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若笑道:“真的吗,妹妹你夸我我好高兴哦。” 她今天穿着一件宽松的灰色卫衣,里面是浅蓝色的衬衫,头发扎成丸子头,面容漂亮。 蒋源看着江斯若,小脸蓦地红起来:“姐姐的声音和小翠一模一样!” 蒋夫人在旁边嗔道:“什么一模一样?是本来就是!” 吃完午饭,蒋夫人带着江斯若一起参观蒋教授的收藏。 客厅是古色古香的装修风格,各种古董陈列在红木架上。 蒋夫人一一和江斯若介绍。 江斯若对古董不太精通,目光落在最后一个架子上。 淡紫色的翡翠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优雅的光泽,仅仅是一瞥就知道价格不菲。 这个手镯,是上一次拍卖会上,燕迟拍输掉的。 蒋夫人注意到江斯若的目光在上面停留的有点久,便问道:“你喜欢那个手镯吗?” 江斯若:“实不相瞒,上次在拍卖会上我朋友也想要这个手镯,只不过被蒋教授抢先一步,她气了好久。” 燕迟的情绪不外露,但江斯若还是能觉察到她失手了不太高兴,于是说的夸张了一些。 “过几天就是我朋友生日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个雄浑的男声从身后响起,打断了她:“所以你想从我这儿买这个手镯送给她。”
第9章 生日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个雄浑的男声从身后响起,打断了她:“所以你想从我这儿买这个手镯送给她。” 江斯若回头,只见蒋教授身穿西装,站在门口朝她和蔼笑道:“来,你过来和我下盘棋,你要是赢了就送给你。” 江斯若也笑道:“送给我?这可是您还不容易才……” 蒋教授:“一个手镯算什么?你来这里陪源源玩,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江斯若跟着蒋教授来到露台,四周放眼望去都是海。 露台中央放置着一个圆形茶几,四方的棋盘,围棋中的玛瑙制成黑白两子放在篓子里,在太阳的照耀下泛着粼粼微光。 江斯若学过围棋,下的很好。 因为有一段时间她家中缺钱,曾经在少年宫围棋班担任过助教。 江斯若关掉手机,专心致志地和蒋教授下棋。 棋局完毕,已经日薄西山。 蒋夫人站在旁边帮忙数棋,对蒋教授道:“黑子多,你可是输了。” 江斯若拢了拢衣服,笑容可掬:“蒋教授只比我少了两颗子,我险胜啊。”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蒋教授笑着把翡翠镯子递给江斯若:“很好,几日不见,你的技术又有长进。下次再来!” 江斯若:“这次是我投机取巧,老师的技术肯定比我更高。我肯定是追不上你的,我的技术长进了,你的技术也在长进,我们俩的差距只会越拉越大。” 她很会拍马屁,果然蒋教授被她逗得开怀大笑。 江斯若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拿到上次燕迟怎么也没抢下来的紫玉手镯。 她从蒋教授家出来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 江斯若靠在墙上,掏出手机,点开蒋教授的聊天框,想了想,转账6.8万过去。 蒋教授说不要钱,但她还是得意思一下的。 领养宠物尚且得给红包。 她转账6.8万,既不显得她太不懂礼貌,也不显得她太过于见外。 - 燕迟生日这天宴请了很多人,包括燕家那边的亲戚都来了。 香槟在玻璃杯中荡漾,折射着头顶璀璨的灯光,酒楼中觥筹交错,堪称名利场。 江斯若因为生理期到了,不能喝酒,所以坐在无酒那一桌。 燕家一群亲戚起哄着来给燕迟敬酒,四周场景很是混乱,燕迟忙着应酬,根本无暇顾及她。 江斯若抬头,隐约在人群中看到某个熟悉的身影。 张晓身穿高领的白色打底衫,外面是粉黑相间的羊绒外套。 女孩粉面含春,坐在燕迟那一桌,眼波流转,时不时扭头和周围的人说笑。 江斯若吃完饭,和燕迟的助理说了一声,就早早的上了楼。 江斯若回到总统套房,进了房间躺在床上,因为生理期的缘故,她的肚子疼得厉害,闭着眼睡得迷迷糊糊,想吃奶糖。 她倒是可以叫燕迟的助理送点甜的东西,只不过她不习惯麻烦人,这种突如其来的食欲,忍一忍就好了。 燕迟在席间,谈言欢笑,绕是她极会应酬,笑了那么久脸颊脸颊不由得有些僵硬,觉得无聊透顶。 周围人的溢美之词,她早就听惯了,觉得毫无新意。 反正没有多少是出自真心,燕迟很明白,有些人表面上在笑,心里却不知怎么骂你。 那些把你捧到天上的夸赞,根本不值一提。 燕迟心不在焉地托着酒杯,忽然看到那边走过来一个衣着得体的妇人:“阿迟,你先上楼吧。” 燕太太:“刚才我看到斯若先上去了。” 燕迟回头,这才发现江斯若已经不在席上了,刚才忙着喝酒,根本没有注意。 燕太太:“按理说生日只用你们小夫妻吃个饭就好,但就算你不邀请,也会有人巴巴的跑过来献殷勤儿,你今晚提前回去,我帮你和她们说。” 毕竟年轻人都喜欢热闹的场面,她怕燕迟不愿意,便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今晚冷落斯若,她多半不高兴,多陪陪她,嗯?” 燕迟早已不想应酬,便点了点头,转身往回走。 燕迟喝多了酒,脸颊发着烫,在电梯门口,忽然被助理叫住:“燕总……” 燕迟回头看她:“什么事?” 助理对上她冷冰冰的目光,心里发怵:“燕总,张小姐肠胃炎,刚才吐了几口血。” 燕迟:“……” 张晓有肠胃炎,不能大量喝酒,这个燕迟是知道的,可刚才她倒是没时间去注意张晓喝酒没有。 助理:“她……她昏厥了过去,之前一直想见你。” 燕迟皱了皱眉:“她在哪里?” 助理唯唯诺诺地带着燕迟来到一个小包间,燕迟一进门,只闻到四周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气。 张晓躺在沙发上,衣衫半解,腿上的黑丝袜褪去一半,中间烂了个小洞,能够看到里面雪白的皮肤。 女孩的妆已经被卸去,眼睛红红的,沙发旁边放着一个垃圾桶,可能是刚才吐过。 燕迟刚走过去,就被张晓抱住。 张晓睁开眼,妙目圆瞪:“学姐,我的礼物呢!” 今天是燕迟的生日。 张晓刚好和燕迟同一天生日。 她和燕迟在一起时,燕迟对她很好,每逢生日都会准备许多别出心裁的礼物。 而今年她回国,居然没有收到燕迟的礼物。 燕迟顿了顿,下意识推开她。 张晓心里委屈,喉咙一痒,忽然间猛烈咳嗽起来:“学姐,你是不是心里没有我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你喜欢她吗?为什么你和她结婚了,就没有我的礼物了?” 燕迟觉得有些疲惫,顺手拿过旁边的浅蓝色的礼盒:“这个给你好不好?” 这是刚才有人送给燕迟的礼物。 张晓:“这不是你送的呀。” 燕迟:“我现在结婚了,没有和你说过么。” 张晓:“可我们以前那么好!” “你和她难道不是被爷爷给逼的?你直接和她离婚不就好了?” 女孩喝了酒,不依不饶的,声音都有些发颤:“学姐……你既然能娶一个自己根本不喜欢的人,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 燕迟眉宇间稍有不耐。这个房间只有她和张晓,她忽然又产生一种坐立难安的感觉。 以前和张晓待在一起的时候,燕迟觉得什么忧愁都没有,她们俩之间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纱窗没有捅破,她就和江斯若结婚了。 可现在和张晓再次见面,燕迟一点欣喜的感觉都没有。 她顾及的太多,可能是和江斯若的婚约对她来讲真的是一把沉重的枷锁。 她跟江斯若根本没有一点感情。 她或许有强迫症,不想让她和江斯若安稳了三年的婚姻被画上一个不完美的句号,她落得一个给现任妻子戴绿帽子的称号。 可能只有等和江斯若离婚之后,她才能和以前一样,坦然的面对张晓,找回那段时光。 燕迟站起来,淡道:“这个月都不要再来找我。” 张晓被噎住,看着燕迟的背影,哇哇大哭起来。 燕迟回到房间,却没有看到江斯若的人。 燕迟忽然觉得心里有点烦躁。 她边喝水边来到桌边,看到堆在门口的礼物,和助理说道:“把礼物整理出来,明早发个清单给我,我问问江斯若有没有喜欢的。” “其余的拿去南湖。” 助理诺诺应声。 燕迟处事滴水不漏,平时很少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爱好,其它人也不知道送什么,只能从蛛丝马迹中抓一些燕迟可能喜欢的东西当做礼物。 但燕迟没什么感兴趣的。她看着堆放在门口的礼物,双眸中不由得闪过一丝自嘲的笑。 礼物年年都有很多,但她真正喜欢的却寥寥无几。 燕迟已经很久没有过一个清闲的生日了,助理走出门口,燕迟走进主卧,发现江斯若不在。 燕迟又来到次卧,看见雪白的被子鼓起一团,江斯若睡在里面。 香槟让大脑发沉,全身都是疲惫。 燕迟抬手解着扣子,走到床前坐下,轻声问道:“等很久了?” 她很累,不太想做了,但想到今晚把江斯若晾在酒店里这么久,应该补偿对方。 - 多陪陪她。 江斯若睡得迷糊了,掀开一点眼皮,怔怔地看着她。 燕迟又觉得有些不安。 江斯若为什么提前睡了?是因为闹脾气?毕竟她的生日,她却没有和江斯若坐在一桌。 江斯若感受到燕迟灼热的呼吸,感受到女人的手缠绕在她胸前,正在举止轻柔的把她的领口解开,急忙出声:“我生理期来了。” 她根本没有半点那方面的意思。 燕迟手一顿,就好像一盆冷水浇下来。 燕迟轻轻把门合上,懊悔着回到客厅,喝了一杯水。 助理正在焦头烂额的清点礼物,看到燕迟的电话时全身一个激灵,急忙接起来:“燕总。” 燕迟:“让厨房送一杯牛奶上来,热水袋也备上。” 助理:“好的,燕总。” 燕迟挂掉电话,在书桌前坐下,客厅空荡安静。 她手机在震动,邮箱里已经有好几封未读邮件了,就算今天是她的生日,还是有许多事务需要她来处理,燕迟打开笔记本电脑,忽然看到电脑中央夹着一张纸条。 燕迟挑眉,把纸条展开,看见下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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