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有一种宋念现在就坐在她那辆车里的错觉。 可是她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这个人还在她屋里睡着。 顾瑾言觉得可能是自己又想多了,这保镖车可能是宋念借给自己撑场面的。 那漆黑车身颇具有压迫性,顾瑾言看着蓦地就笑了一下。 只是,顾瑾言的这个想法没有维持多久,副驾驶的车门在她靠近的前一秒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宋念就这样懒洋洋的靠在座椅后背上,有些抱怨的讲道:“顾瑾言,你真的好慢啊……” 顾瑾言的脸上立刻充满了疑惑跟诧异:“你来干什么?” 宋念笑眼一弯,道:“当然是跟你一起回门啊!” ๑作者有话说: 宋兔兔:撑场面这种事情,还是要老婆亲自来! ฅ最新评论: ——按爪—— ——卡—— ——所以小盒子里面是啥—— 大魔王什么时候开窍,哈哈哈,给我上啊!! 顾魔王什么时候才开始追妻啊? 万水千山总是情,多给一瓶行不行?行! ——啊啊啊帅啊—— 不知道会不会三更呢?哈哈哈; ——我就知道鸽子会二更哈哈哈—— 二更!!芜湖—— 啊啊啊大魔王到底要被发多少好人卡; ——hh—— 顧魔王:可惡,她是有多愛我? 宋兔兔:撐場面怎麼能少了我!衝呀! 那個盒子裡面裝的是當時兔兔幫魔王固定手的外罩? 二更!二更啊! 顾魔王:兔兔陪我回门,她一定很爱我! 这不得再来一波自我攻略…… -完—— ◉第30章 (修改bug) 今天天气的确不错,但春寒料峭总归还是冷的。因为宋念的感冒还没有彻底好干净,车子里的空调温度开的很足,源源不断的暖风从车厢里涌出来,贴在了顾瑾言的手臂上,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在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女包围着。 顾瑾言没有拒绝宋念的这次同行,拉开车门走到了后排。 只是当她刚做进去的瞬间,就明白了宋念这次为什么突然坐在到了副驾驶。 ——车子的后排一大半的空间都被各种各样的奢侈品堆满了。 顾瑾言有些疑惑:“这是什么?” 宋念看了一眼后座上的东西,理直气壮的讲道:“我要用金钱堵住那个女人的嘴,要她以后都对你客客气气的,再也不敢用过去那种方式对你。” 顾瑾言看着宋念微微昂起的小脸,饶有兴致的笑着欣赏道:“你一直都这么看待事物的吗?” 跟顾瑾言待一起久了,宋念对她的笑也渐渐熟悉起来。 就比如现在,顾瑾言脸上的这抹笑绝对不是在为她的这个贴心举动而感到欣慰欣然,反而是有些话里有话的讽刺。 宋念知道她不如顾瑾言了解她的养母,但多少还是懂得一句老话:“我这叫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这是要用金钱腐蚀她,让她以后对你俯首帖耳,跪舔阿谀。” 顾瑾言看着宋念这副势在必得的样子,脸上的笑意又浓了几分,“可你那天不还说,要对她用什么满清十大酷刑吗?” 顾瑾言的眼睛是笑着的,可是瞳子里透出来的光却仿佛写着认真二字。 危险感蓦地闯进了宋念的大脑,让她瞬间警觉了起来。 现在看来,她的确是逃离未来悲惨的命运了。可是顾瑾言那颗黑化的种子却好像在她来之前就早早的发芽了,即使没有了宋家的为难,但放任不管,迟早还会开出黑化的花。 不行,她得把这颗种子掐死在萌芽之中才行。 宋念忙坐直了身子,郑重其事的对顾瑾言讲道:“顾瑾言,你不能有这样危险的想法。咱们这里是法制社会,你不能做这样违法乱纪的事情,为了一个带给你痛苦的人赔进一辈子去,不值得的。” 少女的眸子里写着认真,难得挺直起来的脊背透着呼之欲出的紧张。 顾瑾言把宋念的这个反应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浮于表面的笑意褪了下去。 她感觉到了面前这个人传达出来的对自己的在意,笃定严肃的话语透着对自己的关心。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告诉她不能这样。 被人在意,被人关心。 那听起来有些说教的话好像也不是那么令人反感了。 对于在法律边缘试探的这个话题,顾瑾言没有跟宋念深入探讨。 她嗓音淡淡的对宋念「嗯」了一声,而后便点头示意司机开车,意味不明的讲道:“说不定这次她再见到我,不会跟过去那样了。” 繁华都市高楼起伏,在一个转弯后,就被年代久远的低矮建筑代替。 抽芽的柏树间隔寥寥的竖立在单行道的柏油马路两侧,原本在市中区算不上多起眼的黑色劳斯莱斯在这里却显得格外庞大。 宋念就这样看着窗外更接近她在原世界里的生活环境,觉得每个繁华的城市好像都有一处这样仿佛跟不上时代步伐的地方,老旧破烂的,写满了历史曾经路过的痕迹。 司机技术极好的将车子拐进了看起来有些狭窄的小巷子里,车子就被停在了小广场旁,庞然大物的杵在那里,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也让它看上去有些委屈。 紧跟着劳斯莱斯后面还停下了一辆车。 只见几个西装革履的彪形大汉从里面走了出来,凶神恶煞的,让周围观看的人的目光纷纷四散消失。 宋念跟顾瑾言轻衣简行的走在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上,保镖们则拎着宋念早早准备好的各种礼品走在后面,即使没有多大的声音阵仗,还是看起来格外的有气势。 只是,这个看起来无人敢怠慢的队伍,还是被怠慢了。 顾瑾言的养母并不在家,打开门的屋子里安安静静的。 宋念跟在顾瑾言的后面走进了屋子,自然光线通过客厅后的几扇方方正正的窗户落进来,还算明亮,只是整个屋子并不算干净,反而是乌烟瘴气的,有些凌乱,各种东西胡乱的摆着,没有一点条理。 洗碗池里碗碟啤酒瓶子随便的丢着,满满当当快要堆成了一个小山。 即使还没有到盛夏,整个屋子就已经弥漫起了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 宋念微微蹙了下眉头,并没有按照原主的性格对顾瑾言小时候生长的环境调侃嫌弃。 这个家看起来满满当当的,可是却连一张孩子的照片,甚至全家福也没有,冷清的不像样子。 真切地感受到顾瑾言的生长环境,宋念有点心疼。 顾瑾言的养父当初让小顾瑾言免遭死亡命运的目的十分明确,就是利用她好从顾家捞钱。 只可惜还没有等到他捞钱的时候,他就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死掉了。 真不知道是该说一句天道好轮回,还是该啐一口他活该。 就在这个时候,半掩着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个看着就格外温柔的女人的站在了门口。 她微微歪着头看着站在客厅的顾瑾言,柔声跟她打招呼道:“瑾言回来啦?” 顾瑾言听到这个声音,也转身朝门口看去,下一秒脸上就带上了温温和和的笑意:“姐姐,我母亲呢?” 女人拎着手里的帆布包洗头略想了一下,回忆着讲道:“张姨呀……我记得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她好像去那边的麻将馆了吧。” 顾瑾言知道她的养母是个喜欢打麻将赌钱的女人,一时半会也不会从麻将馆挪地方,便对女人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谢谢。” 女人笑颜温柔的对顾瑾言摇了摇头,很快就注意到了她吊起的手臂,有些紧张的问道:“瑾言,你的手臂这是怎么了?” “出了一点小事故,不打紧。”顾瑾言依旧还是那样的风轻云淡。 女人也没有追问,抬了下手邀请道:“要去麻将馆找张姨吗,顺路一起?” 顾瑾言「嗯」了一声没有拒绝,转身对刚刚在沙发上坐下的宋念讲道:“你坐一会儿,我一会就回来。” 宋念闻言恍然回过了神来,有些迟钝的点了下头。 她的视线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停在门口站着的那个漂亮女人身上。 看着她跟顾瑾言熟稔的打招呼,关心她吊着的手臂,又看着顾瑾言对她纯粹温和的笑,平和的回答,宋念总觉得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介怀。 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介怀在哪里,为什么要介怀,无名指上的那只鸽子蛋大的钻石被她用指甲毫不怜惜的划着。 女人是跟顾瑾言养母联排的隔壁邻居,顾瑾言小时候她没少偷偷给她塞东西护着她。 可能是时间隔得太久远了,顾瑾言对女人有些陌生,两个人没有聊两句就走到了分开的岔路。 麻将馆里依旧同过去一般乌烟瘴气的,麻将牌碰撞在桌子上的声音清脆嘈杂的响成一片。 一个枯瘦的女人点了点她手里的烟,野蛮的将一张牌打了出去:“哎哎哎,这张牌我吃。” 坐在她对面的人当即不乐意了,揭穿道:“你吃什么,你不要耍诈好不好,张慧!” 这个叫张慧的女人见自己计谋被人看穿了,脸不红心不跳,拢着裙子的站起来拍了桌子:“王燕,我哪里耍诈了,你看看清楚,好不好。” 一来二回的,两个人就这样吵起来了。 大家好像都习惯了这样的声音,同桌的人没有真的去劝架,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摆摆手,和稀泥似的示意她俩算了算了。 而这时,有个阴冷的影子缓缓落在了张慧的肩上。 霎时间,一桌三人就安静了下来。 只有张慧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顺着三个人的视线转头朝后方看去。 就看到顾瑾言站在她身后,背着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张慧还没有意识到面前人的恐怖,冷哼一声便翘起了二郎腿,调侃道:“呦,你还知道回来啊啊?我还以为你攀了高枝儿,就不回来了呢。怎么,好好的嫁出去了,胳膊断着回来了?” “有些东西要回来拿。”顾瑾言并不理睬女人对她手臂的嘲讽,平静的回答道。 张慧笑了,讥讽道:“这个家有你的东西吗?” 顾瑾言却对张慧的讥讽置之不理,只冷冷的对她讲道:“回家。” 张慧却甩了一下她的胳膊,依旧同过去每一次顾瑾言喊她回家一样,重新将手放在她的那一排麻将上,道:“我这把还没赢回来呢,走什么走?你赔我钱啊?” 不想跟这个人纠缠没必要的事情,顾瑾言又问道:“走不走。” 麻将馆过分明亮的灯就这样顺着顾瑾言的视线落下,那漆黑的眸子透着阴鸷跟冰冷。 张慧看着莫名其妙的就在心里打了一个激灵,她突然觉得顾瑾言的眼神比她那个早死的男人的眼神还要让她心悸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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