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霞察觉到简世俗有些不开心,小声问:“你们吵架了?她其实很喜欢你。” 简世俗笑:“你个小屁孩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薄霞脸红了,“知道啊。你们不就是一见钟情结的婚。” 西西姐明明就喜欢二姐。 二姐好像不知道这个,那又为什么结婚呢? 简世俗打住了差点暴露假结婚的话题,“好了,八卦我不如相想想毕业后想做什么。” 说着,她把修好的电脑打开登录银行的页面,把账款打给了粟甲,再从自己的那笔存款挪出来点,一并还给了他们。 薄霞说:“我想好了,主业做厨师,副业就做个插画师。” 以后她可以和大姐开一个餐厅,然后推出很多新菜品,赚够了钱就可以和二姐她们一起养老了。 “加油,只要你想做就全力以赴。” 简世俗鼓励了小姑娘几句话,没说自己未来的打算。 自从和祝祝老师说了那些不经大脑思考的话,她的倾诉欲变得更少了。 收到粟甲把欠条撕碎的图片,她也就放心了。 这笔债务结束,她就可以全身心投入服装设计。 祝珍西放下了要拧门把手的动作,她开始犹豫如果到时候挽留,全部都是来自于她的内心戏,最后转换出了对两个人的伤害,那她还有必要这么做吗? 可她还没有努力试着走进简同学的世界,就这样畏缩是很胆小的行为。 早上。 简世俗对准备换衣服出去的祝珍西说:“你现在急着上班吗?” 祝珍西摇头:“今天休息,我想去晨跑。” 深夜容易胡思乱想,她想早晨运动完应该会清醒点。 简世俗拿出皮尺,难得的腼腆:“我……能量下你的尺寸吗?” 祝珍西张开双臂笔直的站在那,笑:“来吧。” 其实做模特这事是她突发奇想,当时只是随意和简同学说了,她以为对方早就把这个忘了。 简世俗很认真地量了手臂的长度,靠近祝珍西的肩膀时心里莫名地紧张,再到量腰围时差不多是以抱着对方的姿势。 此刻的氛围相当暧昧。 “咳咳……好了,除了菖蒲草,你还喜欢什么图案?” 简世俗用咳嗽掩饰住自己的慌张,平时和祝老师营业牵手手都没这么慌。 以后她一定要克制。 不过,应该不会有以后了吧。 祝珍西套好运动外套,“按照你的想法去设计就可以了。” 如果是她给的建议,又怕会影响简同学的发挥。 简世俗想到祝珍西的衣服大部分都是纯色系,去阳台看了眼衣服,听见祝珍西出门的动静,心里有了些主意。 . 工作室里堆满了布料,还有一些用来染色的植物。 简世俗剪了一些洪照用不到的枝叶,打算回去把布料染成灰青色,联想到祝珍西长如瀑布的墨发,感觉这个眼色还是挺适合祝老师。 洪照递了把剪刀给她:“想什么?” 简世俗很自然回答说:“想我老婆啊。” 洪照笑眯眯道:“呦呦呦,果然是新婚燕尔啊,你家那位天生就是弯的吗?” 现在他可以很确定祝珍西就是那个人,至于相认还是要等待机会。 不认其实也没多大的关系。 至少现在的祝珍西看起来比从前幸福。 简世俗很少疑惑:“老板,你对我老婆很关注啊。” 小王子最近很奇怪,时不时打听关于祝老师的喜好和别的事,难不成是想挖墙脚? 洪照解释:“别误会啊,我就是稍微对这种年长的姐姐类型充满了欣赏,也很好奇她怎么顶得住家里的压力跟你结婚的。” 经历了很多事情,他对这个还真不怎么觉得震惊。 简世俗看他一天比一天正经有些不习惯,“祝老师的父母不在,弟弟不知道在哪儿,反正我从来没见过。还有什么好奇的,你可以问本人。” 自己虽说是祝老师名义上的妻子,可那也只是表面。 现在她尽量不让人怀疑这其中的真假,只希望往后祝珍西和她都能回归到原本的生活。 洪照还是笑嘻嘻:“算了,我不和你瞎打听了。对了,那个秦朵多和你什么关系?” “以前的同事。” “哦,那你要小心了哦。” “她跟您说了什么吗?” “反正我是不信的,你防着点就是。” 洪照想到秦朵多那凶狠的表情,还以为是和简世俗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又觉得简世俗本身就点独来独往,容易得罪人很正常。 大多数的人都喜欢对和自己境遇低的人,天生就有种藐视和某种高傲。 简世俗发现秦朵多把衣服退了,想着对方能说的也就是那些乱八糟的。 来听歌。 卫生局的人接到举报过来检查,什么问题都没有才离开。 这会没人管许听歌,她坐在椅子上抽烟抽的很凶。 没多久抽了半包烟。 许听歌又觉得抽烟抽的没劲了,拿出祖传的长命锁要卖出去,但是心里很舍不得,毕竟保存了这么久。 祝珍西过来时刚好看到这个感到惊讶,这个不是泓熙的长命锁吗? “你一个人来的?” 许听歌没收起长命锁,就是觉得简子遇到了个不错的人,自己还是要态度温和点,以后这一家人还能和睦。 祝珍西本想多了解简世俗被遗弃的原因,好解开对方的心结,现在看着长命锁也只是说:“……我顺路过来看看大姐,防止粟甲他们来闹事。” 刚才她还遇到卫生局的人吐槽许听歌是烟鬼,估计是这里已经被调查了。 许听歌淡淡道:“简子瞒着我还完了最后一笔,他们暂时是不会过来的。难为你有心来看看,简子昨儿还跟我说你会和我们一起过年,我得去准备年货了。” 她想卖掉长命锁是想把这次的税补上,但是又觉得还没到那个地步,就算了。 祝珍西见许听歌把长命锁放在布袋子里没说什么,陪着大姨子聊了会天才走。 坐进车里时,她打电话把这事告诉了祝行婷。 祝行婷皱了眉,“会不会是你弟弟自己把东西典当了?然后兜兜转转落在许家的手里?” 这都隔了七百年还能遇到,可真是缘分。 祝珍西不以为然:“泓熙不可能随便当东西,我家那会也没破产。而且……长命锁有他的生辰八字,也有可能有什么意外落在了大姐的家里。” 祝行婷无奈:“那我就不知道了,或者她就是你弟弟的后人呢?” 当年发生了什么又没明确地记载,只能根据可能发生的情况推断。 祝珍西开车去出版社,“如果是这样,那至少证明泓熙他当时是安好的,如果不是……” 她还是选择匆匆挂了电话,有时候心急如焚地想知道真相,反倒是离真相越远,不如找机会和许听歌打听一二。 走进办公室,祝珍西感觉每个人脸上都写着我是瓜农,要吃瓜吗的意思,她想应该是有什么新的八卦生产出来。 祝珍西坐在椅子上没多久,就听到一个女人骂骂咧咧:“黄文欣!你给老娘滚出来!” ---- 作者有话要说: 傍晚好,祝大家五一快乐。
第33章 除了祝珍西,其他人都是看好戏的态度。 这女人可是黄坪的老婆,每次来都是为了抓小三,要么就是和黄坪展开骂战,不然还能是为了什么。 黄文欣还不知道是谁来了,扭着细腰走到跟前,脸色一变:“婶婶,你找我有事吗?” 女人冷笑:“谁是你婶婶!你再不给我老实点,我就要你和黄坪那个王八蛋上八卦头条!” 闻声而来的黄坪拉住女人,“张素!你不要太过分了!” 今天可是社长过来视察的日子,着女人肯定是故意闹事。 张素可不管这些,指着黄文欣的鼻子骂:“这小贱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非要把人接家里,上次我都看她坐你腿上了,下次会是哪儿你说!” 黄坪脸色尴尬,“这都是没有的事,那天文欣就是不小心摔到,你非要把咱家面子丢干净才罢休?” 这会,他已经不再去想梁仁风会怎么看戏,先把这事解决了再说,否则以后别想把做主编,更别说碾压编辑部。 黄文欣捂着脸哭泣:“婶婶,你到底受了什么刺激非要这样污蔑我!” 虽然她哭的很是让人怜惜,可平时吃过她零食收过小恩小惠的人都没站出来。 两口子的事不好参和。 而且,有些人对黄文欣早就看不顺眼,现在正是看对方贝贝修理的好时候。 张素呵呵一笑:“别婶婶婶婶教叫的好听,你和他具体是什么关系,还用我说?” 黄坪怒道:“你给我适可而止,有话回去再说!” 今天不只是丢脸,丢了工作他更不会放过这个婆娘! 张素现在可没心情管这个,“你和这个小贱人不给我一个交代,咱们就离婚,以前吃我软饭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说着说着,她就哭了起来。 黄坪听着身边人的窃窃私语,再看看同意默默流泪的黄文欣,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让人看了好戏? 张素看他不表态,拽着黄文欣的头发扭打起来。 黄文欣也不是逆来顺受的主儿,借着暗劲把张素往祝珍西那边甩,后者把人扶好坐在椅子上,为了不被牵连直接走了出去。 这种正室闹小三的事多了去了。 自祝珍西来到出版社工作,黄坪每年都会出现这种情况,就是没想到他会把相好的介绍成侄女,可见是很怕被老婆查岗。 在七百年前的南意国,很多人都不会指责男子的出轨,甚至会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丝毫没有顾及到女子的感受。 祝珍西拒绝成亲的原因不只是因为取向,而是这份根深蒂固的不公允。 当然,她也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呼吸完新鲜的空气,祝珍西担心祝行婷的病情,打电话没打通,只好打给了助理,助理那边说了句不方便就挂了。 她回头看到对面有个擦玻璃的工人,只觉得背影很眼熟。 “简同学?!” “咦,祝老师?你怎么在这破破烂烂的天台?” 简世俗注意到这荒芜的天台,居然是出版社的顶楼。 一看就知道很久没有打理了。 祝珍西反应过来简世俗在兼职,紧张到心跳紊乱,“你何时忙完?” 这么危险的工作也做,命都不要了吗? 简世俗望着她们之间似乎一步之遥的距离,微笑:“还有几分钟,要不我去你公司食堂蹭饭?” “等你下来再说,做事专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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