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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谋已久

时间:2023-08-30 14:00:44  状态:完结  作者:韩七酒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东西,两个人中,但凡一方变心,完全依托的另一方,就会万劫不复,亚舒是个重情的人,可惜她选错了对象。”

  “所以,薄情寡义就很好吗?”

  “至少,不会受伤,更不会死。”

  岑易觉得可笑,跟冷血的人,有什么好争辩的,他们根本不会懂。

  回到房间,关门落锁——

  一个人到底銥譁要多绝望,才能从二十层的高楼纵身跳下?

  此刻的她理智回笼,但也不敢深思...

  方亚舒告诉她,爱情无关性别,但结果呢?她死了。

  这条路,她们都错了。

  恋爱可以冲动,冲动之后呢?结果是不是可以承受?谁真的可以对另一个人负责到底呢?

  知茗那么好,如果自己变了,她怎么办?同样的,要是她变了呢?知茗那么乖,这么离经叛道的事情,她们又该如何给她父母交代呢?

  但,岑易更倾向于前者,他们家没有一个好东西,宁嫄也好、岑睿明也好,凉薄跟冷血全是刻在骨子里的,岑易不奢求自己将来变得多好,她只要不变坏,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她不想伤害知茗,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知茗已经受伤了。

  ....

  宿舍里,知茗拿出手机,给岑易发了条消息——

  算是她在垂死的边缘,做的最后挣扎——

  「你今天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知茗看着她们的聊天记录,在心里祈求,只要岑易松口,哪怕只有一点点,即便不清不楚的暗示,自己都不计较了,什么尊严、体面还有矜持,统统都可以抛掉,反正她沉默惯了,继续装傻,也不是不行....

  可...最后的希望还是落空了...

  「我们是朋友」

  知茗把手机放在枕头底下,拿被子把脸蒙起来,装傻也不行了吗?

  许久之后,她回复消息——

  「好,我知道了」

  翌日

  女孩起的早,跟从水房回来的于丹丹打了照面——

  “知茗,你怎么了?”于丹丹看着她,表情诧异“你眼睛怎么肿这么厉害?”

  她哭了一夜,能不肿吗?

  “昨天回来路上被蚊子叮了,没事,我洗个脸就好。”

  说完,加快脚步朝水房去了。

  于丹丹有些奇怪....蚊子叮的?

  ...

  岑易跟宁嫄去了方亚舒的葬礼,朝亲属鞠躬过后便入了座,等葬礼结束,宁嫄与生意伙伴说话,岑易则站在一旁垂头不语,彩色照片变成黑白的,意味着人从活的变成死的,可是照片还能换回来,人却不能死而复生。

  与此同时,不远处站着一个穿黑衣的女人,岑易抬头的瞬间目光扫到她,这张脸自己认得——那是方亚舒的爱人,也是害死她的人。

  “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儿——”

  宁嫄一转头,哪还有岑易的影子,她四处张望,不好意思的朝对方摇摇头。

  ...

  岑易一路跟着那个女人,没有丝毫避讳,自然也被女人发现了——

  “你是...”

  话落,岑易的拳头砸在女人的脸上——

  “你对得起她吗?!”

  女人被惯性冲到在地,她自知理亏,既不敢躲也不敢还手——

  “我不知道她会想不开,我没办法啊...这条路太难了...”

  岑易气到发抖,揪着女人的领子,质问她——

  “她十几岁就跟你在一起,你现在才说难?!你早干嘛去了?!!”

  “我以为我们能走下去,可是我妈妈病了,她只想我结婚生子,我...我没办法啊...”

  “呵——”

  岑易松开了手,突然间觉得不值得,就为了这么个人——

  “你有家人,她没有吗?她什么都不要,家跟父母她都不要,为的就是和你在一起。”

  女人没有说话,她在哭,痛哭流涕,但在岑易眼中,却是无比恶心——

  “滚吧,滚的越远越好,你不配来这!别再让我看到你。”

  ______

  那晚之后,岑易好像消失了,一个多星期都没来学校。

  期间知茗给她发过消息,她也只用简单的一两个字回复,敷衍的态度,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

  是在躲自己吧。

  知茗的手指在对话框里滑动,她跟岑易的每一条,都记录在此——

  「你吃饭了吗」

  「带你看电影啊」

  「奶茶喝吗」

  诸如此类...很多很多....

  心里不可避免的难过起来,都是假的吗?从一开始当真的只有自己。

  ....

  期末考那天,岑易终于露面,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脑后束起的马尾扫过后颈,她好像瘦了。

  知茗摇摇头,这不是自己该考虑的范畴,到现在这个地步,她们之间已经不适合在为对方忧虑什么。

  铃声响起,拿笔作答,铃声再响,考试结束。

  知茗比岑易提前了二十分钟交卷,她站在过道的窗边,太阳透过玻璃照在她的身上,一派明朗的样子。

  女孩恬静如昨,垂落的发丝用食指捋顺耳后,露出的耳朵玲珑小巧,被阳光晒的粉红。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她眨了眨眼,转动脖颈,轻唤了声——“岑易。”

  岑易刚出来没多久,看见她就愣神,站半天了,也想不起自己要干嘛,被她一叫瞬间拘束,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对着她点点头。

  两人角色互换,知茗大方许多,拎着笔袋冲她走来——

  “考的怎么样?”

  “还行。”

  疏离的对话,无不透着尴尬。

  “你出来的好早。”

  “嗯,我怕晚了,等不到你。”

  岑易倏地一怔,就听知茗又继续说道——

  “去吃饭吗?川菜。”

  “好啊,但是你不怕辣吗?”

  “偶尔吃一次辣,没关系的。

  知茗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该说话的时候说话,该笑的时候笑,哪怕在付账的时候,都没执意跟岑易抢。

  种种迹象,让岑易有种错觉,好像舞会那晚的事情过去了,知茗并不怪她。

  某种角度来说,她想的也没错,知茗的确不怪她,毕竟她什么都没有承诺过,她们之间也什么都没有过,有什么怪的呢?又不是小孩,一厢情愿的事情,该看开点。

  只是岑易忘记了一点,人不是木头,知茗不怪归不怪,但也该有反应,不说大哭大闹,最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平静。

  果不其然——

  “岑易,我可以去你家吗?”

  “可以啊。”

  “那你等我一下,我回寝室拿个东西。”

  岑易以为她是要带什么衣服或者书,却不想她背了个书包下来,望着女孩白皙的面孔,心里隐隐的有种不安作祟。

  到了家,刚进门,知茗拎着书包就往客卧去,轻车熟路的打开衣柜,一股清凉的薄荷味扑鼻而来。

  之前从宿舍带来的东西,全放在了这个的衣柜里——

  一件一件取出来,撤下衣架,都是夏天的衣服,卷起来往书包里一塞,既单薄又不占位置。

  岑易后脑磕着门板呆望着她,慢慢的呼吸加快,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房一点一点掏空...

  “你...你干什么?”

  她走到知茗身旁,书包拉链全被拉开,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像个无底深渊。

  知茗眉间一颤,手上的动作却不停,她的声音平缓——

  “我订上车票了,大后天考完,下午我就回家了。”

  “那...也不用...收拾这么多东西吧?”

  “要的,往后.....我就不过来了。”

  糊涂了大半天的脑子,猛然清醒,难怪等自己,难怪要去吃川菜,难怪她一点点反应都没有...

  原来...原来是这样...

  “还有卫生间。”

  知茗提起书包,转身又往主卧去,自从跟她睡在一间房后,洗漱用品也从客卧挪到了主卧。

  卫生间的门是敞开的,三步并做两步的快走进去,银色的架子上摆着自己的洗漱用品,粉色的杯子上画着一只袋鼠,跟旁边蓝色杯子上的图案一样,岑易还曾开玩笑的问过,是不是照着她的买的。

  知茗不舍得,可当她的目光对上镜子里闪躲的眼神,岑易又伤了她一刀——

  深吸了口,索性拿出书包里提前备好的塑料袋,利落的把属于自己的洗漱用品全拾进了袋子。

  最后一手拎着书包,一手提着袋子,知茗站在玄关前,看了最后一眼——

  “岑易,我走了。”

  三秒后,响起开门跟脚步声。

  岑易没有送她下去,默默的走到窗边向下望,望着女孩走出楼门,然后把手里的袋子扔进垃圾桶。

  等电梯的时候,知茗故意拖慢脚步,她还在想只要岑易追出来,哪怕不说话,只要她追出来,自己就跟她回去,可直到她出了楼门,打开垃圾桶,把袋子扔进去,岑易都没有出现。

  三年的暗恋,在垃圾桶盖上的一瞬间,彻底结束,知茗的眼泪滚烫,灼着她的心跟肺——

  一边走一边哭,周围全是异样的目光,她也不在乎...满脑子都是岑易当初刚转校到云城的那天,那个从厕所隔间伸进来的手,那个让自己一直忘不了的‘月亮’。

  三年的时间,像一场梦,到京北来,也像一场梦。

  可...真要是梦...该多好啊...

  一睁开,她们还在云城,还在那个响铃过后的早自习。

  ...

  大后天下午的火车票,知茗还要在煎熬三天。

  不会有人知道,这三天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天不亮就起床,图书馆没开就在外面等,中午不去小吃街也不去食堂,她带了面包,像感觉不到饿,吃两口就饱,然后一直撑到天黑闭馆。

  头天晚上她失眠的很厉害,几乎睁眼到天亮,所以第二天以防再失眠,她把自己熬到闭馆,不着急回宿舍,背着书包来操场跑圈,直到闭寝前才肯回来,打盆凉水,就在卫生间简单的擦擦,等洗漱完毕,爬梯子的时候,才发现跑步跑的两条腿肚子都打软。

  信心满满以为可以倒头就睡,没想到躺在床上还是睡不着,只要闭上眼睛,就是岑易的脸——

  知茗不是木头,喜欢了三年,就算放下,也不是一朝一夕,她不是脆弱,只是需要时间...强撑了两天后,终于顶不住了....

  夜里,安静的宿舍传出呜咽的哭泣——

  “知茗??”

  于丹丹被吵醒,从自己的铺上下来,借着手机的微光,来到知茗的床铺,拉开她合紧的帘子,轻轻地拍了拍——

  “知茗...你怎么了?”

  “吵醒你了...对,对不起...”

  知茗把脸往被子上抹了一下,自尊心使然,让她本能的想把自己挡住,她不想哭的,但实在忍不住,这哭声已经是她极力压制过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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