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拼了!!!”冬瑶将人压在身/下,奋力胡乱的挥舞着拳头,朝他脸上捶打。 但力量的悬殊,让冬瑶很快便落入了下风。 冬瑶捶打了他四五拳,但绣花拳并没有对其造成实质性伤害,中年男人手一抬,一个反击拳挥过来。 “啪”一声。 冬瑶吃疼,直接被一拳打得倒地不起。 中年男人爬起来,碎了一口,没有再搭理躺在地上的冬瑶,转身,继续去拖还在车上的顾时秋。 冬瑶忍着疼,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疾步过去,从后面,拽他头发。 中年男人“嘶”了一声,一个反身,直接将人甩飞。 冬瑶不屈不挠的又站了起来。 中年男人眼中凶光尽显,掐住冬瑶脖颈,将人推到高桥护栏之上。 高桥之上,狂风四舞,吹得“呼呼”作响。 低头看去,护栏之下是河流。 桥距离河面,足足三十米。 “你tm找死,想死那就去死吧!”中年男人眼神发狠,用力,将人推下护栏。 冬瑶身体腾空,失重感传来。 完了! 冬瑶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这时,手腕处传来冰凉触感,随即是一疼,抬头看去,是顾时秋抓住了自己的手。 冬瑶被半挂在护栏外。 顾时秋因用力过度,面庞充血,手臂青筋暴起,她咬牙说:“别怕,我拉你上来。” 中年男子,举着匕首,逼近。 冬瑶眼睛瞪大:“小心!!!” 中年男子举起匕首,朝着顾时秋的肩膀处,一刀,扎了下去。
第33章 033 高桥之上, 狂风呼啸不止,衣摆随着风摇摆吹动。 冬瑶吊挂在护栏上,摇摇欲坠。 顾时秋死死抓着冬瑶的手, 咬牙, 竭力撑着。 在狂啸的风声中, 冬瑶清楚的听到了匕首扎入皮肉的“扑哧”声,以及, 匕首拔出的声音。 顾时秋眉头紧皱,因为疼痛而闷哼了一声。 抓着冬瑶手腕的手, 松了力度, 但很快, 又重新抓紧, 甚至比一开始都要抓得紧。 血从肩膀处, 顺着顾时秋的胳膊, 往下滴落。 滴在了冬瑶的脸上。 一滴两滴三滴…… 血, 是温热的。 “顾,”冬瑶声音发颤:“顾时秋。” 顾时秋扯出一个牵强的笑, 一字一顿的说:“没事, 别怕。” 顾时秋话音刚落尾,那握着沾血匕首的中年男人,再次举起匕首。 “顾时秋,倒是没看出来你这么够义气啊,都这样了你还不松开她,是在拿命装善良吗?”中年男人低低笑着, 笑得阴森诡异:“那不如玩个游戏吧, 你松手,我就不弄死你, 怎么样?” 顾时秋没说话,但抓着冬瑶的手,没有半分要松开的意思。 中年男人逐渐没了耐心,匕首随时都会再往顾时秋身上招呼。 冬瑶望着那血淋淋的匕首,心中满是惊恐。 低头看去,底下虽是河面,但高度却看得人有些腿软。 但现在这情况,也由不得冬瑶多想,顾时秋再这么抓着自己不放,会被那男人活活用刀扎死的。 “顾时秋,你放手吧。”冬瑶说。 顾时秋摇头。 冬瑶:“你放啊,下面是河,我会游泳,死不了,你再这么抓着我,你会死的!” 顾时秋依旧摇头,说什么也不肯松开。 冬瑶大骂:“顾时秋你是不是有病啊,我让你放开。” 说着,冬瑶去掰顾时秋的手,掰不开。 无奈,冬瑶只能用力掐她。 可是,受了一刀都不肯松手的人,又怎么可能因为冬瑶那不痛不痒的掐而松开手。 “我不放。”顾时秋咬着牙说,有一滴泪从她眼眶中流出。 泪滴在冬瑶的脸颊之上,混合着血。 冬瑶鼻子一酸,也跟着红了眼眶。 “给你们机会,你们还真演上了,既然这样,”中年男人咬牙切齿:“那就一起去死吧!” 中年男人高高举起匕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人影突然扑了过来,将中年男人按压在地,夺去了他手中的匕首。 是保镖大哥。 保镖以绝对的优势,将人死死按在地上,然后取下腰间皮带,将人直接反捆在地上。 彻底制服中年男人后,保镖快速跑到顾时秋身侧,和顾时秋联手,将冬瑶拉了上来。 确定冬瑶安全了以后,顾时秋瞬息间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顺着栏杆,滑下,跌坐在地。 “顾时秋!”冬瑶望着她血流不止,整个染红的手臂,手足无措。 保镖显然要镇定很多,扯下一块布料,给顾时秋做简单的止血包扎,边包扎边朝冬瑶说:“打120。” 冬瑶恍然回神,忙折回车内,找到手机,拨打了120。 在等救护车的这段时间里,顾时秋意识逐渐模糊。 冬瑶握着她的手,止不住的发抖:“你别睡,救护车很快就来了,你别睡。” 顾时秋面色苍白,朝她笑了笑,她似是想说什么话,声音很小,听不清。 冬瑶凑近些,听到她说:“别怕,我没事。” 冬瑶眼泪“刷”一下落了出来。 这种时候,我怕不怕还重要吗,该怕的是你啊,你命都快没了。 顾时秋见不得她这哭成泪人的样子,想安慰,却再提不起力气,也提不起精神,头歪倒,彻底昏死了过去。 * 站在手术室外,望着亮起的“手术中”的红灯,冬瑶有些恍惚。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明明是在阻止事件的发生,为什么到最后,反倒是越来越糟糕了。 顾时秋她会没事的吧?冬瑶望着那紧闭的手术室大门,突然有些没底起来。 “冬小姐,冬小姐……”保镖大哥连喊了她四五声。 冬瑶恍惚回神,望向保镖大哥。 保镖大哥说:“冬小姐不用太担心,以我的经验,那伤口不至于要人命,你先去洗吧脸吧。” 冬瑶没有动作。 “去吧,这里有我守着。”保镖大哥说。 冬瑶抿唇,点点头,转身,朝洗手间走去。 一路上,六神无主。 趴在洗手台前,抬头,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一脸的血,狰狞且可怖。 这些血,都是顾时秋的。 “顾时秋你是不是有病啊,我让你放开。” “我不放。” 冬瑶回想起高桥之上的那一幕,回想起她坚定的眼神。 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水声回荡在洗手间内,她用手掌接起一捧水,往脸上拍打。 冰凉的水,让她清醒了些许。 顾时秋死死抓着自己,那句“我不放”,那坚定的样子,循环的在脑中回放。 顾时秋她,为什么要那样,那种情况下,为什么不肯松开手? 如果身份对调,如果是自己抓着快要掉落的顾时秋,自己能做到她那样吗? 冬瑶再次接起一捧水,朝脸上拍打。 不知道,也许,做不到。 特意跑来这里,抱着阻止意外的目地,现在的结果,到底是帮了她,还是无形中害了她? 冬瑶半趴在洗手台上,头有些刺疼。 路人见她神情不对,问:“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帮忙喊医生过来?” 冬瑶站直了身子,摇摇头:“没事,谢谢。” 路人看了她两眼,见她确实没有大问题,这才离开。 冬瑶望着镜中的自己,血渍已经洗干净了,余下一块青紫,是中年男人打自己一拳留下的淤青。 擦去脸上水渍,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吐出。 回到手术室外时,手术还没有结束,保镖大哥立在一边打电话,应该是在通知人。 冬瑶坐在一边的休息凳上,怔怔出神。 很快,小文过来了,经纪人蒋期也过来了。 蒋期:“怎么回事?” 保镖大哥:“人已经交给警方了,具体情况暂时还不知道。” 蒋期看向手术室:“人怎么样了?” “肩膀被扎了一刀,但我看过了,不算严重,你可以放心。”保镖大哥说。 听到这话,蒋期这才如负重释般松了一口气。 蒋期留意到冬瑶,问:“这位是……” 保镖大哥说:“是顾老师的朋友。” 话音刚落,手术室的大门“咯吱”一声,打开。 冬瑶闻声站了起来,小跑过去。 冬瑶:“医生,人怎么样了。” 医生取下口罩:“没什么大碍,伤口深是深了点,但没伤及要害,就是失血过多,需要好好修养一段时间。” 从医生口中听到这话,冬瑶悬着的心,这才稍稍落地。 顾时秋被推出手术室,躺在病床上的她,双目紧闭,面色惨白。 冬瑶的心因着她此刻的样子,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尖锐的疼着。 顾时秋昏睡期间,冬瑶一直守在床边,小文让她回去休息会,冬瑶摇了摇头。 她想等顾时秋醒来。 顾时秋遭遇恶性、事件的事情,不知何处走漏的风声,医院外面围满了记者,网上也被闹的“腥风血雨”。 蒋期忙着处理这些事情,包括顾时秋养伤期间要耽搁的事情,得和合作商协商调整,跑前跑后,忙得焦头烂额。 冬瑶帮不上什么,只能守在顾时秋床边,等她醒来。 望着沉睡的人,冬瑶伸手,抚去她紧皱在一起的眉头。 是因为伤口太疼了吗,她睡着的时候,怎么总是皱着眉头。 * 顾时秋睫毛微颤,睁开了眼,肩膀处鲜明的刺痛让她蹙起了眉头。 喉咙干涩,明明受伤的是肩膀,此刻却觉得浑身上下,处处都泛着疼。 视线下移,她看到了趴睡在床边的冬瑶。 顾时秋眉头松展,那鲜明的痛感好似缓和了大半。 顾时秋想要伸手,拂去她额头碎发,结果扯动到肩膀,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咯吱。” 病房门被推开。 小文看到半坐起来的顾时秋:“时秋姐……” 顾时秋食指搭在薄唇上,做噤声动作。 小文看了看趴在病床边睡着的人,会意,止住了声音。 顾时秋指了指一旁的衣架。 小文忙走过去,取下毛毯,依照顾时秋的意思,轻轻盖在了冬瑶身上。 帮冬瑶盖好毛毯,小文识趣的退出了病房。 顾时秋用没有受伤的右手,帮冬瑶将落在前端的碎发,挽到耳后。 看着她的睡颜,顾时秋略显苍白的面庞上,露出一分笑意。 不知过了多久,冬瑶小拇指动了一下,随后,睁开了眼。 一睁眼,就瞧见了顾时秋正温柔的朝自己笑着。 冬瑶迷迷瞪瞪的,还以为在做梦,唤了她一声:“顾时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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