不再执着于伯奇,而是一个缩地成寸,拉开了与人的距离。

  “我所作所为,只是迎合山海之意。山海迟早会复苏,而梼杌殿下也会回到人间来。”就算是穷途末路,徐恒的脸上还是挂着奇异的微笑,仿佛并不在意自身的生死。

  “梼杌”两个字从他的口中吐出,别说是姜夷光听着胆寒,就连涂山猗的脸上也失去了笑容。

  梼杌,四凶之一,在史籍中记载:“颛顼有不才子,不可教训,不知诎言,告之则顽,舍之则嚣,傲狠明德,以乱天常,天下之民,谓之梼杌。”①祂的父亲是五帝之一的颛顼,有着绝地天通的超然功绩,这使得祂的身上也背负着五帝的气运和功德,因而在舜帝之时也只是将祂驱逐到边远之地,而不是彻底斩杀。如果徐恒的话语是真的,那么这代表着山海四凶已经苏醒过来了,甚至能够与人间建立联系。

  “这——”姜夷光眉头紧紧皱起。

  涂山猗冷哼:“杀了再说。”她率先朝着徐恒出手,可徐恒这回只是抬头微笑,不闪不避。在鞭子落下的瞬间,他的背后出现了一道九头蛇影,其中探出了一只狰狞的蛇首,与鞭影对撞。在那蛇首被九节鞭打碎的时候,徐恒的身形也悄声无息地崩解了,只剩下一堆黑灰。

  涂山猗挑了挑眉:“只是一具化身?”她扭头转向了姜夷光,又问,“那蛇影是什么东西?”有点像相柳,可作为共工臣子的相柳早已经被禹王斩杀了。

  傅眷拧眉道:“东瀛的妖,名八岐大蛇。”

  这边斗法轰轰烈烈,声势犹为浩大。在王玄明、周道人后,其余的玄真道廷修士也被惊动。只是待到他们出现的时候,入眼满地狼藉,可战斗已经结束。伯奇瑟瑟发抖地蜷在了姜夷光的脚边,而不远处,痛苦的老道人还像是虫蛹一般在地上拱动。

  姜夷光抬头看从车上钻下来的一群人,一个都不认识。

  在命运的摆弄下,玄真道廷这个存在的势力很多时候是个摆设,只在最后的关头露面刷个存在感,可这很难不让人产生道廷皆废物的感慨来。或许跟她类似,他们的存在并不是因自我而存在,而是一种衬托主角的工具。正在沉思间,姜夷光听到了一句问询声。

  “怎么回事?周师这是——”

  涂山猗懒得搭理道廷的人,而傅眷一贯的在人前保持沉默寡言的冷淡模样。倒是傻傻愣愣一直在状况外的王玄明终于从神情恍惚的状态中走了出来,他颤着声音开口,语调中还带着几分不可思议:“周师、周师他背叛了道廷,与外来势力联手,对龙脉下手。”

  “玄明,这话可不能乱说。”

  王玄明猛然点头,拔高了声音道:“是真的!东瀛的阴阳师,但是、但是他自称是奉梼杌之命。”

  “梼杌?!”为首的人一脸震惊,自从卜算出山海复苏这一结果,道廷的人一直在为拖延复苏时间以及镇压山海而努力。青丘现世使得他们生出了一股紧迫感,但是青丘与人间的友好态度并没有让他们感到威势。直到听见了“梼杌”两个字时,他们才真正感知到那压在了肩上的大山。他扭头看向了涂山猗。

  涂山猗耸了耸肩,懒洋洋道:“这是必然之事,不过青丘无信,说明梼杌还没有真正从山海中走出来。”琢磨了一阵,她又道,“或许你们尝试着让人族的强者进入山海去围杀梼杌?”

  玄真道廷修士:“……”除非是有上古时期人族战神那样威能的存在,要不然谁敢进入山海中?这不是直接去送死吗?

  “不敢是吗?”涂山猗一眼看穿他们的心思。她只是开个玩笑,就算人族修士真有那等心思,在他们准备好之前,青丘并不会让道。她觑着面色惊愕的那人,眸光流转间又露出了一抹奇异的笑,她意味深长道,“倒是有一句话送给诸位,夫欲攘外者,必先安内。”

  要是不能够一心的,就算人族有后羿那样的英雄在,也休想赢了山海。徐恒这自称徐市后裔的早已经一身海外的腐臭味,可先前的邪道人,如今的周道人以及对首丘洞动手的,都是神州的修道士呢!不管有什么理由,都切切实实地背叛了神州。

  有“梼杌”这么个惊天大雷在,玄真道廷的人是没空管伯奇了。

  直到被拎着回到姜家后,伯奇那毛茸茸的脸上还是写着“惊魂未定”四个大字。在那样的压迫力下,它连逃跑的本事都没有。就差那么一点点就直接去见阎王了!

  “喂,你吞的梦,可以讲出来了吗?”姜夷光用脚尖点了点伯奇。到了这时候主线任务还没有完成的迹象,她得承认,她有些急切了,她想要早点去拥抱那样的自由。至于自由之后可能会丧失金手指这点,她也不在意了。偏离命运线的她打通了任督二脉,到时候想做什么都可以。

  伯奇扭着身子,张了张嘴,继“徐恒”“周灵”之后,又陆续吐出了三个名字:王一诚、赵乾德、张素之。后头的三人是玄门三家的家主,其中张素之更是傅眷的外公!是她在这世上血缘最亲近的亲人了。纵然与张家断了往来,可真的能够断掉对亲缘的渴求吗?姜夷光眼皮子一跳,蓦地转头去看傅眷的神情。

  傅眷眼眸平静无波,她面无表情地问:“然后呢,他们做了什么?”

  “那个梦……其实也不算是梦,是颠倒成梦的记忆。”伯奇缩了缩,小心翼翼地开口,毕竟在八年前,它在吞梦之后就成了助纣为虐的一份子。他看不出傅眷的怒火,但是回忆起那日窥见的深藏于傅眷心中阴翳,他就觉得无比恐慌、畏惧。

  “八年前,那时候灵气不如现在浓郁。一位埋葬在龙脉上的帝王复苏,化作了暴动的鬼王,将一座城市都化作鬼域。玄真道廷与四大世家联手镇压鬼王,但是在这个目的之下,世家以及道廷的某些人藏有私心。他们在徐恒的怂恿下,想要借助龙脉修炼,意图取龙脉精华炼制长生丹。而那时候的龙脉尚且圆满,他们没办法接近。于是,一开始的镇压阵法在他们的计划下变成了献祭之阵,用用纯净的祭品来污染神州的龙脉。

  “你们一家子就是他们选中的祭品,可这个计划被你的母亲得知,为了不影响后续,他们借助神通暂时颠倒了梦境和现实,逼迫我吞了你母亲的‘记忆’。”

  啪嗒一声响。

  那坚固的、在道术冲击中都不会散架的轮椅把手在傅眷的用力下断成了两截。坚硬的玄铁如沙屑一般从傅眷染血的指缝间流出,一股强悍的锐气从她的身上爆发,她的面色煞白,额上冷汗涔涔,如墨色的眼眸中翻滚着浓郁的暗色,宛如一团化不开的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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