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是一样的天,只是她们再也不是当初的无忧少女。 二姐走了,在看到一条关于朝廷郡主的榜文之后,如同展翅高飞般,飞向了塞北。 从未见过二姐那样开心,会是什么样的事情?二姐没有告诉她,只是带着遗憾陪着她坐了一夜,然后送给她一个大侠布偶。告诉她,二姐也许会在塞北回不来,照顾和保护爹娘姐妹的责任,便交给你。 二姐也许把这当成了诀别,因为那个大侠布偶是二姐最喜欢的,二姐本就是一个对江湖充满憧憬的豪杰。而她,也许也有这样的心思。她想要强大也想要力量。她不想被保护着,想要去保护自己珍惜的人。 她不想悲剧再次发生,更不想那么可爱的家人,再次受到伤害。 她还是不怎么说话,只是大姐有时候夜里陪她,她偶然会说自己想去武馆。也许她最该做的事就是先强身健体吧? 收到父亲朋友的信时,她知道自己机会来了。父亲这位朋友开武馆,因为武馆研习总会受伤,所以旁边开设了医馆。四姐可以去医馆疗伤,而她,就适合武馆发泄。 大姐一直把她的话放在心里,在看到信时就想着把她送去武馆,父亲知道后,没有犹豫便同意了。 也许去武馆练武的这件事,是她做的,最错的一个决定。 她想。不然的话,也不会有那些扰乱她心湖的事情发生了...
第4章 5 = 年幼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叫心思龌蹉,不懂分辨好坏是非。活在京中甚至有些优越感。 只是出了京入了馆,她才明白不是所有人都是那么善良。 馆主的确是父亲旧友,但应是属于狐朋狗友那种?父亲做生意行走四方,向来做人真朋友就少,更别提这种只有过几面之缘的酒肉朋友。 上山之后,父亲便先领着她去武馆拜师,而后再想着旧友相聚谈谈四姐的伤势。 一切都如此顺理成章,她也被安排在武馆后弟子院中比较好的地方。 管主心思不在她这黄口小儿的身上,所以收下也没什么反应,反而在和父亲觥筹交错中多次提及貌美如花的四姐。 馆主年纪与父亲相仿,可言词间全是对四姐的喜爱之情,父亲脸色有点差,思前想后便请人下山让把大姐四姐请来。 原来馆主本意竟然是让父亲把四姐送给他做小妾,那样他就肯帮助落魄的父亲再起家。只是他不知道四姐竟然被烧得已经毁容。一见之下,态度便没有一开始亲切。 但是言已出口,反悔就显得太过虚伪,所以馆主以武馆没有床位为借口,让父亲和大姐四姐自己想办法找地方住,无奈之下她们便在山腰瀑布边搭了小屋住下。 大姐每天来后厨帮人烧饭,带饭回去。省下的钱就给她交了学资。她住宿地方也被改去别的小屋,和其他几个师姐挤一个屋。 虽然对馆主多有不满,但是还好不是他来教学,成日就泡在医馆说是要研究什么灵丹妙药。 只是馆主对她家不满让其他馆员看出端倪,开始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欺负她。她倒是不怕欺负,可性格却越来越孤僻。有空时就去山腰找姐姐帮忙劈材种菜。回到武馆就拼命的吃,让自己长高长壮。天天被师兄弟带着去挑水,其实哪里是来学武,大概是来做苦工的吧? 不过她却很开心,至少可以强身健体,年纪越长她脾气越怪,不说话爱冷脸,但是手却很毒。 有时被欺负的狠了也不背后约战,而是当时就打回去。经常打输而且遍体鳞伤,自己找点药涂涂也就罢了。改天谁再惹她再继续打。就是这种阴冷孤傲不怕死的模样,导致后来馆里想欺负她的人都不敢找她麻烦。她真的会闷不做声的捅死对方。 所有事情她不曾告诉过家里,她不想让家人为她担心。 因为她的冷静懂事,父亲还很感谢馆主,偶有余钱便让她下山去打酒送给馆主。 在武馆呆了一年多,她身材抽高依旧细瘦,耳上疤痕明显,看起来不像是女孩,走路摇摇晃晃就像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拎着酒在街上乱晃,也许是经常打酒,她还偷偷摸摸的喝酒。 后来,爹和大姐四姐离开此地继续去寻医,见她留在武馆也是条出路,便把她留下了。 寒暑又去,她一个人倒也自在,不用习武的日子就住在山腰,没钱用.就去山下找事做,才十二三岁,就学会喝酒赌钱。 唯有一点,她尚未学会,那就是嫖。 馆主跑遍镇青楼在馆里完全就是尽人皆知的事,她以前年纪小不懂,可在馆里呆了三年她被馆里形形色色的师兄弟教育的什么都懂了。 馆主经常在青楼一住半月,可近半年他有点反常,不怎么去青楼而是在医馆中老实呆着。 时又至仲夏,馆里师兄弟要么回家避暑,要么回乡探亲。天气太热还习武简直是要人命。武馆又不是太出名的名家,所以来拜师的人也寥寥无几。
第5章 看那样子这是要跳下来 ==== 整个夏季,武馆都挺空荡,隔壁医馆却因为山下疫病发生而人满为患。因为人手不足她被馆主调去医馆帮忙,其实也就是帮忙抬人,取药拿药。 她对医理不是很懂,而且长时间不说话,因为身材抽高整个人已经不似小时候模样,馆主大概是贵人多忘事,早就忘记她是谁,还以为她是个哑巴,又挺能干。就在她在医馆呆习惯之后,交给她一个特别任务。 原来馆主私下有个炼丹房,里面藏满各种各样药物。虽然有多人知道这个炼丹房,但是不对外开放,弟子们能进入的很少。但是偶有几次,馆主却让她去取药,每次取的都不多只是一小瓶。 她也不疑有他,直到有一次她守夜看到有个姑娘衣衫不整握着药瓶从馆主屋里出来,满脸泪痕把药瓶摔碎,捂着脸跑了。 她这才有些惊讶,她不是第一次看有姑娘进馆主房间,但馆主一直说是治病需要避人,她也不曾疑惑男女相对会发生什么事。直到师姐弟们开始议论纷纷,她才知道原来馆主心肠早就黑烂了。 疫病的蔓延,导致多数人没有钱去治病,馆主在山下民众眼中就是大善人,因为他赠衣施药。但他一直治不好疫病,说是需要时间再研习良方。即便如此他还是大部分人的期待,所以有许多人求他,中不乏有美貌女子。 就是那时起,以肉偿换药的事让馆主尝了甜头,他不再出入青楼反而在医馆设下淫窝,等着不同的姑娘上门。那些姑娘也傻,馆主口头承诺去救她们的亲人,她们便不疑有他放下身段,成为馆主的囊中之物。 疫病逐渐退去,馆主尝到甜头怎么可能会放手,所以他开始用不同手段,骗各种重病病人的女儿或者近亲,只要陪他一晚就可以免费医治病人,但能否活命那是天意。 也许,这些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她想管别人也会说她是多管闲事吧?于是她没有多问,世间痛苦的人还少么?多几个不都是一样么?与她何干。她依旧整日吊儿郎当,学武搬药,过自己的平淡日子。 那天,她又凑到银子,下山买了几斤烧酒藏在山腰小屋,有空便来小酌两杯。藏好后便去瀑布下的河里洗澡。因山中人迹罕至,她总是会跑来这里泡澡,火灾之后她畏火,而水却成了她的慰寄。 脱光衣服在波光粼粼中游了一圈,那种畅快的感觉,使她觉得无比的快乐。躺在水面看着瀑布由上至下,这瀑布并不算大,胜在还算优美,所以她把这里当成她最喜欢的地方。 仰躺着随着水流波动,就好像化成了水不停的随风而动。山顶上的草开的真艳,只是几天没看好像又长高不少,很是突出的戳在那里。 她想了想,急忙揉揉眼睛再看,这才看清有个人站在山顶。这大概是哪个登徒浪子在偷看她洗澡?不过眼是真的瞎了,连她都看还真是饥不择食。 她倒是不介意被人看,反正没什么好看,趴在水边想要休息一会,偶尔侧目也感觉不到那个人有动作,再看时那人似乎离瀑布又近了点,看那样子这是要跳下来? 她突如其来嗓子眼里窜出一声爆吼,盖过了瀑布声。她也被自己声音吓了一跳。赶紧看看那人,那人似乎被她给吓瘫了,坐在地上。 她急忙从水里起来,一边跑一边套好长袍,急急忙忙向山顶爬,爬了好大一阵好不容易爬了上去。
第6章 你干嘛要救我 ==== 见那人还坐在原地,头埋在膝中似乎在哭。不是自己吓哭人家吧?看背影还是个女儿家。 她见那人还有一步便到崖边,也不管那人是不是在哭,双手拽住人家双臂就往后拖。那姑娘被她丝毫不怜香惜玉的举止吓得更是大哭不止,双脚乱蹬。 不过拖了几步,她便停了,这哭声哭的她心烦意乱。她很少有心烦时候,因为这些年她心如止水,不愿不去想任何事情才不会有感觉。可这女子哭的也太狠了,她有这么恐怖? “你哭什么?”她出口,声音很冷。她向来说话都是这样。 女子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啜泣“你干嘛要救我..” 救她?有么?怎么不记得? “我救不了他,我救不了他只能和他一起死了...我不能...我不能...”女子说着紧紧拉着自己的衣襟,好像有谁要扯她衣服一般。 “诶...你想死从这跳下去也死不了.”她说,好心提醒,想死还是找个名山大川比较好吧?那样跳下去一劳永逸。这地方不高跳下去摔残了不是更痛苦? 女子顿了一下,这才抬起头来。她这才发现这还是个美人。 柳眉纤腰,长发及腰,一双相当罕见美丽的丹凤眼,齿若编贝,下巴形态相当优美,整体十分清秀美丽,肤色冷白到肌肤有些透明。气质上乘有些冰冷,浑身充斥大家闺秀的书香气,容颜忧伤之中隐隐含着几分孤傲,让人只敢远观。楚楚可怜欲语还休的娇弱,又让人忍不住想要抚慰。 约莫二十左右的年纪,穿着虽然简单但还挺爱美,衣裙上绣着朵朵兰花,头发凌乱,因为哭泣碎发贴在脸上,眼睛特漂亮因泪水滋润而闪闪发亮,肌肤很白很白,又白又嫩身材也好,长的十分端庄秀气,是此地没有看过的绝色。 这等绝色要是被那个老不死的馆主看到,绝不会放过! 她立刻一把扯起那女子,想都不想的就往山下拉。 “小兄弟,小兄弟你做什么?你..你放手....”那女子受惊,可似乎也知道她不是坏人,毕竟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 “你下山。滚的远远的。”她甩过那女子的手,甩的远远的,指着下山的路让其赶紧走。 “小兄弟...我..我是来求医的...”女子小心翼翼的说着。很有礼貌,双手有些扭捏的紧握着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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