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白果:“……” 我只是想念个书,却要被迫比个赛。 我只是想去上个学,却像是要去混黑色社会。 这就是你们豪门的生活么,真刺激。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在学校有老师有保安,他们也不敢真干什么。我让你先认个人,就是别被他们骗了,毕竟正面刚你也不怕谁啊是吧。”祝锦城见祝白果不语,赶紧出声安慰道,顿了顿,又哼哼唧唧地挤了几个字出来,“再说了,还有我呢,我会保护你的……” 祝白果转头,身旁的少年骄傲挺胸作可靠状,高昂了脖子却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避开了对视。 “心领了。”祝白果带着笑拍了拍少年。 一时的势微,并不代表永远。 世家的庞大,来自于多代积累的钱权。 如果她不能在短期内用普通的方式拥有快速敛财的能力,那么或许还有一种不普通的方式…… 用魔法打败魔法。 祝白果看向楼下依旧被各家掌权人围住的三位大师。 不知真假虚实的大师尚可在获得这样的追捧,那么如自己柜中那般实打实的仙师,难道还比不上他们吗? 当然,祝白果没有要把宋秋意拱到台前的想法。 不过…… 一个真正的修仙之人,应该对修仙遗物和“充电”有更多的了解吧。 嗯……现在只希望宋秋意在修仙上的业务水平别像她在“双修”上的水平那么差。 “诶,你想什么呢,突然笑得这么开心。” 一旁祝锦城嘀嘀咕咕的叨叨打断了祝白果的思绪。 “我笑了吗?”弯起的嘴角重新落平,祝白果又看向了祝锦心那堆人。 今天祝锦心没有穿前几天送来的为这次生日宴定制的雪中梅枝,也没穿她最爱的粉色,反是穿了一条正红色映宫花的裙子,与她小公主的风格其实不太搭。 红裙十分挑人。 祝白果看着看着,又想起了柜中那人。 若是她此刻在此,必一枝独秀,杀得场中再无芳华。 “诶,你没事吧?”祝锦城顶了一下祝白果的手肘。 “嗯?”祝白果疑惑回看。 “你怎么老傻笑?今天这一天都这么倒霉,你还笑得出来啊。”祝锦城不解。 “嗯……倒也不是一天都倒霉。”祝白果弯了眉眼打了个哈哈,却没有详细再言。 虽是亲弟弟没错。 但……那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秘密。 楼上两人,一个嘀嘀咕咕一个时不时走神想到别处笑了,也大概算是其乐融融。 楼下祝锦心虽到了老宅一直是全场带着笑的,心里却是暴雨从未停歇,早就被酸涩淹到沉没。 这一日实在太过漫长,似是要抵上她从前的十八年。 在这样一个她曾期盼了已久的日子,一个她以为能将成年与成为殷尧未婚妻同时达成的日子里……她最爱的人,没有到场。而甚至在这样一个宴席开始之前的几个小时,她的人生就已经彻底被颠覆,碾到稀碎。 几个小时前,祝老爷子带着人去到别墅,她无法面对接下来的事情,装作力有不逮被母亲先带去了楼上。她崩溃,无力,甚至哭到失去理智,终于问出了她到底是谁这个问题。然而母亲却只是抱着自己,不停说着自己是她的孩子,永远是她的孩子…… 这样的,往日能够让祝锦心获得短暂安心的谎言,已经失去了意义。 幸好,幸好最终殷家还是对殷尧服软了。 唾手可得的胜利,将祝锦心从绝望的悬崖拉回。 她只要安心做好祝家的孩子,等半年之后,她就会是殷尧的妻子,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 只是,在出发前,祝锦心拂过衣柜一排的粉色,最终还是取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塞在其中的一条红裙。 她再不配做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公主。 虽然是唾手可得的胜利,但是她依旧要做出战斗的模样。 她是强大的,成熟的足够与殷尧并肩的女人。 即便她不姓祝。 也只有她,唯有她,才能配得上殷尧。 祝锦心穿上了红裙,如燃烧的烈焰一般,在祝白果面前走过,又走过。 从祝家,走到了老宅,从开宴,走到了现在。 当祝白果终于正眼看向她时,祝锦心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然后她就听到,祝白果开口道:“刚才这个车厘子不错,能给我打包一份带走吗?” 强迫自己抬头直视对方,强迫自己绝对不要发抖要以最好的姿态迎战每一次的祝锦心……听到了身后一陌生男声答道:“好的小姐。” 少女展了笑颜,像她那微动的浅绿色裙摆上的林间小鹿一般轻松快乐地离开。 许多无序的字节,久久地卡在祝锦心的喉间,最终化为一个哽噎的气音被缓缓吐出。 至此,祝锦心终于承认了心里的恨。 祝白果,才是殷家真正属意的儿媳妇。可是她不屑,不在乎,才轮到了自己。然而她不要的东西,自己甚至无法立刻拿到,还要去争,去抢,像是……狗一样。 即便胜利的结果已经注定,但是过程的狼狈永远都会存在。 明明十几年前救了殷尧的是自己,她凭什么…… 只是因为她姓祝么…… 宣布三胞胎时宾客的赞许有福,朋友询问为什么殷尧他们没来的关心话语,必须带着虚假笑意承受这些关爱的祝锦心,终是将这些天以来的惶恐,担忧,害怕,齐齐送为了恨意的养料。 她要胜利,却已不只是要胜利。她要的,是全方位的碾压,是完完全全地真正地证明给所有人看,她才是最优秀的,她才是最值得的。而不是靠施舍,靠勉强,靠妥协。 在真正意识到这一股恨意,且完全没想过要打消这恨意的那一刻,祝锦心突然觉得,不再害怕了,甚至心中燃起了斗志,如熊熊烈火一般讲她烤得暖暖,似是有了无穷的力量,能做到更多以前做不到的事情。 她喜欢这种感觉,非常喜欢。 “咦?”在楼上闲得无聊,趴在栏杆上左看看右看看的祝白果,突然发现刚才那三个大师齐齐转头向右边看了一眼,那是……祝锦心他们那里? 祝白果觉得有点怪怪的。 只是细想一下,又觉得没什么。 毕竟今天,她们这所谓的祝家“三胞胎”真是大家伙儿的谈资,大师那边的人正好聊起了祝锦心,往她那边看过去一眼,也很正常。 嗯…… 很正常。 但是总觉得还是哪里怪怪的。 这种怪异感,一直萦绕在祝白果的心头久久不散。一直到她摸完鱼,提着打包好的车厘子回到了祝家别墅,又到她进了柜中空间,坐到了宋秋意对面,再到宋秋意小气吧啦地从一包车厘子里分出了三个给她…… 看着被宋秋意一道清风托起,整整齐齐向自己飞来,又同一时刻停在自己面前的三颗车厘子。 祝白果骇然,至此,她终于发现之前的怪异感是来自哪里了。 按说即便聊起一个人,大家同时看去,不说有先有后吧,动作上至少也会稍有差别。可是那三个大师,转头看向祝锦心时,时间分毫不差,动作整齐划一……肉眼看去完全同步,难怪让人觉得十分怪异不适。 便是今日经历了许多,祝白果依然只是个十八岁的女孩,此时想通那不适感来自何处,顿时一个激灵,身上一冷有些害怕,忍不住地挪了挪,往宋秋意身边靠了些。 正吃着车厘子的宋秋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祝白果“偷偷”攥到手心的衣角,犹豫了一下,抹了抹嘴问道:“怎么了?想双修了吗?” 祝白果:??? “哦,这个时候我是不是不该问?”宋秋意松开手里的袋子,指尖轻轻一钩。 “不……”祝白果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整个人就被莫名出现的气流压向了宋秋意。 之前几次,两人都是好好商量好再开始,甚至有时候还会提前说好由谁主动靠近。所以每次双修,哦,不是,就是每次事情都能平安稳定地进行。 可这回,祝白果也不知宋秋意突然搞什么,一下就被风带倒过去。仙人出手,方向无误,嘴唇吧倒是稳稳地碰到了该碰的地方。只是祝白果此时却完全没心思去体味那抹带着甜意的柔软。 因为! 刚才猝不及防倒下时,她本能地伸出去想要支撑住自己的手! 按在了更柔软的地方! 就…… 软得有点离谱……
第30章 祝白果被劲风携裹,唇上与掌中的柔软是哪个先遇到,她已完全无心分辨清楚。 睁圆的四目相对,两人眸中的惊诧别无二致,一时间呼吸停止,连空气都似乎凝滞。 几乎在手心触及那柔软的瞬间,祝白果脑子就嗡了一下,似有一根保险丝被炸断,这让她的反应慢了半拍,直到一秒后才勉强找回理智,快速地缩回了手,甚至立刻下意识地将双手都藏去了背后,连带着整个人也往后仰了仰,结束了这一次的吻。 尴尬的是,明显宋秋意的反应还要更慢一些,那托于祝白果后腰的风竟没有因为刚才的意外立刻散去。即便祝白果已经努力后撤,两人亦挨得极近,半点拉不开距离。 “仙师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祝白果不得不硬着头皮对面前那惊色久久不消的女人开口,又讷讷提醒道,“那个……我背后的风……” 听着了音,宋秋意惊诧到似有些涣散的双眸逐渐聚回神气。 随着宋秋意右手轻轻一动,祝白果终于可以后撤到更远一些的地方。 “仙师,真的对不起……”祝白果的歉意实实在在,虽说两人已经亲来亲去了好几次,但是这又毕竟是到了另一个层面。 啊,还有…… 为什么。 没有内衣…… 你们修士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做内衣…… 祝白果紧紧地攥着拳,指尖重重地抵在掌心,只那抹柔软,那中心似乎软到虚无,让自己的脑子都要化掉的触感,却那么清晰,一直那么清晰。 如同祝白果魂不守舍的道歉,宋秋意此时也有些一心二用。 “不,是我太粗鲁了。你毕竟是凡人之身,十分脆弱,我该温柔一些。”宋秋意亦有自省,只是她嘴上如此安抚着,心里却是在想着另一桩事。 为什么? 为什么刚才异火突然旺了那么多? 明明和之前的双修是一样的,只是从触碰手腕变成了触碰……那缕顷刻来去的异火居然就能催旺那么许多吗? 太奇怪了,明明他说过,双修才是完全解毒的唯一之道。为什么碰到那里,比双修的解毒效果还要好? 照这样的话,岂不是一直触碰那里,会让解毒的速度快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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