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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明湘张了张嘴，把东西给了纪瑶光，她就出去了。 她站在外面看了几分钟，想了想，还是没去帮忙，就站在后面看。 纪瑶光已是淘好米了，电饭煲也插上电。 她把今天买的排骨拿了出来，正放在温水里泡着，她也没闲着，开始洗姜和葱，洗干净切成片和一小段一小段的。 魏明湘心内感叹，纪瑶光就是那种人，一件事情，她要么不干，要么一定会努力做到最好。 做饭的纪瑶光也好美。 魏明湘趴在门板上，好想进去从背后抱着纪瑶光的腰肢，在她背上蹭啊蹭。 但魏明湘只敢想想。 她去了客厅里，坐下后，刷了下小视频，自从在网上看过一对漂亮小姐姐在一起的视频后，大数据总是给魏明湘推荐这样的视频，魏明湘有时候会直接刷过去，拒绝吃这碗狗粮。 有时候，她又看看，一连看好几个。 看着别人谈恋爱，过的很幸福，也很开心啊。 再幻想下她哪天和纪瑶光谈恋爱。 魏明湘把小视频看完了，她转发在微信群里。 湘湘：【先申明，这个视频是我同事发给我的。】 湘湘：【我同事是直女，有老公孩子的，她就是发了一个这样的视频给我，问我怎么看一个女人是直还是弯。】 湘湘：【我也是个直女，我也不会看啊，你们看得出来吗？】 芙蓉：【看完了。】 年年：【我也看完了，美女贴贴。】 湘湘：【所以让你们两个人看，假如你们不知道这两个女人是一对？你们看得出来她是弯的吗？】 芙蓉：【看不出来，我不关注这些。】 年年：【她们我看不出来。】 魏明湘心如死灰，她还想让两个闺蜜帮她看看，纪瑶光是直女还是姬，要是确定纪瑶光没那么直，有被掰弯的可能，她就考虑要不要追。 结果呢？她们不会看。 魏明湘也不是很会看，有些很明显，但有些是真的看不出来，当事人不亲口说自己的性取向，谁敢肯定。 她大学班上有个女同学，又高又冷酷，还会打篮球还会骑马，对女生特别体贴。 大家都以为她是弯的，结果人家找了个男朋友，直得不能再直了，还接受不了同性恋，说很恶心。 从那以后，魏明湘就不敢去猜测别人的性取向了。 年年：【你们看这个视频什么感觉啊？】 芙蓉：【想谈恋爱。】 湘湘：【……】 湘湘：【！！】 年年：【加一。】 湘湘：【？？】 芙蓉：【哈哈，吓死你们两个。】 芙蓉：【我永远不会弯的，湘湘，你老实交代，你什么意思？你这段时间的聊天很怪哦。】 年年：【好奇，是不是有情况？】 魏明湘选择装死。 她真想在群里发一句，你们给我看看纪瑶光是直还是弯。 魏明湘叹口气，她把手机放下，去厨房了。 纪瑶光拿着锅铲在炒菜，魏明湘就站在她旁边偏头看她，她看到纪瑶光雪白的侧颜，还有纤长浓密的睫毛。 纪瑶光没看她，在魏明湘进来后，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魏明湘故意往左边靠了靠，肩膀都要碰到纪瑶光的肩膀了，纪瑶光还是一点反应都没，也不知道躲下。 魏明湘心里那个咯噔咯噔作响，心拔凉拔凉的。 她和两个闺蜜在一起，很少有肢体接触。 她们来碰她，她都会下意识躲开。 而纪瑶光都不躲开，所以这是直女。 纪瑶光炒好菜了，盛到盘子里，她随手递给魏明湘，魏明湘赶紧洗手，纪瑶光把盘子放在一边。 魏明湘把盘子端出去了，放在餐桌上。 她又进来了，站在后面看纪瑶光的背影：“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纪瑶光头也没抬，洗锅，热锅，倒油，等油热了后，她把食材倒进锅里，用锅铲翻炒着，还回答魏明湘的话：“从小就会了。” 魏明湘也是知道纪瑶光的家庭的。 她爸妈都是科研工作者，好几个月难以回家一次，纪奶奶又是小学班主任，小学班主任和保姆没区别，哪有那么多时间照顾纪瑶光。 他们就算很爱纪瑶光，但没时间陪伴她。 这样一想，魏明湘就觉得自己真幸福了。 爸妈的工作算不上清闲，但是有时间给她做饭，每个礼拜都会带她出去玩，他们的假期也挺稳定。 纪瑶光把一盘青菜给了魏明湘，魏明湘又端出去了。 还剩下最后一个菜，红枣肉沫汤，在纪瑶光把汤倒进那个大汤碗里，魏明湘拿了碗筷，已是盛好两碗米饭，还一人倒了一杯温水。 吃饭时，魏明湘看了好几眼坐在对面的纪瑶光。 她看纪瑶光时，纪瑶光也看她，眼神直勾勾的，没有一点要躲避的意思。 魏明湘心不在焉咬着碗里的排骨，她犯愁了。 咬了一口，她又看纪瑶光。 正在咬排骨的纪瑶光也看她。 四目相对时，魏明湘挺了挺胸，她看到纪瑶光眼底蕴了点笑意。 魏明湘盯着她看。 纪瑶光也盯着她看。 最后，还是魏明湘脸红了。 她不好意思低下头去，继续咬排骨。 啊啊啊，如果纪瑶光是弯的，会害羞吧。 可纪瑶光这样直勾勾盯着她看，也不像直女啊。 主要是刚才那几眼。 魏明湘觉得纪瑶光的眼神很露骨。 还是看不出来。 魏明湘只能安安静静吃饭了。 吃过饭，魏明湘抢着把饭桌收拾好，就三个菜和一个汤，因此两人一起给吃完了。 站在洗碗槽边时，纪瑶光也进来了，她就站在魏明湘旁边。 魏明湘洗了一个盘子，递给纪瑶光，纪瑶光放进餐柜里，她看了魏明湘几眼后，忍不住问：“在想什么？从吃饭时候就发现你在走神。” 在想你能不能追啊。魏明湘心道。 她舔了舔唇，视线虚虚落在手里的白瓷碗上：“在想你明天要不要上班？” 纪瑶光看魏明湘的眉眼，她低声说：“要上班的。” 她没说工作的事情，没说在哪里工作，也没说具体干什么。 魏明湘也没问，只是把洗干净的碗递给纪瑶光。 洗完后，时间还没到七点。 外面的晚霞绚丽灿烂，像是一张七彩的巨大天幕。 魏明湘站在阳台上看了好一会儿，纪瑶光也过来看晚霞。 直到黑夜彻底降临，霓虹闪烁，从这里望过去，可以看到附近楼层亮了灯，也能看不到不远处繁华喧闹的广场。 魏明湘偏了偏头，她故意踮起脚，往纪瑶光那里靠了靠。 她这个动作，纪瑶光看到了，她伸了手，已是做出了假如魏明湘不小心摔倒，她扶住魏明湘的准备。 魏明湘心情复杂，该说纪瑶光细心体贴呢？还是该说她一点都不避嫌。 眼角的余光扫到魏明湘站好了，纪瑶光把手缩了回来，她垂了垂眸，掩盖起眼里的失落，她是挺希望魏明湘摔的，但有她在，她会抱住魏明湘。 就是想抱她，想亲她，还想做更亲密的事情。
第22章 纪瑶光无声笑了下，她在想什么呢。 “喝酒吗？”她问。 魏明湘用力点了下头：“喝，你去沙发上坐着，我去拿酒和杯子。” 纪瑶光走到沙发旁，在毛绒绒的地毯上坐下了，她两条腿盘在一起，清瘦的脊背懒散靠在沙发上的抱枕上，过了几秒，她又拿了一个抱枕过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魏明湘在拿玻璃杯，洗了几遍后，她在厨房里把两瓶啤酒都开了，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特别冰。 两瓶酒，两只玻璃杯，都放在小茶几上后，魏明湘倒满了两个杯子。直到白色泡沫全部消散掉，她和纪瑶光一人拿了一个玻璃杯，轻轻碰了一下。 闻到啤酒的味道，魏明湘就很讨厌，她还是喝了两口，强迫自己咽下去。 太难喝了。 魏明湘拿了一包薯片过来，打开后，往嘴里塞了几片。 她看旁边的纪瑶光，她那杯啤酒已是喝了一大半了。 一头金色长卷发散落，遮住了纪瑶光大半张脸。 从魏明湘这里望过去，除了头发，根本看不到纪瑶光的脸。 魏明湘张了张嘴，把薯片放下，她捧着玻璃杯又喝了两口。 纪瑶光那一杯喝完了。 她给自己倒满了，这下，没继续喝了。 她而是转过身头，移动了下双腿，微微蜷缩着，她看魏明湘，柳叶眼又冷漠又干净。但眼神却是直勾勾的，一直盯着魏明湘的眼睛看。 魏明湘也看着她。 纪瑶光笑了笑，她突然开口：“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魏明湘一本正经回：“三岁啊。” 纪瑶光笑出声，她笑声清脆，带了点撒娇的意味：“三岁时的事情你还记得？” 她好看的眉眼上挑：“真的记得吗？” 魏明湘犹豫了下，还是诚实地摇了摇头，她说：“不记得了，但他们总是说起，我想忘都忘不了。” 她是没这份记忆的，是被大人们强加进去的。 纪瑶光一副我就知道这样的表情，她看魏明湘的眼神深邃，里面全是魏明湘看不懂的情绪。 她又笑了，漂亮的眼睛因她的笑弯成了月牙模样。 “我记得。”她抬了抬手，纤细的手指指向自己的脑袋：“不是他们说的，而是我脑海里的记忆。” 魏明湘惊讶，她又有点不自在。 毕竟不算什么光荣的历史，小孩子的黑历史啊。 可另外一个小孩却还记得。 魏明湘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是希望纪瑶光也和她一样不记得的。 但纪瑶光都说自己记得了，魏明湘舔了舔唇，干巴巴笑：“那天我们在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纪瑶光的眼神露出丝怀念来。 三岁的她太小了，当然不可能对魏明湘起别的心思。 那时的魏明湘在她眼里，就是个长得漂亮，穿着也漂亮的玩伴，可以陪她一起玩。 小孩子活泼好动，又爱学大人。 她们上楼后就在楼上玩，还互相夸了对方的白色公主裙好看，玩了一会儿，就把纪奶奶的毛笔和墨水拿了出来，学着大人的样子开始写字画画。 两人都是会画画的，纪瑶光说自己画的画很好看，奶奶都说她长大可以当画家。 魏明湘说自己画的王八好看，她经常在她爸爸脸上画王八，她爸爸可开心了。 纪瑶光就让魏明湘也在她脸上画个王八。 于是，魏明湘真的在纪瑶光脸上画了个王八出来。 纪瑶光在魏明湘脸上画了花朵和几根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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