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这晴窗细乳戏分茶做配。” 余欢眼巴巴的等着,看着自己画的火柴人,浮想联翩。 这是胡怀瑾和自己哦~ “喏。”胡怀瑾很快转了回来,递过手里的桂花糕,“边尝边品。” “可是只有一盏茶。”余欢偷偷看了一眼胡怀瑾,小心思活泛起来。 可以一起喝的。 “我可以再点一盏。”胡怀瑾依旧没领会到余欢的弦外音,拿过另一只小茶盏如法炮制,又描摹出一副山水画。 她真的… 太文雅了… 余欢边品边尝着糕点,恍然发现自己之前吃糕点都是错误的吃法。 怪不得感觉甜的腻人呢,原来是要配茶吃。 余欢小毛病又犯了,拖过胡怀瑾面前的茶盏,抿了一大口。 “为什么啊,还是你点的好喝。”余欢皱皱眉,又往嘴里送了一点点糕点。 “是吗?”胡怀瑾若有所思,盯着面前浅了不少的茶面,依旧吃着糕点,“那你好好练习,争取早些超过我,也让我尝尝比这还好的滋味。” “谁像你啊,天选古人。”余欢嗔怪一句,不住打量着胡怀瑾身上的道袍,“这么难的东西你也会。” 胡怀瑾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依旧笑而不语。 已经晚上了呢。 胡怀瑾眼眸深沉起来,静静的看着余欢一脸陶醉的回味着,又抽离出来,怅然若失。 “没有了。”余欢可怜巴巴的看着已经空了的茶盏和糕点,又抬头望着胡怀瑾夜晚里愈发深邃的眸子。 如临深渊。 “没事的,明天还可以继续,如果有时间的话。”胡怀瑾站起来理了理衣服,一把将余欢从椅子里公主抱起来,向卧室走去。 “胡怀瑾…你干嘛…”纵然胡怀瑾抱的很稳,余欢心里还是忐忑不安。 分明能看得见胡怀瑾眼眸里的幽深。 “睡觉。”胡怀瑾将余欢放在床上,笑的意味深长。 直觉告诉余欢,胡怀瑾今天晚上绝对有其他想法。 但具体是什么样的想法… 余欢还没仔细开动脑筋思考,胡怀瑾就已经三下五除二的卸下腰带,抛去外袍,将自己按倒在视线下方。 她是要反攻自己了吗? 余欢想挣扎,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才意识到这么长时间以来全都是胡怀瑾在宠自己,按实力来说,自己是不可能扑倒胡怀瑾的。 “你想干嘛?”余欢期待又紧张,期待胡怀瑾在自己身上打下独特的烙印,又紧张她会不会下手不知轻重,就像自己一样。 “驸马申请今晚和公主做些别的事。”胡怀瑾歪嘴一笑,率先在余欢额头亲了一口。 “嗯?就因为我喝了你一杯茶?” 余欢不解,但根本无力拒绝,即使胡怀瑾只是按着自己的手腕,根本就没攥紧。 “喝了我的茶,就是我的人了,小公主。”胡怀瑾依旧笑着,眼神逐渐游弋到鲜红的唇上。 “你放开我。”余欢算是被胡怀瑾唬住了,“我自己动手。” 余欢猜测胡怀瑾可能是有样学样,那真的是不妙。 自己一向嚣张霸道惯了,若是胡怀瑾也如此,那自己可真的哀哉痛哉。 胡怀瑾轻笑一声,只静静的看着余欢兀自慌乱,俯身小心亲吻着。 没有设想里的撕心裂肺,胡怀瑾极其轻柔,像是在看自己守护已久的宝藏。 余欢感觉温热和酥麻从四面八方钻进自己的脑袋,又顺着血液流向全身,将自己融化,让自己妥帖又舒服。 像是有些湿漉漉的感觉,但余欢意识已经接近模糊,很快也就察觉不到了。 或许是身上的汗吧… ---- 小迷糊:我怎么会不喜欢小猫咪呢? 小鱼儿:你不是看猫吗? 小迷糊:你就是我的笨蛋小猫咪啊。 小迷糊:【发送贴贴申请】 小鱼儿:【同意】
第38章 你打不过,猫我还打不过?
余欢不知道昨晚胡怀瑾折腾了多久,只觉得睡得很沉很沉,醒来的时候依旧觉得腰酸背痛。 旁边的被窝空空如也,昨夜的猎人已经不知去向,只留下一些温热,安抚小猎物安睡。 余欢坐起身,漫无目的的巡视着房间,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胡怀瑾桌上的书呢? 那几本她最近一直在看的书呢? 余欢抓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才如受当头一棒,发觉胡怀瑾今天是要去应试。 她的晋升考试。 按照她的习惯来说,书应该是放在书房了。 余欢怅然若失,拍着脑袋感叹昨晚时机选的不巧,不仅可能影响她今天的状态,而且自己醒来身边根本没人…还想温存一下呢。 余欢想象着,胡怀瑾支着脑袋将自己揽入怀中,居高临下又爱怜的看着自己,然后再俯身落下一个早安吻… 身上衣服已经换下,浑身清爽,看起来胡怀瑾不仅收拾了昨晚的局面,而且帮自己打理好了一切。 余欢摇摇头,起床洗漱,时不时看一眼手机时间,又觉得昨晚时机选的挺好。 今天自己正好不上班,无论状态如何,都有时间慢慢调整。 可是她什么时候结束呢? 余欢赶忙摇了摇头。 不能催不能催,万一有心电感应,会影响胡怀瑾状态的。 餐桌上已经摆放好早餐,正值夏天,也不用担心会放凉,余欢苦笑一声,还是拉开椅子坐下吃饭。 感觉被包养了怎么回事? 小白脸竟是我自己。 盘子下还有一张纸条,言语寥寥的只写了句话。 “我考试去了,姐姐在家多休息,要不然身体吃不消哦~” 我… 她怎么知道我身体吃不消? 得了便宜还卖乖。 余欢长叹一口气,将纸条放在一边,继续吃着饭。 算了,躺平也挺好。 胡怀瑾复习的充分,过程也很顺利,很快就回了家。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余欢看着门口一脸平静换鞋的胡怀瑾,目瞪口呆。 “嗯,写完检查过,就交了。”胡怀瑾放下手里的小包,拥过余欢小啄一下,进屋换衣服。 胡怀瑾并没有像以往一般换上道袍,而是一身很简单的居家服。 “你…不穿道袍了?”余欢诧异万分,就算昨晚胡怀瑾把道袍甩手扔在地上,也不至于洁癖到不要了吧。 “不穿了。”胡怀瑾整理一下衣服,抱起余欢坐在自己腿上,“以后都不穿了。” “吃饭了吗?”胡怀瑾拇指轻柔的拂过余欢的唇角,眯了眯眼,像只狡猾的小狐狸,有些意犹未尽的审视着余欢。 “吃过了,你呢?” “吃了。”胡怀瑾眼神漂浮不定,频频从余欢的脸蛋和唇上略过。 “想吃些别的。”胡怀瑾复又按倒余欢,目光如炬,眼里跳动着别样的火焰。 “小道士…小道士…”余欢有些害怕,软着身推了推胡怀瑾的肩。 她怎么一夜之间…就能虎成这个样子… 想开了? 还是有凡心了? “我不是小道士。”胡怀瑾伸手抵住余欢的唇,示意噤声,“我从来都不是小道士。” “我是世上红尘一点,沧海一粟。” “你是…想开了?”余欢挺身亲了一口,又软趴趴的躺在沙发上,等着胡怀瑾的答复。 “不是。” “之前你见的,只是我情绪的万分之一。” “如今,你准备好了吗?接受我最坦诚的情绪。” 胡怀瑾若有所思的看着余欢一闪一闪的眸子,难得的霸道起来。 “准备好了。”余欢知晓自己此生唯一所爱是胡怀瑾,无论她想干什么,自己都会欣然同意。 “你本也不需要帮我留退路,我愿意做你的心药。” 胡怀瑾悠悠叹了口气。 “可我占有欲很强。” “我知道。” “我很爱吃醋。” “我知道。” “但我希望你做自己。” “我喜欢的是完完全全的你,在我面前,你不用拘谨。” 余欢早猜到胡怀瑾心有顾虑,正好一一打破。 “我想给你留退路。” 一提起退路,胡怀瑾就想起自己的顾虑——那只签。 “万一有一天我…” 胡怀瑾无意识的皱起眉头,想对余欢吐露自己的担忧。 既然已经坦诚相见,不如正好开门见山,一针见血。 “我不怕。”余欢轻轻捂住胡怀瑾的嘴,“我说过,无论未来如何,我都想与你同在。” “如果撑伞没有意义,我愿意陪你一起淋雨。” “就算真有那一天,我希望那时的你我,可以在回忆起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时,感叹一句毫无遗憾,心愿圆满。” “你确实说过。”胡怀瑾俯身亲了亲余欢,答谢那夜“守护灵”的心意。 “你知道?”余欢大脑有些宕机,明明那晚胡怀瑾睡得很熟很熟,根本不可能知道说话的是自己。 况且保险起见,自己还提了一个八度,显得不那么像自己的声音。 难道她能反催眠? “我知道。”胡怀瑾玩味的看着正在思考的余欢,撑着精神笑了笑。 如果不是自己极其亲近的人,又怎么可能催眠的了呢? “可如果真有那一天,那会是地狱。” “可你曾带我上天堂。” “不会更痛苦吗?” “但我最起码曾拥有过,别人得不到的存在。” 余欢深知回避型依恋的泥沼,现在回头看去,那分明是无路可走的地狱。 苦海无涯,孤寂终老,不得善解。 “你为什么从来不担心,和我一起离经叛道,会不会有损你的名声?” 余欢一直认为胡怀瑾是极其爱惜羽毛的人,必定是不愿意有任何泥点沾身的。 “功名利禄如过眼云烟,我不在乎。” 胡怀瑾本想再贪恋的亲一亲视线下的爱人,奈何撑不住了,身子一软从沙发上摔下来。 余欢手忙脚乱的起身将心上人扶起,仔细检查着伤势,“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有没有哪里疼?” 胡怀瑾摔懵了,一时间眼前漆黑,看不清余欢在哪,只能听见余欢急切的声音。 胡怀瑾无言,只是摆了摆手,靠在余欢肩上缓冲状态。 再睁开眼,已经清明,胡怀瑾看见余欢瘪着嘴,眼泪滴落着。 哎,这小丫头。 天天惹她哭,这还叫谈恋爱吗? 可是既然话都以挑明,自己也再没有了提分手还她周全的心思。 就算前方荆棘载途,我也再不会退缩。 因为是你陪我同行,所以我会拔剑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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