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怀瑾未罚先怂,可怜巴巴的看着余欢,示意不要再加罚了。 十四天? 自己哪里受得住啊。 “我马上解除…”胡怀瑾麻利的拿过手机,靠在余欢小肚子上,一个一个解除对余欢的黑名单。 “不哭了昂,小迷糊。”余欢叹了口气,仔细蘸掉胡怀瑾的眼泪,“我在,你才能记得好好保护自己啊。” “你这个小笨蛋,不可以再先斩后奏了哦。” 如果前方是坎坷波折,生死未卜,那我决然不可能让你孤身前往。 你是我女朋友,是我爱人,也是我未来的未婚妻。 是我此生都想用尽全力维护呵护的人。 “知道了姐姐。”胡怀瑾起身接了点水,洗了把脸,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 “乖,我先走了。”余欢知道胡怀瑾的缰绳算是拉住了,便收拾着准备撤离。 “余欢。”胡怀瑾慌忙喊住,看着爱人转过头来,痴痴的望着自己,声音又小了下去,“注意安全啊…” “好,你也要注意安全。”余欢点点头,带上口罩走了。 后来发的通告里说是一种新型病毒,经接触、气溶胶等途径传播,累及全身各个器官,犹以心脑血管为重。 从一个点,一个地区,到天下… 脚步纷飞之际,争分夺秒之间,生死之内,犹有挂念。 胡怀瑾每天都在担心余欢的情况,她之前有过心内膜炎,身体要脆弱些。 余欢也每天按时按点给胡怀瑾打电话,询问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毕竟身弱气虚,要敏感些。 一来二去间,便是三年。 当阴霾散去,重见天日的那一刻,胡怀瑾庆幸自己打破了命运的安排,依旧可以呼吸着世上的空气,与相爱厮守。 那只签,并不是真的。自己的命,自己做主。 就算自己曾感染过,也因自己防护的好,感染的迟,再加上凭着求生的欲望拼命抵抗,终得治愈。 “胡怀瑾。”余欢也觉得轻松很多,一个飞扑求胡怀瑾抱抱。 一场恶战结束,自己和心里的小将军也安然无恙。 胡怀瑾笑着接住余欢,在天台的东风里大笑着转圈圈。 “我的白衣女将军。”余欢亲了一口,却非说是风按的头,“你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见我的小公主了。”胡怀瑾乐颠颠的抱着余欢,脑袋忍不住埋在温暖的颈肩蹭了又蹭。 真的好久好久都没见了啊。 “将军与我解战袍?”余欢满面春风,点了点胡怀瑾的鼻尖。 七天七夜的罚,自己怎么敢忘呢? “芙蓉帐暖度春宵。” “跟我回家。”余欢从胡怀瑾身上下来,攥着手就往楼下走。 回我们的家咯。 一猫两人三餐四季的生活。 “等一下。”胡怀瑾拉了拉余欢的手,“先陪我去看看望舒和南风吧。” “想她们了。” 一个是可以和自己推心置腹的挚友,一个是不离不弃的朋友。 余欢心一沉,才想起来戴望舒和叶南风都不在了。 “好,我陪你去买花看看她们。” ---- 小鱼儿:(伤心弹吉他)伤不起~真的伤不起~我算来算去算来算去你把我忘记 小迷糊:小公主,不哭不哭,你罚我吧 小鱼儿:(指)(搓手坏笑)说话要算数哦,小迷糊,要不然你就完了 小迷糊:当然算话,我们都是生死之交了
第47章 我们短暂交错,尾声潮落
寂静的公墓里,阳光无力的照进来,依旧透着寒冷彻骨的凉意。 “望舒,南风,我来看你们了。”胡怀瑾在两块小小的碑前站住脚,将怀里的花摆在面前,又接过余欢怀里的花,放在另一边。 胡怀瑾不自觉眼泪已经掉了下来,接过余欢递来的酒,拧开盖子放在两人面前,又拿出自己准备的米酒,对影成三人。 “我不太能喝酒,你们俩可别笑我啊。”胡怀瑾一口灌下去不少,虽然是米酒,度数不高,可猛一口下去,还是足够让人眩晕。 “戴姐,南风,现在已经放开了。”余欢安慰般摸了摸胡怀瑾的头,叹了口气,“小瑾之前也感染过,只是她之前防护的好,感染的迟,才侥幸死里逃生。” “不知道你们在那边,好不好?” 胡怀瑾屈腿坐在地上,捣了余欢一手肘,“小鱼儿,你说,如果我有一天我把你忘了…” 余欢知道胡怀瑾想说什么,忙伸指抵住胡怀瑾的唇,“你住嘴。” “好…我住嘴。”红晕已经攀上脸颊,胡怀瑾头一歪,撒起嗲来,“小鱼姐姐~” 余欢接住摇摇欲倒的胡怀瑾,甜甜的应着,“哎,宝贝。” “嗯…”胡怀瑾扶着脑袋摇摇头,“你叫我什么?” “宝贝~”余欢逗弄一下胡怀瑾,随她靠在自己身上笑。 “别这样…”胡怀瑾坐起身,附在余欢耳边小声嘀咕,“望舒…可讨厌小情侣在她面前秀恩爱啦。” “我们回家再说。” 胡怀瑾晃晃悠悠起来,很潇洒的朝两块小小的碑招手,“望舒!南风!我就先…先回去了…嗯…以后再来看你们昂。” 余欢正想回家呢,见胡怀瑾这么说,自然不会有其他意见。 七天假已经请好,只待回家。 余欢刚到家,就抓过椅子上的坐垫放在地上,对胡怀瑾颐指气使,“跪下。” “嗯。”胡怀瑾脑袋晕乎乎的,不妨碍流畅的跪在余欢面前,直着身,醉眼朦胧的看着余欢。 突然感觉余欢好高啊… “先斩后奏,知不知错?”余欢翘着二郎腿,一脸严肃的审问自己的爱人。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犯了错,就要罚。 “我知错。”胡怀瑾点点头,蔫巴巴的像是踢足球不小心打碎玻璃的孩子。 “意欲分手,知不知错?”余欢现在一想起胡怀瑾提分手那一刻,心里还是火大。 就凭这一点,就该罚她五天五夜下不了床。 “我知错。”胡怀瑾有些撑不住,想到余欢还在气头上,麻溜的跪直了身,免得错上加错。 “断绝通讯,知不知错?”余欢发现胡怀瑾有些晃悠,便也不再强求她跪直溜,半蹲下身扶住胡怀瑾,让她枕在自己肩上,做她的依靠。 “我知错。”胡怀瑾软了下来,趴在余欢身上,像是没睡醒的树袋熊。 “七天七夜,认不认罚?”余欢恨铁不成钢的扭了一把胡怀瑾的耳朵,很快耳边就响起了求饶声。 “我认。”胡怀瑾揉了揉通红的耳朵,从余欢身上起来,老老实实的跪着。 “起来吧。”余欢扶起胡怀瑾,施施然往卧室走去。 余欢眯了眯眼,将胡怀瑾推倒,笑的活像一只准备偷吃的小猫,舔舐着唇边的小胡子,带着些不属于自己的狡黠与邪恶。 “我没洗澡…”胡怀瑾想起来去洗澡,下一秒就被余欢架了回来,推回床上。 “你躺好,我帮你擦擦。” 胡怀瑾本就有些醉意,身上都懒得动,听余欢这么一说,干脆就躺床上摆烂了。 余欢蘸了毛巾,轻手轻脚的替胡怀瑾擦洗,正奇怪着胡怀瑾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胡怀瑾就像是会读心术一样,不打自招了。 “小鱼儿…你知道…我为什么不…不排斥你靠近吗?” “因为…因为你…不是外人…” 胡怀瑾醉酒的傻样太好笑了,余欢顺手录了下来,当做以后茶余饭后的黑历史。 难怪她不喝酒,原来是怕出丑啊。 还真别说,挺可爱的。 “那…我是什么啊?”余欢坏笑着替胡怀瑾擦身,期待着回答。 胡怀瑾上头了,趔趔趄趄从床上爬起来,也不管自己散落的腰带和半开的衣领,扶起余欢的手亲吻,又后撤半步右膝跪下,“你…是我…内人。” 余欢怕胡怀瑾一头栽倒,慌忙扶着脑袋把对方放倒在床上,“你老实点,给你擦洗呢。” 这家伙,真是的,一点米酒而已,都能醉成这个样子。 但喝醉酒的胡怀瑾,好像直球了很多,连内人这种话都能说出来。 果然是,胡怀瑾本体平时都是被封印的吧?就留了个冷冰冰的躯壳应付外界的一切。 等擦洗好,胡怀瑾身上的衣服也换差不多了,正适合关了灯,做些别的事情。 余欢起身关灯,没想到胡怀瑾直接起来了,从背后抱住余欢,埋在颈肩里猛吸一口自己爱人。 哎…我说你… 胡怀瑾身上很暖和,温度透过薄薄的衣物传过来,让余欢心里的燥热节节攀升,一时间不知道是空调温度开高了,还是真的热了。 “小鱼儿…空调开低一点…”胡怀瑾将余欢抱了个满怀,字句间全是醉意,“一会会热的…” 胡怀瑾,你要不还是醒醒酒? 你看看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余欢费力挣脱胡怀瑾的束缚,重将小迷糊推回床上,把阳台上晾衣服的链子拿了进来,捆在胡怀瑾手腕上。 就照她这醉劲,哪还能想得起来控制自己的力气? 一拳不给自己打飞就不错了。 下次真不能让她喝酒了。 “嗯…你干嘛…”胡怀瑾只微微动了动,余欢辛辛苦苦捆的成果就化为乌有,只留下清脆的铁链声。 不行,看来还是得绑紧一点。 余欢拽过胡怀瑾的手腕,又仔细多缠了几圈,确认胡怀瑾挣脱不开了,才就此松一口气,脱了外套上床。 困兽犹斗,更何况是性情极烈的胡怀瑾,一看有人上床,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开始挣扎。 “小迷糊,小迷糊。”余欢按住胡怀瑾的手腕,尽力安抚道,“我是余欢。” 她潜意识里,还是害怕控制和强迫的。 只自己的名字,是她世界里的特别通行证,只要报出,就可以在她的世界畅通无阻。 胡怀瑾觉得有些热,伸手扒拉开自己的领口的扣子,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假睡,反正是给余欢留了足够的行动时间。 余欢也就此,拉开了让自己的小迷糊七天七夜下不了床的帷幕。 第二天胡怀瑾醒的时候,睁开眼就看见窝在自己怀里睡觉的余欢,只微微笑了笑。 一点米酒而已。 胡怀瑾看了一眼蜷在一角的被子,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铁链,释然的又躺下睡起了觉。 单凭自己,无论如何是解不开余欢的结的,不如就好好躺着,好好接受惩罚。 身上黏糊糊的,等余欢醒了,一定要换一身衣服。 谁让余欢枕在胡怀瑾胳膊上睡觉,只要胡怀瑾一动,余欢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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