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月锡很优雅的笑了笑,轻撩了一下白金色的发丝(注:此刻眼神专注的托着发丝欣赏了三秒):“我来找你不是公事,敬爱的菲洛斯元帅阁下。”她拖着议会议员和军部人打交道时特有的长腔,“哦,其实是我最近有点儿头疼,所以想找苑明鹿帮我看看。敬爱的菲洛斯元帅阁下,您最近刚刚远征回来,这小美人不用想也正在你床上吧?” 元帅被她这矫揉做作的语气和长腔弄得一阵恶寒:“知道她在我床上,还非要今晚上来找我?” “可是我的头实在是疼的不行了,敬爱的菲洛斯元帅阁下,你也知道,哨兵的精神状态不稳定可是会引发狂躁的,我一个可怜的单身哨到时候去哪里找解语花来安慰我呢~”戴月锡神色忧愁的叹了口气。 “敬爱的菲洛斯元帅阁下,只是出借一个向导而已,苑明鹿在我这儿呆一晚有什么关系呢?您一个人独占联邦明珠,我们大家可都是有意见的。” 元帅冷哼一声,到底还是对议会有顾虑:“你现在人在哪?” “嗯哼,我现在正在行驶中的悬浮车上,快要到枫林路了。”屏幕里戴月锡仔细的用指甲钳打磨着指甲,愉快的朝圆润的指甲上吹了一口气,“怎么了,敬爱的菲洛斯元帅阁下?” 苑明鹿带着一身湿意,看似被教训的乖顺的窝在元帅身边。闻言,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元帅同样:“你是说你还在路上?” 戴月锡:“是的呢,敬爱的菲洛斯元帅阁下。” 那楼下敲门的是谁? “你乖乖待在这。”元帅披衣起身,眼神意味深长的从苑明鹿身上扫过,“如果再被我发现有什么小动作,我就把你玩到哭都哭不出来。” 她擒住苑明鹿的下颌,扳着她脸狠狠地亲了一下,才开门下了楼。 苑明鹿独自坐在床上,梅尔德一走,她才终于感到腺体中被强硬的挑·逗起来的感觉渐渐消退了。 元帅酷爱黑灰白三色,整个房间里的装潢也显得非常简约压抑,唯一的亮色就是苑明鹿漂亮的祖母绿眸子。她轻轻活动了一下双腿,感觉那阵酥麻过去之后试探着下了床。 拖鞋在元帅发怒把她扛上楼来的时候就掉在路上了,苑明鹿莫名急切的赤着脚跑到窗边,伸手去拉那看起来就低调奢华的深灰色窗帘,指尖都因为一种特殊的期待微微颤抖。 我急着拉开窗帘干什么呢? 她想,看今晚有没有星星吗? 素白的手扯住窗帘,急急地向旁边一挥。 一双烟灰色的眸子带着笑意撞进来,译澜维持着扒在二楼窗棂上的姿势,银灰色的齐耳短发被联邦微凉的夜风吹起来,用两根手指给她打了个招呼:“嗨,明鹿老师,晚上好,要跟我一起去看电影吗?” 她好像没有看到苑明鹿凌乱的衣着,满身的白兰地信息素和红肿的唇,笑容格外的真挚快活:“是最近热播的《伽蓝时代》哦。” 苑明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没头没脑的说:“我之前一直觉得,像你这样的人,应该更适合去做谈判桌。” 译澜失笑:“这话怎么说?” “夸你长得又美又飒。”苑明鹿一脸正色,随即又绷不住笑了。 这可能是她在这段时间里笑得最开心的一次。 译澜温柔的看着她笑,眼睛亮晶晶的:“走吗老师。”她维持着只手挂在窗户上的姿势冲苑明鹿张开一只臂,“要跟我私奔吗?” 不知道是不是临时标记的原因,明知道事后元帅可能会气疯,但是苑明鹿还是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她孩子气般的提出要求:“我想从这里飞下去,哨兵,你看着办。” “好嘞。”译澜隐约听见了元帅往回走的脚步声,随即不再耽搁,她推开窗户,苑明鹿伸手圈住她的脖子,译澜反身一蹬窗棂,单臂稳稳把苑明鹿抱了出来。 哨兵舒适的体温里,是浓浓的令人安心的朗姆酒信息素的味道。 苑明鹿柔白的指尖捻起一缕夜风,凉丝丝的,她用叹息般的声音说:“译澜,我好快乐。” 哨兵笑了:“我也是,明鹿老师。”她轻声说,“这是我活到现在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没有帝国的倾轧和皇室的尔虞我诈,她以一个自由的哨兵的身份,怀里抱着心爱的向导,在异国他乡里找到了久违的安宁。 “抱紧我。”译澜另一只手抄起苑明鹿的腿弯,“我们要飞了!” “嗖”的一下译澜抱着苑明鹿猛地从元帅府的二楼跳下,无声而轻盈的落在下面茂盛的绿化草丛里。 月亮追逐着她们灿然落下,在地上溅起一片银色的星光。 “你有代步工具吗?”苑明鹿伏在译澜耳边,她眉眼弯起,祖母绿的眸子清澈而明亮。 “有。”译澜稳稳的托着她,飞快的在联邦夜晚没有行人的道路上奔跑。哨兵的体能是非常惊人的,极速后移的景色在苑明鹿眼里卷成抽象画一般的色彩。 “我们走到第一街区边缘,戴星在那里等我们。”高速奔跑下译澜一丝不喘,“我先把你送去白塔,庄雅校长可以从元帅手里庇护你。” “那你呢,中将,你不怕被元帅穿小鞋?”苑明鹿打趣问。 “我无所谓。”译澜轻松的说,“我一个皮糙肉厚的哨兵,有什么可担心的。而且我本来就是戍边军官,她要发配我还是降我职都无所谓。” 苑明鹿开心笑起来,她拨开哨兵乱晃的头发,温柔的亲吻了一下她的侧颊。 “干什么呢,老师。”哨兵的耳朵尖慢慢红了,她整个人埋在甜蜜的水蜜桃信息素里,感觉那种甜美的气息一直流淌到四肢百骸。 苑明鹿看着路边的婆娑的树影,淡淡的姜黄色月光和道路尽头处冲她们挥手的戴星,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谢谢你,译澜。”她说,“不管你是谁,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真的谢谢你,我现在…好自由。” 元帅府门口—— 梅尔德·菲洛斯元帅目光阴沉的扫过空无一人的台阶,她从兜里掏出手套戴上,捡起了门前那个孤零零的木盒子。 盒子是一块带着新鲜血迹的芯片。 如果是白天,把芯片翻过来对着光,可以看到上面一串明显的数字编码HM43009。 那是元帅的副官之一,人造人阿莱当时被制造出来时嵌入脑中的芯片。 可以确定的是,芯片的出现就代表着阿莱的死亡。 梅尔德元帅面无表情的敲打着这片芯片,贴身副官的死亡似乎并没有对这位上位者造成什么冲击,在门前微弱的月光下,她平静无波的蓝眼睛近乎冷酷。 她把芯片放入一个小小的实验用封口袋中保存,脱下手套,正准备回去教训小猫的时候。 元帅府门前的自动报警系统突然没命的响了起来。 “滴滴滴,警告,警告,枫林路禁止悬浮车和小圆舱行驶,违者将上报元帅秘书处。” “滴滴滴,警告,警告,枫林路禁止悬浮车和小圆舱行驶,违者将上报元帅秘书处。” “滴滴滴,警告,警告,枫林路禁止悬浮车和小圆舱行驶,违者将上报元帅秘书处。” 震天响的警报弄得听觉灵敏的哨兵脑瓜子嗡嗡的,元帅不得不紧急动用精神力调控五感。 而在她的视线里,一辆明黄色的高级小圆舱——悬浮车的贵替(私人版)正嚣张的沿着路中央缓缓地驶过来,驾驶员就像是聋了一样顶着警报从头开到了尾,直到车头顶到了元帅府最底下的一道黑矿石台阶才停下来。 元帅:“······” 这骚气十足的黄色就算她瞎了都知道是谁。 车门徐徐升起,戴月锡踩着恨天高,墨镜,黄钻豹纹小短裙,拎着自然人手工制作豹皮(译澜:“???”)小包包,黑金水滴耳环,优雅的抬腿从车上下来,一头白金色的头发在黑夜里简直熠熠生辉。 “哟,敬爱的菲洛斯元帅阁下。”戴月锡稍稍拉下墨镜,从墨镜上露出的缝隙里轻瞟元帅一眼,“你怎么一幅如丧考妣的样子啊,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快点说出来让我也开心开心?” “没想到尊贵的联邦议员竟然连最基本的交通法规都不懂。”元帅被刺耳的警报弄得耳朵一阵阵发疼,硬邦邦的说,“你们不是一贯自称是联邦知识的先驱吗?” “先驱不是这样用的,敬爱的菲洛斯元帅阁下。”戴月锡失望的说。 梅尔德眼睁睁的看着她从耳朵里拿出两个小小的隔音耳塞,放在精致的小盒子里,然后塞进了手包。 “自然人的小玩意,隔音耳塞。”戴月锡好像漫不经心似的说,“虽然对哨兵来说只是勉强降噪,但是削弱一下警报声也够用了。怎么了,敬爱的菲洛斯元帅阁下,固步自封的您被自然人的智慧震惊了吗?” “······”元帅神色扭曲着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冷冰冰的说,“您请便。” 她无视了台阶上的戴月锡,扭头快步走进了屋里。而戴月锡紧随其后,她踩着高跟鞋婀娜多姿的“咯噔咯噔”走进屋,她一改刚才怼元帅的不·屑神情,语气甜蜜蜜的说:“鹿鹿宝贝呢,快出来给戴姐姐抱一抱。” 没有声音。 硕大的元帅府寂静的可怕。 元帅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她飞身踏上去二楼的台阶,猛地打开了苑明鹿房间的门。 房间里空空荡荡的,被单上依稀还有向导坐过的痕迹,窗户大开,冷风呼呼的卷进来,连空气中那一点而稀薄的水蜜桃香都快吹散了。 元帅惊疑不定的走到窗边,那窗棂有一道明显被人为抓出来的扭曲,窗台上还有一个淡淡的鞋印。 光苑明鹿一个柔弱的向导,绝对不可能从窗户翻出去。 有哨兵带走了她,就在她下楼的这短短几分钟之内! 该死! 作者有话提前要说—— 给可爱的十七不软小天使: 被巨量的营养液砸晕噜,天啦撸北鼻竟然一下子砸了五十———(!!!!!)瓶!!!!!哦莫!!!对不起渣作者没有见过世面。北鼻的追文和评论一直是我更新的动力(握拳)。其实写百合哨向这种冷门题材的时候一开始就做好完结都签不上约而且没人看,最后为爱发电的准备了,但是我何德何能有幸碰到了小十七呜呜呜呜呜呜,谢谢你。 ps:希望北鼻不要因为这些有压力哦,事实上只要有评论渣作者就很开心啦!
第16章 联邦元帅府二楼—— 戴月锡款款的走上楼来,一眼就看到了脸色黑如锅底的元帅。 以及空空荡荡的残留着水蜜桃芬芳的床。 戴月锡毫不给面子的捂着嘴笑了起来:“哦,敬爱的菲洛斯元帅阁下,小美人为什么会走了呢?不会是你身为哨兵那方面的技术太差了吧。敬爱的菲洛斯元帅阁下,你不用纠结,毕竟这方面的问题您要是不好意思说,我们也是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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