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槐:“……?” 虞槐只得把手机收起来,心里想着家里的顾小姐真的有那么老古板吗? 正主发糖,应该与粉丝同乐乐。 导演那里叫人,虞槐没把段子从对话框里删掉,直接把手机屏幕关了塞进兜里。 “我这就来!” 虞槐把身上外套脱下,小跑着去布置好的场景里继续拍摄广告。 可好死不死的手机屏幕和外套摩擦,单纯小鱼的屏幕没有设密码,一番磨蹭下来,成功发送到顾云月手机。 …… 顾云月把文件合上,从安静的会议室内走出来,金丝框眼镜后的眸子冷淡中带着点疲惫。 “顾总,隔壁王总邀请您一起去打高尔夫。”秘书办的人说,“还有投行的蔡总,想要和您见一面,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 顾云月淡淡说:“我过两天有事,不重要的见面都推了。” 秘书办的人弯腰点头,“我这就去安排。” 刚开完一场会,顾云月躺在柔软的皮椅上缓缓闭了一会儿眼睛,再次睁开面前是处理不完的邮件。 项目主管在办公室内汇报工作,顾云月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嗡嗡一声。 顾云月点开屏幕,一看是虞槐发来的消息,眼眸立刻变得清明。 项目主管默默抬起眼睛,小心翼翼地观察顾总的表情。 他和总助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紧张。 只见顾云月先是微微皱眉,眼中闪过疑惑,嘴里无声的念出一行字,最后把金丝框眼镜往上抬了一下。 以便更加清晰的看手机上的几行字。 时间过去了两分钟之久,顾云月这才缓慢的在对话框里输入了一个“好”字。 回复信息良久,顾云月凝视对话框。 又输入了一行字,“你的发,情,期到了吗?” 见虞槐没有回消息,顾云月这才恋恋不舍的把手机屏幕朝下扣在办公桌上。 狐狸眼眸重新变得冷淡又锐利,“继续。” 可微微变红的藕锤却出卖了内心的心思。 一场会议下去,项目主管后背的衬衫都快被浸湿了,出了办公室才狠狠喘了一个大口气。 顾云月抬眸说:“这个点,虞槐的拍摄应该结束了。” 总助站在原地看行程表,“顾总,你晚上还有一场应酬。” 总助后台问了一下拍摄人员,“虞槐小姐要求赶进度,今天晚上大约凌晨才能拍摄完成。” 此话音一落,整个办公室陷入了死寂中。 顾云月看了一眼总助,“把虞槐最近的工作安排全部发给我。” 总助把文件发过去,默默补充了一句,“虞槐小姐打算下午来看你,但是被合作方邀请去开会了。” 顾云月:“。” 一整天顾云月连虞槐的影子都没有见到,整个公司气压都很低。 顾云月和隔壁产业园的王总坐在一起,两人默默抽烟,两人的背影都有些寂寥。 王总用力叹了口气,“我女朋友要和我闹分手,说我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顾云月看了一眼王总脑满肠肥,大腹便便,默默收回了视线。 “正常。” 王总这就不乐意了,处了大半年的妹子说走就走,说要去国外读硕士,人都不见了。 和别的想要嫁入豪门的少女不同,这个妹子脑子异常的清醒,赚了一票就跑,反倒是王总心里被勾的痒痒的。 王总点燃雪茄,一边擦拭高尔夫球杆,“没想到日理万机的顾总居然有空陪我坐在这抽烟,和家里那位闹别扭了?” 两个产业园互相靠着,比谁下班早,顾云月在办公室拿起望远镜,可以直接看到王总的办公室,顾云月父母还活着时,两家是世交,想不熟识都难。 顾云月:“。” 顾云月打开手机撇了一眼,上一条消息还是草丝求欢,她问是不是发,情,期,虞槐却没回复。 顾云月吸了口烟,“我和你的情况不一样。” 王总情绪不好,从喉咙里哼了一声,“听说你家虞槐最近在高定珠宝圈混的风生水起,是你引荐的吧?” “听我一句劝,这些小姑娘精的很,得到想要的后,再想碰一碰就难了。” “一个个心机深沉的很,把人的胃口狠狠吊着,依我之言,就该拴到自家公司旗下,天天见面时才好。” 王总看顾云月几分钟看一眼手机,精神都快魔怔了。 “听说你后天过生日?”王总啧啧,“你家虞槐不上心啊,我今天中午还看到她出席品牌方的宴会。” 顾云月凉凉地看了他一眼,“虞槐和你想的不一样。” 顾云月抽了一口烟从转椅上站起来,把两家公司合作的合同放进手提包里, “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和算计。” 王总微微挑眉,他没想到像顾云月这样的人居然还会恋爱脑,以为世间有真情。 顾云月金丝边眼镜后的狐狸眼带着笑意, “虞槐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欠她许多,按照规矩应当是我以身相许。” “她对我冷淡一些是正常,毕竟我长相平平,体弱多病,身上那点钱也拿不出手,除了性格好些,也无别的长处了。” 王总呆呆愣在原地,直到顾云月走后很久还没回过神。 体弱多病他勉强可以认可,什么叫长相平平? 什么叫身上那点钱拿不出手? 什么叫性格好???您问问您的员工,您那是性格好吗?? 王总恍惚地想到顾云月刚投资了一块地皮,心想虞槐家得多高的眼界才看不上您的身家。 王总居然在顾云月的语气中听到的某种卑微。 他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感觉到这个世界的不真实。 …… 顾云月回到宅子已经是深夜了,始终没有得到管家的消息说虞槐回来。 整个半山腰上的宅子空空荡荡,冰凉的光线照在身上,玻璃幕墙外面的城市夜景了无声趣。 管家:“顾总,时候不早了,您早些休息。” 顾云月揉了揉眉头,喝了半杯牛奶,“虞槐还没有回来?” 管家低声说是,“虞槐小姐说会晚些回来,不会在外面过夜。” 顾云月喉咙干涩淡淡地嗯了一声,从未发现这栋宅子竟然那么空旷。 顾云月洗了个澡,身上沾上了好闻的芍药香水味,长发半湿半干的披散在脑后身上,特意换上了一件暗红色的绸缎睡衣。 把顾云月本就晶莹雪白的肩膀衬托肤如凝脂,后背大片的镂空,一直延伸到了腰线末端,开叉的设计可以将笔直的大腿若隐若现展示出来。 顾云月特意在脖颈上系上了一个蝴蝶结,轻轻一抽,窄窄的天鹅绒蝴蝶结就能散开,让整条脖子都适合亲吻。 她精心把自己包装成一个礼物,侧躺在沙发上,等待着宅子的另一个主人归来。 一阵风吹,把顾云月的睡裙撩开了一条缝隙,她在大腿上用蕾丝绑了一圈。 雪白又有弹性的肉形成了勒痕。 顾云月一边涂口红,一边喃喃自语,“槐槐会送给我什么礼物呢?” 顾云月下意识把玩着眼镜链条,自从父母死后,她就再也没有期待过过生日。 父母的忌日和她的生日靠得很近,实在是没有心情。 但是这回不同,顾云月睫毛颤了颤。 听到黄铜大门推开的声音。 虞槐忙碌一天回来,鱼累的快要脱水死了,想要躲到人类的怀里好好撒娇才能缓过神。 虞槐要多多赚钱,把自己的小金库全部上交给人类,她不知道自家人类究竟想要什么样的生日礼物,不敢搞得太花里胡哨,大张旗鼓让人类讨厌,也不想平淡敷衍了事,毕竟人类是她唯一的伴侣。 一推开门,一股好闻的芍药花香味充斥了虞槐的鼻尖,她下意识把耳鳍放出来。 只见皮质沙发上躺着一个身体修长的美人,身上是如火焰般燃烧的红色绸缎睡衣,大片的肌肤在柔和的光下更显得完美如玉石。 美妙又朦胧。 虞槐的目光被吸引在顾云月天鹅脖颈上系着的红色丝绒缎带上。 是一个礼物,是独属于人鱼的礼物。 虞槐小跑着上前,身上还带着外头的一股冷气,紧紧的把自家人类抱住。 又担心抱得太紧让顾云月觉得疼,像面对珍宝似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虞槐杏仁眼激动,“顾小姐今天真美!” 顾云月幽怨地低垂下眉眼,“你回来了。” 灯光下的顾云月眼眸中少了白日的冷淡,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绵和落寞,“今天等了你一天,去忙什么了。” 顾云月喉咙沙哑,每一个音节都砸在虞槐心脏最柔软处。 “虞槐,你是有家室的人,怎么能终日在外面忙碌?” 顾云月微微卷曲的长发披散在后背上,手指触碰着虞槐的手腕内侧轻轻刮了一下,引得后者浑身战栗。 顾云月放软声音,“我很好养活,不必多赚钱。” 虞槐哪经受过这种撩波,循着人类的温度仅仅把自家人类给抱住。 头埋在顾云月的脖颈间,用牙齿咬住红丝绒缎带,轻轻一抽。 记在顾云月脖子上的蝴蝶结散开,有着粉色勒痕的脖子,让虞槐口舌干涩。 虞槐的呼吸声很重,双腿不知何时变成了尾巴,重重缠绕在人类的脚踝上。 顾云月:“你没回我信息。” 虞槐一整天都在忙碌,没有时间看手机,“什么?” 顾云月将温热的手指捧在虞槐冰凉的脸颊上,手指用力擦过人鱼红润的双唇, “我问你,是不是发,情,期到了?” 虞槐茫然的摇头,把手伸进了顾云月的绸缎睡裙里面迫不及待的想要多闻闻人类身上的好闻味道。 “早过了。” 顾云月眼眸中划过一抹晦暗,“早就过了么。” 她重复,虞槐不知道人类是什么意思,茫然地把尾巴缠绕在亲爱的伴侣身上。 虞槐下意识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想要离开和尾巴缠得太紧了,一时无法松开。 她忙不迭的开口说,“我专门给你织了一副手套,很轻很薄,比你平日里用的蕾丝手套还要透气好看。” 虞槐从贴身的小信封里拿出象牙白的鲛纱,想要岔开话题佩戴在人类的手上。 人类根本不吃这一套,顾云月辛辛苦苦等到下半夜为的可不是一双手套。 顾云月眼眸幽深,手指插在少女的唇角。 “你知道,草丝,是什么意思?” 虞槐只是一条单纯的小鱼,怎么可能知道人类语言的用心险恶。 顾云月对上虞槐那双懵懂的杏仁眼,恶趣味笑了, “我来告诉宝贝好不好?” 虞槐点头,她从来不会拒绝人类的任何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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