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尧华似乎已经彻底和谢汝南融合,她便是谢汝南。 心中的痛苦和绝望还未消散,眼前的女人则因为她的觉醒而消散了。 她知道,傅浔就在她梦里正看着她。 而这一世,她亦下定决心,要用最恶毒的禁术来束缚住这只恶鬼,报复这背叛她,害得她和孩子被活生生烧死,茅山遗臭万年的恶鬼! 上辈子说到底还是她太过仁慈,只用了区区鬼契。 这辈子,她要让她完完全全臣服于她,先利用她得到自己想要的,然后再让她尝遍自己所受的痛苦,最后让她魂飞魄散! 所以,她先要按上辈子的路,哄得她与自己签订更为险恶的契约。 这契约堪称鬼契中的极品,是个鬼都不会愿意去签订。因为一旦与人类签订,便如同任人摆布。 一旦人类受伤,她便会受到加倍的痛苦,人类一旦发号施令,她也会不受控制地去做,反抗人类便会受到灼心之痛。除非主人自愿解除,除非灰飞烟灭,否则只能做一辈子的傀儡。 只是尧华没想到,傅浔来到她身边时,却是一身青衫,相貌和她刚刚梦中的女人一模一样。 细眉,凤眼,薄唇,眼角泪痣。 好一个清冷无双的乾元,身上隐隐散发出的书卷墨香,让她身体里的信息素越发汹涌起来,闭拢腿,却还是关不住从次腺体里落出的信息素,眼中渐渐蒙上了一层薄雾。 尧华在心中冷笑,好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恶鬼! 从一开始就处心积虑只为了让她放她出去。 这辈子,她不榨干她的利用价值,就去死! 思及此,她干脆放纵了自己,在女人靠近她时猛地起身坐在书桌上,伸手搂住了她的脖颈,双腿缠上了她的腰,浑身散发的坤泽信息素逐渐让她丧失了思考能力,去贴近女人,勾缠她,在她怀里蹭动,呼出的气体越来越灼热。 她只记得,这该死的怨鬼,这辈子就算是魂飞魄散也得是死在她手上,她要叫她彻彻底底属于她,逃不开,让她生不如死! 尧华猛然回过神,一双猫眼里溢满的泪光一颗颗滑落眼角,开始猛地咳嗽起来。可是她太难受了,因为这病而喘息着。 流入血液的坤泽信息素如同沸腾的开水,叫她猛地收紧胳膊,对上女人痴迷的视线,心脏狂跳着,竟下意识就吻上了她,虚弱道: “标记我。” “求求你标记我。” 不然,她这病弱的身子再也承受不住任何打击,她会死掉的! 云意则因为听到她软绵的声音清醒了一瞬,急得连忙去寻找坤泽的腺体。 坤泽的腺体一般在后颈,她搂着她的腰,闻到浓郁的桂花香,芳香扑鼻。 女人身上那薄薄的紫色布料衬得肌肤越发瓷白,雪白的颈子仿佛一折就断,更如同待放的花朵,散发着馨香。 也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得熟悉,这场景仿佛似曾相识,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两人紧紧搂在一起,仿佛能感受到对方那愈演愈烈的心跳声,此时已经彻底被坤泽和乾元互相吸引的信息素所淹没。 云意也耳根泛红,毫不犹豫地靠近着她温热的后颈。 掀开那如瀑的黑发,后颈仿佛已经被‘汗湿’,腺体处红红的一片。 她被这副场景吸引到,浓郁桂花香不停地飘散来,使她后颈腺体突突直跳。 她下意识便紧闭双眼,乾元的尖牙就扎到了那柔软的散发着桂花香的桂花花瓣上。 乾元的上颌布有腺管,信息素能通过尖牙缓缓溢出,注射进坤泽的腺囊,就连舌尖也能分泌出微微麻痹坤泽痛感的信息素。 云意用舌尖轻轻舐着那齿孔,麻痹了坤泽的痛感,同时迅速注入乾元的信息素。
第131章 蛇花 一波又一波的乾元信息素通过坤泽的腺囊涌入血液, 与坤泽血液中沸腾的信息素相汇合,交.融。 云意痴迷地舔吮着女人的腺体,脑海中同时出现了一道信息。 乾元可通过咬破腺体, 注入信息素来达到临时标记坤泽的目的, 效果可持续一周, 一旦二者的信息素在血液中融合,便如同火山燎原,坤泽会不由自主地战栗,颤抖, 同时次腺体释放出大量坤血和潮水, 刺激大脑,带来无与伦比的快乐。 高等级坤泽的腺体则会被刺激地分泌出更多信息素,更加渴望乾元的信息素。直到腺体短时间内再也无法分泌,才会停止。 可这时候,云意已经被身体里蓄积的乾元信息素释放出去的感觉所淹没,鼻息间尽是交织在一起的桂花香和墨香, 让人更加沉迷。 她根本无法停止, 彻底陷入了燎原状态, 狂躁凶猛,无法控制信息素, 甚至神志不清, 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 只仪仗下意识的行为。 她搂抱着女人, 女人则双腿勾在她腰上, 抵着桌沿。 明明是个很温情的氛围, 而她却发怒般地一次次让玉箫向前冲打, 仿佛打在了桌沿上,发出清脆声响,随后又猛地吻住了女人,迅速吮吸着。 尧华则似乎还沉浸在方才乾元信息素涌入血液和坤泽汹涌的信息素汇合时,次腺体一波波落出信息素,仿佛脑海里闪过一道雷电,吓得她一颤,接着便有细雨落到了书桌前的地板上。 她后颈的腺体再次开始发热,产生源源不断的信息素,叫她这病弱的身子仿佛发烧一般。 想咳嗽,呼吸也不顺畅,却又被女人一寸寸吮吸着唇瓣,而后甚至被撬开了贝齿。 一道滚烫舌尖转瞬间便探入了她的唇,在她唇中扫荡,触碰到她柔软舌尖的一瞬间,仿佛灵魂的触碰和契合,引起心尖直颤,却也只是一瞬间,她便再也想不了其他,舌尖被迅速纠缠着搅动。 她满眼都是泪,这具病弱的身子仿佛不断濒临死亡边缘,胸廓剧烈起伏,快要晕过去,却又忍不住晃动舌尖,和女人互相搅动着舌尖,让那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乾元舌尖渗出的信息素产生了些许麻痹的畅快感,随着两道舌尖的搅动,和坤泽唇中散开的桂花香,以及津液混合,被吮吸吞咽进喉中。 尧华如同那窗外枝头摇摇欲坠的花瓣,又如同在春日暖阳里热烈盛开的花苞,更仿佛在林间跳跃的精灵,精灵浑身雪白如玉,那一双长腿在跳跃间不停晃动,采集清晨露水,汲取露水,吞入腹中,那露水还带着烈日暴晒过的灼热。然而她太饿了,不断吞食,即使腹部滚烫又鼓胀也不曾停止。 仿佛窗外一阵阵的暴雨倾盆冲下,将书房地板落了好大一滩水,渐渐停止化为细雨后又不过一会儿,再次转为暴雨。 整整三天三夜,不曾停止。 仿佛只剩一息的尧华窝在面容清冷的乾元怀里,奄奄一息,却仍旧被对方搅动着舌尖,唇角有丝线落下,却又被吮走,那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她紧闭着双眼,只余长睫颤抖,整张脸仿佛是被气红的,那件紫色布料早已经掉落,浑身都被这书房的蚊子荼毒,泛起红色。 然而那玉箫却也还在她唇中搅动,使得唇角一道道丝线滑落。 女人不断吮吸着她唇中的信息素和津液,搅动着她舌尖。终于,浑身暴涨的乾元信息素气味渐渐变浅,乾元的燎原状态也彻底被解除。 身形却又在转瞬间消散在她梦中。 没了女人的搂抱,尧华无力地躺倒在桌面上,仿佛遭受摧残的花朵,背后桌面上满是坤泽在潮期时落下的潮水,她后颈腺体上也满是小小的齿洞,甚至破了皮。 不仅如此,女人当时似乎还想从一旁的瓶子里喝到什么,牛奶? 然而只是空瓶子,她便咬那吸管头,将吸管咬破了。 尧华恨得牙痒痒,又想着,上辈子根本没有这么厉害! 她躺在桌上,气得浑身发抖,呼吸急促,一张颇具古典的小脸上满是愤怒的潮红,透明的眼泪珠子不断滑落眼角,唇都红肿着。 那恶鬼竟然还直接跑了! 等会她定要狠狠教训她一通! 叫她竟然将她害成这样,似乎那唇瓣都闭不上了,唇角落下一道道丝线。 仿佛还沉浸在被玉箫在唇中搅动的幻觉中。 想到这里,尧华的次腺体竟又落下了一波信息素。 她再也无法清醒,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一个幽深的土坑里,眼前是被贴满封印符咒的大门。 尧华浑身粘腻,控制不住地咳嗽着,那恶鬼所作所为竟不止是在梦中,而且反应在了她的身上,她此时有些发烧,额头滚烫,双腿颤着,浑身都疲软无力,腹部更是滚烫又鼓胀的,仿佛怀了三个月的娃娃。 肌肤上是被吻过的遗留触感。 让她想起那恶鬼低头吮吸她脖颈,将她紧紧搂抱在怀里的时刻,灼热呼吸吹拂在肌肤上。 她晃晃头,狠狠地咬唇,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又握紧了手里的桃木剑。 然而那唇一咬确实是太疼了,疼得她眼泛泪花,唇又疼又麻。 她只能强撑着将那门上的符咒通通撕下,又走进门后的石室。 这石室里简陋无比,只有五根刻着纹路和符咒的柱子,柱子总共嵌了九九八十一条粗壮的锁链,将一座红木棺材牢牢捆绑在空中。 那棺材上也满是用朱红血写满的符咒。 尧华露出一抹冷笑,缓缓走向那棺材。随即将手里的桃木剑抛向空中,竖起两指,闭眼,口中念念有词。 那桃木剑竟瞬间飞向了空中,接着玩闹一般地在那些锁链中穿梭,触碰那些锁链,擦出火花。 云意还正缩在棺材里想着反正就只是个梦,她不认账就行了,只是现在首要的是如何骗得谢汝南将她放出来。 她绞尽脑汁地想着,就感觉到外头一阵叮铃铃的锁链响声。 她现在的魂魄可是被那锁链封印着,那些锁链一动,她便仿佛浑身彻骨般地疼,在棺材里打着滚,一条青色又妖娆的蛇尾几乎扭成了麻花。 正当她不知发生了什么,想探出鬼识去看时,束缚着整个棺材的锁链仿佛便瞬间被砍断了,发出巨大的声响。 她心里一震,整个棺材便砰地掉到了地上,还来不及欣喜,眼前的棺材板就也被掀开了。 她对上了谢汝南一双冷漠的小猫眼。 那双眼睛明明前不久还在她怀里哭泣着,楚楚可怜,此时却又泛着冷光,让她呆愣住了。 只是想着,这么顺利的吗?她还没跟她说一句话呢,她就放她出来了? 可转瞬间,她就又看到谢汝南举起了手里的桃木剑,另一手两指往桃木剑上一划,划出鲜血,冷着脸说出一段让她头疼不已的咒语。 女人那张此时还泛着微微潮红的脸蛋冷若冰霜的,唇红肿又性感,穿着茅山道士的灰色道服,身形纤瘦,额角渗着细汗,一头黑发也凌乱不已,只余一双眼睛泛着幽幽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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