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额头上爆起青筋:“苑明鹿!” “你不用拿这么拙劣的理由来威胁我。”苑明鹿冷笑道,“视频你要放尽管发,不过到时候被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是谁,可就说不定了。” 于此同时—— 抱着手臂像标枪一样守在会客室门外的译澜抬起头,看清来人后没什么表情的皱了皱眉。 “哟,三殿下,你怎么守在门口啊。”从走廊尽头绕过来二殿下脸上挂着客套的微笑,散散漫漫的走过来。她身上穿着一件花衬衫,下身马丁靴黑皮裤,在整个气氛肃穆的国会大厅里显得相当的不伦不类。 “二殿下有什么事吗?”译澜语气毫无波动的问,她一颗心都牵挂着屋里和元帅对线的苑明鹿身上,一点儿都不想搭理这个便宜姐姐。 “我听说,元帅在审判结果下来之后,特意申请了和联邦明珠的单独连线,啧啧啧,该不会是想打感情牌,让我们撤诉吧。”二殿下像花蝴蝶一样围着译澜转了一圈,伸手就去揪人家的脸,“哎呀,我说你,整天板着一个冰块脸,小心人家鹿鹿看你无趣儿,一脚把你踹了。” 译澜毫不留情的打开二殿下的手:“跟你没关系。” “哎呀呀,好无情啊。”二殿下顺势把手肘搭在译澜的肩膀上,身为向导的她身高和译澜比起来竟然毫不逊色,“我说……” “咔哒”一声,会议室的门开了,译澜和二殿下齐刷刷转过头去,那个陪同苑明鹿的律师满头大汗的走出来,神色慌乱的朝她们两个欠了欠身,随即慌不择路跑远了。 译澜眯起了眼,若有所思的注视着那人的背影,冷不丁的被二殿下一肘子顶到了门后。 “喂……” “被吓成这样么,真可怜。”二殿下歪歪头,毫无歉意的对译澜说:“抱歉啦。”她习惯性的从兜里掏出一根烟,那烟不是电子烟,而是货真价实的手作烟卷,优点是味道浓厚,缺点是烟大雾大,不得不强制周围的人跟着闻二手烟。 “嗨,美人。”二殿下指间夹着烟卷,对着屋里的苑明鹿扬了扬下巴,轻佻的说,“不介意吧。” 鬼使神差的,译澜屏住了呼吸,并往门后使劲儿藏了藏 。 苑明鹿往椅背上一倚,不得不说,美人疲惫的样子也很好看,不向元帅像一头待宰的猪。 “不介意啊。”联邦明珠淡淡说,“能给我一根吗?”
第90章 “能给我一根吗?”苑明鹿随手把冷了的残茶往废水槽里一泼,猫眼似笑非笑的望过来,瞥着二殿下说:“你给我这一根,我保证不跟译澜告状。” 二殿下暗说这小眼神儿真带劲儿,然后维持着拿烟的姿势,动作隐晦的朝门口偷眼一瞧。译澜正笔直的贴在墙上,杀气腾腾的看着她,大有她带坏小美人就当场削了她的架势。 二殿下:“······” 小气的哨兵。 她干脆站在门口问苑明鹿“你会抽烟?骗人的吧。这可不是乖小孩该会的东西,我手里这烟,是从联邦那里进口过来的高级货,手作的,后劲儿大着呢。” “啰嗦。”苑明鹿放松了袖口的扣子,径直向后倚在柔软的沙发上,乌发披散开来,衬着她一张脸小巧惊艳的紧,简直是随手一个街拍就能抬上时尚杂志的程度,能晃瞎任何一个颜性恋的脸。她歪歪头把偏到一边的发丝随意拨到肩头去,抬手间袖口上滑,散漫间又有一种挠人的劲儿。 苑明鹿姿态疏懒,她侧着头,小巧优美的下颌从二殿下这个角度看去展露无疑,洁白的颈项看起来好像一只手就能掐住,“这年头联邦的乖小孩早就被大灰狼吃的渣滓都不剩了。” “哈——”二殿下眼睛被粘上一样不离苑明鹿,她舔了舔唇,拖着长腔说,“真的吗?我倒想见识见识。” 苑明鹿连平时应付社交的表情管理都懒得做,她就在二殿下意味深长的注视里,一颗一颗流畅的解开了自己胸前衬衣的三颗扣子,露出大片晃眼的雪白和曲线,可以说是非常的富有且慷慨。 译澜开始躁动,被二殿下抵着门板按住了。 苑明鹿姿态撩人的朝二殿下的方向勾了勾指尖,脸上的表情却冷冷的:“约吗?我技术很好哦。”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是真的吗!虽然早就听说联邦明珠在私生活方面很开放,但是现在和哨兵结合了也这样吗?等等,现在的重点是她邀请我——她邀请我了!那我答应还是不答应,说实话,要是真的跟着美人睡·一觉可能赚便宜的还是我,向导和向导又不是不能做,再说了苑明鹿看起来这么香香软软的一看就是个枕·头·公主,估计我也吃不到什么亏—— 二殿下一时色胆包天,下意识的说:“这么荣幸,那时——” 她头皮一紧,后腰上悄无声息的递上了一个冰冷的硬物,那是译澜的粒子枪。 二殿下溜到嘴边的话硬生生拐了弯—— “那怎么可以呢?鹿鹿,你是已经有哨兵的向导了,我可不敢睡我那个神经病哨兵妹妹的向导,她护食可是护的和疯狗一样,逮谁咬谁呢。” “我可不是在跟你说话呢,二殿下,不要自作多情好吗?”苑明鹿托着腮,漫不经心的打量茶杯上繁复的青色花纹,“三殿下,来了就来了,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少抽一根烟也不能让我多活一天,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能明白吗?” 译澜沉默的从二殿下身后闪了出来,她神情担忧的看着苑明鹿因为断续的精神紊乱呈现涣散的瞳孔,走过来想握苑明鹿的手,被对方不动声色的闪开了。 “我不知道我的清醒还能维持多久。”苑明鹿习惯性的端起微笑来,手下一下一下的狠掐自己的手心,“所以我想赶在现在和你谈谈——二殿下,麻烦留步。” 二殿下倒退着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摆手:“不好意思,我饿了,我要去吃晚饭。” 苑明鹿简言意骇:“关门。” 译澜面无表情的拿起桌上的一块镇纸扔过去,“嘭”的一声贴着二殿下的鼻尖把半开的门死死地撞上了。 二殿下咧开嘴:“鹿鹿这是要强行留人吗?” “译澜,她想走就把她的腿打断。”苑明鹿吸着气揉太阳穴:“二殿下不是饿了吗?这里这么多茶水,都给她灌进去,也能混个水饱。” 译澜无声颔首,非常乖巧的开始挽袖子。 “行行行行行行,我算是怕了你们了。”二殿下无奈道。 她找了个椅子踢到桌子边,在苑明鹿旁边坐下来:“大美人,你要跟我聊什么?” 译澜搬了凳子贴着苑明鹿的腿坐下,不顾向导的推拒把人家的手抓过来焐热。 苑明鹿叹了一口气,神色里有少有的疲惫,她闭了闭眼,掏出一个信息储存卡扔过去,二殿下挑挑眉,抬手接了。 “这是·····” 苑明鹿轻声道:“你有精神紊乱,已经很久了吧?能撑到现在,你很坚强啊。” 译澜的指尖滑下去,虚虚的点在粒子枪的枪柄上。 二殿下脸上那副漫不经心的神色消失了,她的眸色沉下来,语气却还是开着玩笑的:“鹿鹿这说的是什么话,自己有这病,并不意味着别人也有这病,对吗?” 单单两句话,便直接将三人之间粉饰太平的屏障全都撕碎,二殿下直觉苑明鹿来者不善,起身就想走。 “站住。”身后响起那美人催命一样的声音,二殿下登时溜得更快了。她猛地拉开门,朝外面大喝一声:“来人!” 没人应她。 “人呢?都给我死哪去了?给我来个人!”二殿下喊了几句,突然意识到什么,顿时感到脊背发凉。 她定定的转回头去,苑明鹿还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喝茶,打眼一看好好地一个蛇蝎美人,而译澜正低头捏着自家向导软绵绵的手玩,连个眼神都没舍得给她。 不对···译澜为什么没追上来?她不怕她把事情闹大吗? 难道···难道······· 二殿下咬着牙奔出门,随手拉开一间办公室,里面坐在光脑后工作的文员立刻站起来,冲 她微笑道:“二殿下有什么事吗?” 这不是挺正常的嘛。 二殿下勉强松了一口气,支使道:“你替我办件事,给我——” 她猛地顿住了。 那文员见她不说话,再次朝她欠了欠身,用与之前毫无二致的语气说:“二殿下有什么事吗?”他表情不变,眼睛弯弯的,嘴角提起,露出新月一样的笑容。 二殿下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她的花衬衫扣子开了,但也来不及整理,几乎是仓皇的夺门而出!身后那文员的声音还阴魂不散的在身后叫着:“二殿下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没事!”二殿下几乎是抱头嘶喊,她双手撑着膝盖稳了一会儿,定了定心神,伸手拉开了一间会议室的门。 里面十几个哨兵向导齐刷刷的转过头来,眼神黝黑,嘴角上整整齐齐的挂着新月般的笑容。 他们齐声问:“二殿下有什么事吗?” “嘭”的一下二殿下抖着手关上门,她倚着门缓缓地滑下来,感到身后的门板被那些挂着新月般笑容的东西撞到砰砰乱响,感到自己指尖发凉。 “艹,小美人真的手黑心狠。”二殿下喃喃自语道,“还以为见到虫子了。” 二殿下重新推开会客室的门的时候,苑明鹿和译澜正在亲密的接吻。 译澜的姿态竟然是顺从的一方,向导坐在沙发上,她半蹲在沙发边。苑明鹿细白的手搭在哨兵的肩章上,捏着她的下颌蜻蜓点水的吻她。可以听出向导在极力压制自己的鼻音,被亲的眼睛眯起来,哨兵的手插在苑明鹿浓密的黑发间,温柔的摩挲。苑明鹿捏着译澜的肩章,难耐把那整齐的魔术贴弄皱了。 一吻结束,译澜平复了一下呼吸,仰着头还要去叼苑明鹿的唇,被对方轻轻地推开了。 二殿下悲哀的发现,自己再次被美貌晃到了眼。即使苑明鹿用这样恶劣的手段来戏弄她,她也生不起气来。 简直是祸水一个。 “回来了,二殿下?我们能好好坐下来谈谈了吧?”苑明鹿抬起头来,被吻过得唇显得殷红漂亮,但没什么笑容。 联邦明珠平日里笑脸迎人多了,给人的印象也大都是一个柔弱温和的漂亮美人,要么依附着元帅,要么依附着三殿下。她给人的感觉相对于人来说,更接近一个漂亮的符号,一个象征着战利品的东西。 但是当苑明鹿把那些华而不实的包装纸扯掉的时候,才露出里面凌厉的,有毒的内芯。 二殿下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坐下来:“早就听说治愈系向导的那些小手段很邪门,今天我也算是见识到了,你不会是把整个国会大楼被纳入了催眠范围吧。” 苑明鹿轻轻地“嗯”了一声,鼻音挠的译澜的心痒痒的。她拍开哨兵不老实的手,“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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