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师尊的唇边弯了弯,绽出一抹笑意,如春风拂动柳枝搅动波光粼粼的湖面,夺人眼目。 倏地掉在地上的锅盖飘起,傅雪客对它施了一个清洁术,就放在了一旁。 锅中的饺子在沸腾的开水中翻滚,一捧捧白烟从锅里升起,氤氲着傅雪客如琉璃浸雪的眼眉,给她增添了一份烟火气。 沈疏蘅就站在师尊的旁边,师尊熟练的将饺子捞起,放在一旁的白玉碗内。 “这碗放在桌上,你先去吃,”师尊替她端起了那碗饺子,饺子汤上漂浮的葱花随着师尊的走动,在汤面浮动着。 沈疏蘅坐下后,夹起一个饺子吹了吹,才放心的送到嘴里。 是她最喜欢的玉米馅,咬开后带着一丝甜鲜味盘旋在舌尖。 很快她就吃完了碗里的饺子。 “师尊,阿蘅和你一起包饺子,”沈疏蘅走到放着馅料和饺子皮的桌前。 傅雪客往旁边退了一下,给徒弟让出一个位置。 沈疏蘅拿起饺子皮,摊开放在手心,有些微凉。她放上馅料开始合拢,用手指按了几下始终合不拢。 师尊从她手中接过,它们在师尊的手上就变成了一只漂亮的白色元宝状,还带着褶起的一圈花边。 沈疏蘅尴尬的笑了笑,她又试着包了几个,确始终包的很丑,完全没有师尊的好看。 如果说师尊包的是白白胖胖的元宝,她包的就是饱受摧残的面团。 沈疏蘅干脆放弃了包正常的饺子形状,她后来包的饺子全都奇形怪状,有长的像包子的,有四不像的,一个比一个奇怪。 傅雪客所有的饺子全部都下了锅,不一会就煮开了。 沈疏蘅将她包的奇形怪状的饺子全都捞起起来,准备尝试一下,夹起一个小笼包状的饺子咬了一口,她的脸色就变了。 难怪没人这样包饺子。 傅雪客捕捉到了徒弟吃进自己包的饺子后,她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换一碗,”傅雪客将徒弟的那碗饺子拿过来,把自己的那碗推给了徒弟。 吃完饺子后,沈疏蘅出了门,她还要解决宗门贡献点的事,万一执事堂恰好有那么高的贡献点的任务呢。 她快走到执事堂时,一个男子领着十几个弟子拦住了她的去路。 “东西还你,”他们一齐不情不愿的拿出一个储物袋,他们之前以自己的进阶立过誓,今日不得不将东西加倍还给沈疏蘅。 一个圆脸男弟子一想到这,就咬紧了牙齿,这废物也配。 “听说你害晓晓师妹关在了虚无谷,今日我祁甚就替晓晓师妹教训一下你,”带队的男子道。 沈疏蘅斜了他一眼,“宗门内禁止私自斗殴,”她突然想到了一个解决宗门贡献点的办法。 “这是我的战书,我们去宗门的擂台上,若是我赢了,师弟们方才给你的东西全部还回来,”沈疏蘅一听,他们既然提了条件,她也可以提。 沈疏蘅冷声道:“若是我赢了,你们所有人的宗门贡献点全都归我,并且按照方才还我的灵石再翻一倍还我。” 一位弟子不屑的看了一眼沈疏蘅,小声低语,“师兄,她也太不自量力了,提的这些东西不就是虚张声势,还敢像我等提条件。” 祁甚的眸光似刀,对着沈疏蘅阴冷一笑,“也行,若是你敢赌的大一点,我们下生死战帖,你死了东西全都归我,我死了东西全都归你。” 他来此正是为取沈疏蘅性命。他是金丹中期,虐杀她如同斩草一样,轻而易举。 第8章 “宿主,他是金丹中期,我们赢得可能性很小,”系统担忧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沈疏蘅的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但她的脊背挺直,就如一柄利剑,无坚不摧。 她清透的眼中闪烁着亮光,“既然有一丝胜的可能,那就打,”她的剑绝不退缩。 “你是怕了吗,若是不敢,现在就把你手上的东西都交出来,废物别浪费资源!”祁甚故激道,若是她不应战,便没有合适的理由的杀她,替晓晓报仇。 沈疏蘅冷淡的望了他们一眼,“生死战我接受,现在就去宗门试炼台,若我赢了,不仅你所有的东西归我,所有人的宗门贡献点也归我,我怕你们反悔,要先立誓。” 祁甚轻蔑一笑,“先立誓,”他有十成的把握赢下这才比斗。一想到等下比试亲手切下她的头颅,温热的血液飞溅到脸上,祁甚就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唇角。 金色的光芒亮起,他们在上面立下了誓言,反正到时候祁师兄会亲手杀了那废物,走走过场罢了。 宗门试炼台前,围满了前来观战的弟子们。 沈疏蘅站立着,握着长剑,剑刃的寒光映照在她眸中,驱散了眼中的温润。 “沈疏蘅一个筑基怎么瞧着气势这么足,若不是知道她的修为,我都觉得她会胜。” “脑子有问题呗,祁师兄快杀了她,好久没见过鲜血了,”一些弟子们在台下,眼中露出野兽似的凶光。 沈疏蘅目光平静的扫过人群,就算知道胜算不大,她也不畏惧。 她举起手上的剑,散发着寒气的剑压下了和熙阳光的暖意。 一个眨眼的功夫,沈疏蘅就提剑刺向了祁甚,却只刺到了一个虚影。 她警惕的回头,却惊讶的发现,台上不知何时亮起了暗紫色的阵法纹路,阵法师布阵不该如此快。 祁甚在台上不见了,蓦得一条巨大的紫蟒蛇虚影出现在台中,两只双眼犹如黄色的灯笼挂在巨大的头颅上。 巨蛇发出嘶嘶的声音,张开血盆大口,吐出暗红的蛇信子。 沈疏蘅和那条巨蛇隔得老远,都能闻道一股浓稠的恶臭。 巨蛇怒吼着朝她袭来。 沈疏蘅却踏着诡异的步法,她的速度越来越快,只能见到一道道天青色的残影。 巨蛇试图用长尾甩到她,蛇尾疯狂的打向沈疏蘅,每次要打到她的时候,却总能被她轻易的避开。 石台在蛇尾的重击下纷纷裂开一道缝隙。 沈疏蘅的额头上沁出点点汗珠,若是被蛇尾甩中她的骨头恐怕会断裂。 就是现在! 她趁巨蛇不注意时,跳到了它的背上,剑芒一闪,长剑就刺进了它的头颅中。 蓦得一只长着犄角的黑豹从阵中凝聚出身形,腾身翻滚咬在了沈疏蘅的左肩上。 血肉撕裂的剧痛肩上传来,左肩痛的没有了直觉,鲜红的血液从不断流出,淅淅沥沥洒到暗紫色的阵法中,被其吸收。 沈疏蘅的眼睛倏地睁大,她的剑插进了巨蟒的头颅中却丝毫不见鲜血,它仿佛并未受到影响一般。 她心道不妙,在巨蟒和黑豹配合下她的处境愈发困难。 她提剑退到远处……挥出密如潮水的剑芒,将两只巨兽裹挟其中。 沈疏蘅原本圆润的左肩,此刻鲜红的血肉翻出,血液也在不断的渗出,滴落在地上,鲜血掉在地上似乎被阵法所吸收。 倏地阵法中出现了二十只巨蟒和黑豹,它们发出兴奋的吼叫围住沈疏蘅。 一只豹子凶狠的扑向她,沈疏蘅一剑扫过它的颈部,依旧未见丝毫鲜血。 而在她挡住那只豹子时,其它的猛兽源源不断的朝她袭来。 天青色长衫渐渐被鲜血染红,她的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 但沈疏蘅的剑却并未丝毫减弱,反而愈来愈强。 阵法中的妖兽还在不断变多,沈疏蘅提着剑进攻,完全是本能在驱使她。 她的剑招愈发简单,只有提刺砍,却是她在源源不断的兽潮中所领悟的绝杀之剑。 去除了所有华丽的招式,只保留了一剑,能够一剑取人性命的一剑。 沈疏蘅发现,那些阵法所出妖兽并不是真的妖兽,而是一种虚幻的影像,却能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妖兽还在源源不断的变多,她迟早会被耗死在其中。 隐藏在阵法中的祁甚大笑着看着沈疏蘅,看她是如何被自己一点点虐……杀,却无反抗之力。 只能绝望的死在自己的阵法中,血肉最后被阵法jsg中的兽魂吸收。 沈疏蘅静下心,感受着阵法中的一些动静。 她一边提剑斩杀不断扑向她的兽群,一边寻找破解阵法的方法。 只要找到阵眼就能解开,而阵眼是阵法中能量波动最强的地方。 找到了,沈疏蘅如一只白鹤跃起,落到了东南方的角落处。 此处是灵力波动最为强烈的地方,她对天地间元素感知异常亲和。 沈疏蘅挥出的一剑如雷霆之击,周围的灵力被激起了波纹。 砰的一声,暗紫色的阵法从此处裂开,只一息,裂纹就布满了整座阵法。 沈疏蘅看见躲在暗处的祁甚露出了身影,她挥出数道剑芒拦住了祁甚的去路,以抱猛兽撕咬之仇。 祁甚惊恐的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沈疏蘅,“怎么可能,既然如此我绝不会让你轻易死去。” “杀了你,让你的魂魄成为我阵法的养料!” 祁甚笑得狰狞,手拿骨扇子对着沈疏蘅甩去。 飞出去的扇子宛如拥有灵识一般,不停的往沈疏蘅身上切去。 沈疏蘅将灵力汇于双腿,步法就连扇子也捕捉不到。 一道寒芒一闪,祁甚的头颅砸在地上,弹了几下,温热粘稠的鲜血喷射而出,犹如一场血雨。 沈疏蘅感到脸上有一片腥臭的液体洒在了脸上,她厌恶的用袖子擦了擦。 祁甚的头颅滚到了她的脚边,他的眼睛瞪得很大,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会死在她的手上。 她厌恶的将他的头颅踢下台,她的衣服已辨认不出原来的颜色,被血完全浸透,成了一件血衣。 她站在台上,乌发雪肤,风吹的她的乌发随着血衣翩飞。 台下的弟子们瞪着眼,嘴唇张大,全都维持着一个神情,愣愣的望着沈疏蘅。 “她杀了祁师兄!”一个弟子最先反应过来。 “啊!”一个男弟子颤抖的大叫,往后退,祁甚的头颅滚到了他的脚边。 一身鲜血的沈疏蘅犹如地狱中开出的最娇艳的郁金香,是鲜血浇灌而成的,让人不敢直视她的美丽,只能恐惧她的危险。 沈疏蘅用剑勾起祁甚的储物袋,放在手上,打开清点了一下里面的东西。 方才那把祁甚使用的骨扇也被她收了起来。 沈疏蘅提着剑,一步一步从台上走下,来到那群和祁甚合伙的弟子们身边。 “祁甚输了,诸位该兑现自己的誓言了,”她的语气听不出丝毫感情。 方才那群趾高气昂的弟子们纷纷吓得话都不敢说,一个个颤抖着身子,脸色苍白的望着沈疏蘅。 “你杀了师兄,应该偿命!”一个稍微大胆的弟子站出来指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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