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悦拿了两罐汽水出来,倒在装满冰块的玻璃杯中。 气泡咕噜噜冒起,在阳光下显得晶莹剔透,装了满杯的小星星。 阳光与木屋,海浪与沙滩,所有一切都是那么的闲暇舒适。 陆悦在太阳椅上躺了会,一边喝着汽水,一边望着远处的风景。 水面波光粼粼,荡漾着无数细碎的光点,随浪潮一阵阵涌来,漫延着沙沙的响。 陆悦等太阳没那么大了,兴奋地站起身来,与周染说:“我去游泳,你来不来?” 周染摇摇头,片刻,她开口说道:“要涂防晒霜吗?” “当然要,”陆悦失笑,将蓬松卷发撩到身后,“差点忘了这回事,晒伤就不好了。” 陆悦将卷发绑起来,依言在沙滩椅上躺下。 周染去拿了防晒霜,在手中抹均,贴心地捂热些许,再触上她的肌肤。 指尖触到肌肤,起初带着一点微微的凉,很快便在肌肤的温度下融化。 她仔细地将膏体推开,指腹带着点薄茧,打着小圈,细细辄过肌肤,一点点地涂抹开来。 陆悦呼吸收紧了点,她闭了闭着眼睛,背后触感却愈发清晰。 一尺一寸,顺着肌骨,顺着腰窝,碰过的地方似灼烧着,火焰温吞,缓慢地将她包裹。 周染动作太慢了,仿佛与生俱来的认真与仔细,非得将身体每一寸都涂上防晒不可。 陆悦忍了又忍,喉咙微 微发痒,呼吸都变得有些缭乱,却又硬是压着,不敢让对方听到。 强烈的感觉冲上脊骨,身体中像是藏着只小小的蝶,不甘于束缚于茧中—— 扑闪着,想要挣脱而出。 移动着的手腕忽然被人握住,制止了下一步的行动。 周染怔了怔,便见陆悦抬起头来,眼眶微红,似蒙着一层水雾般,将长睫压弯。 “……怎么了?” 周染还没反应过来,有些错愕地望着陆悦,询问说:“不涂吗?” 手腕被人向下压,掌心贴合着周染手腕,肌肤滚烫无比,将她制在沙滩椅上。 陆悦依下身来,呼吸像是张细密的网,一层层织起,将她囚困其中。 “不游泳了,进屋吧。” 陆悦尾音轻颤,拢着些若有若无的笑意,“老婆。” 作者有话要说:陆悦:出来旅游为什么要看风景?
第82章 婚后日常 1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梢, 被纱白窗帘卷得翻涌,映在她露出的一小块肌肤上,盈盈晃着眼。 “……唔, 我不想起。” 陆悦侧躺在床上,被单虚虚掩着腰际, 手中搂着个枕头,紧闭着眼睛。 光打在眼睑上, 朦朦胧胧之间,有人覆着自己肩膀,轻柔地摇了几下。 一缕墨发坠到面颊上,逗猫棒似的滑落,轻轻挠着脖颈,有些柔,有些痒。 陆悦眼帘低垂着,面颊泛着些红,偷偷睁开一丝,从发隙间去瞧对方。 周染早就换好衣服了,白衬衣仔细扣到最顶, 长发柔顺披落,描画出数道墨痕。 她膝盖抵上床沿,低头望着陆悦,神色温柔而无奈, 没有丝毫不耐烦之意。 “真不起?”周染嗓音清冷, 有些微沙哑, “早饭要冷了。” 陆悦依旧赖在床上,卷发凌乱地散在身后,勾勒着肩颈肌肤。 她抬手想要去揉眼角, 手腕却被人轻柔地制住。 呼吸绵绵地吹拂过脖颈,羽绒般挠着痒,周染的声音落在耳侧:“别揉。” 陆悦睡眼朦胧,她低垂着头摇了摇手腕,将周染挣脱开来之后,身子前倾—— 然后扑进她怀里。 周染还没反应过来,腰际便被人抱住了,陆悦埋在她肩颈,讨好地,轻轻地蹭了下,像是只慵懒的小猫。 “我好困啊,我不想起,”她嗓音带着些鼻音,“昨天开了一整天的会议,我头都要炸了。” 周染覆上她头顶,轻轻揉了下,安慰说:“辛苦了。” 随着企业逐渐壮大,其体系与程序也慢慢建立起来,很快便走上正轨,开启了更多的产业链,聘请了更多员工。 而就在昨天,包括二人在内的鹿林高层经过商讨后,正式决定在原有的彩妆链上,多加一条护肤品链。 护肤品与美妆差别很大,要涉足新的领域自然是有风险的,所以她们这一星期都在为这事奔走。 好在昨天过后,大致的事项都全部敲定了,忙碌的两人这才得以喘息片刻、休息几天。 陆悦依着她脖颈,长睫悄悄睁开,漆黑的眼睛之中,哪还有一分一毫的困意。 搂着腰际的手动了动,摩挲着轻薄布料,触着 她微微凹陷的脊骨,一节一节,不安分地向上爬。 这下轮到周染想挣开,奈何对方抱得太紧,鼻音浅浅地就是不放开,她也没了办法。 指尖像是纤细的藤蔓,一圈圈缠着、绕着,攀上她脖颈,将周染抱紧些许。 “你别动,给我抱一会,”陆悦勾了勾唇角,不露声色地绽出个笑来,“我抱够就起来了。” “……”周染没说话,手覆在对方腰间,力道极轻,严格地固守着距离。 殊不知陆悦刚刚睡醒,身子还残余着些许热度,肌肤滚烫地贴着手心,似要融化在她怀中般。 房间之中很是安静,软薄的阳光铺在地面,织成了一张柔软的羊毛毯。 陆悦抱了好一会才满足,将周染松开些许,却还是没有放对方走的意思,意有所指地眨了眨眼睛。 她身子前倾,半搂着周染,曲腿坐在床上,长睫半抬而起,瞳孔乌黑明亮,落入了一小束阳光。 “我还是没醒。” 陆悦睁着眼,面不改色地抬手,指了指自己唇畔:“我要个早安吻。” 她抿着唇,眼睛湿漉漉的,面颊边旋出个小酒窝来,唇畔泛着点淡红,诱着人亲上去。 “我们都忙了这么多天,我难得睡次懒觉,你还把我喊起来,真是太过分了。” 反正没有外人在,陆悦想说什么说什么,一扁嘴,似要哭出来的模样:“更过分的是,老婆还不亲我。” 周染:“…………” 得亏两人在家里,要是公司员工们在场,肯定会被吓得大跌眼镜。 平日里雷厉风行,骂起人来一个比一个狠的陆总,此刻正娇娇弱弱地挂着周染脖颈,使劲蹭着对方就是不放。 平日里神色冷淡,办事沉稳实力高深莫测的周总,此刻正耳尖泛红,无奈地哄着面前人:“抱,随便抱抱。” 陆悦窃喜:“这还差不多。” 平心而论,两人确实因为产业链的缘故,昨天在公司开了一天会议不假。 但关键两人回来后,分明是陆悦让她早上叫醒自己,说什么要跑步锻炼来着。 周染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早上摇了半天才把陆悦喊醒,结果对方翻脸就不认了,死活赖着不起床。 陆悦瞅着对方,瞧着阳光落在周染眉眼上, 连一层细细的绒毛都望得分明。 她浓密纤长的黑睫被陆悦一吹,便怯怯地颤了下,像是扑棱的蝶翼,叫心中都为之开出一朵灿烂的,向着太阳的花来。 陆悦歪着头,望着周染浅浅地笑,又低低喊了声:“老婆。” 周染轻声:“嗯。” 她又喊了一句:“老婆?” 周染回应:“嗯。” 陆悦笑意愈浓,一连喊了好几声,对方都不厌其烦地回复着,仿佛只要是对着自己,便能有一千倍、一万倍的耐心。 她可以肆意妄为地撒娇,可以放心大胆地耍赖,只因为知道自己是被偏爱的那个人,所以才有恃无恐。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抱了一会,周染抬起手,指腹触着陆悦面颊,将头依靠过来些许。 一个浅淡的,温柔的吻落在唇畔上,像是亲吻那朵懒悠悠,半浮在天际的云。 周染垂眉望着她,声音也似乎多了些低哑的缱绻:“这样吗?” 陆悦笑得眼角弯弯,极轻地点下头,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了对方。 。 公司事务难得处理完全,早就半隐退幕后的陆悦也没有拍摄计划,可以照着自己的节奏来。 她悠悠闲闲地洗漱,换衣,依偎着周染吃完早饭后,又晃悠回了楼上的主人房。 梳妆台前摆着琳琅满目地化妆品,全部都分门别类地放整齐,想要什么都能够找到。 陆悦将卷发盘成个小团子堆在脑后,基础护肤后挤出点cpb底霜,对着镜子细细抹匀。 随着妆容慢慢精致起来,整齐的化妆品逐渐变乱,各种眼线笔,唇膏,乱七八糟地摆了一桌。 “老婆,老婆——” 陆悦端着眼影盒,大声喊道:“有没有看到我的化妆棉?” “一大袋呢,切成三角形那种,”陆悦身子后倾,对着门喊道,“老婆你听得到吗!” 此时此刻,正在楼下拿着喷头浇花的周染:“…………” 陆悦声音从二楼窗口传来,周染默默仰头,声音不大不小,还是那平平稳稳的调子:“马上来。” 周染拧好水龙头,两三步走上楼来,刚一推门便看见乱糟糟的化妆台,还有刚画了半边眉毛的陆悦。 “是这种吗?”周染在柜橱中找了下,翻出一包来递给陆悦,“要多 少个?” 陆悦感动不已:“不愧是我老婆,要两个就好,用水浸湿。” 周染转身去了洗手间,浸湿后递给陆悦,得到了对方一个隔空飞吻。 “等我涂完口红再亲你,”陆悦如是说道,“别着急。” 周染失笑:“不急。” 陆悦转回去继续化妆,摆在一旁的手机蓦然响起,“叮铃铃”地震动着。 周染接起电话,听了几句后却蹙起了眉,低声说:“您这…尾款已经拖欠半个月了,还是无法发出吗?” 陆悦注意到她声音中的细微变化,立马便知道是什么事情,抬眼瞧向周染,说:“开扩音。” 她信心十足:“我来。” 自己老婆是什么性格,陆悦是最清楚不过。 周染能力虽然极强,也有足够与任何人叫板的实力,却在待人处事上弱了一截。 不是说她不懂察言观色,相反,周染是太注意别人的看法了,所以经常会束手束脚,拘谨客气过了头,在拉锯战中落下下风。 周染点头,将手机调到扩音模式,默默地摆在了化妆台一边。 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出来,嘴上说是道歉,实则带了些不屑鄙夷之意:“诶哟,您就再宽限几天。” “咱们又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对不对,这实在是手头周转不来,等有钱了,马上给您打!” 男子扯着嗓子,吸了口烟,满不在乎说:“我们谁跟谁啊,您还信不过我?” 陆悦冷笑一声。 “老板,您这话说的可就不厚道了啊,我们合同白纸黑字地写着,未付清剩余货款属于违约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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