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忆力好,回想起来压根儿不费劲。 等在灯光如昼的餐厅坐下,沈若霏莞尔一笑。 行啊,沈家的未来管事这么厉害的? 夏妩遛完狗回来把狗绳交给佣人,她来到客厅,看沈若霏穿着她的衣服慢吞吞的吃饭,不知为何心里居然生出一股饱胀的满足感。 她在沈若霏身侧坐下,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沉默地吃饭。 沈若霏也没有主动开口,慢悠悠地用刀叉吃着牛肉,她手背的痕迹时不时在夏妩面前浮现。 最后还是夏妩先耐不住性子,对沈若霏说:“昨晚那些人已经被我手里的人一一盘问过,他们说言矜在你车祸前曾经对你下过药,言矜也供认不讳,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放过她?” 夏妩语气不像是质问,而是单纯的不解。 沈若霏把最后一口牛肉送入口中,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要说实话吗?她确实给我带来了很多乐子,所以我手下留情,不准备对她下死手。” “你不该是这种留有怜悯之心的人。”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样,把她腺体摘掉,让她变成废人,这才算是你满意的报复与羞辱?”
第30章 沈若霏说的话让夏妩拿着餐刀的手一顿。 的确, 如果是夏妩遇上这种事儿,她绝对不会让言矜完好无缺地离开A国。 在回国复仇的那些时日里夏妩甚至比这还要更狠。 毒辣手段被夏妩纤尘不染的外表掩盖,对头们第一次见了夏妩都以为她是个没什么本事的Alpha, 谁能想到她一出手就是死招,根本不给人留活路。 若是放在以前,夏妩听到沈若霏这番不知是嘲讽还是怨怼的话语肯定要反击回去。 夏妩平时待人是很礼貌。 但她骨子里流淌着的从来都不是谦虚, 而是傲气, 并且偏执又顽固地认为只有自己才是对的。 不过这会儿夏妩却没有和沈若霏起争执,而是静静望着沈若霏问她打算怎么做。 沈若霏明白这会儿她正在人家的地盘上待着,可不能太得寸进尺。 她也没有卖关子,而是好好解释说:“言矜背后还有大鱼等着我挖, 她是个见利忘义的人,给她足够的钱就会替我办事,在她的价值还没有完全被用尽之前,我不会放弃她。” 这就是沈若霏和夏妩本质上的区别。 夏妩被谁惹着了势必要让对方完全臣服认输才会善罢甘休, 做事不留余地, 很容易得罪人。 但沈若霏却更喜欢和所有人“握手言和”, 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她并不在乎别人对她的利用,因为在她的世界里相互利用才算是最能长久的关系。 当然, 她利用起人的时候也是毫不留情。 除非对方完全没有价值了她才会把那人踢彻底出局。 而这时候对方或许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无形之中远离了沈若霏的世界。 沈若霏显然非常适合做沈家的家主, 虽说生杀予夺只在她一念之间,却能更好地调度起各方的关系。 她为何要装得那么昏庸无用以及究竟在谋算些什么夏妩虽然能猜到一二,却不知道沈若霏要如何去落实。 既然是沈若霏手里的棋子,她就该听话才能让棋手对她产生些许怜悯。 但昨夜那场缠绵显然都超出了两人的预期。 沈若霏和夏妩都很有默契地没有提起昨晚的事儿, 即使两人身上的痕迹无比明显, 佣人们时不时抬头偷瞟一眼,都没有让她们感到任何局促不安, 而是坦然无比地吃完了午餐。 等吃完饭,沈若霏说想看看夏妩家养的那条狗。 沈家虽然有花园有湖泊,但是除了天鹅确实没见过其它能够当宠物的小动物。 夏妩带沈若霏去了古堡后院的一处草坪,那里专门给家里的德牧建了个不小的狗窝。 “它叫什么名字?” “TOP。” 佣人才把狗窝的门打开那条德牧就朝夏妩这边冲过来,冲到一半像是觉得不对劲,拐了个弯之后前肢抬起来就往沈若霏身上扑。 沈若霏握着德牧的前肢晃了晃,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形状,“才第一次见呢就这么粘我啊,哦我知道了,我身上有你主人的味道是不是?” “咳,咳咳……” 站在旁边的夏妩不知怎的突然干咳起来。 沈若霏当着大庭广众无所顾忌地说出这种话实在是超出她的承受范围。 夏妩脸皮比沈若霏想象得要薄不少。 像是找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儿,沈若霏笑得愈发灿烂,她过去凑在夏妩耳边说:“夏总,你昨晚在我身上留下了数不胜数的牙印,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还在疼啊?” “等会儿回去给你擦药。”夏妩语气生硬。 “你是得给我擦药,之前在国内你带我去滑雪的时候你背上的伤还是我处理的呢。” “算得这么清楚?”夏妩侧头给沈若霏看了看自己满是咬痕和青紫的腺体,“我还没对你这里动嘴,你先咬下去了,这笔账怎么算?” 沈若霏伸出红润的舌头对着夏妩舔了舔唇,缓慢地眨了下眼,“那要不要再试试?我牙齿还没有你厉害。” 如果不是在外面,夏妩可能会用手指掐住沈若霏的舌头,让她这条灵活柔软的粉舌好好感受痛楚,别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引惹火。 夏妩不说话了,但她看着沈若霏的眼神却是深邃又锐利。 沈若霏自知她的动作有多暧昧,调情什么的过了火遭殃的可是自己。 于是她移开视线,抚摸着德牧身上油光水滑的柔顺毛发。 德牧仰着头去蹭沈若霏,等蹭完沈若霏又趴到夏妩身边乖乖待着。 看得出来这条狗被夏妩家这群佣人养得非常不错,夏妩回来了也非常粘她。 原本上午遛完狗夏妩打算去处理工作的,但见沈若霏兴致不错,她就在旁边耐心陪着。 沈若霏从TOP的玩具箱里拿了个飞盘往外一抛,德牧迈开腿就往飞盘的方向冲过去,速度非常快,动作也很矫健。 “我六岁的时候放学抱了条小狗回家,是条野狗,不知道什么品种,反正毛色很花。当时它在学校旁边的垃圾桶里奄奄一息,呜呜呜在那儿叫,虹姨说那狗可能没办法在沈家活太久。当时我还不懂,执着地让佣人帮它洗澡上药,又带去打针驱虫,好不容易把它养到能兴高采烈地摇着尾巴向我冲过来玩儿,眼看着就要长成大狗了,突然有天我放学回家,佣人和我说,它被毒死了。” 德牧已经咬着飞盘很是骄傲地把飞盘放在沈若霏面前,眼睛亮晶晶的,等着沈若霏继续和它玩游戏。 沈若霏又把飞盘扔出去,看着德牧跑远的背影,语气没有半点儿起伏地说:“有人在它吃的狗粮里下了药,临死前还在我房间门口等着,应该是希望我救它,但当时我并不在家。那时候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沈家除了天鹅没有别的宠物了,因为都活不下来。” 天鹅性凶,又是观赏类宠物,沈家人并不会对其投注太多感情。 那些人没办法对沈家的人下手,因为只要沈家人出了点儿什么事立马就能查出来。 但宠物就不一样了。 它们是替死鬼,是怨气的发泄口,就算被查出来是谁药死的也不会怎样,毕竟杀宠物不犯法,充其量就是道德谴责一下。 六岁的沈若霏会因为小狗的死哭得昏天黑地,二十八岁的沈若霏聊起这些却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她很喜欢夏妩养的这条德牧,健康好动,虽然看起来挺凶但就是条粘人的大狗,对主人很亲昵。 那条不知品种的小野狗如果能活下来应该也会被沈若霏养得这么好。 和TOP玩完沈若霏一身汗,她身上的细碎伤口被汗渍刺得有点发疼了。 回到古堡的时候她似乎还有些感叹,“它也太能跑了,每天要遛很久吧?” “有佣人早中晚会带它遛一到两个小时的弯。” “要是以后沈家落魄了我来夏总这里上班行不行?月工资要得不高,五千就好。” 夏妩嗤笑,“五千还不够你酒窖里一瓶酒,沈小姐这个玩笑未免开得太离谱了一点儿。” 沈若霏上午才洗过澡,她不想再打湿头发了,所以让夏妩帮她找一条稍微轻薄点儿的睡裙,这样方便上药还能让伤口透气。 “你这裙子质量太好了,有点儿厚,磨得我痒痒的。” 两人身高体型都差不太多,沈若霏穿夏妩的衣服除了腰身有点儿勒其它都还好。 沈若霏是个难伺候的大小姐,夏妩干脆把她带去衣帽间让她自己选。 衣帽间整体氛围偏暗,夏妩的衣服颜色大多离不开黑白灰,各式各样的西装和礼服裙,还有首饰戒指手表等等,沈若霏像是在逛展览一样,看到喜欢的就对夏妩说要试试。 夏妩居然也纵着她,拿出那些昂贵又低调的古董首饰帮沈若霏戴上之后牵她去镜子前臭美。 沈若霏白皙的脖颈处还有昨夜夏妩留下的吻痕,搭配上华贵闪烁的珠宝,无端生出一股奢靡颓唐的气息。 “有点儿好看。” 沈若霏看的是珠宝,夏妩看的却是沈若霏手背上她留下的印记。 两人视线在镜子中汇聚,沈若霏狡黠一笑,“怎么现在夏总看我的眼神都这么不清白啊?让我怪害怕的,总觉得我下一秒就要被你咬死了。” “是吗?等哪天你真的被我咬死,我会给你选一块风景最好的墓地,沈小姐不用担心。” “你居然连墓地在哪儿都想好了吗?我要感动得落泪了。” 好像夏妩说什么沈若霏都能无比自然地衔接上,虽然有些胡说八道没逻辑,但这种能力实在是令人佩服。 还有一句话夏妩没说完。 她会在这块墓地的旁边另辟一块新墓,等她死了是绝对要和沈若霏葬在一起的。 凡是被夏妩盯上的都逃不过她手心。 包括爱人。 不知怎的两人的唇又贴合在一起,沈若霏被夏妩摁在镜子上,她脖子上的珠宝随着两人的动作摇摇晃晃。 这回夏妩算是嘴下留情没再咬沈若霏,而沈若霏像是又被夏妩拉入了昨夜的余韵,衣帽间被她的信息素充斥着,她抓着夏妩顺滑柔软的直发,咬着夏妩的耳垂问她痛不痛。 “我觉得你是那种,越痛越爽的人,我猜对了吗?夏妩,夏总,夏小姐,你好变态啊……” 沈若霏笑得无比张扬,夏妩在这种时候不太喜欢说话,但从她动作的力度中沈若霏就知道她猜对了。 又是荒唐的下午,沈若霏身上的伤痕已经被处理好并且上了药。 夏妩找了张阻隔贴给自己贴上。 再被沈若霏这么引诱她怕是易感期都要被勾出来了。 到时候不仅会耽误正事,估计夏妩会更加没办法控制自己对沈若霏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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