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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瑶光脸色如常解释：“以前说两米，他们真给我介绍过两米的，我就说两米三了。” 魏明湘想到自己加了那么多被人介绍的对象，每次都要找各种理由拒绝，以后她再拒绝就说要两米五的算了。 早餐店的人不多，店铺里坐了几个人在喝粥吃包子，魏明湘和纪瑶光都要了一碗小米粥和一个茶叶蛋，魏明湘也帮外婆打包了一份，用一次性碗装好，放在小餐桌上。 喝粥的时候，谁都没有说话。 纪瑶光一小口一小口安安静静喝着，魏明湘偶尔抬头看一眼纪瑶光，两人离得好近，这张桌子就上次火锅店那张桌子的一半宽，魏明湘还盯着纪瑶光的脸看了好几秒。 纪瑶光是真的自律，基因好，又爱运动，不沾垃圾食品，饮食特别健康，皮肤又粉又嫩。 见魏明湘盯着自己看，低着头的纪瑶光勾了勾嘴角。 吃完后，两人从店里出来，各回各家。 看着纪瑶光回家了，魏明湘又原路返回店铺，要了两个馒头。 外婆刚从隔壁书店借了本小说回来，见魏明湘把早餐放在圆形木桌上后，还从里面拿了个馒头出来，撕了一块就咬了一口。 外婆好奇问：“你不是吃了再回来吗？” “没吃饱。”魏明湘语气含糊不清：“你看看这小米粥这么点，才几粒米啊，我两口就能喝完。” 偏偏纪瑶光坐在她对面，纪瑶光吃相太斯文了，她只能拿着那个小勺子半勺半勺这样喝，啥味道都没吃出来，那碗小米粥就没了。 外婆把书放下，拿起那个茶叶蛋剥皮：“就这点粥一个茶叶蛋？” 魏明湘点点头。 外婆：“你不知道要两碗粥要两个茶叶蛋，再来个包子吗？” 魏明湘被馒头噎到了，她喝了两口水这才开口：“瑶瑶就吃那么点，我说再来个包子和鸡蛋，她怎么想我？” 外婆想不明白，纪瑶光今早上还跑了这么久，她一看就是饮食健康，经常运动的，吃这么点，还有体力锻炼吗？ 魏明湘把馒头吃完后，拿了一盒酸奶上楼了。 外婆在吃馒头时，她把手机摸了出来给纪奶奶发消息。 【瑶瑶在干嘛呢？】 纪奶奶发了一张照片过来。 纪瑶光坐在四方桌旁，一只手摸着碗的边沿处，一只手拿筷子夹着几根面条放到唇边，小嘴嘟着在吹面条，看起来特别可爱。 纪奶奶：【一回来就去厨房煮面了，说湘湘吃的太少了，她不好意思多吃。】 外婆：【湘湘回来后就坐在椅子上吃馒头，后悔没拍个照片给你看了。】 纪奶奶：【这两孩子。】 魏明湘用手机搜了下：怎么确定一个女生是直女还是姬崽？ 跳出来的回答五花八门，魏明湘随意看了下，换了一个问题：女生怎么确定自己对另一个女生是爱情还是友情？ 这次跳出来的答案基本接近。 有欲望，想和她睡觉。 想亲她，抚摸她等等。 魏明想脸色酡红，她发现自己对纪瑶光都有。 她高中时候幻想过和纪瑶光谈恋爱，每天和她牵手，两人偶尔亲一下。 现在？魏明湘捂脸。 那天早上她看到纪瑶光时，口干舌燥，不但心软了，身体都软了。 魏明湘把手机放下，想了一会，又搜索：女生怎么勾引另外一个女生？ 她看了一圈，还是放弃了。 外婆发了消息过来，是一张照片。 魏明湘点开，纪瑶光嘟着嘴巴正在吹面条，白嫩的脸颊边还散落了几捋金色的长发，双唇红润润的，一点冷淡都看不到了，有的只有可爱。 魏明湘纤细的手指在纪瑶光粉嫩嫩的脸颊上戳了戳。然后，她盯着纪瑶光的唇看，这样看起来特别好亲的样子，还适合咬。 魏明湘脸爆红，慌忙把手机扔在沙发上，她跑去浴室洗脸了。 这一天，魏明湘呆在家里看电视剧，哪里都没去。 外婆和几个老太太逛街去了。 魏明湘想去找纪瑶光，但不好意思去，去找纪奶奶，也不太好，只能看电视剧打发时间。 到了晚饭时间，外婆才回来。 魏明湘都洗过澡了，见外婆回来，她就站在门口伸着懒腰问：“外婆，瑶瑶她这次打算在海城呆几天啊？” 外婆早就把这个问清楚了，边放包放说：“明天就得走了，今天下午你纪奶奶都在给她收拾东西呢，工作挺忙的好像。” 魏明湘心里失落，后悔今天没去找纪奶奶了，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她现在干什么工作啊？” 外婆摇了摇头：“不太清楚，就说搞研究的。” 这三个字一出来，外婆就知道可能有保密协议了，她也就不问了。不过纪家除了纪奶奶，其他人都是走这条路，纪瑶光的爸妈常年见不到人，就连纪爷爷还在海岛某个基地上，估计得一两个月才会回来。 魏明湘没继续问了，纪瑶光所学的专业，魏明湘还是知道的，她也了解过一些，机械工程系核科学与技术，这种专业出来的，要么进研究所，要么出国继续深造，之后回国。 魏明湘本以为纪瑶光会出国或者读博，没想到工作得这么早。 “是在江城吗？”魏明湘又问了一句。 “嗯，说是前几天才买好房子，还没装修。”外婆揉了揉肩膀：“等下我问问她找好住的房子没有？”
第14章 “单位不包住吗？”魏明湘不解。 “说是不习惯，习惯在外面租房，也不知道她租到房子没有，上次看中的那套房子好像太贵了。” 外婆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她本想租个两室的，要这个数字，”她比了个八：“瑶瑶大学赚的钱全用来买房了，没那么多钱，在看便宜的房子。” 魏明湘哦了一声，她和外婆说了晚安，回床上躺下了。 明天就见不到了，她却连人家的微信都没加到。 魏明湘都想抽自己了，江城房价那么高，像她们这种刚毕业的年轻人靠自己买房子，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纪瑶光却能靠自己买房子了。 魏明湘想到自己那套房子，教师工资不算很高。但是福利好，他们学校待遇还不错，老师也给分配宿舍，有各种补贴，但她没有住在学校分配的宿舍。 她的房子是大二时候爸妈过户到她名下的，妈妈说女孩子有房更自信，又不想她苦哈哈存钱，家里就她一个孩子，就先过一套给她，她出租还是自住都随便她。 工作后，魏明湘就从家里搬出来了，一个人住，那套房子离学校不是很远，开车只要十分钟。 魏明湘坐地铁上班或者骑自行车的次数多些。 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纪瑶光的钱都用来租房了，她这么要强的人肯定不会问家里要钱，租不起好点的房子，难道她住地下室吗？ 群里面。 年年发了消息。 年年：【我知道纪瑶光的房子买在哪里了，咱们的老同学的中介朋友说的，是在他手上买的房。】 年年发了一张照片过来，有小区的名字。 她又在群里叫魏明湘了。 年年：【这小区离你小区挺近的啊，不到一千米。】 湘湘：【！！】 年年：【真的挺近的。】 湘湘：【这和我们有关系吗？】 年年：【对，没关系。】 然后，她就说别的事情去了，一个小时都没提一句纪瑶光。 魏明湘就在群里和她们吹牛，她犹豫了很久，还是给纪奶奶发了消息。 湘湘：【我听我外婆说，瑶瑶明天要回江城了，几点的飞机啊。】 纪奶奶：【上午十点，她工作忙。】 魏明湘打字：纪奶奶，您可以把瑶瑶的电话号码发给我吗？ 打好后，魏明湘删掉了，问到了又怎么样？ 她也没勇气加纪瑶光的微信啊。 更别说打电话给纪瑶光了。 魏明湘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五点不到就醒了，洗漱之后趴在阳台上发呆，到六点半也没见纪瑶光在河道或者小道上跑步。 到了七点后，魏明湘蔫蔫地下楼，坐在门口啃包子。 七点半时，她终于看到纪瑶光提着个行李箱，背着个包从家里出来，纪奶奶送她过了小桥，在对面上了一辆出租车。 纪瑶光都没往她这里看一眼。 魏明湘无比确定，自己的初恋就这样结束了。 暗恋无疾而终。 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这次还不如不见纪瑶光。 小车很快消失在茫茫车流中，魏明湘一声不吭回了楼上，趴在沙发上自闭。 一直到纪奶奶回家，在楼下和外婆聊天，说瑶瑶上飞机了，落地后会打电话报平安。 魏明湘就在楼上听着。 “这孩子，我给她钱也不要，这没钱怎么租好房子，我说租个治安好点的小区，她说有个住的地方就行了。” “家里那套房子，她又说离工作地点太远了，通勤时间太长。” 纪奶奶心疼得直抱怨，总感觉孙女要吃苦了。 外婆说道：“房子装修好得放个大半年才能住人吧，要不让她去湘湘那里住着？” 魏明湘听到这儿，眼睛一亮，她从沙发上跳下来，轻手轻脚走到楼梯口，趴在那儿继续听。 纪奶奶的声音：“我说了，让她把房租给湘湘，她不愿意，说不想给湘湘添麻烦。” 说到这儿，纪奶奶也不好意思了：“我也怕麻烦湘湘。” 魏明湘心里有个快落的小人在放肆大叫：“不麻烦的，不麻烦的，我热烈欢迎。” 外婆只能道：“那等她找找房子再看吧。” 魏明湘一阵失落，两个老太太说别的事情去了，魏明湘闷闷不乐回到沙发上继续躺好。 海城到江城坐飞机不到两个小时，十二点多，纪瑶光应该就能够给纪奶奶打电话报平安了吧。 想到纪瑶光宁愿去租房子，也不愿意租她的房子一起住，魏明湘就很不开心。 怕纪瑶光心里不舒服，她最多也就意思下收点房租，就算租客不想和房东住一起，怕房东事多，管这管那。 可这个租客是纪瑶光，她怎么会管纪瑶光呢，只要纪瑶光高兴，她房子里的每个角落都可以去，和她换个卧室都行。 只是，魏明湘开不了这个口。 魏明湘的负面情绪上来了，最爱吃的西瓜都不甜了。 她在群里发消息。 可乐：【我初恋好讨厌我。】 红茶：【你们两个真的看开点，好男人大把的，没必要纠结在这个初恋上。】 可乐：【呜呜呜，只想要ta怎么办？】 红茶：【那你就去霸王硬上弓啊，也就坐三年，三年后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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