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的主人凌云欣,真的就如同剧本上说的一样,容颜绝绝,外冷内热。 怪不得猫奴这样倾慕她的主人,以至于醒来发现主人消失了,还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阮惊鸿觉得自己通过做这个梦,似乎真的找到几分猫咪的感觉。 她急不可耐地起身想去拿剧本,再仔细瞧瞧。却发现浑身虚软无力,只做了一个简单撑床的动作,又重新跌回床铺。 肚子适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似在为主人对它的怠慢提出抗议。 是了,从昨天午饭后到现在,接近二十个小时,她便只吃了一袋妙鲜包。 的确吃得有些少,早知道便该多买两袋。 不过那滋味…… 小米粥的香气越发浓郁,阮惊鸿抵不住肚子里馋虫发出的抗议,放弃了继续下单买妙鲜包的念头,遵循本能一步步朝香气的发源地走去。 从卧室到厨房,不过十几步路的距离。但阮惊鸿身子虚,走得慢。 于是在这段足够长的步行中,她便来得及思考一些事情。 不对,我家一共就两把钥匙,一把在我包里,一把挂在玄关处。 所以没有我开门,旁人是怎么进来的? 家里不会是遭贼了吧? 我起来便觉得脑子晕乎乎身体软绵绵的,不会是被人下药了吧? 阮惊鸿越想越觉得有此可能,心下警惕,于是折返了步伐,回房寻找着能够抵抗的工具。
第85章 阮惊鸿回到房间,第一反应是拿手机拨打110报警,她还是没有独自制服歹徒的自信。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她找到手机按开一瞧,刚好最后一格电量耗尽,关机。 算起来也有超过一天没给手机充电了。 阮惊鸿无奈,赶紧给手机插上充电器,将之藏在床铺里。 她想找个棍棒之类的钝器,学着电视剧里的模样,趁歹徒进屋不备,给他后脑勺来一下子,直接将人敲晕。 然而她在卧室里快速浏览一圈,完全没有找到合适的替代品。 唯一有杀伤力的武器,还在厨房。 阮惊鸿急得额上冒汗,这时她突然想起昨天练习广告甩手舞时,用被褥自制的套装。 等会儿歹徒进屋,她就从后面扑过去,用头罩给人捂住,再用被单把人给绑起来。 趁歹徒视角受限、手脚不便,她就赶紧拿着手机跑出屋子,将门反锁,这样就能来得及报警了。 计划很完美,刚睡醒还觉得浑身无力的阮惊鸿因为突如其来的危机感,生出了超强的行动力。 她取出放在柜子中的简易头套,徒手用床单撕出几条布条。 自制的玩偶服装被她塞进了床上的被子里,伪装成还有人在睡觉的假象。 阮惊鸿捏着头套和布条躲在门后,密切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此时厨房中粥香扑鼻,温瑾将火关上。 不知道小家伙这会儿醒来没有? 温瑾洗了手,取下围裙挂在厨房的门上,朝卧室走去。 她来到卧室门口,瞧见床上鼓起的小山包,只当阮惊鸿还未睡醒。 小懒虫。 她舍不得扰人清眠,进屋的脚步声放得很轻。 这却逃不掉躲在门后的阮惊鸿竖着的耳朵。 阮惊鸿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脑海里一根弦绷得不能再紧。 对方落地很轻,搞不好还是个练家子。 正面对上完全没有胜算,偷袭的机会只有一次。 成败在此一举! 阮惊鸿根据地上的影子判断着对方靠近的距离。 当高挑的背影落入视线,她便第一时间双手撑着头套跳着往人脑袋上罩去,并借由跳跃和身体的重量将人压倒在床上。 温瑾走在路上突然感觉眼前一黑,下意识就打算给偷袭之人来个过肩摔。 然而身后传来的熟悉的哼哧声却让她很快收了手势。 小猫咪又在搞什么名堂? 她没有反抗,任由身后软绵绵的身子将她压在床上。 然而下一秒她就双手被反剪,被人用布条死死绑在了一起。 温瑾想转头让身上的人别闹了,只是头才转到一半,脖子上也是一紧,头罩被死死固定束缚在头上。 温瑾无比后悔没有第一时间反抗,她现在脖子被勒得难受,差点没能喘过气来,连发声都困难。 看不出来平时又软又萌的小家伙,还真有几分战斗力。 阮惊鸿很聪明的将头罩转了一圈套上去,之前她剪出来用于目视和出气的孔都在后脑勺。 这会儿歹徒双手被缚,视角盲区,暂时不能拿她怎么样。 她也没想到自己制服“歹徒”的过程会如此顺利。 她按原计划取走充电到一半的手机,正要逃脱,却被“歹徒”双腿一勾,整个人给重新带到床铺上。 阮惊鸿连忙在铺上滚了几圈,避开了“歹徒”的攻击范围。 亏得那人现在双手双眼都不方便,不然就凭人腿上那一下,自己是真的很危险。 不过这一滚,倒是让她有机会瞧见“歹徒”正面的模样。 虽然对方脸被遮住了,但那玲珑有致的身材却无比夺目。 是个女人。 这个发现让阮惊鸿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对方应该只是为劫财。 年纪轻轻做点啥不好,学别人入室抢劫。 不过,这女人的身材怎么有些眼熟?气味也十分熟悉? 温瑾之前练过听声辩位,她趁阮惊鸿发愣的工夫,一个打滚将人压在了身下。 两人面对面离得这么近,头罩也隔档不住的温热呼吸落在阮惊鸿脸上。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阮惊鸿瞪大了眼睛,“温……温老师?!” 呵,原来你还认得温老师。 “你……再不解开,我就真的要被……勒死了。” 熟悉的声音还是那般清冷动听,不过此时还带着几分气虚。 阮惊鸿忙不迭解开温瑾脖子上和手上被绑得死劲的床单,在瞧见人脖子上那圈红痕时,愧疚得咬破了唇。 温瑾一手扯掉头上那个差点让她窒息的罩子,睁眼便瞧见眼前小家伙一副难过得要哭出来的模样,刚被偷袭的满腔愤懑顿时卸掉一大半。 她伸出手指揉着那被咬得泛白的薄唇,无奈道:“你偷袭我,下手还这么狠,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阮惊鸿见温瑾不仅没有与她发火,还反过来安慰自己,更愧疚了。 “温老师,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家里进贼?谁家贼这么好心,还要在厨房替你熬粥?” 温瑾想起自己放在厨房里已经熟了好一阵子的粥,起身离开床铺,“先吃饭,吃完再哭。” 一句话让阮惊鸿还包在眼眶里的泪珠,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温瑾煮的是常见的青菜廋肉粥,她想着阮惊鸿好长时间没有正经吃东西,不宜一下子吃得过腥过腻。 这会儿她盛了两碗,端到客厅时,便见小家伙手里拿着支药膏,一脸犯了错误的小心翼翼。 “温老师,我先替你抹点药吧。” 温瑾脖子上的红痕,看着骇人,不过她解开束缚后得以呼吸新鲜空气,此时已经无甚大碍。 但她见小家伙一脸自觉罪孽深重的模样,心知若是不让她来涂这药,必定会觉得不得安心。 温瑾斜靠在沙发上,仰起脖子,示意阮惊鸿上前。 阮惊鸿见状如蒙大赦,乖乖跪坐在沙发垫子上,挤出药膏在手上抹匀,搓热。嘴上还小心解释着。 “我刚刚已经仔细洗过手了。” “嗯。”温瑾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难得小家伙如此乖巧主动的服务,她自要好好抓紧机会享受。 温热的药膏随着柔荑被涂抹在脖子上的伤痕处,初时有些刺痛,但很快便被软滑舒适所取代。 温瑾半眯着眼,愉悦地哼出声来。 阮惊鸿小心观察着温瑾的反应,见她这样不像吃痛,便也放心地继续涂抹下去,并附带轻柔的按摩。 温瑾被阮惊鸿服务得很舒服,没有半分不适。这让阮惊鸿心中的愧疚多少得以消减一些。 虽然温老师被上药时断断续续发出的声音,实在是令人有些难为情。 不过作为伤人的罪魁祸首,此时的阮惊鸿没有资格有意见。 温瑾见阮惊鸿突然停手,她转了转刚才被摸得很舒服的脖子,此时一点痛意都感觉不到了。 阮惊鸿吁了一口气,正要收起药膏,却见温瑾向她伸出双手,露出两截如羊脂般的手腕。 手腕上还有一抹浅浅的红痕,情形比脖子上的要好许多,若是再慢一会儿,就得消肿了。 但阮惊鸿并没有这样觉得,她只觉得自己罪无可恕,竟然让温老师身上多处挂彩。 阮惊鸿重新挤出药膏,像刚才对脖子上药那般,握住了温瑾的手腕。 温瑾有一双极漂亮的手,比任何艺术家都不遑多让。 指节修长匀称、肌肤素白细腻,阮惊鸿将之捧在手心,不由得多打量了两眼。 这样的小动作自然没能逃过温瑾的眼睛,她嘴角挑起笑意,漫不经心道。 “软软喜欢这双手?” “温老师的手,不输任何艺术家。”阮惊鸿一边抹着药,一边真诚地夸奖。 “嗯,软软喜欢就好。”温瑾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愉悦,还有一丝意味深长。 这本是十分寻常的一句话,却因为温瑾特别的语气让阮惊鸿不得不回味起来。 她作为小绿江的百合写手,虽然没真正写过脖子以下的情节,但她以前看过。 温老师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不会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阮惊鸿悄悄甩了下脑袋,想要将自己脑海里突然冒出的不纯洁思想给甩掉。 待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将温瑾一双手腕握上了老半天。 她慌忙将双手缩回,有些心虚地转移话题,“温老师现在手腕还好吗,拿碗会不会有些不方便。” 这点小伤,对温瑾而言自然是不碍事的,之前拍打戏的时候,比这严重的伤多了去了。不过…… “嗯,的确是有些不方便。”温瑾垂着双手,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 “那……我喂温老师喝粥?” “嗯。”温瑾没有多言,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对这个提议十分赞同。 阮惊鸿从茶几上端起一只碗,用勺子将粥拌匀,舀起半勺粥米混合着半勺蔬菜廋肉,轻轻吹了吹,递到温瑾嘴边。 温瑾瞧着眼前小家伙如此仔细小心的模样,仿佛在将她当做一个小朋友对待。 她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即使在她还只是一个真正小朋友的时候。 粥水入口,米粒香甜、蔬菜清新、瘦肉鲜美。 明明是自己煮过许多次的青菜廋肉粥,这次滋味却格外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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