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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明湘凑过去，眼睛一直盯着她看，纪瑶光此时恢复了正常，再加上她特别关注魏明湘的事情，听到魏明湘愿意分享自己的小秘密给她，纪瑶光心底的好奇因子又加重几分。 她还急了：“我要上班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快点说嘛。 “其实我那天在你到家后，我又去了那家早餐厅买馒头了，回来还喝了一罐牛奶。”魏明湘指了指纪瑶光手里拿着的那罐牛奶：“有这么大。” 纪瑶光瞪她一眼。 她扑哧一下笑出声。 她笑得很开心，脸颊两边调皮的发丝垂落下来，纪瑶光把发丝捋到耳后，她一张小脸精致雪白，看魏明湘的眼神柔和下来。 “那你去买馒头怎么不叫我。”她看起来是在抱怨，但语气和撒娇差不多：“害得我回去还煮了一碗面条，还要洗锅洗碗。” 她那时还在想，魏明湘会不会嫌弃她吃得太多了。 可她每天都会锻炼，又不吃零食，她觉得自己是正常人的饭量。 但魏明湘吃的少，她怕魏明湘嫌弃她。 魏明湘两只手比划了装小米粥碗的大小：“你就吃那么点，我怕你说我饭桶啊，说我一个女人吃这么多。” 她在学校吃饭时，就经常被同事说，魏明湘觉得是同事吃的太少了。 她看了一下时间：“快去上班吧，别迟到了。” 纪瑶光打开车门：“那我走了，晚上我回来。” “不加班吗？”魏明湘好奇。 “这几天不加，过几天估计要加班，就住单位的宿舍了。” 魏明湘朝她挥了挥手，等纪瑶光的车子开出了地下停车场，魏明湘哼着小区慢悠悠走到电梯口等电梯下来，送未来女朋友上班真开心。 回到家，魏明湘就去喝牛奶了，喝了一大半后，她去了书房，收拾了一下后，把她布置给学生的那套卷子全部写完了，自己对了下答案。 十一点，魏明湘找了两个小视频发给纪瑶光。 这次是一个女孩记录她和男友相爱五年的视频。 湘湘：【他们的爱情好甜蜜，磕死我了。】 湘湘：【哇哇，送的礼物都很用心呢，你看到没有，女孩子给她男朋友折了差不多两千颗星星，说是他们在一起的天数。】 湘湘：【这样的小礼物好让人感动，呜呜，今天也是为别人的绝美爱情感动的一天。】 纪瑶光中午和同事吃完饭后，一起休息时，她才看到魏明湘发的消息。 纪瑶光特意把那对情侣互相送的礼物看了一遍。 女生送的是自己折的纸星星，看起来是不值钱，但是心意和时间最宝贵。 男生送的是永生玫瑰花，价格比较昂贵。 纪瑶光看魏明湘发的那几句话，所以魏明湘是喜欢这样的纸星星吗？ 她想到了她高中时折的那一瓶纸星星，总共是520颗，那时候她不过十七岁，觉得给喜欢的人送这个很浪漫，代表了自己爱她的心意。 现在再看，二十四岁的思想和十六七岁的思想不一样了。 到她读大学时，也听同学说过折星星折玫瑰花织围巾太土了，这年头谁还弄这一套，都是花钱买贵的礼物。 她那时想到装满玻璃瓶的星星，放在她房间的抽屉里，抽屉还上了锁。 她没送给魏明湘，也舍不得扔掉。 瑶瑶：【你喜欢星星还是永生花？】 湘湘：【当然是星星了。】 瑶瑶：【为什么呢？】 湘湘：【永生花我可以买啊，但是我没耐心折这么多星星，触手可得的东西人是不会珍惜的。】 纪瑶光把这句话看了好几遍，所以她要是太主动了，魏明湘觉得自己轻易就能得到她，她是不是也不会珍惜她？就好像她是一件物品一样。 瑶瑶：【哦。】 湘湘：“？？”怎么突然冷淡了。 她把两人今天的聊天记录看了一遍。 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所以惹纪瑶光生气了。 湘湘：【惶恐，害怕。】 瑶瑶：【……】 湘湘：【你是不是很忙？】 瑶瑶：【不忙，就是打算午睡了。】 湘湘：【那你睡觉，午安。】 魏明湘把这条消息发送出去后，她又把两人今天的聊天记录看了一遍。 湘湘：【那个瑶瑶，问你个事情，如果你选择，你要星星还是永生花？】 几分钟后，瑶瑶回复：【星星。】 魏明湘悄悄松了一口气。 纪瑶光发现自己把这两个字打好发送出去后，她理解了魏明湘刚才说那句话的意思了，她也是想要星星的。和魏明湘一样，花钱可以买到，不差这个钱，钱没了可以赚回来。 但是折星星却需要时间，尤其是足够的耐心。 魏明湘又和纪瑶光说了几句话，她在网上搜了下折星星的材料，有夜光吸管也有彩纸。 魏明湘看手机上的日历，从她高中军训那天看到纪瑶光时开始算，一直算到今天，两千多天啊。 魏明湘把今天的日期标记下来了。 等把这两千多个星星折叠好。 她再买点彩纸，折999颗星星，到时自己用铁丝串好，搞个漂亮的包装，弄成花束的模样后，就拿着这两样东西去向纪瑶光表白。 越想越激动，魏明湘下了单，就等着收快递了。 下午，魏明湘看了一会儿说，想到今晚纪瑶光要回来，五点时，魏明湘给纪瑶光发消息。 湘湘：【晚饭在哪里吃呢？需要准备你的吗？】 六点时，收到纪瑶光的回复。 瑶瑶：【你呢？吃了没有？】 魏明湘看一眼空空的电饭煲。 湘湘：【我在家里吃，但我还没开始煮饭。】 瑶瑶：【我回家吃。】 瑶瑶：【一起做饭。】 湘湘：【好，我先去淘米了。】 她把手机放下，就去洗手了。 纪瑶光到家时，饭已经煮熟了，还插着电在保温，餐桌上摆放了两个菜，一个糖醋小排，一个红烧肉，魏明湘在厨房里准备第三个菜，是莴笋叶子。 她清炒了会，熟了后装在盘子里，正要端盘子出去，看到纪瑶光倚靠在门板上望着她。 魏明湘把盘子递了过去：“放餐桌上。” “我还没洗手。”纪瑶光笑着摇摇头，她进了厨房。 魏明湘把青菜放一边，提醒她：“你记得拿出去，我再做个番茄鸡蛋汤就好了。” 纪瑶光洗了手后，端着那盘青菜出去，和那两个白瓷盘放在一块，她又去了厨房，拿了两个饭碗，两双筷子摆放好，顺便关了电饭煲的电。 她打开，看到一阵热气扑面而来，米饭还很烫，正好凉一下。 纪瑶光没去厨房帮忙，打扫灶台和拖地是饭后的事情，她把手机拿了出来，本想拍个照，想到还有个汤，只能把手机放下了。 纪瑶光又站在厨房门口看魏明湘的背影，她一颗心软绵绵的，又像吃了蜜糖一样甜。 魏明湘把番茄鸡蛋汤全部倒进汤碗里，颠锅时，她看到门口的纪瑶光了。 魏明湘把锅放下：“还愣着干嘛呢，端出去吃饭啊，你不饿吗？” 纪瑶光笑着进来，两只手捧着那个白瓷带着青花的汤碗，她低低地说：“饿。” 魏明湘看她一眼：“快去吃饭，我马上就来。” 纪瑶光端着汤碗出去了。 她盛了两小碗米饭，又拿了玻璃杯倒了两杯温开水过来，摆放好后，她拿着手机开始拍照，拍了一张后，她皱了皱眉，总觉得餐桌上少了些什么。 纪瑶光看了好几眼，她觉得餐桌上应该有个小小的花瓶，得是白色的，瓶身和瓶口不要太大，插一枝鲜花或者两三枝鲜花就行了。 她和魏明湘可以面对面坐着吃饭，偶尔说几句话。 纪瑶光马上在网上买小花瓶去了，买了一个适合摆放在餐桌上的花瓶，她又买了第二个第三个花瓶，直到买了十几个花瓶后，她才收手。 纪瑶光看最近的花店。 明天下班时再买花吧，到时买两三朵就行了。 不一定要买红玫瑰，百合和郁金香，或者白玫瑰都行。 魏明湘从厨房出来了，见她站在一边看手机，魏明湘忍不住开口：“吃饭了。” 她也饿了。 坐下后，魏明湘尝了下自己做的糖醋小排，味道比不上外面大厨做的。但比很多店铺要好了，至少健康，没洒一堆调料进去。 她一样尝了一点，这才扒了一口饭。 纪瑶光也坐下了。 她见魏明湘在斯文地吃着饭，她没说话，而是安安静静吃饭。 吃过饭后，魏明湘让纪瑶光把碗筷拿到水槽里去，她用抹布擦了擦餐桌，去厨房后，看到纪瑶光穿着她的围裙在洗碗。 魏明湘就站在她旁边。 纪瑶光洗好一个碗，递给她。 “我以后不加班都回来吃饭吧，我们不一定要在家里做，可以出去吃，或者你等我到家，我来做饭。” 明亮的灯火下，纪瑶光一双柳叶眼里闪烁着灼灼笑意：“我发现今天这样挺好的。” 她长睫低垂：“我很喜欢。” 那种，一回到家。 家里亮着一盏温暖的灯。 她打开门，可以看到爱的人。 这样的场景，让她眼睛发烫，心窝处也滚烫滚烫的。 魏明湘呆了好几秒，她偏了偏头凝望着纪瑶光雪白的面庞，她轻声说：“好。” 她眼神贪恋，舍不得移开视线。 因为这一刻，魏明湘发现，纪瑶光看起来很好追的样子。 她有种她现在开口说一句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吧，纪瑶光都会答应的感觉。 她说不上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感觉？ 就是觉得纪瑶光不像她外表那样清冷疏离。 她冷淡的外表下，藏了一颗最温热的心。 但基本没人可以走进去。 魏明湘顾不上自己的双手还沾染了水珠，在又接了一个纪瑶光递过来的盘子后，她的右手渐渐贴在自己的心脏处，隔着两层布料。 魏明湘听到了自己心脏在怦怦地跳动着。 是那样健康，有力。 也是那样的让她心安。 她想走进纪瑶光心底。 魏明湘听到她身体里这颗年轻炙热的心脏这样说。 最后一个盘子洗干净后，纪瑶光拿过厨房的抹布开始擦拭灶台，全部擦了几遍后，她把抹布洗干净挂好。 魏明湘已是把地板拖干净了。 两人换了另一双拖鞋。 在沙发上坐好后，魏明湘就把电视机打开了，看抗日剧，她发现也挺好看的，这年头难得地不是一部神剧，难怪她爸妈都喜欢看，还拉着她讨论剧情。 纪瑶光坐在她旁边看手机，两人中间隔了一个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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