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院这边赶走了江兴伟,却又发现有几股内力在周围,可见附近一点儿都不太平。 “看来凌国人急了。”肖长语在掌院耳边轻声道。 “咎由自取。”掌院冷笑。 江封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其他人也不去打扰她,虽然无法感同身受,却可以想象江封悯见到凌国皇族心情必然不会好过。这些人就像是她身上被硬生生撕裂的伤口,连着血肉,痛彻心扉。 肖长语朝着江封悯努努嘴,之后就和其他人走远了。 “她们怕你伤心。”掌院根本就没有要安慰江封悯的意思。这个女人是她四岁就选中的人,到如今几十年过去了,若是还需要人的安慰,那也太差劲了。 江封悯抬头,“果然凌国皇族越看越讨厌。”她过来抱住掌院,“还是你最好。” 掌院笑了笑,在江封悯看不到的时候,她的眼中露出了一点怜惜和宠溺,自己的女人当然要宠着。让江封悯不痛快的,是人也好,是国家也好,她都不会放过的。 比武场里激战正酣。公冶丝桐刚刚赢了对手,此刻就站在场地边看着翁聆箫和唐瑕的比武。不仅是她,在场所有人都在关注这场比武,因为她们已经比了半个时辰了。 唐瑕的武功简单却实用,加上她的怪力,实在很难对付。翁聆箫不敢硬抗,只能靠着灵活的身法周旋。就这样,双方半天没有交手,然而这样的情况却对唐瑕不利。翁聆箫的含音集完全可以不接触就攻击人,唐瑕显然也明白这一招,因此给予和翁聆箫交上手,翁聆箫就只是满场乱飞,已经有好几个观战的看得头晕了。 此时啼痕箫呜呜咽咽,吹的是一首《千秋岁》,唐瑕显然是明白含音集威力的,一直很努力地想打断,但是却成功被翁聆箫绕晕。 《千秋岁》最后一节,箫声转为高亢,如万千烟花爆开,对于唐瑕的攻击力达到了最高。 唐瑕只觉得体内血气翻涌,让她完全没办法正常出手,她要站在场中不断平复自己的内力,如此才不至于吐血。然后,她干脆认输了。 听到唐瑕认输,翁聆箫十分奇怪。“我说了不需要你让。” 唐瑕苦笑,“再比下去我要吐血了。” 这一句,翁聆箫胜出。 下场的时候,公冶丝桐十分不满,“你干嘛手下留情?” 也许除了公冶丝桐谁都没有注意到,翁聆箫在吹奏最后一节的时候,在后面有一个尾音杀招,累积的攻击力经由这个音爆出,就算是高手也很难应付,但是翁聆箫却放弃了,这让公冶丝桐十分不满,她的小师妹怎么可以对别人手下留情呢? “她是凌岚师姐的人,我当然不能伤了她。” 公冶丝桐烦躁地挠头,“你怎么有那么多师姐?” “嘿嘿,你羡慕吧?”翁聆箫赢了比赛高兴,居然逗起了公冶丝桐。 公冶丝桐真的羡慕,不过她不说,说了多没面子。 “切!我虽然没有师姐,但是我现在有师妹,有什么好羡慕的?”她拉着翁聆箫的手,一同走回了飞叶津的座位。 “公冶,你又来啦?”许惟书嘴欠。 “是呀,又来了。”公冶丝桐一屁股坐在辰絮身边,“辰絮师姐。” 辰絮笑,“又想问什么?” 公冶丝桐指指那边坐着的绿衣少女公冶昕,“我想对战她。”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9章 拜见师姑 辰絮不假思索地说:“你在艮组拿到第一, 下一阶段就能对上她。” “你确定?”公冶丝桐不是很放心。 “或者你可以去问问别人。”辰絮笑得和气。 公冶丝桐赶紧摇头,“你说得对。”消除了心中的疑问,她跑去骚扰翁聆箫了。 景含幽低声道:“知道问你,看起来也不是太傻。” “她独自闯荡江湖这么多年, 哪里就是傻的?”辰絮看了看兑组的情况, 摇摇头, “看来翁韵寒还能多支撑一轮。” 兑组目前来看,比较出挑的就是公冶昕和翁韵寒。公冶丝桐执意对战公冶昕,取胜应该不成问题。而公冶丝桐所在的艮组并没有什么太强的对手,这样翁韵寒获胜应该在情理之中。 “就算这样,翁韵寒接下来还要面对公冶, 不出意外, 基本就只能止步于此了。”景含幽分析。两人不约而同地将注意力都放在下半区, 很明显是上半区没什么好分析的。有顾离在就足够固守的,连景含幽都放弃了。 “是啊, 那要不出意外才行。”辰絮喃喃说道。 另一边,翁聆箫也在看着比武分组的名单,她所在的坎组应该就是她和唐瑕两个人。隔壁的离组目前还不好说。不过她很想去对齐心波, 这是迁怒, 她很清楚,但是她还是想把齐家人打一顿。 “想什么呢?在想下一阶段遇上谁比较好?”公冶丝桐自己就是这么想的。 “公冶昕不是你妹妹吗?你不是应该避开她才对吗?”翁聆箫耳朵可是很灵的。 公冶丝桐露出嘲讽的笑,“她是公冶家小姐, 我是唯音宫少主, 她不认我,我却还要认她。我总要让她知道江湖险恶,不是她该来的地方。”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还不是就是要把人家打一顿? 翁聆箫这时候才想起关心一下公冶丝桐的家事。她最开始和其他人认为的一样, 因为公冶丝桐是公冶音的徒弟,所以也姓了公冶。可是后来发现并不是这样,公冶丝桐的容貌和公冶音有几分相似,显然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但是公冶音是公冶家大小姐,其弟妹就算成亲生女也不该有公冶丝桐这么大的孩子,所以这个亲戚关系还是很难搞清楚的。 “为什么你会去唯音宫啊?”翁聆箫眨着大眼睛看着公冶丝桐。 公冶丝桐撇撇嘴,“唯音宫可比公冶家好多了,我这人简单,哪里好就去哪里。” 翁聆箫明白公冶丝桐不愿意多说。无论外表看起来多么洒脱的人,也终究有自己不愿意碰触的东西。 “你师父对你很好吧?”翁聆箫体贴地转移了话题。 “那当然。”一提起唯音宫,公冶丝桐的话立刻多了起来,她一把揽过翁聆箫的肩,“小师妹,我跟你说,在唯音宫里,我师父是老大,我是老二,以后你去了就是老三。” 翁聆箫赶紧推开她坐直了,“你说就说,别动手动脚的。” “哎?有什么关系?这不是显得咱们亲密嘛。你看你那几个师姐,不都是这样勾肩搭背的,也没见你有这么大反应。”她的嗓门还不小,这一下不仅飞叶津众人,连秋桐书院众人都齐刷刷看着她。 翁聆箫气得踹了她一脚,起身跑去找秦栖玩了,才不要和这个傻子坐在一起,丢死人了! 公冶丝桐挨了一脚,十分无辜地看着大家,“我说错了吗?” 辰絮摇摇头,看来之前高估了,这位是真傻。 “公冶姑娘居然不知道飞叶津是个藏污纳垢之地?你看到的那些人都是女女相亲,有违阴阳,迟早要遭天谴的。”又是费玲玲阴阳怪气地说。 公冶丝桐一脸惊恐地看着飞叶津众人,费玲玲得意,景含幽贴着辰絮的耳边道:“她要是敢说出不中听的话,我就把她踹回唯音宫的坐席。” 辰絮不动声色。 “你们……”公冶丝桐伸手指着飞叶津众人,“你们谁能告诉我,她说的是啥意思?” 乔稚和萧折骨笑得肚子都痛了,许惟书拍着椅子朝辰絮喊:“大师姐,公冶太好玩了,我喜欢!” 冯静薰微微抬眸,“喜欢哈。” 许惟书立刻深情款款,“表姐,此喜欢非彼喜欢,我心里只容得下你一个……”后面的话被脸红的冯静薰一把按了回去。 贺兰衣朝着公冶丝桐挑了一个大拇指,就是这样,怼死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费玲玲气得不行,起身指着飞叶津众人,“这些都是只喜欢女人,也只会和女人在一起的,这下你清楚了吧?”她喊得超大声,这一下所有人都听见了,但凡不再场中比武的,都望向这边。 公冶丝桐突然指着费玲玲哈哈大笑,“你们书院不也是这样,还说人家,脸呢?” 费玲玲气得差点仰倒,“你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正常人听到这样的事,不是应该觉得恶心吗?为什么这家伙的反应一点都不正常? 公冶丝桐突然不笑了,指着费玲玲阴恻恻地说,“武林大会的规矩救了你。有本事武林大会结束后别走,咱们单挑。”这话说得光棍得很,旁边的小门派听了都缩缩脖子,这位姑娘怎么比他们还爷们? 费玲玲扭头,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 刚刚回到座位上的江悦薇瞟了她一眼,“如果你不能确实挫败飞叶津的气势,就不要在这多话丢人现眼。” 费玲玲并不怕江悦薇,不过目前这种状况,她没有必要和江悦薇闹翻。 一天的比武就在这样闹哄哄的局面下结束了。翁聆箫在到了很晚还不回自己的院子,秦栖问她,“你是不是怕公冶问起咱们书院喜欢女子的事?” 翁聆箫确实比较烦恼这个。这种事,不是秘密,她们也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公冶丝桐不是书院的人,不理解,不接受都是正常。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如果公冶丝桐真的接受不了,那她也只能和公冶丝桐分开,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 “该面对总是要面对的。”顾离道。 翁聆箫点头,硬着头皮回了院子。 秦栖看着翁聆箫离开,转头问顾离,“聆儿是不是还没有意识到她和公冶的关系?” 顾离将她拉进怀里,“会意识到的,也许就在今晚。” 秦栖脸红红,“离姐姐不要把人家想得那么随便啦。” 顾离却一脸诧异,“我想什么呢?我说她们两个也许今晚就会把话说开,有问题吗?” 秦栖发现是自己想多了,脸更红了,将头埋进顾离的胸前不肯抬起来,丢人啊! 顾离低头看着兔子,嗯……感觉兔子有点变色了。 翁聆箫回到房间里,公冶丝桐居然不在。她回想了一下,发现她一直躲在隔壁院子里,公冶丝桐也没有来找她,这显然不是公冶丝桐的行事作风。 她刚要出门去找,隐约听见琴音,她顾不得其他,立刻拿起啼痕箫顺着琴音追了出去。 琴音时断时续,翁聆箫凭着极为敏锐的听力终于追进了山里。 明月当空,却有云挡在前面,仿佛给月亮蒙了一层纱。 翁聆箫赶到琴音所在,只见公冶丝桐正在被人围攻。山里光线暗,一时间翁聆箫竟然数不清到底有多少黑衣人。 她没有急着出手,找了一棵大树上去坐好,吹起啼痕箫,含音集的强大攻击力在一层层叠加。 此时两人合奏的曲子叫《应天月》。有几名黑衣人开始攻击翁聆箫,翁聆箫刚要躲,突然发现不对劲,她竟然觉得头脑混沌,连行动都开始迟缓。她转头去看公冶丝桐,发现公冶丝桐的情况和她差不多,手指在卿岑琴上的动作缓慢,怪不得琴音时断时续。她想提醒公冶丝桐,却已经发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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