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前众人都笑呵呵地听着肖父宣布两家父母商议的结果。 由于邢家父母本来就冲着亲事来的,所以还带来了刑蒹葭的庚帖,两家父母已经互换了两个孩子的庚帖。至于成亲,则定在肖菅十八岁之后。 想来那个时候老大老二也已成婚了。 听完这些,肖菅脸上笑嘻嘻,心里苦兮兮。要知道她穿来的时候就二十了,等到原主十八,她算了算自己都三十了,可怜可叹,嘤嘤嘤,好想早点抱着香香软软的媳妇儿睡觉觉。 别人看不出来肖菅的皮笑肉不笑,刑蒹葭可是看的清楚明白,她心想这人下午还开心的很,这下怎么又闷闷不乐了。要是她知道这人在想什么,估计会直接对着这色胚一个白眼翻过去。 “爹娘,姑父姑母,孩儿有话说。”肖菅觉得不行,还是得争取一下,“孩儿等到十八不要紧,可是毕竟表姐比我还大了一岁,不好让表姐等到那么晚,要不然等表姐十八岁生辰过后就成亲可好?” “说的也是,确实不能拖着蒹葭等你,那妹妹妹夫觉得呢?”肖父觉得女儿说的也有道理。 “那就待蒹葭过了十八岁生辰,你们二人成亲。” 邢父也觉得女儿嫁人不能拖的太晚,虽然是算着三年后的乡试肖菅正好十八,考中了举人再成亲更风光,但是成完亲再考也不是不可以。 刑蒹葭这下明白了这人在想什么了,原来是等不及要跟她早日成亲,心里不由得好笑,她倒是没有很心急,不知这人小小年纪都在想些什么。 要是肖菅得知表姐是这么看她的,一定会大声咋呼:你才小小年纪,十八九岁当然不急,奔三了还能不急吗。 兄妹几个都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看着肖菅,老三这小小年纪倒是猴急的很,哥哥们都还单着呢,也没你急,啧啧啧。 肖菅看着他们一脸戏谑,有苦难言... 作者有话要说: 肖菅:娶媳妇,睡觉觉。 刑蒹葭:色胚。
第21章 商议要事 三日流水席完美收尾,众人吃的心满意足地道谢告辞。 肖家下人收拾妥当之后松了口气,特别是厨房里的下人们,虽然给他们加了不少临时的帮手,可这三天是真累,还好肖老爷给了不少的赏钱,他们又觉得累也值了。 宴席结束后,邢老爷邢夫人也告辞回靖城了。他们这次来的匆忙,家中也不是很放心,就又匆匆回去了,不过没有带刑蒹葭回去。 肖菅这边正在和回来的曹飞谈话。 “都查到了什么?”肖菅直截了当地问。 “我们尽力查了所有能查探到的消息。王冕是刚调任到靖城来的知府,我们后来还特意去了趟王冕曾经任职的曲城。”曹飞简明扼要说了起来。 “王家祖上的确是靖城人,而且王家跟肖家确有渊源。您的曾祖父与王冕的父亲是同期举人,他们曾经十分交好,来往甚密。而王冕与您的祖父自小相识,还一同在书院求学,并一同考取了秀才。” “只是后来,您的祖父并没有继续考举人,而是娶妻生子开始打理家中产业。而王冕则考中了举人后被派往曲城一个县担任知县,王家当时就王冕一个嫡子,便随他举家迁往了曲城居住。两家当时还有联系,在您的祖父母去世后,才断了往来。” “王冕在曲城从知县一直做到了知府,在当地百姓口中是个青天大老爷,为人正直,为官清廉。他在致仕前写折子上书申请了平调回靖城,上头看他年岁已大有归乡之情便允了。回靖城后,王冕一家住回了靖城的祖宅,跟肖家以前的祖宅临近。王冕到处打听肖家后人的事,得知您父亲卖掉了祖宅,一个人去外地闯荡了。” “吴必这人口碑很差,靖城河堤修筑一事在当地闹的沸沸扬扬,到处风传堤坝修筑贪污腐败苛待劳工材料掺假。吴必给王冕扣上了贪污罪名下了狱,收集了一堆不知道哪里来的证据递了上去,但是百姓都知道贪污的不是王大人,而是吴必那伙人。” 还有各种能探听到的细节曹飞也都事无巨细的一一说与肖菅听。 直到他一口气说完了,才端起茶水猛喝了几口润喉。 肖菅听完陷入了沉思,看来王冕真的是无辜被牵扯进贪污案的,紫鸢的话她基本已经全信了。 这样的话,她没有理由不去搭救王冕一家,为了王家也为了肖家,她有必要插手此事,可是她该如何插手才好。 此事只能从长计议,且不是她一人之力可以为之的。 回到家,肖菅又在房间独自想了许久,都没有去打扰表姐,这还让刑蒹葭疑惑了好久,怪不习惯的。 待到晚饭后,肖菅跟表姐打了声招呼,没跟去后院,她说有事要去找她爹。 还叫上了两个哥哥一道过去,哥哥们还是第一次看肖菅这么认真说要跟他们商量事情。 待到父兄三人落座,肖菅吩咐奉茶的下人离开不要随意进来打扰并关好门后,一脸严肃地转身面对三人。 “菅儿是有何事?”肖父第一次看女儿不苟言笑的样子,忍不住先开口询问。 另外的兄弟二人也收起了谈笑的姿态,一道望着她。 “确是有要事相商。”肖菅看着三人说。 “你且说,我们都听着。”肖父闻言也严肃了几分。 肖菅点点头,“父亲可知靖城王家的王冕?他可是我们肖家故交?” “王冕?确有印象。从前听你祖父说起过王家,你曾祖父时肖家便与王家交好,你祖父与王冕也交情匪浅,不过王冕去了外地上任知县举家迁走了,所以我跟王家并未有过什么交集。菅儿怎知王家的?” “那父亲可知王冕前些日子在靖城因祸入狱了?” “有听闻靖城知府因贪污入狱,但我并不知是王冕,其实就算知道也没想到是那个王家。” 肖父听见入狱的是这个王冕,不免叹息。 “关于祖父母的事,父亲很少提起,真的是意外吗?” “菅儿,”肖父闻言突然就沉重了,“还有骞儿,笃儿,”他又看着另外两个儿子,欲言又止。 “父亲。”三人同时回应。 哥哥们一直听着爹和妹妹对话,终于感觉出了一丝异样。 “一直没跟你们说过那件事的始末,爹一直将此事埋在心里,不敢说也不好说。”肖父重重地叹了口气。 “当年你们祖父母突然身亡,我根本不相信是意外,可是状子递到衙门没人认真对待,就以意外身亡草草结案。” 肖父至今想起来都有一股恨意。 “而且那段时间肖家突然接二连三地有人上门讨债,我当时还未接触过家中产业,并不认识那些人,也不知哪来的债务,所以都是由管家和各个铺子管事处理的,结果大部分产业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变卖了,而且后来我才得知肖家产业都被贱卖了。” “可是我却无能为力,亦无人可以投靠。隐隐觉得其中必有蹊跷,事实也远没有那么简单,我只能匆匆卖掉剩余的不值钱的产业和祖宅,带着你姑姑离开了靖城。” “可是姑姑怎么又嫁去了靖城。”肖菅疑惑不解。 “这些事都是在你们出生前,你们听我慢慢说。” 肖父觉得过去了这么多年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况且也该告诉孩子们知道了。 “当时初来晏城,谨慎起见,我未跟任何人说过家中旧事,拿着卖祖宅的钱,我开始尝试经商,这些就不多说了。差不多是来晏城第二年,你们姑姑十六岁那年认识了邢潜。” 邢潜就是他们现在的姑父。 “他当时还只是个穷秀才,我和你姑姑算是在晏城刚刚扎根,家境也不算好。他们二人日渐有了感情,算是情投意合,我也没多加干涉。后来肖家渐渐站稳了脚跟,而你们姑姑一直在偷偷资助他参加科考,我都当做不知情。” “邢潜还算是争气的,二十四岁那年中了举人,也没忘了你们姑姑的情意,上门来求娶。小妹当时也满十八了,我便应了他们的亲事。过了一年他得了靖城一知县的空缺,就带着全家去那边赴任了。我嘱咐过你姑姑不要告诉任何人她本是靖城人,所以就连邢家都是不知的。” “这么多年,为父并没有能力去查清当年发生之事,却是躲了多年,说起来也是可笑。”肖父自嘲地笑了笑。 “父亲做的没错,肖家就只剩父亲和姑姑,保全自身才是上策。”肖菅安慰道。 另外两个哥哥也都点头赞同。 孩子们没怪他懦弱,肖父稍感欣慰,“不过,菅儿为何问起此事来,可是有什么变故?是和王家此次的案件有什么牵连吗?” 原本肖父没打算这么早说这件事,直到看到长子出息了,他才动过一丝念头,想日后或许真有那么一天可以为父母找出真凶来。 “今天我除了跟父亲求证当年祖父母之事,还有王肖两家之间的交情之外,主要是为了说接下来的事情。” 她顿了顿,接着说:“父亲,我已见过王家人,她说王冕已经查到了当年杀害祖父母的真凶。” 这才是她要说的正题。 “什么?!”肖父不免震惊。 肖菅把紫鸢说的关于王家被害入狱之事简明扼要的复述了一遍,“父亲觉得这些话可信吗?” “我虽与王家人不熟,但听父亲提起过多次,知晓王冕正直宽厚,不会是因贪污案入狱之人。若真是因为查肖家旧案受到牵连,那我们肖家真是连累了他。” 肖父并不像肖菅那样怀疑这些话的真假,或许是因为他曾经真切感受过他父亲对王冕的信任吧。 “孩儿明白了。今天之所以告诉父亲还有哥哥们这件事,一是觉得当年之事必须查清楚,二是若要搭救王家,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菅儿见着王家哪个了?”肖父不免奇怪。 “王冕的一个孙儿辈,答应了她还不能说出她的身份。” “为父明白了,那菅儿是不是已经有些许计划了?” 肖骞也在听他们说话的时候盘算了一遍,“妹妹叫上我和你二哥,是不是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你不妨直说。” “大哥说的不错。”肖菅把紫鸢关于大哥通过会试拜入相府门下的话又转述了一遍。 “但是除此之外,我希望二哥也能考中武举人,给大哥更多助力。” “如此,我明白了,明年春闱必定全力以赴。”肖骞郑重说道。 “我也跟着大哥去京师,家里不用担心。”肖笃也认真起来。 三人商议了一阵,关于今后该怎么帮助王家翻案,他们的意见达成了一致。 肖父欣慰地看着三个孩子,“今后的事还得再议,此事暂时就我们四人知晓,切记。” 事关重大,需得小心行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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