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伸到了龙尾的隐线中,沿着壁慢慢探到了微硬的蛋,又沿着缝隙探到蛋背后,尾巴微微变弯,勾住了蛋,而后慢慢勾出。 那泛着紫光的龙尾开始在水中翻腾起来,尾鳍微微蜷缩着。 余怀茗搂着她的脖子一声声惊叫,确实吃惊,而且害怕,害怕得微微颤抖。 但她感觉那蛋被拉了出来,一点点,慢慢地,煎熬的,最终哧溜一声合着大堆信息素滑出。 她松了一口气,喘气,接着第一时间就骂贺筠:“你早知道可以这么弄不早点弄!害得我累得要死!” 她第二时间去看她的蛋,那是一枚金光闪闪的蛋,她又抬头看贺筠,瞪她:“金絮其外败絮其中?” 只是她双眼水汪汪的,犹如溪水温泉般潺潺动人心,眉心红痣鲜艳,漂亮的脸上染满了红霞。 云意忍不住吻了吻她的红唇,一双凤眼潋滟着水光,长睫垂下,满眼深情,又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声音低哑:“我对不起你,让你受这么多苦,可我又爱你,舍不得你...” 她这话,是要缠她一辈子了,不,是生生世世。 余怀茗看她这样,心中忍不住狂跳着,她每天都在唾弃自己,可她又太过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了,要怎样对待贺筠。 她只是在这样的氛围里,忍不住回应着贺筠,两道舌尖互相搅动着,触碰到的仿佛是灵魂最深处,心尖不停颤动。 唇瓣互相吮吸着,搂抱在一起,晃动脑袋转换着角度,每一寸都不肯放过。 最终,余怀茗不知为何已满脸眼泪,两人的舌尖碰到一起,她却感到心里一阵忽如其来的心痛感,让她恶狠狠地将对方的嘴唇咬得满是血迹,血腥味混合在唇中,又被渡到她嘴里,她被撬开贝齿,再也咬不了人,只能晃动舌尖。 云意不肯放过她,直到摸到了她脸上的眼泪,这才松开她。 她目光忽然扫到她锁骨处的‘刺青’。 那是一条紫色的龙尾,从肩头到锁骨,尾鳍像轻纱笼住锁骨的一部分。 她搂住她,往后看那‘刺青’。 看到的却是一只九尾狐,不,少了一尾,是八尾。 那八尾狐怀抱着紫龙的脑袋,尾巴像孔雀开屏一样散在蝴蝶骨上,遮住了狐狸和龙的动作。 云意脸颊一瞬间变红。 这这这东西怎么像双修功法上的图,只是被尾巴遮住了。 不对!重点是怎么是狐狸和龙不是海马和龙? 明明她才是那个负心人,她才是那个混蛋渣女,她才是她的官配。 云意越看越心酸,也第一次恨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没有丁点记忆。 不清楚尧华曾经到底发生过什么? 她和何人有仇?又是怎样的动机让她刻下这样的图案? 那上面为什么不是她呢? 心思急转心中痛苦的一瞬间,余怀茗捶了捶她的肩,嗔怪地看着她:“你想我死吗?快把我抱出去,我在水里越来越不对劲了!” “不应该啊,你是龙。”云意疑惑。 余怀茗就忽然抬眸看向她,眼波勾人:“没听说过龙性本.淫是不是?” 云意被她逗笑,忽地搂住她,紧紧地搂住她。 是啊,不管发生过什么,她一定能一步步拯救她,拯救每一个她! 她吻了吻余怀茗后颈的腺体,耳边就传来怒极的声音:“靠!贺筠你是真想我死是不是?我才生完孩子!” “我真的会死的!” 云意便连忙放开她,又替她挽了挽耳边的湿发,勾起唇求饶:“小祖宗,我现在就抱你出去。” “算你识相。”余怀茗眼中暗光流动,垂下的眼睫遮住了她的眸色。 一瞬间,云意就发现她身上的刺青不见了。 余怀茗根本没有发现,只是抱起两个蛋,云意便竖着抱起她。就像大人抱小孩一样,尾巴太长,于是她便缠着女人的腰,又缠住她的一条腿,一圈圈的,尾鳍翘起。 只是腹下的隐线还未完全关闭,信息素合着浴缸里的水淌下龙尾,她耳根红透。 但贺筠抱着她回房间时一言不发,她就又生气了,被放到床上后藏不住心里话地扭她的耳朵,质问道:“说!你刚刚是不是在想别的女人?” “不许狡辩!你不可能瞒过我的眼睛!” “我被你害得这么惨,辛辛苦苦把蛋生下来,你竟然还想别的女人,你果然还是跟上辈子一样!渣女!” 说着说着她就情绪敏感地流下眼泪,这辈子演戏可能都没那么快流过眼泪。 云意只能匆忙地擦着她的眼泪,一边吻她的唇一边柔声哄她:“都是你,一直是你!” “我要想了别人,就遭五雷轰顶!”她发着誓。 即使性格会有所不同,但那都是她。而且,她也是贺筠啊,她已经和贺筠融为一体了,所以满心满眼的都是她。 她语气真挚,双眼含情。 正当这时,窗外一声惊雷,雨声淅淅沥沥。 云意连忙冲过去把窗帘关了,呵呵笑:“这是意外。” 余怀茗看着她,渐渐冷静下来,反倒对自己感到不满起来。 她刚刚干嘛一股子醋味! 贺筠想谁关她什么事啊! 只是可惜也不知道还要生几次,不能立马杀了她。 她垂下眼帘,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看向自己的龙尾,眼尾嫣红,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问:“这尾巴什么时候能变回来?我还要拍戏呢。” 云意拿了大毛巾将她上半身包裹起来,又坐到她身旁慢慢给她擦头发,一边擦一边和她轻声聊: “没事的,而且你那个剧不是短篇单元剧吗?我请导演先拍小单元的剧情,你呢,等尾巴好了也休息好了,就可以去上班。” 也只能这样了,余怀茗为这部剧付出了很多,她绝不想太耽误剧组的进度。 好一会儿后,头发被擦干,云意又拿吹风机吹了吹,这时候尾巴上的水也差不多自然干了。 她换了床单,将她裹进被子里,又低头吻她的眉心,笑着问:“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做,你先睡一会儿。” 余怀茗抱着两个蛋,只一张小脸露在外头,唇红齿白,容颜昳丽,龙尾几乎占了整张床铺,她眸光流转间透出几分俏皮,龙尾钻出被子敲了她的脑袋一下,丝绸般的尾鳍滑过她的脸颊,微微仰头问她:“请问这位小姐,您丢的是金蛋蛋还是...” “黑蛋蛋呢?” “这位小姐,如果你还这样撩拨我的话,可能还会出来什么别的蛋蛋,毕竟不止龙性本.淫,海马也淫。”云意促狭着看她,手作势伸到被子里去。 余怀茗连忙拉紧了被子,瞪她:“什么海马淫,我看是你淫。” “我要吃瘦肉粥,快去!” 云意笑起来,揉了揉她的发,做饭去了。 她随意披着件睡袍,胸前一片雪白,余怀茗拉高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嘟囔着骂她:“不要脸。” 等到瘦肉粥端进来,云意给余怀茗套了件T恤,便喂她吃。 她这纯属是伺候她习惯了,余怀茗也享受得习惯了,一边吃一边盯着一旁的两个蛋问她:“怎么孵啊?” “你这适应得挺好的嘛。”云意笑她,被她瞪了一眼,于是解释:“我也不知道,我是胎生,但你可是龙的传人,可能天生就会有种直觉?” “能别说那四个字了吗?”余怀茗嗔怒,忽然灵光一闪,尾巴伸出来缠上了女人的脖子,冷哼一声:“以后再说,就杀了你。” “是是是!”云意立刻求饶,那龙尾比她的脖子粗,快要将她缠得呼吸不过来了,像丝绸一样的尾鳍扫过她的下巴,怪痒的。 她艰难地伸勺子给大小姐喂粥,生怕大小姐一个不如意就要了自己的小命。 大小姐抱着她的两个蛋,吃着仆人喂的粥,忽然突发奇想:“唉,我的爪爪呢?” 龙不是应该有龙爪吗? 她刚念完,尾巴上就长出了两个爪爪,腿上长着鳞片,有鳍,五个爪子锋利,真的就像她的脚一样,还能动。 而且就凭这么锋利的爪子,她还用愁杀不了贺筠这只没用的臭海马吗? 就是这爪子有点丑,像鸡爪,不,是凤爪,而且她现在是仰躺着,于是龙爪朝天。 她拿被子遮好了,默默把爪子收了回去。 云意好奇,往她被子里瞅:“怎么样?有爪子吗?” “吃你的饭!”有了仰仗,余怀茗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变好了,而且态度更加嚣张。 到了要睡觉时,云意将台灯关上,她还立刻打蛇随棍上,占据整个床铺的尾巴瞬间将女人缠了个严严实实,还往她脖子里嗅,嗅完评价:“不够香,没有大海的味道,你变成海马的样子吧。” 什么不够香,她当她是波力海苔吗? 云意觉得好笑,但却拒绝:“我变成海马了要两天才能恢复原样。” “胡说,你之前在车上还循环变呢。”余怀茗拧她的耳朵,于是她只能变,变成大海马的样子,而后委屈:“那是意外,酒精作用,后来是因为我用意志力把酒精分解了!” 余怀茗:“...” “你觉得我很好骗?”她又捶她的海马脑袋,而后伸出爪子扒拉她。 “疼疼疼!你的脚...你的爪子!”云意觉得疼,狂扭着身子,却被龙尾缠得更紧了。 余怀茗憋着笑,觉得很好玩,钻到被子里将她整个海马缠住,用爪子抓她。 海马皮竟然比想象中的厚,不愧是妖精! 可她还是低估了自己爪子的锋利度,一不小心把海马的脸抓破了一点,云意则在被子里叫惨:“毁容了,毁容了!” “老婆...”她求饶。 有几滴鲜血不小心蹭到了一旁的黑蛋上。 余怀茗心中一颤,竟真的没再抓她了,收回自己的爪子又抱着自己的蛋闭上眼睛开始睡。 她想着,这可不是她心软,是她太累了,要睡觉。 云意便凑过来亲她,海马的长嘴巴软软的,在她脸颊上乱蹭。 她没忍住,勾起了唇,用手推她,但推不开,鼻息间是好闻的海盐香,闻着这香味浑身舒坦得不得了,又因为太疲惫,她竟真的渐渐睡着了。 云意感觉到她呼吸逐渐平稳,便微微掀开被子,让她呼吸舒畅些,又靠在她身旁,闭上眼睛也入睡。 两人都不知道,黑夜里,忽然紫光大盛,余怀茗的上半身也渐渐化为了龙身,她有些不舒服地动了动,四个爪子兼尾巴将身旁的大海马缠得结结实实,龙角是深紫色,如同鹿角,浅紫柔顺的发,两条长长的龙须,浑身鳞片散发着淡淡光泽。 即使是睡着了,似乎都在发出低低的龙吟,那是属于真龙的尊贵气韵。 同时,静谧的房间里,有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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