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世俗看他不愿意多说,只好作罢。 她和薄霞陪着祝行婷说了会话才离开,让霞霞多陪着那个人也好。 回到家,简世俗听到一个茶里茶气的男声叫姐姐,抬头望去是祝珍西和人打视频电话。 总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祝珍西对着那边喝醉酒的洪照说了声拜拜,才问:“你回来了?” 简世俗坐在旁边拿起遥控器换台,“嗯。” 要不要问那个男人是谁? 算了,和她有什么关系。 祝珍西还在疑惑洪照为什么会喝醉了打过来,后来又觉得可能打错了。 看着好好的纪录片被换台,她也没说什么。 祝珍西总觉得简世俗好像有些不开心,凑近了点,“今天在医院聊的还好吗?” 简世俗啃了个苹果,“还好吧,祝女士的气色比昨天的要好一点。” 祝珍西的目光还在电视里的狗血剧上,“那就行。” 简世俗清理了茶几上的垃圾,“那个,有件事想跟你说。” “嗯,你说。” “要不你和祝女士一起到我家过年,这样人多热闹。我问过医生了,如果那天她的身体和精神健康良好,可以出去会。” 简世俗本来就没有想过要勉强,一切都看祝行婷她们的意思。 祝珍西想了会才说:“回头我问问她。” 祝行婷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外出,而她也没有做好失去这个亲人和朋友的准备。 来到这里以后,祝行婷真的帮了她很多。 祝珍西不知道现在还能做什么,去回馈这些帮助。 简世俗看出了她的焦虑,想安慰她又说不出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面对这个人都会想说哪句话比较得体,不会让彼此都尴尬。 简世俗暗自叹了口气,后来想想这样做也许才算正常点。 祝珍西伸手摘掉简世俗头上的松针,“应该是你在楼下没注意的时候落的。” “也许吧。” 简世俗发现她们的距离实在太近,下意识往后躲。 祝珍西看着她低下头停在两人嘴唇之间的距离,半晌没有别的动作。 简世俗不明白她打算做什么,想摆脱这暧昧的气氛,却也是迟迟没有行动。 她要是落荒而逃,岂不是会让祝老师和自己都有点难堪。 祝珍西终究没忍住,伸手扣住那人的后脑勺,落下一个青涩的吻。 · 洪照把自己刚做好的发型挠成了鸟窝,他怎么会突然打给祝珍西呢? 这下真的快要尬死了。 今天貌似不正常的还有一个。 洪照哀怨地望着踩缝纫机的简世俗,“小baby,你已经缝坏了三块布了,想咋地?” 简世俗似乎没有听见,满脑子都是那个吻。 如果祝老师喜欢她,那怎么一点端倪都没有。 如果不喜欢,那为什么要吻。 昨晚,简世俗反应过来就躲在卫生间好一会,出来就看到祝珍西对着手机发呆。 到了今早,都是各忙各的上班。 简世俗感觉心里很烦,一不留神把布的两头拆开,又无意识地缝了起来。 “……好家伙,您这是神游太空船。” 洪照也懒得和她计较,还在想怎么和祝珍西摊牌。 毕竟这种事解释起来超级麻烦。 花店。 祝珍西站在那犹豫了会,昨晚她做了那样的事,简同学说不定在生气。 合约是她定的,解释权在她那。 现在结束,再重新开始追求简同学,会不会有些太冒失? 拐角来了个人,看到她很是惊讶:“呦,这不是那个谁的老婆吗?我说,你是她花钱雇来的吧?” 祝珍西看到粟甲没有吭声,往前走被抓住肩膀,反手把人甩在后面的电线杆,“管好你的手。” 粟甲面露凶光,“真不明白你看上她什么了。她和许听歌都是一路货色,为了钱不择手段!” “哦。” “你哦什么?别说你一点都不介意。” 粟甲忍着痛站起来,想到今天被许听歌羞辱,再看看祝珍西嘲讽的眼神感觉很不爽。 祝珍西冷淡道:“她已经把钱还给你了,还这么得理不饶人,是因为没有人对你不择手段?” “你!” 粟甲被噎得说不出话。 祝珍西压着心里的火气开车回了老宅,她给自己挖的那些坑,总要一个个填。 此时,下了班的简世俗遇到了黄文欣和黄坪,不想起冲突选择绕道走。 她还没有想好回去怎么面对祝珍西,难道要因为一个蜻蜓点水的吻闹掰了? 简世俗拿着手机要发信息,想到还有东西没拿就走了回去。 她看到洪照对着怀表睹物思人,问:“这美女是谁呀?” 洪照没有回答,反问:“你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和你老婆吵架了?” 简世俗背上自己的小包包,“才没有,我是回来拿东西。” 洪照笑道:“你一整天魂不守舍,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问题。” 简世俗正要解释,就看到王老板来了。 看样子,可能要晚点和祝老师说清楚了。 王老板又扔了一包东西过来,“这是我朋友让我带给你的,麻利的像上次那样退钱!” 他又注意到了简世俗的戒指,感觉很值钱的样子。 简世俗很讨厌他的目光,“这些不是我们老板设计的,敲诈也要挑一个像样的。” 王老板急红了脸,“除了他,还有谁会设计这么丑的衣服?” 洪照也不和他多纠缠,“喂?警察先生吗?哦,我要举报有人想要对我敲诈勒索,地址就在辖区派出所二号街。麻烦快点处理,谢谢。” ---- 作者有话要说: emmm今天码字,隔壁熊孩子老是嗷嗷叫说他是老6,我好想跟他说,你再不写作业,等下你爸妈又对你混合双打(bushi),晚安( ̄ー ̄)
第38章(修个bug) 很快,警察过来问了情况,王老板解释了半天,才灰溜溜的走了。 简世俗觉得很无聊,看到黄文欣他们进来,犹豫着要不要准时下班。 黄坪和黄文欣并没有发现隔壁房间收拾东西的简世俗。 黄坪没想到这里的老板是洪照,“您就是设计师洪照吧?我是出版社的,能采访下你吗?” 洪照婉拒了他:“不好意思,我这种乡野村夫不适合暴露在镜头面前。” 简世俗头一次看到自恋的老板这么谦虚,打了声招呼下班,才去找路清。 医院。 祝珍西听着祝行婷脾气暴躁地开完线上会议,半晌才说:“他还在外面等着。” 来的时候,她看到卓不凡被拦截在外面,应该是祝行婷和对方又闹了别扭。 祝行婷淡淡道:“让他滚,告诉他,就算我死了,财产也不会分他一分钱,他也不可能成为我的未亡人。” “嗯,你自己和他说。我来问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过年。” “我……就不去了,先让我和那些股东战斗会先,哪天把我惹急了,一个个都卷铺盖走人。” 祝行婷愣了会,知道祝珍西是一番好意,又不想因为自己的出现破坏了过年的气氛。 祝珍西没想到她脾气还挺火爆,“那好吧,你真的不打算和他好好谈谈?” “你以为我和他分开只是家里的原因?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是不耐烦听我说话,哪怕我说分手,他都没时间听。所以,他现在跟我解释那么多,可以解决什么呢?” 祝行婷的眼里满是失望,她说了这么多还是无法消化当时的委屈。 祝珍西给她喂了药,“刚才,我听他说为了给你更好的生活,才选择忙碌,忽略了你的感受。如果是误会……” 祝行婷打断了这些话,“他觉得我跟着他会吃不了苦?我跟他说分手,他在陪别的女人这就是苦衷?” 她越说越激动,最后喝了水才冷静下来,“我受够了那种总是我一个人维持这段感情,哦不,其实我和他才算是搭伙过日子的关系?西西,我问你,如果你的小朋友最后没有给你想要的回应,你真的会继续维持这段关系吗?” 此时的祝行婷就像是把所有的刺都竖起来的刺猬,谁靠近谁就会被扎的血流不止。 祝珍西思索了会,“你应该冷静些。” 祝行婷别过脸,“真正要正视问题的不是只有我。” 她到现在都想不通,当初说很爱她的人,在面对现实的时候,选择了以爱为名的逃避。 祝珍西看了眼手机里简世俗发来的信息,说是刚请了明天半天的假帮她搬家,她犹豫着最后还是答应了。 过了会,她才对祝行婷说:“要怎么样才算是回应?如果没有达到预期值,是不是做再多也不算是回应?” “也许我会难过和失落,但既然把感情交出去了就没有好后悔的。我也不会轻易放弃。如果你觉得不对等,那就一别两宽,我和其他人也不会再劝你。” 别人的事不好评价。 但祝珍西对自己的事很清楚,她认定了一个人和某件事,肯定会预判好和坏的结果。 在她还没有真正要争取的时候,非常反感别人让她立刻偃旗息鼓的提议。 就好像,她认定的意义在别人心里,可能是一种没有必要的冒险。 倘若感情是那么轻而易举就能放弃的,对别人来说是洒脱,对她而言自己做不到。 祝行婷似乎真的冷静了,“你想去争取就去吧。别和我一样超过能负荷的东西,就对感情退缩。” 其实她也不是不知道,所有的不满来源于不对等的付出。 如果卓不凡能不那么刻意逼她走,她也不可能这样。 祝珍西说起了自己和简世俗刚认识的场景,说完就叹了口气:“我喜欢她,可能因为某些美好的细节。因为太过美好,我才不想放下。那天,其实并不是我第一次见到她,但我从来没有和她说,就当做一个默契的小秘密。” 慢慢地,她发现简世俗内心的敏感,源于原生家庭。 祝珍西又觉得每个人都有想要避讳的东西,她尽量不去碰。 却又在想简同学应该可以堂堂正正拥抱某些事物,不用羡慕其他人拥有的那些再普通不过的东西。 祝行婷笑道:“原来,去相亲角的偶遇是你蓄谋已久的啊?” 祝珍西没有否认,“可以说是一种提前打探制造的巧合。我知道她只是害怕,才会不敢靠近任何人。” 她看祝行婷的情绪稳定了才离开,去外面看到卓不凡也没说什么。 倒是卓不凡一脸防备盯着她,好像她是什么图谋不轨的人。 路清家。 桌子上摆了一个凤梨,旁边都是瓜子壳。 简世俗放下手里的数位板,用数据线绑了头发,“我说,我们要对着这个菠萝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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