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胡怀瑾紧张的咽了口口水,给自己找台阶下,“我...最近事情多,我也不知道放哪了...” “少诓我,你根本没去。”余欢稍微按了一下膝眼,看着胡怀瑾紧绷的咬肌开始生气。 “别按别按,疼。”胡怀瑾双手撑着床面,凑到余欢跟前可怜巴巴的求饶。 “你要是再不去检查,那我只能把你的髌骨剜了。”余欢捏了捏胡怀瑾近在迟尺的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那我走不了路了,也上不了班了,你养我。”胡怀瑾嘟嘟嘴,学着小狗崽的样子汪汪两声。 呵。 变脸变得真快。 从高冷御姐到奶乎小狗只需要0.1秒。 余欢看着胡怀瑾撒泼耍赖的样子,不屑的轻哼了一声。 “你活该。我可不养你。”余欢别过头,故意把胡怀瑾那张好看的脸推远一点,免得自己动恻隐之心。 “呜呜呜。”胡怀瑾丢出一串小奶音,侧身躺在余欢腿上看着对方长长的眼睫毛卖可怜。 “哎,我说你这人...”余欢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烧了起来,无可奈何的转过头看着伏在自己腿上的胡怀瑾,气的说不出话。 好过分啊。 之前不是还那么高冷吗? 不让人近不让人碰不爱说话。 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现在怎么撒娇卖萌撒泼耍赖都来的? 救命,谁懂,要绷不住了。 奶里奶气的也太可爱了吧。 “你不要面子的吗?”余欢瞥了一眼病房门口,杜衡和叶南风正津津有味的吃着瓜。 呵,也不知道是哪位医生,刚见面的时候矜持的很,这会子脸面什么的全不要了。 “他们知道又怎么样。”胡怀瑾昂头看了一眼门口的两人,悄悄wink一下。 啊啊啊啊啊! 门口的吃瓜二人组心里疯狂尖叫。 这还是我认识的老大吗? 这还是那个清冷自持冷静从容的老大吗? 还趴在人家余医生腿上撒娇。 “你要是再不起来,”余欢顿了顿,看着腿上的胡怀瑾思考着措辞,“等我好了,我就奔走着告诉全院上下,你胡怀瑾喜欢我。” “主打一个造谣文学。”余欢点了点胡怀瑾近在咫尺的鼻尖,又使劲捏了捏那张气死人的脸蛋,坏笑着着重强调了造谣二字。 我看你怕不怕。 你的高冷滤镜该碎一地了。 原来就是造谣啊。 要是真的多好。 胡怀瑾并不确定究竟是不是喜欢余欢,只隐约感觉自己对余欢的感情并非仅限于做朋友。 想了解现在的她,想知道她喜好爱憎,想探索更多有关她的任何事。 想要的更多,贪念也就更多。 爱恨嗔痴,无穷无尽。 胡怀瑾胡思乱想着,发现自己心绪不稳,麻溜的默念几遍清心咒。 “嘿嘿嘿...”胡怀瑾并不打算直面回应余欢的话,话头一转,又把主动权拿回自己手里,“等你恢复了,我们去还愿,好不好?” “嗯?”余欢伸手挠了挠眼前这只小奶狗的下巴,“你许了什么愿?” “别挠,痒。”胡怀瑾皱皱眉,轻轻搭上余欢的手腕,把那只胡作非为的小白爪子拿了下来。 “你啊。”胡怀瑾漆黑的眸子里盛满了星星,而漫天星子中间,倒映着余欢的身影。 难得做一回信徒,还是为了自己。 “好。”余欢垂眼看着依旧躺着不起的胡怀瑾,沉声应允。 “只是介于你阳奉阴违的表现,我要罚你。”余欢一字一句丢给胡怀瑾,周身满布着肃杀的气息。 “我知错,愿受处罚。”胡怀瑾纹丝不动,只举起双手学着猴儿的样子给余欢拜了拜。 无非是拉拉手贴一贴这样的小打小闹罢了,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告诉你。”余欢看着胡怀瑾这副忍俊不禁的模样,心里痒的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 想办了她,想占-有她。 她太可爱了。 “嗯?”胡怀瑾被余欢阴森森的笑容吓得一哆嗦,慌忙从余欢腿上起来,老老实实的坐到旁边的病床上。 余欢坏笑着压低周身气压,目光冷涩的锁定胡怀瑾。 吓唬吓唬她,看她下次还敢不敢诓骗自己。 看她还敢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健康不当回事。 “我...”胡怀瑾嗫嚅着不敢吱声,吓得有些停滞的大脑仔细转了好一会,感觉CPU有点燃烧。 怎么笑得这么邪恶? 胡怀瑾突然开始紧张起来,咽着口水目光看向别处,迟迟不肯面对余欢。 余欢玩味的看着胡怀瑾骨节分明的手,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不错,已经学会抓床单了。 胡怀瑾心里跳的慌乱,呼吸过度使得自己的手指有些发麻。 “怎么了?”余欢斜靠在床上,一脸玩味的看着慌到不敢抬头的胡怀瑾。 “没怎么。”胡怀瑾挣扎了很久,终于小声着开口,仿佛只有自己才能听得见。 太羞耻了。 之前没发觉余欢到底有多勾人魂魄,等现在才知道,一个眼神一个笑容,都能让自己心跳如鼓点,呼吸沉重,思维混乱。 胡怀瑾知道余欢此时正向看着美味的猎物一样看着自己,红晕从耳尖一直泛到颈根。 ”还敢骗我吗?”余欢看着自己张开又合上的手,仿佛手里拿着一捆结实的绳子。 或是铁链。 屋里的两人沉默不言,门外的两人早就笑开了。 “杜衡,我第一次看见胡医生这副又羞又臊的样子诶。”叶南风捂着嘴,还是拦不住哈哈的笑声。 杜衡听着叶南风爽朗的笑声,摇着头感叹一句,“哎呀,南风,你说咱们老大,是不是,被余医生给拿捏住了。” 杜衡嫌语言的力量不够,又在叶南风面前比了个拿捏住的手势。 “这何止是拿捏。”叶南风笑着拍掉杜衡的手,“这以后要是成了啊,绝对名副其实的妻管严。” “气管炎嘛,要去呼吸科看看才好。”叶南风看着房间里的胡怀瑾,笑的花枝乱颤。 “不敢了。”胡怀瑾压着声音,不经意间瞟到了自己抓床单的手,恍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给了余欢一种“办了我”的信号。 太羞耻了,简直太羞耻了。 胡怀瑾想当场破开病床,挖个地洞钻进去。 “那还不去做检查?”余欢看着胡怀瑾一副忍辱负重的好笑样子,语调轻快的指了指门口。 “是...”胡怀瑾抿了抿唇,头都不敢抬,逃也似的跑出病房。 “你俩还笑。”胡怀瑾皱着眉头看着门口笑到流泪的两人,一人瞪了一眼,气呼呼的说道,“好笑吗?” 杜衡看了看病床上盯着门口看的余欢,拽着胡怀瑾的白大褂把对方拉远一点,凑近对方耳边说,”老大,头一次看你这幅样子哦。“ 胡怀瑾拿手指点着杜衡额头,把对方推远了一点,翻眼瞪着杜衡骂骂咧咧,“黔之驴。” 叶南风看着杜衡这样,也凑热闹般跟了过来。 “老大,不怕,我们都在呢。”叶南风咳嗽两声,眼里满是期待,伸手在胡怀瑾肩上拍了拍。 确实都在,都在吃瓜一线。 胡怀瑾低头盯着地板,推开阻拦的二人,自言自语,“我去做检查了。” 杜衡看着一瘸一拐飞速前进的胡怀瑾,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老大看来这是被余医生轰出来了啊。”杜衡咂咂嘴,歪在走廊边上笑的意味不明。 “也只有余医生能制得住我们老大了。”叶南风无奈的摇摇头,“老大那个膝盖确实该好好看看。我估计着最少是个关节腔积液。” 胡怀瑾捏着票号,坐在骨科的门诊里局促不安。 “哟,小胡啊。”马主任挠了挠有些光明顶的脑袋,“你哪里不舒服?” 马主任,因为为人和蔼,全院都会亲切的喊一声老马。 “嗯...”胡怀瑾认真思考了一下自己的症状,“膝关节肿胀两月余,关节弹响、肿痛一月余,屈膝困难。“ “嚯,病史讲的挺不错嘛。”老马看着面露窘色的胡怀瑾,若有所思。 “来吧,坐到检查床上,我给你看看。” 胡怀瑾攥着衣角坐到检查床上,心情忐忑。 千万别有什么事,要有个三长两短,余欢能把自己吃了。 老马依次检查了韧带、半月板、关节腔,结果胡怀瑾除了韧带之外都说疼,坐在检查床上快要掉眼泪了。 “小胡啊,”老马故作深沉的推了推眼镜,忍不住劝了一句,“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看来一向不问世事的老马也知道自己长跪不起的事情了。 “积液都好说,半月板损伤了可是不能再复旧了。”老马叹了口气,坐回椅子上输入着处方。 胡怀瑾像是做了错事的小孩一样,小心翼翼的询问,“老马,那还有什么办法吗?” 老马点了点鼠标,电脑边的打印机就开始呼呼作响,打印着处方。 “半月板已经损伤了,要注意好好保护,还有你那关节腔积液,按时吃药,要不然你就得上手术台了。” “谢谢老马。”胡怀瑾双手接过马主任手里的单子,向对方点头致谢。 “有不舒服的地方,不要忍着,赶快过来。”老马靠在椅背上,“知道你事业心强,但有健康才有一切不是?” “老马说的是。”胡怀瑾捏着单子,浅浅笑了一下,“那我先走了。” 胡怀瑾转身走出门诊,紧绷着的身体瞬间松了下来。 要把单子给余欢吗? 胡怀瑾蔫了吧唧的看着手里的单子想着。 还是告诉她吧,要不然她又要想什么自己意料之外的花招收拾自己。 胡怀瑾走到余欢病房门口,理了理衣服,故作轻松的开门走了进去。 “单子拿来。”余欢眼睛极毒,很快看见了胡怀瑾藏在身后的处方单。 蔫了的小胡同学像是上交私房钱一样乖乖把单子递了过去,坐在床边一声不吭。 余欢认认真真的看着单子上的每个字,虽然余欢承认解剖学的是没有胡怀瑾那么登峰造极,但最少自己还记得一星半点。 “拿着吧,好好吃药,好好恢复,等着我的处罚。”余欢没好气的把单子塞到胡怀瑾手里,对着自己并不乖巧的猎物吹胡子瞪眼。 胡怀瑾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一脸不愿的看着那双带着肃杀气息的桃花眼,“怎么还罚我?我都去做检查了。” “什么罪名?”胡怀瑾把单子往桌上一拍,揣着手向余欢兴师问罪。 虽然张牙舞爪,却显得分外怯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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