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瞅了她一眼,便乖乖趴床上去了。 “呜,不要打屁股。”她求饶着。 这是作为一个攻的尊严!
第24章 灌溉 “你要这么说我就偏要这样。”余怀茗挑挑眉, 看着那只乖乖趴在床上的大海马,怪滑稽的。 但该揍还是得揍。 她就是想趁机报复她。 边想着,她边抄起柜子里一本杂志, 卷成棍形, 迅速朝着大概是海马‘屁股’的位置下狠手, 又说着:“整整一天你就缩在沙发玩游戏,我怀着孕辛辛苦苦出去工作,回来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家里你也不打扫, 你真是!还给我捅这么大个篓子!” “我们离婚吧。”她顺势提出。 这对话很像深夜八点档家庭伦理剧里妻子对懒惰丈夫的抱怨, 云意下意识变小了身形躲开了打下来的书本,又有些心虚。 但离婚是不可能离的! “老婆,我知错了~”她连忙飞到余怀茗眼前,又亲昵地用长嘴巴蹭她的脸,悲伤道:“你没了我还可以活,但我这么柔弱,不能没有你啊!” 余怀茗:“...” 她一手捏住海马的长嘴, 一手啪啪啪地就打在了小海马的‘屁股’上, 额角青筋直跳。 真是烦死了, 贺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做作的啊。 难道她以后就要跟这么只滑稽的海马精过一辈子? 不!蛋生下来就把她给咔嚓了, 眼不见为净。 正想着, 她腹中忽然翻涌起来, 感觉就像是有什么微硬的东西在她肚子里撞来撞去。 但是不对啊, 这才一月, 就有胎动? 不, 肚子里怀蛋和怀孩子是不一样的! 余怀茗郁闷, 深吸了一口周围海盐的香味。但是并没有用,顿时恨不得掐死贺筠。 这么想的,她也这么做了,一把抓住小海马的‘脖子’,猛地收紧手。 云意注意到她捂着肚子,似乎情况不对,只挣扎了几下便脑子里如同灵光一闪,急忙开口道:“等等老婆,先别急着弄死我,我还有用啊!” “你这好像是缺少灌溉引起的腹痛。” “你说什么?”余怀茗根本不放开她,只是忍着腹痛,满眼都是戾气地望着她。 早知道就不信她的鬼话,把孩子给打了,这么妖不妖人不人地降生下来算怎么回事啊,还要受这么多罪。 但若要问她舍不舍得,她又犹豫起来,怀在她肚子里的。就算是蛋,那也是她的孩子,所以就是这份犹豫直接造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这样想着,余怀茗到底还是松了手,简直要被贺筠气死了。 果然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逃不开这个魔咒,这就是老天爷看不得她好过对她的诅咒! “你给我仔细解释清楚!”她吼道。 云意一缩,连忙又凑到她脸颊旁讨好道:“我们海马精怀孕的注意事项有:一月吐,二月嗜睡且需食,情绪易怒且脆弱,三月至六月每月需灌溉。否则易死种,生产时需在水中,小海马不食母乳,灌婴期应及时排空。” “这个灌溉嘛就是指小海马孵化成功最需要播种者的一种催化物,需要像播种时给予孵化者灌溉,那天在山上我虽然和你那个了,但是没用辅助器,灌不了...” “行了,别说了,我懂了。”余怀茗打断她,心道难怪自己已经润了。 她耳根逐渐泛红,转身匆匆忙忙跑进浴室,猛地关上门。 云意眼巴巴地在门外等着,听到里头传来水声,过了好大一会儿,里头才又传来略显微弱的声音,软绵绵的,不仔细听还听不到。 “不灌的话那些蛋会死吗?”就在刚刚,让余怀茗第一次意识到了她肚子里真的承载着生命。 她将身子沉进浴缸中,指尖揉着发痒的二号腺体,后颈的信息素也滴滴答答落到地板上。 整间浴室渐渐溢满了香甜的水蜜桃味,她昂着头,眼睛里有些自暴自弃的沮丧,沉吟了一会儿,随着水面的涟漪,表情有些急躁时,才猛地朝外面道:“你现在还是海马样,怎么办?” 云意用尾巴敲了敲门,怕她出什么事,也有些焦急:“我可以为爱变身,坚持大概...一个小时?” 还为爱变身呢。 余怀茗险些没翻个白眼,真想撬开她那满是水的脑子看看她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只是发胀的腺体和汹涌着流进血管的信息素让她满脸绯红,开始力不从心,意识有些模糊起来。 她弱着声音喊道:“你进来!” 门轻轻被推开了,小海马蹿进来,又迅速猛地一头扎进了浴缸的水中,快得似乎只是一道残影。 余怀茗满头湿发,几缕沾在脸颊上,肤色就如同初冬染上阳光的雪,殷红的唇微抿着,弯弯细眉,一双猫眼里闪动着光泽,水滴顺着脖颈滑过精致锁骨。 她仰靠在浴缸边沿,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信息素随着血液流经四肢百骸,香味在空气中蔓延,让她就要被Omega的信息素所迷惑。 忽然,从水里猛地冲出一道身影,倾斜着往她这方,吓了她一大跳。 水流从贺筠脸上淌过,长发紧贴脸颊,瓷白又清冷的面容让她如同出水芙蓉一样美,眼尾的泪痣带着股别样的韵味。 她薄唇紧抿,眼中目光深沉,忽然从水中托住了她的脊背,将她抱了起来。 “你有病吗?”余怀茗紧紧皱眉。 “嗯,被你猜中了呢。”云意笑了,眉眼弯弯,那张清冷面容上所有的冷漠仿佛都被这个笑所融化,让人沉浸在她那双迷惑人心的眼睛里。 余怀茗盯着她的脸,沉默了,直到整个身子忽然悬空,她惊叫了一声。 原来贺筠竟是下半身还是海马形态,从水中出来,又带着她悬浮在空中,像家长抱着孩子看风景一样。 而且,她竟然开始抱着她转圈圈。 难道是想让她清醒一点? “你可真有童心!”余怀茗没好气道,她被吓得紧紧抱住贺筠的脑袋。 她被强烈的失重感吓得精神高度集中,连信息素都四散开来,空气中顿时充满了水蜜桃的甜香。 正当这时,贺筠抬头笑她。 俩人目光相交,她心中一颤,就抬手拍她的脑袋,面红耳赤地命令她:“放我下来!” 云意确实是停下来了,却也坏心眼地笑了笑,接着她直接将她抵在一旁的墙面上,低头碰到了Omega的二号腺体,将信息素吞入喉中。 “你们海马脑子里装的都是水吗?”余怀茗怕得要死,颤抖着抱紧了她的脑袋,就怕掉下去。 她忽然想起了今早那个梦,闻着呼吸间的海盐香味,仿佛真到了梦中的深海之中。 在梦中的时候,深海里的压力让她难以呼吸,她亲眼看到一股龙卷风猛地从深海地底的山洞里卷着大水冲出,把人吓得难以面对。 余怀茗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反而是把怒气发到了贺筠头上,低头伸手猛敲她的脑袋,恼羞成怒地喊着:“你怎么每次都这样瞎胡闹!难怪别人都不喜欢你!” 云意抬头,喉部滑动着,眉眼弯弯地冲她笑:“我喜欢你就行了。” “你!”余怀茗感觉自己的脑袋被气得就像冒气的锅炉一样,呼吸不过来。 但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半响才冒出一句:“不要脸!” 她因为怀孕最近情绪很敏感,只一瞬间,眼中泪光泛起,眼尾嫣红,惹人心怜。 “对不起...我的错...”云意顿时整颗心软得一塌糊涂,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着急忙慌地便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她微微偏着头轻吻着她的唇瓣。 空气中,水蜜桃香味和一股清新的草木香相汇合,其间夹杂着海盐香,让人沉醉。 少量Omega的信息素与Alpha的信息素混合,被吞入喉中。 云意只觉虎牙开始发痒,Alpha的信息素在她血液中作祟。 于是她拨开Omega的湿发,吻上了女人的后颈。 Alpha的信息素一瞬间流入Omega的血管,与血管中的Omega信息素交汇在一起。 “你帮我讲讲你们海马精的事。”余怀茗紧紧闭上双眼,刻意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 云意摸了摸她的脊背,等信息素注入完毕,抬起头咬她的耳朵,脸颊,又到脖颈,这才放她下来,将她双腿搁在自己臂弯里,双手托住她的背,娓娓道来: “我彻底标记你的那一晚,似乎被控制了,我本来想和你坦白我腺体受损不能给你孩子。 如果你不能接受,我就会放弃标记你。可是我忽然不能发出声音,不能控制自己,我像被输入代码执行程序的机器一样,在有意识的时候顺势占有了你。” “我惶恐不安,因为我再也不能自如地说自己想说的话,做自己想做的事,甚至还就这么欺负了你。” “你有病吧!说的什么胡话!”余怀茗吃惊,仰起头,边细细思考着那番话,只停顿了一秒就给了她一个暴栗。 可那番话让她微微失神着,高昂着头,露出一节漂亮的天鹅颈,还是咬唇迷茫地细想她话中的深意。 “你别急,听我说完。”云意深情地盯着她,又低头去吻她,感受到她情绪上的迷茫与否认,不禁焦急地抬起海马尾巴卷了一旁架子上一直都有的注射器,变出人的双腿。 一双漂亮的脚踏在地板上,她手指撕开包装,注射器直接注入了Omega的二号腺体,另一端也很快被掩盖住。 她决定在这个时候告诉她贺筠的真相,她说:“后来我做了个梦,梦里我从这天起一直被控制着,背叛你,和不喜欢的人出轨,被徐晚荣勾引,冷暴力你,整整十年,我看着你承受着痛苦,一日比一日憔悴,我却只能伤害你,让你一无所有,失去家人,失去容貌。 最后,你趁我放松警惕时将我绑走,报复了我,给了我解脱。 可我以为我死了,却原来是陷入了循环,不停重生与死亡,我的执念看着我们一次又一次地互相伤害,永远痛苦地存活着,跟在你身边。”云意双眼微微泛红,被那段痛苦的记忆包围。 她按住她的背,死死地抱紧了她,心底被抑郁所萦绕。她知道,只有将所有事情都说出来心灵才能得到片刻的休憩,她也只有拼命地一次次往前冲,才觉得一切并没有发生,自己还拥有着她。 她双眼越来越红,黑发披肩,像大海里的妖姬,继续说着:“还好,也就是在做这个梦的当晚,我同时梦到了我的母亲,觉醒了海马精的血脉,我想,也许就是她冥冥之中帮助了我,让我们不再重蹈覆辙,让我不用再看着你被我伤害,看着你遍体鳞伤。” 云意微微颤抖着身体,仿佛失而复得,一遍遍冲击着注射器,一边亲吻着她,嘶哑着道: “我从约你到那个酒店房间开始就想和你坦白,我喜欢你,想和你共度余生。如果当你知道我不能给你孩子后还能接受我,我一定会彻底标记你,和你永永远远在一起!”
219 首页 上一页 23 24 25 26 27 2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