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晓心想,那估计是被况清商她爸遗传的吧,她还挺好奇她爸的,但是家里人从来没有人提过况清商她爸这号人物,就好像不存在一样,真是奇怪。 冯姝说:“但是今年多了你,也热闹一些,会喝酒吗?” 桑晓想到自己喝酒后的样子,想都没想就连忙摇头:“我酒量不好,喝酒后会说胡话。” 况清商轻轻笑了笑。 冯姝秒懂:“那就不喝了。” 桑晓今天胃口不怎么好,吃完饭就蔫蔫的,回到房间后,她感觉到有种不正常的冷,明明洗过热水澡,睡衣也不薄,但是整个后背就是凉凉的,可又没有其他反应。 她上某度搜了一下,得到两个奇葩答案,说要么是她亏心事做多了,要么是她肾虚。 桑晓:“……” 她一惊,往下一滑,幸好还有第三个正常的答案,她可能感冒了,冬天在车里睡觉后容易感冒。 唉,桑晓最怕感冒了。 感冒药在哪里呢?虽然在这边住了几天,但桑晓不算很熟。 桑晓出门,正好看见况清商,况清商这次回来是和她分房睡的,上次两人被迫同房是因为当时家里客人多。 况清商问:“是不是不舒服?” 桑晓点头:“好像感冒了。” 况清商伸手搭在她额头上,掌心凉凉的,桑晓连忙稳住身体重心,生怕况清商会像梦里一样,稍稍用力一推她就倒了。 况清商收回手:“好像没有发烧,头晕吗?或者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桑晓想了一下:“不晕,就是感觉后背发凉,有点怕冷。” 况清商担心道:“要不去医院看看?” 桑晓嫌麻烦,摇头:“不用了吧,找点药吃了,睡一觉就好了,我就是不知道药在哪里。” 况清商给她找了感冒药,冯姝得知桑晓感冒了,又摸了摸她额头,桑晓瞬间幻视幼儿园小朋友,身体不舒服时,她们就是这样摸他们额头试温度的。 冯姝叮嘱道:“要注意了,最近流行性感冒很严重的。” “嗯嗯。”桑晓量了体温,吃了药有些困,说:“我去睡了。” 桑晓躺在床上,死活睡不着,和边颜汇报这边的事:“我好像感冒了。” 边颜问:“严重不?” 桑晓说:“应该还好,量了体温,没有发烧,就是怕冷,已经吃了药准备好好睡一觉。” “记得调个闹钟,当心半夜发高烧不醒,手机也别静音了,明早我给你打电话。”独居的边颜每次都是这样做的。 “哎呀,就小感冒而已。”桑晓嘀咕道,而且她也不是独居,总不至于出现她在这边高烧不醒外面却没人发现的情况吧。 “你每次都是这么说的,哪次不是重感冒?”边颜威胁道,“不然就让况清商来和你睡。” 桑晓:“……” 呃,那她还是调闹钟吧。
第23章 正经人 调了闹钟, 开了振动,桑晓正准备放下手机入睡,收到况清商的消息:“记得别把门反锁了。” 桑晓知道况清商的用意, 无非是和边颜一样怕她睡过去了, 到时候想进来还得撬锁,但她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比况清商直接要来和她睡还恐怖。 况清商不会半夜来查房吧? 桑晓起床去把反锁的门打开,重新躺回床上后,好不容易才睡着了,事实证明况清商没有桑晓想的那么变态。 早上况清商来到桑晓房间时, 桑晓已经跟刚刚从汗蒸房出来的一样。 桑晓脸颊透着诡异的潮红, 昨晚睡前嫌冷,她特地穿了一套厚实的天蓝色睡衣,结果半夜高烧后嫌热, 睡衣已经被褪得乱七八糟的,露出大片肌肤, 脖颈和额角冒着细汗,头发也被汗湿了。 况清商伸手碰了碰她额头, 额头滚烫, 口鼻处的呼吸灼热,不由得眉头紧皱,轻轻拍着她脸颊试图叫醒她:“桑晓。” “嗯……”桑晓呻/吟了一声, 眉头不舒服地皱了皱。 眼皮似有千斤重, 不好容易睁开眼,随即又闭上, 手脚有气无力的,头也昏昏沉沉的。 接着额头传来冰凉的触感, 应该是湿毛巾,桑晓这才勉强再次睁开眼。 一睁眼就对上况清商那双满是担忧的眼睛,桑晓迟钝地反应过来,她真的重感冒了,漏个风就感冒了,她也太菜了吧。 见桑晓终于醒来了,况清商温声道:“醒了?我们去医院。” 桑晓这次没有逞强了,她是真的很不舒服,感觉身体热腾腾的,所有器官都在被蒸烤着。 “好。”桑晓说话时都是热气,全身肌肉酸痛,想起来都起不来,还是况清商扶她起来的,而且跟脱水了似的,十分渴。 去洗手间洗漱时,桑晓特地用的温水,结果水刚刚碰到脸,就直接开始冒热气。 桑晓:“……” 这也太夸张了吧? 她好怕把自己烧傻了。 换好衣服出来时,桑晓双腿面条似的,不由自主地往下坠,幸好况清商伸手一把捞住她。 桑晓靠在况清商怀里,鼻息间呼出的热气正好不偏不倚地打在况清商胸前,顺着她的毛衣孔隙钻进去,桑晓却没有什么感觉,只要能给个地方让她靠一靠,无论是哪里都无所谓。 而况清商呼吸忽一紧,扶着桑晓的手也攥紧了一些,下巴轻点着桑晓头顶:“桑晓?” “姐。”况寻出来看到这场面,睁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况清商抬头:“小寻,你来得正好,一会儿帮我开车送桑晓去医院,她发高烧了。” 呃,原来是高烧。 她以为她们俩…… 发现桑晓是感冒变严重后,况寻唾弃自己怎么会那么能想?面上却是面无表情地应了。 桑晓知道况寻过来了,但是她没力气回应她,思维和手脚都非常迟缓,干脆继续靠在况清商身上,况清商力气好大,她一点也不用担心会再滑下去。 下一秒,桑晓被抱了起来,身体骤然腾空,她勉强睁开眼,靠在况清商的臂弯里,看着她瓷白的脖颈和紧抿的唇线。 况清商好像在紧张呢。 上车后,桑晓像是任人摆弄的糯米团子,软趴趴地倒在况清商的腿上,一丝力气都没有,意识也渐渐朦胧,睡了过去。 况清商揽着桑晓身体,避免她滑下去,手探了探她额头,接着竟然鬼使神差地略过桑晓脸颊,最后轻轻抚上她的嘴唇。 桑晓的唇瓣很柔软,就像果冻,触感细腻,指尖拂过时,还能感受到唇缝间呼出的湿/热气息,这些无一不刺激着况清商的神经。 况清商闭上眼睛,指尖缓缓摩挲着,感受着桑晓的呼吸和柔软湿/热,只要再靠近一些,还能碰到她洁白的牙齿和柔软的舌尖,而桑晓不会察觉。况清商轻咬着下唇,脑海里的画面不再局限于车内,呼吸渐渐加重…… 前排的况寻突然道:“姐。” 况寻声音清冷,更像是提醒。 况清商猛然睁开眼睛,收回手指,脸色有种懊悔后的苍白。 该死! 桑晓再次醒来时是在病床上,身上穿着条纹病号服,正在输液,而旁边坐着况……况寻? 咦?怎么会是况寻? 难道她记忆出错了? 还有这身病号服是谁换的? 昨天,不对,是早上,她还被抱了,不会都是况寻吧? 桑晓心里凉凉的,已经脑补了一出姑嫂之间的尴尬大戏。 “嫂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况寻见桑晓醒来了,站起来关心道。 “还好。”桑晓扭动着脑袋,试图在病房里看到其他人的身影,然而什么都没有,就只有况寻。 况寻察觉到她的视线,解释道:“我姐她买饭去了。” 那看来抱她的是况清商没错了,桑晓又低头看着自己衣服:“那个,我的衣服是……” 况寻说:“你衣服是我姐帮你换的。" 桑晓松了一口气。 幸好是况清商干的。 “好些了吗?”况清商回来时,手自然而然地探向桑晓额头。 和之前的滚烫不一样,有些凉凉的,温度靠手感受不出来,但按照医生的意思,烧应该没那么快退,而且此刻桑晓的脸色发白,没有什么血色。 桑晓不习惯,下意识偏开头。 况清商收回手:“抱歉。” 桑晓摇摇头,她扭头四处找了找,没看到她手机,问:“你看到我的手机吗?” 况清商说:“应该还在你床上,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桑晓哦了一声,也不是很着急玩手机,她嘀咕道:“也不知道边颜有没有给我打电话。” 如果打了电话她没接,边颜会不会很担心?更有甚者会不会以为她已经翘辫子了?她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她生病,边颜就不停地探她鼻息,怕她死了。 不行不行。 不能让边颜担心。 桑晓看着况清商:“我想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可以不?” 况清商凝眉:“打给边颜?” 况清商声音明显比之前冷淡一些,但桑晓没有发现,她点点头:“嗯,我怕她担心。” 况清商见到她从头到尾只问边颜,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况寻看着这情况,直觉自己再待下去不太妙,她说自己有点事出去一下,然后迅速溜了。 况清商最终还是把手机递给桑晓了,桑晓低头输入号码时,才发现况清商的通话记录里有边颜号码,她俩居然有彼此联系方式,而且还打过电话的。 她抬头看向况清商。 况清商这才慢悠悠道:“之前她给我打过电话,我已经和她说过你没什么大事的了。” 至于电话,是上次留的。 边颜作为桑晓的好朋友,她当然要重点关照。 桑晓:“……” 早说嘛。 她把手机还给况清商。 况清商打开食盒:“吃点东西吧,医生说你要吃清淡的。” “嗯。”桑晓这才意识到输液的是右手,为什么不是左手呢?护士不都应该先输左手嘛,她又不是左撇子。 况清商解释道:“护士说看你左手血管细,换了右手。” 桑晓半信半疑。 最后只得由况清商喂她,桑晓小仓鼠似的吃了起来,因为是况清商亲自喂的,她不得不慢吞吞的细嚼慢咽,感觉自己无形之中淑女了很多。 吃完饭躺在床上。 桑晓说:“谢谢你啊。” 况清商:“这是我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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