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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谋已久

时间:2023-08-30 14:00:44  状态:完结  作者:韩七酒

  悠扬的轻音乐飘然而出,暧昧气氛里再添一丝浓厚。

  相较岑易的轻松,知茗却怀着忐忑,她想了三天,才终于下定决心。

  “菜怎么样?好吃吗?”知茗问道。

  “还行。”岑易将盘子的牛排切好递给知茗,她注意到女孩的眼神,比平时闪烁很多,似乎不敢看自己“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点怪?是有话要跟我吗?”

  果然自己在她面前越来越藏不住事,其实也不是藏不住,主要也是经了这么大的一场分手,岑易比以前更加关注她了,偶尔有些细微的小动作,哪怕是一个眼神,岑易都会细细揣摩,想在知茗没说出前,就能先发现。

  “被你发现了。”知茗抬起头,绷直的嘴角硬挤出的笑容勉强“我...的确有事要和你说。”

  胸口扑通扑通的跳,掌心也全都是汗。

  “是关于我爸爸的转院到申市之后发生的事情。”

  刀叉在白瓷制的盘子上突然一顿,呲的一下发出刺耳的声音,岑易带笑的面容,瞬间收了几分。

  她看着她,注意到知茗紧攥的手指“没关系,不想说可以不说。”

  她们已经在一起,岑易不想逼她。

  “我没有不想说,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怕你怪我。

  知茗喝了口水,她特意要的冰水,猛地一口扎的她牙根疼。

  “我爸爸当年是肺癌,我知道的时候他已经扛了小半年,大四寒假的时候我就一直在医院照顾他,开学报道完我妈就一直催我回家继续照顾爸爸,我就回去了,这些事情你是都知道的,但,....因为爸爸的病家里欠了一堆债,再后来....”

  又喝了口水——

  “再后来,我爸爸就转去了申市.....”

  知茗有点说不口了,一杯水被她三口喝完,她朝服务生招手,又续了一杯。

  岑易看着填满冰块的玻璃杯,于心不忍“别说了,已经过去了...”

  “要说的,岑易...你听我说...”

  知茗摇着头,不能再骗她了,这件事就像定时炸弹,与其让岑易从别的地方听来,不如自己亲口告诉她。

  “我——”

  忽然,高跟鞋急促尖细的哒哒声打断了知茗——竟然是宁嫄。

  岑易蹙着眉,脸上表情诧异“你怎么在这儿?”自从大吵一架后,她们四年都没有见过一面。

  “我是你妈,在哪儿需要经过你允许?”

  宁嫄神色愠怒,狠厉的目光直指知茗,她的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刀片,将知茗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瞬间击破——

  “呵——我真是小瞧了你!”

  猝不及防的发难,让知茗神色慌乱,当年的事情仿佛在眼前重现,她怕了,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倒霉,才对生活重拾希望,就又要失去吗?

  “阿...阿姨——”

  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忐忑的从椅子上站起身,低垂着头,等着面前人的训斥。

  “呵——”

  讽刺的讥笑,让知茗无处可藏,她死死地掐着手心,借痛感来让自己不要双腿发软。

  可惜宁嫄不是心软的人,不会因为难堪,就说不出口

  “你别叫我阿姨,我可受不起你这样的晚辈,怎么?你爸死了,不拖累你了,你觉得自己解脱了,又来纠缠岑易是吗?!我还当真看轻你了!以为你还知道廉耻——”

  “够了!”岑易挡在宁嫄身前,把知茗护在身后“你有完没完?!廉耻?什么是廉耻你知道吗?!”

  “我是你妈!谁允许你跟长辈这么说话的?!你的教养去哪了?!”宁嫄第一次这么没有形象的破口大骂“你知道个屁!你以为她为什么离开你?那是因为她拿了我的钱!你以为她爸多活的半年是老天开眼吗!”

  “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好啊,那你让她说,我倒要看看她能怎么巧舌如簧!!”

  岑易转过头看向知茗,不相信她是为了钱——

  “知茗,你说话啊...”

  知茗想解释,张开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喉咙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压得她喘不上气,手指紧紧的绞着衣摆,掌心全是汗。

  “呵——说不出来了?”宁嫄摇着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见了吗?这就是你心心念念护着的人,你为了她,不出国不回家,你爷爷跟你外公问你的情况,我都没脸回答!就为了这么一个不知廉——”

  “你再多骂一句,我还能四年不回家!”

  岑易一把拉住知茗,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你、你这个不孝女!”

  宁嫄在身后气急败坏的咒骂。

  ...

  没有目的地,岑易一脚油门猛踩,车子像离铉的箭蹭的飞出去,她开的飞快,一辆辆的超车,握着方向盘的手攥的发白,紧绷着脸颊,一句话不说。

  “岑易...岑易...你别开那么快好不好,你...我、我可以跟你解释...”

  知茗的头发被风吹的凌乱,声音也在急速的飞驰中下降失真。

  方向盘猛地一转,地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刹车印,岑易把车靠在路边停下——

  “好,你说,我听。”

  岑易的脸冷的像冰块,知茗看着岑易看向她的眼神,这个眼神让知茗感到绝望又无助,她缩着肩膀仿佛被钉在了座椅上,屏着呼吸,胃里硬的像石头。

  “我爸转到申市确实是你妈妈办的,那年我刚从学校到家没多久,你妈就来云城找到我,她告诉我的时候,就已经办好了,走的时候你妈给了我一张卡,卡我没有要,到了申市以后,一直有人给我爸爸交住院费,我知道那是你妈妈,我有想过找她,不想接受医药费,可是...岑易,医药费像一座大山压得我完全没有喘息的机会,就算我再不想我们的关系沾到金钱,但我....我不想爸爸死,不算那些针剂,光是抗癌药一个月就要好几万,我就算把自己卖了,也赚不来那么多钱,我爸爸天天都在喊疼,我真的没办法....”

  知茗流泪却不自知,她把钱包里的银行卡取出来——

  “这是我这几年存下来的,我有找医院要缴费人的联系方式,但是医院什么都不肯说,我有想过存够钱了有一天还给你妈妈,直到后来我们重逢,这件事就一直压在我心里,你问我当年的事,我....我很想告诉你那几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但....但是我不敢...我怕你嫌弃我,就算当初我是别无选择,可我也是真的拿了...对不起...对不起...”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说?你觉得我会抛弃你是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居然是最后知道的,你宁可自己抗,宁可一走了之...知茗,你知不知道,这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爱人?是不是发生所有事,我都不在你的计划里!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是不是要我把心掏出给你看,你才信我!!”

  “不是的...”知茗哭着,脸上全是泪“岑易你不一样,我不舍得你和我一起,你有爷爷奶奶有外公外婆,你有更好的未来,我不能把你拖进来...”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你有没有心,你——”

  “我妈妈出轨了。”

  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最肮脏不堪的一面——

  “我爸的病就像个无底洞掏空了家底,除了叔叔垫付的医药费以外,还欠了几十万外债,那一个月有多煎熬我到现在都不敢去回忆,我有想过跟你分手,但每天跟你视频看着你、听到你的声音,我后悔了,我不想失去你,我觉得我们还有希望,只要我熬过现在,就能侥幸搏一个未来,但在我好不容易竖起信心的时候,我妈出轨了,留下了外债和生病的爸爸,也留下了必须承担一切的我,带走了弟弟,但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我没睡着,我都知道....弟弟在门外叫我,我都没有应一声...岑易,妈妈带走弟弟的时候,我...我觉得松了口气,当时的情况,我连自己的明天在哪都不知道,如何能照顾得了弟弟,当时我....我竟然觉得弟弟是包袱,而弟弟走的时候在门前问妈妈‘不叫姐姐吗’,我....我心都碎了,第二天所有人都骂妈妈是坏女人,说‘可怜了茗茗’,但坏人怎么会生出好孩子呢?妈妈抛弃了我跟爸爸,而我抛弃了弟弟,让爸爸在去世前都没有再见过他的儿子...我对不起爸爸...也对不起你...”

  岑易目光错愕,怎么想都没想到会是这样,她生气知茗为什么不告诉她,但更多的是心疼,心疼知茗这几年是怎么撑过来的?

  “爸爸去世以后,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甚至觉得活着对我来说反而是最辛苦的事情,白天苦熬着,晚上又睡不着,那时候真希望能死了一了百了,就解脱了,直到有一天晚上婶婶抱着我,说让我离开云城,随便去哪都行,只要我能活着,我就又回到了京北,想着就算死了,也能离你近一点。”

  “岑易...我拿了你妈妈的钱,你...你还要我吗?”

  “要!”

  岑易一把搂住她,不等自己吻过去,知茗就先主动贴了过来,勾住自己的脖子往下拉,不由分说的咬住。

  知茗是什么样儿的,岑易再清楚不过,她们哪一次的亲密不是自己引着她带着她,现在却主动的让人诧异。

  岑易知道知茗不安,也不躲,任由她这样毫无章法的乱亲乱咬,只要她能好受点,怎么样都可以。

  到底是不擅情/事的人,一阵掠夺过后,就被反客为主,成了被动。

  “回家,好不好?”

  “嗯。”

  酣畅淋漓的性/事,是解开心结后,最好的疗伤灵药。

  岑易一遍遍亲吻她的眉骨,曾经的女孩长成了女人,知茗的脸上带着笑,清丽的眉眼越发温柔动人,她笑起来的时候像晴天里的细雪...

  岑易爱极了这样的细雪。

  ....

  有爱人陪伴,时间总是过得匆匆,不知不觉年关将至。

  知茗老早就开始置备,她买了好多东西来点缀年味,从前空荡荡的家里瞬间温馨起来,知茗还买了红毛衣,两个人一人一件。

  她伸手把领子翻好,嘴角露出满意的笑——终于是有家的样子了。

  “怎么突然买红毛衣?”岑易问她。

  “不是突然,好久之前就想买了。”这是知茗的梦想,跟岑易一起过年,跟她一起穿红毛衣,一起在家里从旧步入新。

  “你好像很有感触?”

  “嗯。”知茗重重点头“以后每年都要这样,一直到你很老很老,头发全白,牙齿掉光,也要这样。”

  “那你要好好吃饭,要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岑易搂住知茗,肩膀上硌人的骨头一直都让自己放心不下。

  “好,我会把你那份也吃掉。”

  “好啊,说到做到。”

  两人抱在一起,温存片刻,沙发上的手机就响了,是岑老爷子打来的,让岑易年三十回去吃饭。

  岑易看了眼知茗——

  “爷爷,我今年有事回不去...”

  “天大的事你也必须回来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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