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洗了这么久?”压低了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撩人,宁久微体温瞬间升高,她用同样轻的嗓音回答苏憬澜,“和平时差不多。” 苏憬澜点了点头,垂散在肩的发梢扫过宁久微的脖颈,滋生出酥酥|麻麻的痒。 卧室安静下来,两人的呼吸声交织融叠,渐渐同步频率,宁久微睡不着,刻意屏住呼吸听了听枕边人的情况。 呼吸平稳缓慢,苏憬澜睡着了。 宁久微慢慢转过身面朝苏憬澜,睡梦中的苏憬澜循着习惯往宁久微怀里贴,横搭在腰上的手紧了紧,搂得亲密无间。 几个呼吸的时间,宁久微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剧烈,震动透过熨贴的睡衣渗进苏憬澜的肌肤,苏憬澜保持平缓的呼吸,嘴角偷偷上扬。 要趁自己睡着干坏事的样子太明显了,苏憬澜按兵不动,耐心等宁久微行动。 适应了黑暗的双眼渐渐能看到轮廓,宁久微在黑暗里凝视怀里的苏憬澜,在眉心印上了轻若羽毛的一吻。 动作太温柔了,差点感觉不到。 身体的反应难以掩饰,苏憬澜快要藏不住自己没睡的事实,由着内心的渴望主动攀上宁久微的脖子。 吻沿着鼻梁缓缓而下,宁久微亲了亲苏憬澜的唇面,随即离开。 苏憬澜就要追上去,放在宁久微腰上的手忽然被握住。 脑海里展开的画面和现实不太一样,苏憬澜以为宁久微要将自己的手扣压在枕头上翻身掌控,等到的却是宁久微温缓的拉起她的手带到心口前。 黑夜里,无名指上传来冰凉的感觉。 苏憬澜心跳猛烈的一跳,宁久微将戒指推到指根,“憬澜,我知道你没睡。我不习惯当着面表白,我的喜欢就像现在这样,藏在夜色里。戒指是为你准备的。” “你有多喜欢我?”苏憬澜扣住宁久微的手,长腿跨过她身体,撑着枕面靠近宁久微,声音里满是愉悦的笑意,“让我知道。”
第152章 宁久微搂着苏憬澜脖子昂起头,吻她滚烫的唇面,怦然跳动的心脏储满了情愫,穿透呼吸渗透四肢百骸,肾上腺素激增,血脉贲张的身体快要融化。 “只是这样吗?”从热忱的吻里停下来,苏憬澜喘着气温柔摩|挲宁久微耳鬓。 她用了戴钻戒的手,宁久微敏感地察觉到了冰凉,光滑的戒环蹭过脸颊,带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宁久微张口呼吸,按捺翻涌的念头,“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但又觉得放在心里更好。” “说给我听吧,我想听。”苏憬澜手肘撑在宁久微身体两侧,没将自己的全部重量压在她身上。 宁久微抱着苏憬澜滚了一圈,脸埋进她怀里,“说不出口。” “宁老师也有说不出口的时候?”苏憬澜笑着揶揄,“看来是很肉麻的情话。” 情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宁久微忍俊不禁,在苏憬澜怀里闷闷地笑,“戒指戴着合适吗?” 为了不让苏憬澜知道,宁久微没有用软尺精准地测量苏憬澜的手寸,完全靠目测和牵手时的感觉比对,按照自己的尺寸设计。 苏憬澜随时随地撩逗宁久微,“我的手指多粗多细,宁设计师是世上最清楚的人,设计出来的戒指大小合适,不松不紧卡得正好。” 不仅粗细,连长度也一清二楚,宁久微呼吸颤了颤,脑海里激荡起了许多记忆。 “合适就好。”宁久微装作没听懂话里深层的意思,隔着衣服不着痕迹地亲了下苏憬澜,仰起头对她说:“如果戴着不舒|服,可以摘下来。” 婚戒只是个形式,不戴戒指的已婚人士比比皆是。 “舒不舒|服要问宁老师了。”苏憬澜挑起宁久微的睡衣,贴着腰线,“有没有硌到宁老师?” 剔透纯净的钻石璀璨坚硬,能割破很多东西,但镶嵌在戒环上的钻石在手背一侧,不会轻易刮到身体,宁久微摇了摇头,回答她,“没有。” 苏憬澜往下,“这样呢?” 戒指上的钻石无可避免地碰到肌肤,宁久微打了个战|栗,推了把苏憬澜的手,“别乱来。” “怎么乱来了?我是在疼爱我的未婚妻。”仗着宁久微的纵容,苏憬澜肆意妄为,她贴到宁久微耳畔用轻佻的言语勾她,“分开些就不会弄疼你了。” 宁久微推开苏憬澜拿被子裹住了她,情侣之间可以说些没有尺度的戏谑之言,但像苏憬澜这样得寸进尺的,宁久微平生第一次遇见。 家里床小,经不起两个大人小孩般嬉戏闹腾,苏憬澜一个没注意被宁久微推到了边缘,快掉下去之际宁久微将她搂了回去。 “真好。”苏憬澜圈紧了宁久微,埋首在她颈窝。 宁久微深呼吸驱散脸上的热意,掌心顺着发丝从后脑勺抚到后背,“什么真好?” “有你在真好。万一磕伤了脸,明天就拍不了证件照了。” 夜色模糊了视线,放大了听觉,苏憬澜字字句句漾着笑意,宁久微听得清清楚楚,她紧了紧双手,说:“结婚证上的照片可以自己准备,苏总不用担心,我会修图。” “有些人嘴上说不求婚,背地里偷偷的准备钻戒,连领证流程都了解了。”今晚苏憬澜特别喜欢逗宁久微,宁久微笑而不语,她上网搜索过领证的程序,要准备的东西以及着装要求。 事实如此,不好否认。 等了半天没等到宁久微开口,苏憬澜支起身问宁久微,“明天我们自己准备照片吗?” 论拍照技术,自己找的摄影师肯定比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专业,不过只要长得好看,再普通的摄影师也能拍出好看的证件照,苏憬澜打开灯,含笑在宁久微身上打量。 突然打开的灯光让宁久微闭上了眼,细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精致的五官在任何时候保持淡然,风姿绰约气质卓绝,美得不可方物。 “去民政局拍吧。”适应了一会儿,宁久微慢慢睁开眼,她感觉得到上方专注炙热的目光,不惊讶对上一双温柔眼睛,苏憬澜低下头亲了亲她,“好,听宁老师的。” 出自宁久微之手的钻戒耀眼夺目,苏憬澜的注意力从宁久微身上转到了钻石上,戴在手上的这枚钻戒明显不是通力协作的那枚,而是她在玻璃墙外看着宁久微单独完成的那枚。 “还有一枚钻戒呢?”苏憬澜托起宁久微的左手,无名指上空空如也。 宁久微侧过头笑,如瀑的青丝披散在枕头上,引得人喉咙干燥不自觉吞咽,“你猜一猜在哪里。” “不猜,我直接找。”苏憬澜腿分在两侧跪坐在宁久微身上,脱她的衣服,“先从上半身开始。” 刚碰到纽扣,宁久微擒拿住了苏憬澜双手,坐起来靠在床头,“没在我身上。” 握着手腕的力道并不重,只是限制住了苏憬澜的动作,稍作挣扎就能挣脱开,苏憬澜没挣扎,坐得更近了些,“我不信,除非宁老师让我找一遍。” 又媚又柔,和苏憬澜平日里的清冷淡然截然不同。 宁久微沉溺于美色里,目不转睛地凝视面前嬉闹的人,她们的相处每一天都有所变化,有种越活越年轻的感觉,再相处一阵子,恐怕岁数会回到十几岁。 想起高中时候的苏憬澜,宁久微垂下了眼眸,暗自深笑,苏憬澜发现了,捧起她的脸问:“在笑什么呢宁老师?” “我从没想过,跟你在一起会这么开心。”宁久微按住脸上的手,目光落在苏憬澜身上,“憬澜,即使有一天我们离婚了,回想起此时此刻,我也依旧快乐。每个人都带着回忆走向生命的终点,路越长,留下的回忆越多,你永远是我人生路上最美好的风景,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 “还没结婚就想着离婚?”苏憬澜微眯了眯眼睛,眼神危险。 宁久微拿出钻戒给苏憬澜,“钻戒放在枕头底下,本来打算明早起来戴的。” 苏憬澜没被她转移话题,拿走了戒指说:“宁老师好好解释解释,离婚是怎么回事。” 她盯着宁久微,神色严厉宛若审查下属的工作。 鲜少见苏憬澜上位者的气场,宁久微心口一动,压抑下去的火热骤然升腾,砰砰愈发剧烈的心跳声揭露出了隐藏的事实——她喜欢苏憬澜的每一个样子。 宁久微不解释,捏着钻戒的苏憬澜胡乱猜测起来,“宁老师不会是在了解结婚流程的时候,顺便了解了离婚的流程吧?” “我没了解离婚流程。”宁久微拦腰抱住了苏憬澜,“谁都不能保证结了婚就一辈子,我爸妈前两年还想过离婚。” “那她们怎么没离?”宁爸爸宁妈妈看起来琴瑟和鸣伉俪情深,苏憬澜有些难以置信。 “看我太小,不忍心离。” 苏憬澜思忖了数秒,笑出了声,“宁老师为了转移话题,无所不用其极啊,连爸妈的婚姻都敢编排。” 主卧里的宁爸爸宁妈妈没睡,正在聊女儿的婚姻,说的也是结婚和离婚的事。 “你说苏憬澜和咱们家阿暮能在一起几年?”宁爸爸忧心忡忡,“不会半年就离婚吧?” “好好的说什么离婚。”宁妈妈皱起了眉头,“阿暮心思深,有她自己的考量,结婚与否肯定经过慎重的权衡。” 苏憬澜托起宁久微的手,将钻戒戴到她无名指上,连着心脏搏动的爱意涓流不息周而复始延绵不竭,与生命同长。 “这是水纹?”苏憬澜对比自己手上的和宁久微手上的戒指,细看之下水纹的形状和走势有细微的差异。 光线经过棱面折射到戒环上,波光粼粼仿佛河水在缓缓流动,映照着天上的星辰。 宁久微躺了下来,相同的左手交叠相扣,“是泫沄的波澜,浩渺壮阔,令人憧憬向往。” 言为心声书为心画,构思与画图的速度快不意味着敷衍了事,宁久微每一件设计都有其意义,钻戒更是承载了她对苏憬澜的心意。 苏憬澜支着脸颊侧卧,十指紧扣的双手放在宁久微的心口,“为什么两枚戒指设计得不一样?” “一样的。”宁久微笑得意味深长。 面前的人是未婚妻不是客户,不需要把每一个设计元素和蕴含的深意讲解清楚,未言明的含蓄感情等待苏憬澜自己去解读领略。 像宁久微很快读出了她设计图里的偏执热忱,才思敏捷的苏憬澜立即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她趴宁久微肩上,贴着耳畔轻声笑语,“宁老师的心意我明白了。” 宁久微关掉灯,转过身搂着苏憬澜,“睡觉了苏总。” “睡不着。”被子底下的手十分不安分,苏憬澜揉|捏着敏感的软腰不停地撩拨宁久微,一想到马上要变成合法妻妻,情绪高昂身体兴奋。 “家里隔音不好。”宁久微拿走苏憬澜的手笑意盎然地压到身后,“乖乖睡觉。” 苏憬澜沉吟了一会儿,勾着宁久微的脖子附耳说悄悄话,“我可以忍着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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